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夜臻月手勢反向變化,他周身釋放出來的氣息驟然消失。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原地消失。
海盛早有預料,先一步判斷出了夜臻月的落腳點。
猛地側身,凌厲的掌勢向前拍出。
隨着他掌勢落下,夜臻月現身了。
再次現身的夜臻月周身已然沒有氣焰。
“怎麼可能?”
連海盛都震驚不已。
夜臻月只消失了一息時間,短短一息時間他能去哪裡?
又從哪裡找到抹除氣焰的方法?
而且就算找到了抹除氣焰的方法,又如何做到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抹除氣焰?
夜臻月對上了海盛的掌勢。
雙掌碰撞之時,海盛落了下風,夜臻月趁勝追擊。
但是,夜臻月的對手並非一個人。
他還要面對十數名古鶴族的人。
古鶴族的人手段詭異,符文術法變幻莫測,是個難纏的對手。
夜臻月也就是剛剛壓制住海盛的精神力,就被忽然掠過來的古鶴族衆人給打斷。
分神片刻,海盛順利脫離束縛。
重獲自由的海盛鄙夷的看着夜臻月:“我知道你的目的了。”
說着,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是一把翡翠鑰匙。
“這翡翠鑰匙不錯。”
海盛邊晃翡翠鑰匙,邊自言自語。
夜臻月眸子陡然一愣,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襲向了海盛:“給我!”
緩緩吐出的兩個字帶着令人畏懼的殺氣。
濃重的殺氣形成了一道血色鎖鏈,倏然纏住了海盛。
血色鎖鏈驟縮,海盛頓時皮開肉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隨之蔓延開來。
“那貨……終於得到報應了麼?”
程晉低低唸叨了一句。
秋婉美眸凝縮,觀望着眼前的大戰。
她接觸了符文術法很長時間,卻在進入符文術法世界之時遇到了瓶頸。
每一次符文術法的交手對她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
“不好說。”
姜神武眸子緊緊的盯着海盛。
即便是被血色鎖鏈打的皮開肉綻,海盛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擔憂緊張之色,反而有一種譏諷的笑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海盛身上的傷口在癒合。
“你以爲這樣就能擊敗我?”
海盛絲毫不懼身上的傷勢,瘋狂的笑着。
夜臻月聞言臉色變了變。
他剛想回嘴,卻意外發現了海盛的傷勢在癒合。
血色鎖鏈不斷的抽打着海盛,海盛身上的傷勢看似越來越重,實則傷勢都在癒合。
到了現在,海盛身上的傷勢基本癒合。
夜臻月很清楚海盛身上現在沒有傷勢,但他衣服上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流淌。
那是誰的血液?
驀地,夜臻月似是想到什麼一樣,猛地低頭看去。
竟是發現他不知何時受傷了。
察覺到受傷之後,夜臻月急忙運轉起了力量。
運轉了靈力之後才發現氣脈中有多處傷口,氣血早已紊亂不已。
真相大白,出現在海盛身上的血液是他的血液!
海盛將所有的傷勢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夜臻月收回了血色鎖鏈。
面對海盛這個最熟悉的對手,他第一次感到陌生。
仔細想想,與海盛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他算是最熟悉海盛手段的人。
可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的海盛極爲陌生。
符文術法的篇章中,不乏存在着轉移傷勢的符文術法。
先不論修習那些符文術法的過程究竟有多困難,在展開這類符文術法之時必須藉助引靈體。
沒有引靈體作爲媒介,轉移傷勢的符文術法根本無法完成。
而剛纔,別說是引靈體了,海盛根本沒有展開轉移傷勢類型的符文術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夜臻月心裡滿是疑惑。
“我說了你不可能擊敗我,你還不信。”海盛笑得更加放肆。
他繼續把玩着手裡的翡翠鑰匙。
“是不是有了這個就能找到那股力量了?”
海盛故意將“那股力量”拉的老長。
“把東西還給我!”
夜臻月思緒瞬間清醒,緊緊的注視着海盛手裡的翡翠鑰匙。
翡翠鑰匙絕不能落入海盛手中。
看到夜臻月因爲翡翠鑰匙而如此生氣,海盛越發狂妄:“東西在我手裡,那便是我的東西。”
“既是我的東西,那我憑什麼給你?”
他先發制人,戲謔的丟下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夜臻月欲追上去,反而被古鶴族的衆人攔住。
而且,方纔只是十數個古鶴族的族人。
現在又來了不少古鶴族的族人。
數量很多,幾乎佔據了大半個通道。
前來此地的古鶴族的族人一個個死死的盯着夜臻月。
一旦夜臻月有所動作,便不斷的攻擊夜臻月。
“你們古鶴族的人當真要與我爲敵?”
被古鶴族的人攔住去路,夜臻月索性收住攻勢,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衆古鶴族的人。
“你?”
話音落下,便有古鶴族的人迴應了。
“怎麼?不能動你?”
“你以爲你是誰?我們還不能動你?”
更多的則是嘲諷。
那語氣就如同海盛一般。
夜臻月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再也顧不得什麼氏族情面,對眼前的古鶴族族人展開了攻擊。
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氣,招招都是殺招。
殺氣形成的血色鎖鏈再次顯現出來,將靠近他的古鶴族的人全部捆住。
血色鎖鏈不斷摧殘着古鶴族的族人。
一時間,這條通道血流成河,血氣瀰漫。
儘管如此,姜神武四人都沒有離開。
雖說此通道中極其危險,但釋放出那道紫黑色氣息的主人的力量無法波及此地。
傀儡祖凰短時間內無法過來,加上夜臻月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四人,這裡相對而言還算安全。
“嘖嘖。”
見到眼前的一幕,程晉忍不住一陣咂舌。
夜臻月此人不是空域之人,但在空域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他本身是彼界的人。
因爲在空域帶過一段時間,故而名號比祖華響亮得多。
夜臻月人如其名,一向翩翩君子風範,無論何時都會注意自己的儀態。
而此時,他竟是被海盛逼的動怒又爆粗口,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客觀的來講,夜臻月的修爲要高於海盛。
可方纔見兩人交手,表面上雖說是夜臻月壓着海盛打,實際上夜臻月無法奈何海盛。
不但如此,海盛還從夜臻月手裡奪得了那神秘的翡翠鑰匙,帶着翡翠鑰匙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