如果汪大黌真的那麼有把握的話,今天就不會來和自己談了,所以他搖了搖頭說:“汪先生,對於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逍遙基金是我的心血,事實上就算您真的能夠重新入主逍遙基金,我也不可能支持您的。”
“哦?”汪大黌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笑臉,說:“龍先生,難道一點改變的餘地都沒有了嗎?事實上,龍先生也知道,想管理一個基金是不容易的,龍先生有神龍公司有季風集團,沒有時間和精力,而史瑞夫的爲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而且,他其實也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只看他在逍遙基金引得衆叛親離,而且公司的發展一直停滯在這個水平上,就可以知道了。”
微微頓了一頓,汪大黌又繼續說:“龍先生,你是一個十分有才華的人,從這一次在期鋁市場上面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了,但你不可能什麼時候都管理逍遙基金,你把逍遙基金交給史瑞夫,不過我覺得史瑞夫這樣的人,是沒有發展的空間的,相反只要你這一次讓出逍遙基金董事長和第一股東的位置,我一定能夠把逍遙基金經營好,不需要你動心,不知道這樣你會不會考慮一下呢?”
龍逍遙呆了一呆,他其實早就已經覺得史瑞夫的確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一個有主見的人如果擁有足夠的才華,那麼這個人就會是一個敢於任事、決定果斷的領導人,可是如果一個有主見的人志大才疏,那麼他一旦成爲領導,就會犯剛愎自用的錯誤了。通過汪大黌的這一番話,龍逍遙對汪大黌有了一定的改觀,不過儘管龍逍遙覺得汪大黌所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敢把逍遙基金交給史瑞夫,因爲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對他忠心耿耿,纔會在他的遙控動作上使逍遙基金蒸蒸日上。
“汪先生,對不起,這一次我真的幫不了你,嗯,謝謝你的咖啡。”說完,龍逍遙站起來就離開了咖啡店。
在回家的一路上,龍逍遙回想着汪大黌剛纔的一番話,他開始思考起了逍遙基金的前途,從汪大黌的話裡龍逍遙知道,汪大黌好像對逍遙基金志在必得。龍逍遙不明白這汪大黌爲什麼會看上剛剛成立的逍遙基金?逍遙基金不過是一家小規模的基金,在香港,像逍遙基金這樣的基金有上百家。除非汪大黌收購逍遙基金是另有目的的,否則他不會一而再的想收購逍遙基金。
心中的疑惑一直持續到龍逍遙回到家裡,他一整晚都顯得有點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不但北冥玉看出來了,就連很晚纔回到家的上官嫣然都看出來了。這一段時間裡面,不管在外面的工作怎麼樣繁忙,上官嫣然總會回家吃飯,不過吃飯的時候她也總是不愛出聲,靜靜的聽着龍逍遙和北冥玉說話,只有偶爾龍逍遙問起她什麼東西,她纔會回答上一兩句。
“龍龍逍遙,你有心事嗎?”
龍逍遙一個人站在陽臺上想着心事,突然聽見上官嫣然的聲音傳來。
“哦,只是工作上面的一些事情,不要緊的!”龍逍遙現實微微一愕,隨即想到能夠讓上官嫣然這樣冷冰冰的人問這麼一句話,已經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關心,因此連忙笑着回答了:“是了,這兩天怎麼樣,李子寧有纏着你嗎?”
上官嫣然搖了搖頭,說:“這兩天我一直在參加一個頒獎典禮的彩排工作,所以一直沒有什麼空餘的時間。”
龍逍遙知道上官嫣然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說明這兩天她一直沒有空閒下來的時候,所以李子寧也就沒有機會纏着她了,而並不是李子寧不來纏着她。
兩個人略一沉默,氣氛立即變得有些尷尬,上官嫣然臉上微微一紅,朝着龍逍遙看了一眼後,又說了一聲我先進去了,然後就匆忙的走進屋裡。
第二天,龍逍遙離開香港,返回了上海,雖然對汪大黌的目的還不清楚,但他不能長時間呆在香港。龍逍遙剛回到上海,何睦就告訴龍逍遙,說王中平約他去他家,爲了他家裝修的事。
這時龍逍遙纔想起來,那次設計師宴會上和王中平約定的事。想了想,還是覺得去看看,畢竟王中平向他借了三十億,自己應該多和王中平接觸接觸。
晚上,龍逍遙和何睦如期來到了王中平夫婦的家,因爲他們的新居即將在半個月之內入夥,所以他們這個家也就即將搬了。
龍逍遙和何睦在王中平夫婦的帶領下參觀了一遍房子,他們發現王中平夫婦現在住的地方已經非常的好了,這裡不但背山面海,而且周圍的樹木也都非常茂盛和翠綠,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普通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家居環境。
“你們別看這裡好像很不錯,但是其實這裡的溼氣有點太重了,往往到了夏天潮熱的時候,不但人的身上沾粘粘的,就聯牆壁上、玻璃上都是這樣,感覺非常的不好。所以呢,我們才決定要搬的,搬到一個比較光爽和向陽的地方,人也會開心一些。”
聽到這裡,何睦和龍逍遙立即都恍然了,心裡面都不禁在想,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只看表面,只有試過了纔會瞭解其中的。
因爲即將要搬到新居,王夫人爲了在舊居里面篩選出還可以用的東西,特地讓龍逍遙來幫幫眼,畢竟在新居里面是有着特定的風格的,如果把一些格格不入的東西搬過去,那反而會影響到新居的感覺,這樣就不好了。
趁着王夫人拉着何睦去研究這些搬屋的事情時,龍逍遙和王中平兩個人則開始聊起了他們共同的話題金融投資了。
“龍先生,從上次在party上我和你聊天發現,你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這次香港的逍遙基金在期鋁上大賺了一筆,恐怕是出事你的手筆吧?不過逍遙基金的規模太小,在期貨市場上的國際資金多的你想也想不到。好的時候最多分一杯羹,壞的時候可以讓你頭破血流。”
對於王中平的話,龍逍遙何嘗又不知道,只是他現在的神龍公司和季風集團還處於高速發展階段,需要大量資金投入,而同時又要對付宋氏家族,所以事情其實並不像王中平說的那麼簡單,畢竟王中平並不瞭解太多龍逍遙的底細。於是,龍逍遙說道:“王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有考慮過,但是現在我缺少資金,想投資也沒辦法。而且我在金融方面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自學的,不敢和世界上的那些金融學家一較長短?”
王中平微微一愕,驚訝的問:“你說你沒有上過正規的大學?”
龍逍遙搖了搖頭:“不是,我才上了一半大學。”
“嗯,其實呢,我覺得做金融這一行有時候是很說天份的,懂得太多的東西反而會讓人在關鍵時候的決斷力降低!”王中平看了龍逍遙一眼,突然問:“龍先生,你聽說過我們夏日集團旗下的海角這支基金嗎?”
從之前手頭上面的一些資料來看,龍逍遙知道夏日集團的海角基金是一隻對衝基金,最近幾年來每年都維持在非常高的增長之中,算得上是上海本地四大基金之一。
看見龍逍遙點了點頭,王中平微微一笑說:“龍先生,你最近有沒有留意倫敦期銅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