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噠伸手拿過東西擦了把臉,然後轉身回來到了柱子面前,柱子指着黑噠:“你離我遠點,說實話,我現在特煩你。”
黑噠臉上一副便秘相:“你剛纔說的那個人名是什麼?你再說一次。”
“毛得銀。”
柱子沒好氣的說道。
黑噠兩道濃眉擰在了一起,他覺得自己聽過這個名字,但又想不到在什麼地方聽過了,所以這貨想得很痛苦。
杜林一看覺得不對,就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黑噠正在想,他怕杜林打斷自己,所以忙擺手打斷了杜林,自己接着想。
這個時候,真真從外面進來,她買了一些過年用的東西,小臉上喜氣洋洋的,很高興。
“哥哥,真真給你買了件新衣服,哥哥你試試。”
杜林笑着看着真真,正要說話時,黑噠一聲大吼:“想起來了。”
杜林嚇了一跳,不滿意的看着黑噠:“你這一驚一乍的,不是柱子說,我現在也有些煩你。”
柱子點頭附和,黑噠卻說道:“你們說這個名字我昨天聽過。”
柱子懷疑的望着他:“在什麼地方聽過?”
“醉雨樓。”
杜林和柱子對望了一眼,然後都扭過頭去不願意理黑噠了。
黑噠一看兩人不相信自己,他急了:“你們不信是不?哥哥昨天真聽過這個名字了……”
黑噠將自己昨天在醉雨樓如何偷看,如何無意間聽到這個名字的事講了一下,真真聽得直皺眉:“黑噠哥你真噁心,真討厭,你離杜哥哥遠一些,別把他給帶壞了。”
杜林和柱子卻聽出了什麼,黑噠說,那人說毛得銀去靈隱寺了,有任務啥的不正好和昨天發生的事對上嗎?
黑噠並不知道在靈隱寺發生的事,他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聽到的是真的。
柱子大喜,他正愁沒有辦法查下去呢,所以柱子一把拉住了黑噠:“哥,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黑噠一看柱子的樣子就嘆了口氣:“唉,還是不說了,反正也沒有人相信。”
這貨還裝上了,而且說完就要轉身走,柱子一看不幹了,拉着黑噠不鬆手:“哥哥你要去什麼地方?”
黑噠打開柱子的手:“反正哥哥說話也沒有人相信,哥哥接着洗臉去。”
柱子聽得差點跳起來,他強忍怒火陪着笑臉:“誰不相信了?黑噠哥說話一向靠譜,誰不相信我削誰去。”
黑噠強忍着笑看着柱子:“你真信啊?”
柱子忙不迭的點頭,黑噠又說道:“那你今天去醉雨樓請哥哥的客。”
柱子臉色一變,然後怒道:“黑噠,本公子在很嚴肅的問你話,你這東一句西一句逗我玩呢?”
“喲,喲,喲喲,鐵公子生氣了,我這北疆來的土冒好害怕啊,得,當我沒說。”
黑噠說完就想掙脫柱子的手,柱子急得小臉發白就是不鬆手。
“好了黑噠哥,這個人很重要,我們要找到他,黑噠你就告訴我們吧。”
杜林見兩人鬧個不停,只好開口說道。
黑噠對杜林的態度和對柱子不同,所以杜林說話也管用,黑噠一聽果然不再鬧了,他說道:“那人應該也常去醉雨樓,但住什麼地方我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讓柱子去醉雨樓請客?那就是想要抓住那個人,可你看看他?小小的年齡氣性還不小,還跟我發火。”
柱子一聽又想急,但一看杜林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他問道:“再看到他你認識嗎?”
黑噠點頭說道:“這叫什麼話?質疑哥哥的眼光和記憶力嗎?不是哥哥吹,見過一次哥哥便不會忘,哥哥……”
他話沒有說完呢,柱子馬上說道:“走,馬上去醉雨樓,今天我請客。”
黑噠一看就說道:“我還沒有洗完臉呢,這黑不溜秋的怎麼見人?
杜林和柱子差點氣樂,你本來就黑,可也沒見你見別人時有多怕羞。
但兩人沒有說話,只好看着黑噠慢慢的洗完,然後又換了身衣服,這才準備走了。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邊真真已經不樂意了。
那醉雨樓是什麼地方?是男人們找樂子的地方,真真能樂意嗎?
見沒人注意自己,真真重重的哼了一聲。
杜林轉頭看着真真:“怎麼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真真心裡這個氣,這杜林還真木頭,不過真真嘴裡卻說道:“真真給哥哥買了衣服,哥哥還沒有試呢。”
杜林剛要說什麼,柱子張嘴便說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嗎?那能值幾個錢?不用試了,回來再試,到時候不合適的話,本公子給他再買十件。”
說完拉着杜林和黑噠就出了門,真真小臉變了幾變,然後將衣服扔在了院中的石桌上,接着對着門外小聲怒道:“那能一樣嗎?那會一樣嗎?討厭的柱子,煩人的黑噠。”
真真正在生氣,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真真一看竟是鐵英,她忙迎了過去。
“國師怎麼來了?”
鐵英擺了下手:“誰惹真真生氣了?”
其實,真真就跟韓昌有些親近,對鐵英和原酋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這兩人對自己笑時有種她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她認爲是因爲兩人不喜歡自己,所以對兩人也不太喜歡。
但也僅僅是不太喜歡,畢竟鐵英和原酋都幫過杜林很多,所以真真還算客氣。
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麼的,國師有事嗎?”
鐵英又說道:“剛纔見杜林三人出去了,去了什麼地方?”
真真的臉又沉了下來:“醉雨樓。”
鐵英的臉也沉了下去,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在院中的石頭凳子上坐了下來。
真真不明白鐵英這是什麼意思,看鐵英不像是路過,也不像是馬上要走,所以她忙去倒茶。
真真將茶端來,鐵英示意她坐下,真真在鐵英的面前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拘謹的望着鐵英。
鐵英看真真有些緊張,他便笑了笑說道:“真真啊,你記不記得你從前住在什麼地方?”
真真一愣,然後說道:“怎麼你們都問這個問題?”
鐵英卻沒有問以前誰問過,而是笑道:“你記得嗎?”
真真搖頭:“忘了。”
鐵英又說道:“比如,你記不記得曾經自己生活在一個這個並不一樣的世界。”
真真搖頭:“這怎麼可能?國師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鐵英見真真不像是說謊,他笑了笑還想說什麼,一個聲音卻突然傳來:“國師這樣問真真太煩人了,她當時那麼小,會記得什麼?”
隨着聲音進來的卻是韓昌,真真更加的奇怪,韓昌怎麼比自己還急?
鐵英望着進來韓昌笑了笑:“只是隨便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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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昌不耐煩的擺手:“這種話還是不要問了,她不會記得。”
鐵英倒也瀟灑,他果然不再問,將真真端來的茶一口喝盡,然後說道:“如此,我走了。”
說走便走,只是,走時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韓昌一眼,韓昌卻裝做沒有看到。
鐵英出去,真真納悶的看着韓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瞞着真真嗎?”
韓昌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真真一聽韓昌竟也是好奇這件事,她沒好氣的轉身向屋裡走,邊走邊說道:“不記得了,再問我便不理你們了。”
韓昌打了個哈哈,隨手拿起真真扔在石桌上的衣服:“喲,新衣服,這是給杜林買的嗎?”
回答他的是一聲門響,真真用力關上了門,韓昌在院裡苦笑,然後坐下望着天空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