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柱雄見張經理走後，對衆人介紹道：“這裡是上海比較有名的夜總會了，咱們這個總統包房的每道菜餚都是由這裡廚師長親自把關。而且這裡的餐具也全部是高檔翡翠託金骨碟，一個翡翠湯匙就值五六千元，平均每套價值達20萬元左右。”
江紹雄長這麼大還沒有來過如此高檔的夜總會，在公司時雖然也曾陪客人去過鄰近的夜總會玩過幾次，可一般他都是安排好後，就抽身而退，再說小地方的夜總會，就是檔次也不知比這裡差了多少。
今天來的這幾個人都是與周翱關係比較親近的學員，但這裡馮柱雄最看重的還是龍逍遙，見龍逍遙自從進屋後，一直一言不發，看來這個龍逍遙平時很少涉足這種地方啊。
轉念一想，暗道：這也難怪，聽說龍逍遙的未婚妻，神龍公司副總經理也是位美嬌娘，而且還和其他女子關係密切，這種地方自然很少來。
“龍老弟，以前很少來這種地方吧。好了，今天既然來了，就要及時行樂，不要想得太多了。”
龍逍遙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既然已經來了，他也不好就這樣一走了之。況且邀請他們也是自己的目的。
不一會，張經理又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瓶酒。後面跟了十幾位年齡不一、穿着的女孩，最大的不超過25，最少的也就17、8左右。手裡捧着各式果盤、酒水、點心。
進門後，小姐將手裡的東西一一放在龍逍遙等人面前的桌上，然後又退回到張經理身後，張經理也將手中的酒交到馮柱雄手中，並介紹道：“這是我們這兒年頭最長的路易十三，已經有60多年了。”
馮柱雄看了看，又遞給張經理，“打開吧。”
張經理小心的將酒打開，遞給身邊一位小姐，那小姐捧着酒，給在坐的衆人一一倒上。江紹雄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紅褐色的液體，暗歎：這區區半杯酒，恐怕是有些人一年也掙不來的吧。
江紹雄對路易十三還是有所瞭解的，路易十三，號稱酒中之王，不僅是事業的潤滑劑，成功的戰利品，情調或格調的催生劑，更是精神的刺激與安慰。
“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這句用了８０年的廣告詞，江紹雄真是耳熟能詳，特別是前些年一部電影中的一句臺詞“十三，路易的”，更是讓路易十三傳遍了千家萬戶。
路易十三酒是好酒，可是價格不菲，江紹雄估計這一瓶60餘年的沉釀至少也得十萬。
今天機會難得，江紹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品嚐起來。
龍逍遙輕輕的品了一口杯中的路易十三，頓時波特酒、核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充斥口中，旋即又流露出香草與雪茄盒的香味。龍逍遙微睜又眼，待酒精逐步揮發後，鳶尾花、紫羅蘭、玫瑰、樹脂的清香更令人回味。
一般白蘭地的餘味只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鐘，而路易十三這款香味與口感極爲細緻的名酒，餘味卻能繚繞長達一小時以上。
就在龍逍遙還在品味着口中的美酒時，馮柱雄在一旁打趣道：“龍老弟，不要光顧着品酒啊，冷落了美麗的小姐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龍逍遙睜眼一看，不知什麼時侯，自己左右已經各坐了一位千嬌百媚的漂亮小姐，看上去年紀都不大，穿的也都比較單薄，坐在自己身邊，一股紛芳撲鼻而來。
再看其他人，每人身邊都坐了兩位美嬌娘，也許是因爲大家第一次在這種場相聚，還都比較剋制，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隨意的說着閒話。
龍逍遙在這種場合也不好顯得太古板，便與身邊的兩位小姐扯着閒話。開始衆人還都比較正經，只是唱唱歌、說說話，可隨着時間的流逝，衆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漸漸也都放開了，不時的與身邊的小姐有了身體上的接觸。
龍逍遙身邊的兩個小姐也有意無意往龍逍遙上貼，搞得龍逍遙好不被動。可又不能一把把兩人推開，在別人眼中的享受，倒成了龍逍遙的苦難之所。
馮柱雄在一旁看得清楚，可偏偏裝做沒看見，不理龍逍遙，只顧着與身邊的兩個美女調笑。
龍逍遙見無人能救自己，只好自救，大聲的對隔着兩人的馮柱雄道：“馮大哥，今天你可要玩的開心點。”
