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簡單,他也越發現蓋茨小姐形跡可疑。
正如鄭英說的,蓋茨小姐採用的可能就是一針見血、一矢中的辦法。
“再說,外國的外國妹子可漂亮了……”
孟晴開了門,還回頭用這個來勸他,頓時讓林帶玉和王信也驚呆了。
孟晴是什麼時候覺得王信是個渣男的?
他就是個直男,而且是個鋼鐵直男好不好?
林帶玉覺得王信簡直是個太監,不喜歡女人那種。
王信則覺得,外國妹子的吸引力遠遠不及擁有神秘東方魅力的孟晴。
如果她不是那麼孤傲冷峻瞧不起他。
他早就想一親芳澤了。
“反正我不去,以後也不用你再給我研究經費了。”
孟晴推開門的瞬間,聽見這句話,頓時覺得天崩地塌了。
他不要她的錢,這是羽翼已豐、要遠走高飛的節奏嗎?
“媽,他說不當了,就這樣,再見!”
閃進屋裡,她掏出手機就回拔過去,衝電話那頭一頓大吼。
完美地替王信擋了一箭。
王信不用煩這個了,也就換上圍裙,趕緊到廚房裡做飯。
林帶玉百無聊賴也跟着走過去,好奇老闆在家竟然像個小媳婦一樣,做起飯來一套一套的,像個廚師又像個小販,總之都是好男人。
“看我忙得直冒煙,你還好意思站旁邊袖手旁觀,有你這樣當秘書的嗎?趕緊幫忙洗菜去……”
王信剛把菜扔菜盆裡,鍋裡的肉又滋滋響了,顧得鍋裡顧不得盆裡,回過頭來看見林帶玉兩手抱胸在後面盯着看,他也是醉了。
“什麼,當秘書還要幫忙洗菜?沒聽過。”林帶玉竟然一臉嫌棄。
“我在這裡包你吃包你住,你當自己客人?”王信反問她。
林帶玉就愣了,“你是說,我今晚在這裡睡?”
“先幫忙幹活,我稍後再告訴你。”王信還真的沒有決定今晚去不去研究所那邊。
林帶玉覺得要是在這裡睡那就太好了,總比在實驗所的強。
但拗不過王信的請求,這才撅着小嘴捋起衣袖,一步一步走向洗菜盆,好像盆裡裝的不是菜而是蛇。
“喂,那個秘書,我累了,能過來幫忙捶下小腿嗎?”
忽然,換了休閒家居服出來的孟晴又在客廳裡喊她。
什麼,還要伺服老闆娘?
這已經不是秘書,是奴婢了。
“我,我在洗菜,這是要幫哪邊纔好?”她左右爲難地問兩人。
“先洗菜,再按摩。”
“當然是幫我按摩了,工資可是我發給你的。”
孟晴的答案跟王信的不一樣,但很有道理。
五千塊,多請一個秘書,她忍了,也算是她對王信另類的關心。
這時候使喚使喚,也不算過份。
“什麼,工資是你發?”林帶玉又驚奇地看着王信。
真搞不清楚他們夫妻倆,誰纔是她的老闆。
“她說是她發,就她發。”王信在這時候就是個老婆奴,不敢逆老婆的意見。
看來,真正的老闆是孟晴無疑。
“那我不幫你洗菜了……”
林帶玉明白這個道理後,馬上洗手不幹,跳着出了廚房,王信瞥了一眼菜盆的菜還沒弄好,氣得快要瘋了。
孟晴這招‘調虎離山’,簡直就是要活活累死他。
本來想快點做飯的,現在看來,還得緩一緩。王信轉眼外面日薄西山的天色,微微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王信沒動,孟晴就讓林帶玉去開門。
“王信那小子呢?你是誰,我女兒呢?”
來人進門就對他指名道姓,好不霸道。
沒辦法,誰讓她是丈母孃!
但是當她看見林帶玉的時候,也是一愣。
眼前這個妹子,雖然穿的恤衫牛仔褲,但樣子也挺青春可愛。
衣服更是孟晴穿過的,她爲什麼要穿孟晴的衣服?她跟王信是什麼關係?
