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想帶化蝶進入太學府實在是太容易了,柱子就拉着化蝶的手直接進去了,人太多了,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雖然化蝶成得實在驚豔,但柱子也是公子風範,大多數人認爲他們只是一對富家公子小姐,而今天也來了太多的富家公子小姐,所以並不引人注目。
太學府教習甚至都沒有攔柱子,因爲他們大多數都認識柱子。
但原酋卻注意到了柱子,他也看到了柱子身邊的化蝶,韓昌也看到了化蝶,原酋看了看韓昌,韓昌輕輕搖頭嘆息:“畢竟還小呢。”
他這話裡滿是嘆息,顯然是爲柱子可惜。
原酋輕輕一笑:“鐵英果然高明,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由着他們去吧。”
柱子帶着化蝶進去時,杜林和黑噠他們並沒有看到柱子,他們現在已經準備開始比試了,話一直說是不緊張,但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教習抱着的那個箱子上,箱子裡是一些名字,他們上去抽,抽到誰誰便是他們的對手。
當然,這些是分開的,也就是說,太學府的學生們不可能抽到太學府的學生。
化蝶進來後就看到了唐晴晴,柱子也知道她認識唐晴晴,所以化蝶說道:“我要跟唐姐姐說話,我要給她信心。”
柱子聽後輕輕點頭:“那便去吧。”
化蝶對柱子感激一笑,然後便走向了唐晴晴。
柱子轉身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仔細一看,原來是老師。
韓昌兩眼盯着柱子:“來了?”
柱子擔心的向化蝶的方向看了看,韓昌又淡淡說道:“你帶着她來爲師看到了。”
柱子咧嘴一笑:“她是來看唐晴晴的。”
“我知道。不用你說。可是你想過沒有,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要不承認,爲師知道你知道,可你仍是帶她來了,你難道真的不怕你那個爹生氣?”
柱子摸了摸鼻子:“老師,這不是多大事吧?不要告訴我爹。”
韓昌輕輕一笑:“不是多大事?我可以毫不誇張的告訴你,這是事關秦國存亡的事,你說大不大?”
柱子大驚失色,仔細看老師,確定老師這不是嚇唬自己,他不解問道:“老師你在嚇柱子嗎?秦國存亡?呵呵!”
韓昌望着他:“你還小,一片癡心老師也理解,但你做的卻是錯事,不過好在你錯得漂亮,老師不會責怪你。”
柱子一頭霧水:“什麼叫錯得漂亮?”
韓昌淡淡說道:“你那個老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你今天帶她來完全在你爹的預料之中。”
柱子嚇得差點跳起來:“這麼說,我爹知道?”
韓昌點頭,柱子轉頭望向正在跟唐晴晴低聲說話的化蝶:“那……那……那這是什麼意思?究竟是怎麼了?”
韓昌神秘一笑:“因爲,她們就管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事實,只會讓她們更加的慌亂,所以,你這也算是立了一功,雖然是被動着立的,但這是你爹的苦心。”
柱子的心直向下沉,他馬上向化蝶的方向走,韓昌一把拉住了他,他便再不能動彈分毫,韓昌用了功法。
“你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柱子頓時明白,自己被老師給控制了,而他想從韓昌的手裡掙脫是不可能的。
柱子急得頭上都冒了汗。但他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化蝶跟唐晴晴聊天,具體聊什麼,他卻是不知道。
“你怎麼來了?”
唐晴晴看到化蝶突然出現在這裡大吃一驚。
化蝶小聲說道:“事情緊急,我讓柱子帶我來的。”
唐晴晴皺眉:“什麼事情緊急?有什麼緊急事?”
“醉風樓任何人不能進出,我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化蝶輕聲說道。
唐晴晴不相信的看着化蝶的眼睛,她當然知道化蝶不可能騙她,化蝶說的自然是實話,只是她仍不敢相信。
“爲什麼?圍着醉風樓的是什麼人?”
唐晴晴開始緊張起來。
“秦國軍部的人。”
“糟了糟了,我們要糟了,要馬上離開。”
唐晴晴邊說四下打量。
化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姐姐莫慌,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化蝶不知道有什麼事能比現在這事重要,所以她很不耐煩。
“我爹和我妹妹都在秦國。”
聽到化蝶這樣說,唐晴晴又是不解:“他們不是該在燕京嗎?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他們是聖上派來的。他們來打探消息。”
唐晴晴迷惑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看來消息是送出去了,聖上既然派人來,自然是知道了秦國皇帝病重的消息,可爲什麼沒有回信卻直接派人來了?”
化蝶搖頭:“聖上行事神秘,我們猜不出。但他們的確是來打探消息的,並且已經探出了。”
“接着說。”
化蝶又說道:“秦國皇帝病了,這是宮裡的小太監傳出來的,應該不會錯。聯想到之前的抓密諜,多半是爲了這件事。所以聖上那邊已經有了安排。”
唐晴晴突然放下心來,既然哥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已經派人來了,說明她的信送出去了,哥哥那邊有行動,自己這邊不能亂,她又鎮定下來。
其實,唐晴晴根本不知道,她那個皇帝哥哥只所以派人來並不是收到了她的信,這個消息是梅家兩兄弟送去的。她更加不知道,小太監送消息這件事是鐵英一手安排的,而她們都在鐵英的圈套之中。
“你們不要慌亂,料來秦國這只是爲了京都的安全,就算是針對我們來的,現在也不能慌,一定要等到聖上那邊的消息傳來再做決定。”
唐晴晴低聲說道。
化蝶皺眉:“可是,醉風樓已經被圍住,這不妙。”
“那也不能動,聖上一定有所行動,我們不能壞了事。”
唐晴晴又說道。
化蝶想了半天,最後仍是一臉的擔心,可是她點了下頭:“一切聽姐姐的安排。”
唐晴晴拍了拍化蝶的手:“回去吧,如果可能,要努力的出去一個人,一定要跟咱們的人接上頭,看看燕京那邊是什麼安排。”
化蝶輕點頭,然後和唐晴晴分開,向柱子走去。
韓昌看到化蝶向他們走來,他低聲對柱子說道:“柱子你是鐵國師的兒子,更是我韓昌的學生,還是一個大秦人,具體想做什麼,老師覺得你能分得清,剛纔老師也沒有嚇你,這的確事關秦國存亡,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
韓昌說完就離開了柱子,柱子站在原地沉默。
“你怎麼了?”
化蝶到了柱子身邊輕聲問道。
柱子對着她一笑:“說完了?”
化蝶點了下頭:“姐姐很有信心,但她對這樣的比試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壓力,化蝶可以回去了。”
柱子聽後點頭:“嗯,我們離開吧。”
柱子說完帶着化蝶向外走,而此時,原酋已經蹬上高臺開始講話,大比試第一試馬上要開始了。
兩人直接出了太學府這條街,柱子望着化蝶的側影突然說道:“化蝶,你們其實一直在利用我是吧?”
化蝶聽了柱子的話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呢?什麼利用?”
柱子苦笑:“其實,你是朝陽帝國的密諜是吧?你只所以接近我是因爲我是國師的兒子吧?你一直在利用我吧?包括剛纔。”
化蝶停下腳步望着柱子,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柱子攤了下手:“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想讓你改變主意。”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化蝶也沒必要再裝下去,她輕輕搖頭:“這不可能。”
話剛說完,柱子一隻手猛砍在化蝶脖子上,化蝶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