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面對現實!說實話,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能面對現實的,希望不止我們兩個人!‘張航凝眉說道:‘從牙生買買提這麼處心積慮的派人接近楚礫來看,或許這次的行動,會是一個圈套!‘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的可怕襲擊計劃和走私計劃,既然已經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不可能再無動於衷了,不管它是真是假,不管牙生買買提準備了什麼圈套對付我們,我們都已經別無選擇了。‘赫連光說道:‘如果瑪麗能面對現實,或許我們就能證實這到底是不是圈套。還有四天,第四天就是我們行動的日子。希望這四天裡,我們會有所收穫!‘
‘但願吧!‘張航嘆道。
‘首領,已經確認,根本沒有組織在那天發動過可怕襲擊!‘這名頭戴鬥逢的神秘之人再次出現在牙生買買提的一號官邸:‘經再三確認,這次可怕襲擊中死亡的人員,最後全部不知去向。‘
‘全部不知去向?竟有這種事情!‘牙生買買提並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他的一號情人兼軍師白玫瑰:‘記者呢?他們是怎麼應付記者的?‘
‘只安排了幾名記者到醫院採訪傷者,並且對外宣稱,所有死者都已經火化。‘頭戴鬥逢之人依舊恭聲回答,並沒有因爲她是女流之輩而有絲毫的輕視之意。
因爲他知道,雖然自己可以說是身懷絕技,但是從計謀上來說,就算是十個自己,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
這個世界上,打手好找,智者難尋!有誰見過一個打手統領一羣智者打天下的場景?
‘而實際上經過你們的查證,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屍體火化過。‘白玫瑰婉而一笑,她的這幅表情,既讓人如浴春風,又讓人想入非非。
‘是的!所以,我們懷疑,這只是一次演習,但是目的不明!‘頭戴鬥逢之人神色一整,壓下內心的衝動,沉聲說道。
首領的女人,自己還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衆然他有沉魚落雁之容,傾城傾國之貌!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件無事情是會緣無故的!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它自己的因果。動用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絕對不會是爲了演一場戲給我們看。我想,他們的目標,最後還是我們。‘說到這裡,她突然沉聲問道:‘這次派出去瞭解情況的人可靠嗎?‘
‘十分可靠,而且我們也有相應的防範措施,防止他們倒追查過來!‘頭戴鬥逢之人聲色不變,回答。
‘做得好。如果我沒有猜錯,想必他們會對這次上門去摸情況的人格外留心!‘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目的就在於此!反追蹤主動上門打聽情況的人?‘
‘對,這也是目前我們能唯一看到的目的之一。‘
‘之一?那他們還有什麼目的?‘頭戴鬥逢之人不禁出口問道。
‘當然是向市民們宣傳我們組織的罪惡,以此來一步一步的孤立我們!‘
‘一箭雙鵰!他們果然用心險惡!‘頭戴鬥逢之人點點頭:‘幸虧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有所準備,不然這一次還真會被順滕摸瓜了!‘
如果這番話讓張航聽到,他一定會笑出聲來。
智者的優點之一就是可以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看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並解決它;而智者的缺點之一就是,也能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想出許多常人想不到的問題來難爲自己!
‘張航已到了新疆,說不定這件事情跟他也有關係!‘白玫瑰的眉頭依舊緊鎖。
‘什麼?跟張航有關?‘一直穩坐調魚臺沒有說話的牙生買買提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失聲問了出來。
不管警方此舉是什麼目的,他牙生買買提都可以不管,更不必去理會。但是,如果這件事情關係到張航,那他就不得不問問了。
‘是的!我估計,這次演習說不定是他的主意。早不演,晚不演,偏偏在他到達新疆的時候纔給我們來這麼一手,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白玫瑰分析道。
‘就憑這些推測,似乎還很難證明他也參與其中了。‘牙生買買提說道。
‘新疆警方跟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他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讓他們順滕摸瓜摸到我們,他們有這個全殲我們的能力嗎?但是,如果張航再參與進來,那麼情況就會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一個抓情報,另一個抓行動,如此一來對我們的危脅就大了!‘
‘嗯,有道理!‘牙生買買提點點頭,隨即立即反問:‘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全盤計劃?‘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他之所以組織這場演習,應該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可以藉機試探一下我們的反應,以便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那,你認爲他得到他想要的了嗎?‘
‘沒有,顯然沒有。這個結果,或許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大戰在即,如果我們還有過分的反應,那就不正常了。‘
‘張航,?你果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的確是一個人物!‘白玫瑰的話,讓牙生買買提如釋負重,牙生買買提沉聲說道:‘如果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話,相信我們會成爲志同道合的夥伴。只可惜,我們是敵人!不過有你這樣的對手,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殺了他,纔是我人生的一大快事!‘頭戴鬥逢之人沉聲說道,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堅定,卻透露着一股仇恨之氣。
‘你放心,我是不會阻止你殺他的!敵人雖然讓人尊敬,但是卻註定要被消滅!‘牙生買買提說道:‘估計在這件事情上,還非你莫屬!‘
‘首領,我很樂意殺死他!‘頭戴鬥逢之人恭身說道。
‘好好準備,到時候就看你跟兄弟們的表現了!殺死他,我重重有賞!‘
‘是,首領!‘
三天過去了,現在對雙方來說,都已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這三天來,瑪麗發現,每次楚礫訓練完回來,他的眼神有些變化了。就像是突然蒙上了一層霧水,變得讓人捉摸不清。
瑪麗知道,楚礫有心事。而且這件心事,一定非同小可!有一點瑪麗還可以肯定,這件心事,也一定觸到了楚礫的痛處!
