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緣一看師傅都急成這樣了,她忙笑着對師傅說道:“師傅不要動怒,修緣可以一個人住在這裡的,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杜林呢嗎?我可以跟他住在一起。”
杜林一聽頭大了,心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這話怎麼能說呢?咱倆能住一塊嗎?
成坤一聽也是搖頭加憤怒:“不行,不行,雖然他也算是你的師弟,但你不能跟他住在一塊。”
“哎,哎,成掌教說話請注意,杜林怎麼就成了她的師弟了?他可是我們太學府的學生。”
原酋這還不嫌亂呢,又說話刺激成坤。
其實,原酋也並不全是添亂,他是真不願意聽這樣的話,那杜林只是成坤的學生,根本不是他的徒弟,憑什麼說成是師兄妹?這讓自己的小師弟菜農的臉往哪放?
成坤一聽也是大怒,剛要說話,一邊的黑噠憨厚的笑了。
衆人一看黑噠突然笑了,都不解的看着他。
“這是多大的事?大家爲這點事吵架值當得嗎?這裡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原博士跟成掌教也都是大家了,讓大家這樣看着不好吧?”
杜林一愣,這黑噠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有水平的話?他就是個沒譜青年啊,現在怎麼突然有譜了?而且還這麼的一本正經?
原酋和成坤一聽黑噠這話也有些道理,兩人對着冷哼。然後成坤笑咪咪的看着黑噠:“那麼黑噠,你有什麼建議?是不是覺得本掌教也應該住進來?”
黑噠直襬手:“多大事?這是多大的事?成掌教不值得動怒,博士也不必生氣。我們來理理這件事,成掌教主要是覺得冷姑娘住在這裡他不放心,這是出於一片關心,這很正常嘛!而博士則覺得每個住在太學府的人都是安全的,這是對太學府的自信,也是對秦國的信任,況且,秦國,太學府似乎可以對得起這份信任吧?”
成坤聽得一頭霧水,先前還挺滿意黑噠的話,自己的確是不放心,但後面的話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原酋卻聽得大點其頭,對着黑噠誇讚:“黑噠啊,不得不說,來太學府這段時間你成長了,本博士很欣慰啊!”
黑噠嘿嘿一笑,成坤和原酋又看着他一起問道:“那麼,你究竟想出個什麼法子?”
黑噠一臉的大義凜然:“既然大家這麼爲難,黑噠願意承擔起保護冷姑娘的重任,黑噠決定跟冷姑娘住在一起。”
杜林差點笑出來,合着說了半天這纔是黑噠的目的,這貨的確是個沒譜青年。
原酋聽得目瞪口呆,這黑貨膽子也太肥了吧?
成坤本來還希望黑噠能說出什麼對自己有利的話,弄了半天這黑貨是想跟冷修緣住在一起,這黑貨是找死呢。
“黑貨,你這是找死呢。”
成坤一張臉黑得比黑噠的臉還黑,並且都有動手的意思了,他決不允許別人調戲冷修緣,況且黑噠連他都一起調戲了。
黑噠一看忙擺手:“別啊,別啊成掌教,黑噠只是說說,不同意再商量嘛,再說了,咱們可以問問冷姑娘願意不願意嘛。”
冷修緣一聲冷哼:“你個黑貨。”
成坤這邊已經開始向黑噠走,黑噠慌了,忙向後退着說道:“成掌教不要動怒,不要動怒。”
杜林一看這要糟糕,這大比試還沒有開始呢,成坤就想揍黑噠了,這怎麼可以?
“不要動,大家都不要動。黑噠你別動,成老師你也不要動怒。”
杜林突然喊道。
黑噠忙跑到杜林身邊:“杜林啊,你就是黑噠的親弟弟。”
成坤轉頭望着杜林:“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
杜林猛吸一口氣:“杜林決定這兩天跟冷姑娘住在一起,請成老師放心,杜林決不會讓冷姑娘有事的。”
成坤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冷修緣眉開眼笑。
“如此,成坤便先饒了這個黑貨。”
成坤不再追究黑噠。
冷修緣兩步到了杜林身邊:“杜林,咱們這兩天住在什麼地方?”
