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夜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法速度。
出了九玄雷域,楚千夜連忙展開感知,仔細感受方圓百里範圍內,小寶已然沒有任何的蹤影。
楚千夜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
這個小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他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老大,你來青雲河!”
就在這個時候,小寶的聲音在他腦海響了起來。
楚千夜神色一怔,不由得露出詫異的神色,小寶搞得如此神秘,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掃了一眼傳送陣,腳掌一點,向青雲河的方向掠去,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楚千夜就來到了青雲河。
咦,我的身法速度,好像提升了不少。
楚千夜驚疑的說道,他現在才感覺到自己的身法和速度提升,換做以前,要來這青雲河,至少也要一個時辰。
“老大,你下河底來。”
小寶感覺到楚千夜的氣息,又說道。
楚千夜的眼皮,忍不住微微一挑,這小傢伙,到底搞神馬名堂?
罷了,反正已經來了,那就下去吧。
楚千夜心中一動,連忙沉入青雲河內。
等楚千夜沉入河的時候,狂暴的能量頓時涌來。
“老大,這裡。”
下到百里的河底時,楚千夜已經感覺毛孔炸開,胸口呼吸困難,這青雲河內,能量居然如此可怕。
楚千夜向小寶的方向掠去。
等他接近小寶的時候,心中頓時大吃一驚。
好傢伙,小寶如今全身通透如玉,體內的氣息愈發收斂,明顯是獲得了突破。
“老大,你先別急着離開,你在這裡修煉一個時辰,你的肉身,一定可以再次提升的。”小寶鄭重的說道,“這裡是血吟龜王曾經的地盤,它藏了不少寶貝,你給我一枚乾坤戒,我現在去收刮,等你修煉好了之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楚千夜:“……”
靠了,這小東西真是人人小鬼大,噢不,是獸小鬼大,這纔多久不見呀,居然學會發號施令了。
不過楚千夜看向小寶指着的位置,眼睛頓時射出一道精芒,屈指一彈,將乾坤戒扔給了小寶,自己則來到了小寶原先修煉的地方。
這是一個四周長滿了異草的亂石,石頭內涌出着無比精純的血氣能量。
這亂石到底是什麼,竟有如此恐怖的血氣之力,如若能夠把這些石頭搬入乾坤戒,那豈不是要發了?
不過楚千夜隨之又將這個想法否決了。
明年的今天,他還可以繼續進入第二次,到了那個時候,可以先在此處修煉,提升自己的武道修爲,然後進入九玄雷域,尋找六色雷靈心口中所說的霸主。
他閉眼沉神,盤腿開始修煉。
身體內的功法,急速地運轉,而龍象拳也開始修煉,筋脈內的血氣瀰漫,他的身體四周,不知不覺竟已形成一道漩渦,這漩渦看來非常的恐怖,運轉的過程中,隱約有着驚人的能量瀰漫而出。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時間悄然在指縫間劃過,而楚千夜卻如同老僧入定,眼睛一直緊閉着,未曾張開過。
小寶很快又回來了,它看向楚千夜,沒有打攪,隨意地擺弄着乾坤戒。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看多久,楚千夜的身體四周,漩渦在徐徐運轉,而他的毛孔,急速地將這石頭之後的血氣,盡數吸入身體內。
“嗡!”
某一刻,楚千夜的身體遽然顫動,而他則睜開眼睛,一道精芒掠出。
一道渾濁的氣體,自他胸腔內呼出。
體內的血氣,不僅變得濃郁了很多,而且血流的速度飛快,那種驚人速度所帶來的力量,那是不可估量的!
“試試力量。”
他心中一動,體內的力量,旋即如龍而動,宛若三千奔雷,瘋狂地炸裂。
轟!
驚人的氣息,彷彿戰天血身,剎那間從他體內迸發了出來。
隨意的轟出一拳。
“咔嚓。”
在他拳頭轟出的正前方,拳勁將石頭震裂而開。
“四十鼎巨力。”
楚千夜眼睛一突,心中非常的驚訝,他這種力量,已經直奔黃極境八階,和那九階的距離也已經不遠。
“嘿嘿,老大,我說這裡不錯吧。”小寶的聲音,淡淡地響徹了起來。
楚千夜側過頭,看着眯眼的金甲獸。
丫的,你真的只是金甲獸?
“老大,別想了,我不是金甲獸,具體是什麼,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吸收這些血氣,覺醒了一點點的輪迴記憶,應該比這個牛逼。嗯,怎麼說呢,就是很古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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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夜:……
我的天,有隻會讀懂你心思的萌寵,這交流起來真的很方便,但你丫的咋知道我的想法?
“老大,我們籤的是主僕契約,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奴才得明白主子心裡想的是什麼,恰好我覺醒的一種能力裡面,擁有着能夠知曉人們想法的玄通。”小寶很隨意的說道。
楚千夜的下巴,差點沒有掉到地。
他大爺的,小寶已經如此妖孽了?
“老大,走吧,陣法要封印起來了。”小寶說道。
楚千夜輕輕點頭,小寶再次回到楚千夜的衣服內,一人一獸,快速地離開青雲河。
正準備回學府的四大學府弟子,忽然看見青雲河內掠出一道人影,不由得暗暗吃驚,但楚千夜沒有理會這些眼神,向陣法踏步而去。
鐵牌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而下一刻的時候,楚千夜再次回到了內府內。
此時陣法的周圍,人影稀疏,楚千夜掃了一眼,不再停留。
“先去兌換三變戰體。”
楚千夜當即做了決定。
他走後沒多久,一道身影緩緩顯露了出來。
“得稟報徐少,這小子已經回內府,七皇子這次的震怒,這小子看來是要在劫難逃了。”
楚千夜進入武市,找到了託付自己任務的那位掌櫃。
對方很爽快地把三變戰體的半部分交到自己的手裡。
楚千夜沒有多想,帶着武技就回了自己的獨立院。
他沒發現的是,他走出門之後,那掌櫃的嘴脣卻微微動,好似對着空氣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