既然龍逍遙已經出聲了，馮柱雄也不好裝做什麼也沒聽見，只好回道：“當然，龍老弟，你也別太拘束了，及時行樂啊！至於龍老弟想讓我幫忙的事，在下一定竭盡所能，一個小小的宋明起算的了什麼？”
雖然身邊還有小姐，可馮柱雄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
衆人都知道，檔次越高的夜總會，這裡的小姐素質也越高，對這種話是不會亂傳的，而且這裡的小姐見多識廣，這種事見得多了。
龍逍遙見終於有人答話，爲了逃脫苦海，便繼續道：“在這裡開上這樣一間夜總會也不容易吧。”
馮柱雄道：“當然不容易啊。在上海能開夜總會的，不是黑白兩道都有點背景是根本不可能的。知道上海最大的夜總會‘天水之間’嗎？”
龍逍遙搖搖頭，他夜總會去的有限，雖然是飛鷹幫的幕後老闆，但對上海的地下勢力有關係的夜總會並不清楚，所以對於馮柱雄說的這種事當然也不清楚，不過馮柱雄這樣問，一定是有下文，便也都注意聽着。
江紹雄看了一眼衆人，繼續道：“去年有一個連續在上海繁華地區搶劫銀行的團伙，驚動中央，責令上海公安侷限期破案。幾天後上海公安局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得不請出來退休的老偵察們獻計獻策。他們在“諸葛亮會”上，提出這樣一個思路：這些亡命徒，有了幾百萬的橫財之後，會如何一擲千金？最可能的是去“天水之間”過把癮！爲什麼？一來，這“天水之間”的小姐素質高，僅僅坐檯一個小時就收你三、五百，如果包房最摳門的不出幾千人民幣休想離開這裡。在那裡消閒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二來，“天水之間”揮霍的多爲港澳、財主，或正統各地的超級富豪，這裡也是他們洽談、聯絡的地點。上海掃黃是不會來這裡的。於是公安人員就埋伏在“天水之間”的門口，居然在這裡發現了劫匪偷盜的汽車，結果跟劫匪駁火，並順蔓摸瓜抓住了其他劫匪”
同來的周翱問道：“‘天水之間’是不是就是那個號稱上海最有名的夜總會？我也聽說過這事兒，他們是什麼背景？這麼厲害？”
馮柱雄道：“是啊，要說他的來頭可大了。他們的老闆聶洪生是中央某部部長的大公子，從小就是在大院長大的。也許說起他父親你們還不覺得，可說起他爺爺，那可就了不得了。聶光，聶光知道嗎？那可是開國功臣。”
龍逍遙因爲歷史看的多，對聶光還是有所瞭解，聶光27年參加革命後，在土地革命時期，歷任紅四方面軍經理處監護連排長，總部手槍營連長，少共國際團連長，警衛團團長，紅三十一軍第274團團長，少共國際團連長，警衛團團長，紅三十一軍第274團團長，紅四方面軍總參謀部補充師師長。參加過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129師秦賴遊擊支隊司令員，晉冀豫軍區第一軍分區司令員，129師新編第11旅副旅長，太行軍區第一軍分區司令員，兼中興地委書記。解放戰爭時期，任太行軍區司令員，晉冀魯豫軍區第九縱隊司令員，第二野戰軍十五軍軍長。正統國成立後，任志願軍第三兵團軍長，南京軍區第二政治委員、第一政治委員、司令員。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是第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二、三、四、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第十、十一屆中央委員，第十二屆*****候補委員。
馮柱雄又接着道：“聶洪生老婆叫林菁，是孫正平夫人許佳的侄外孫女，所以他管孫林叫‘表姨’。”
龍逍遙又是大吃一驚，孫正平是誰？華夏不知道，那可是開國上將之一，由此可見聶洪生的能量將有多大。
周翱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馮柱雄道：“咳！反正大家都是這麼說，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孫正平、聶光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是真的，也起不了什麼大用了。不過就算不是真的，就憑他能開了天水之間這家夜總會，就說明這個人不一般。”
周翱道：“那是，天水之間之所以被炒作的如此神話主要是因爲能在那裡消費起的個人還是很少的，大多數是公司性的消費，也就是燒錢的地方。越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正是因爲大多數人去不起，所以他纔會這麼有名。”
龍逍遙又問道：“都說它貴，到底有多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