黑噠心裡憤然,瞪着杜林不說話。
既然杜林說了話,原酋也不再反對,今天的報名算是結束了,那些來參加比試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太學府,各自找天地元氣充足的地方去冥思了。
成坤臨走時看了看杜林:“可小心些,她不能出事。”
杜林苦笑:“成老師可以放心離開,只要杜林不死,她就不會出事。”
有了杜林的承諾,成坤可以放心的離開,再說這畢竟是在秦國太學府,成坤還是比較放心的。
望着自己的師傅離開,冷修緣興奮的跳了起來:“終於可以有兩天不受師傅管教了,哈哈,杜林,你說咱們玩什麼去?走,上街去,朕……真的本姑娘請客。”
杜林看着興奮的冷修緣:“後天就是大比試,還玩去,你不用冥思啊?”
冷修緣一噘嘴:“緊張個什麼勁,又不再這一兩天,臨時用功有什麼用?”
邊說着,冷修緣背起雙手向太學府深處走去,邊走邊看,好像一個旅客。
杜林看了看黑噠:“有什麼話就說,別再憋出什麼病來。”
黑噠嘿嘿一笑:“哥哥不解啊,憑什麼這些女孩子對杜林弟弟你就這麼青睞?你黑噠哥不也是一條壯漢嗎?憑什麼不願意跟你黑噠哥哥住一起?”
杜林無言以對,再說了,人家誰對自己青睞了?自己怎麼沒看出來?
“可能我長得比較憨厚吧。”
杜林只好這樣說。
黑噠點頭:“的確,都憨厚到差點被人給****……”
杜林臉色陰沉下來:“你想死啊?”
杜林最不能聽別人提這件事,黑噠偏偏還特別愛提,他再不理黑噠,擡腳向前面的冷修緣追去。
此時。
皇宮之中。
聖上現在的精神比較好,鐵英又忙去了,乾和宮裡只有聖上和杜貴妃。
杜貴妃剛爲聖上跳了一段舞,聖上此時滿臉笑意。
“累了吧?坐下休息休息。”
聖上對杜貴妃柔聲說道。
杜貴妃額頭上都見了汗了,她對着聖上展顏一笑:“臣妾不累。”
話雖然這樣說着,她還是坐在了聖上身邊,聖上馬上拉住了她的手。
“杜鵑啊,朕很欣慰,朕最後的歲月有你陪伴,朕很知足。”
杜貴妃忙說道:“聖上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最後的歲月?聖上一定能康復的,臣妾堅信。”
聖上臉上的笑意更盛:“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這些天,朕已經想明白了。其實,朕怎麼會想死呢?但身體卻讓朕不得不死。人人都怕死,朕也怕啊。但人人都會死,朕也不能例外,生老病死,誰能逃脫?所以杜鵑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安慰朕,朕不需要。”
杜貴妃低頭好一陣不語,半天后擡頭看着聖上:“臣妾覺得聖上該見公主和太子殿下他們了,他們一定爲聖上擔心呢,聖上不見他們,他們更加的擔心。”
聖上苦笑:“如果真的擔心那便好了,朕不見他們是爲他們好。朕怕見了,太子會生出別的心思,而公主也會讓朕的病情迷住雙眼。”
杜貴妃望着聖上:“這真的是原因嗎?聖上對太子他們這麼沒信心嗎?聖上還在生公主的氣嗎?生氣她從北疆回來後沒有第一時間進宮來嗎?”
聖上的臉色陰沉下去,半天后說道:“沒錯,朕在生氣,朕很生氣。趙雪多謀,這點朕知道,但她那只是小聰明,她去北疆,想的什麼朕很明白,但朕並不生氣,她是爲了太子,朕反而很欣慰。但在北疆時她就已經知道朕病了,但回京後卻沒有進宮,她幹什麼去了?難道朕不知道嗎?”
聖上越說越生氣,嗆得自己都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