爲了照顧他們夫妻,史今團長特意給他們倆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間。三天來,幾乎每晚都有戰友來串門,瑪麗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等戰友們一走,因爲白天訓練的勞累,楚礫一會就進入夢鄉,倆人也沒什麼交流的機會。
難得今晚兩個人有機會單獨在一起,瑪麗決心問問楚礫,想幫他分擔心中的苦楚。
‘礫,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瑪麗走到楚礫身邊,柔聲說道:‘告訴我,說出來心裡就會好受些了。別忘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我應該要替你分擔!‘
‘這件事,或許你幫不了我。‘楚礫苦笑,雙眼卻沒有看瑪麗:‘不管是誰,都幫不了我!‘
‘怎麼會?‘瑪麗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礫,告訴我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一起面對?‘門口突然響起張航的聲音:‘或許這件事情,本身就要你們一起面對!就是你們想分,都分不開!‘
‘張隊,你來了!‘見張航突然進來,瑪麗的語速一反常態的有些慢,她的表情也明顯有些不自在,同時她內心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
張航說得沒錯,楚礫並不是個糊塗人。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理了理,楚礫心中的疑問急劇上升。
三番四次,楚礫想找個機會問問張航,可是卻沒有這個勇氣。倒是張航,告訴他今晚見,有事相談。
所以,今晚的房門是虛掩的。
‘明天就是我們要行動的日子了,我不想我兄弟心中帶着滿腹的疑問上戰場!這樣,對他,對我們大家都不利!‘張航將門鎖上,開門見山的說道:‘他心中的痛苦,其實就跟你有關,因爲他還不能確定,他心中的疑問到底是真是假。今晚,我跟他一起,特意找你澄清我們心中的懷疑!‘
說到這裡,張航停了停,然後盯着瑪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應該是叫你瑪麗,還是應該叫你別的什麼?或者,你只要告訴我們,你是幾歲的時候,拜奪命雙雄爲師的?‘
“這麼說,你們早就知道我了的身份?”聽到這句話,瑪麗終於明白自己內心不安的緣由是什麼了,略一定神,就沉聲問道。
‘是的!沒有人可以欺騙一個國家!既然要跟你結婚,介於楚礫特殊的身份,他代表的就是國家。欺騙他,就是等於欺騙國家!‘張航說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或者說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準確地說,應該是你填完那五張履歷表格的時候。‘
‘不懂!我填表格難道還會有問題?‘瑪麗疑惑道。
‘你當然不會懂!你記不記得你填完那五張表格用了多少時間?‘張航反問。
‘不記得,大概幾分鐘,五分鐘應該不會到的。‘
“三分鐘!是三分鐘,你只用了三分鐘!這就有問題了。”
‘哦?這會有什麼問題?‘
‘我們部隊的表格設計的很繁瑣,繁瑣到你在每一個時期都必須填上證明人和證明人的聯繫電話。試想,這個世界上又有那一個人能完全記得他以前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情和證明人?那怕他記憶力驚人,那最少他也應該有考慮思索的時間吧!三分鐘,沒有人能這麼快的填完,除非他早有準備!‘張航笑笑:‘告訴你,一般正常人填完這五張表格,最起碼要用十二分鐘!這就是我們部隊代表楚礫對你的第一個考驗!不過,你沒有通過。疑點,也因此浮出水面。‘
‘一切皆有可能!我的履歷簡單,再加上我的記憶力好,能記住這一切也很正常,並不能說明我有問題呀!‘瑪麗反駁道:‘如果你們不相信,你們儘可以去調查一下,看我究竟有沒有填的不對的地方!‘
‘好吧!這個疑點就算讓你解釋過去。正如你自己所說,我們可以去調查,而事實上,我們也去調查了。最後證明你所填寫的一切都是對了,沒有絲毫差錯!‘
‘這不結了?證明我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