一時間,她都有點懷疑女兒已經被一對狗男女收拾了,半晌合不攏嘴。
“你怎麼上來了,不是在電話裡跟你說清楚了嗎?”
幸好孟晴後來趿着拖鞋在過道上露出一張嫌棄的小臉,鄭金花懸起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裡?王信呢?”鄭金花趕緊越過林帶玉一連三問。
林帶玉這才知道她是孟晴的媽媽,但不知道應該怎樣自我介紹。
後來想起是王信的丈母孃,更加有點尷尬。
還是孟晴替她介紹:“她是我新請的秘書,他在廚房做飯,你有什麼事趕上來,平時大門不邁的。”
孟晴又回長沙發坐下,伸直腿,繼續讓林帶玉按摩,對於不請自來的鄭金花,正眼也不看一眼。
雖然她是孟家的長女,但是地位卻是墊底,這都是多虧鄭金花的重男輕女、賣女求榮的攀富心態。
鄭金花也一邊嫌棄着女兒,一邊反覆觀察林帶玉和王信的位置,“怎麼媽來了,也不請坐?”
“請坐,隨便坐。”
“這秘書怎麼了,家裡來客人也不懂奉茶敬座!”
“那也要看是什麼人,要是大老闆來了,她會不敬茶嗎?”孟晴被她煩透了,只好坐起來,把她領到茶藝角,親自爲她做一壺功夫茶,“倒是你,上來做什麼,該不會被老爸趕出門沒飯吃找上來,我們正在做飯,待會一起吃吧。”
林帶玉和王信第一次冷峻孤傲的孟晴說話這麼尖酸刻薄,而且對象還是她娘。
鄭金花見她在別個面前也這樣,還在生她三年前的氣,也氣得過去白了孟晴一眼,“孟陽幾天聯繫不上了……”
“哪有什麼稀奇,富家公子在外面有個溫柔鄉,幾個星期不見人也不奇怪,幾個月不見人再說吧。”孟晴一邊悠閒地沏茶,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鄭金花卻一臉焦急地說:“不是,我就是問過他的女朋友了,她說他幾天前去了一趟廣頭市,現在都沒回來,她也聯繫不上他……”
“他去廣頭市幹什麼?”
“聽說是要追殺那個出賣他的人,我擔心,他會不會被人綁架了!”
鄭金花提及綁架,全身癱軟地在孟晴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唯一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她最爲看好的兒子,如果出了什麼事,她可承受不了那種天崩地塌的變故。
孟晴聽了也愣停了手中杯子:“他自己一個人去的?”
鄭金花搖搖頭:“不,帶了幾個人。”
孟晴鬆了口氣,繼續倒茶:“所以嘛,別焦急,說不定真去了找溫柔鄉,有幾個人護着,你怕什麼。”
“問題是,那幾個人也聯繫不上。”
鄭金花接下來新的擔憂讓孟晴又愣停了動作,歪頭替她想想這裡面還有什麼蹊蹺。
王信聽了,也是一愣,這個笨舅子,什麼小心眼,自己叫別人使壞,被捅破了就要千里追兇,還要孤身獨闖外地,不出事纔怪。
“你要是擔心他被綁架,就去報警,找我們也沒用。”孟晴想不通,便倒了杯新茶端給鄭金花,也算是奉上她微薄的孝心了。
“警已經報了,這次上來是讓你們給他賠一個酒吧,畢竟這事是這個草包女婿引起的,他得負最大責任,你是他老婆,你出錢!”鄭金花嫌棄地接過去,沒喝一口就隨便放一邊,然後
才道出她真正的來意。"
呵呵,孟晴在心裡就冷笑一聲,說來說去還是兒子重要,女兒不重要。
兒子的酒吧倒閉了,竟然要女兒來賠,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不可能,他的酒吧倒閉不是我們叫人封的,是警察封的,是他非法經營的後果,憑什麼我們賠?再說論錢,你們現在都比我多。”
因爲蓋茨小姐的入股,導致她和老爸現在都是蓋茨小姐的合夥人,關係又上一層,本來說好的還錢斷絕關係的,她就忍忍沒斷。
畢竟要還老爸的一億,得要挖空她所有的流動資金,這很不利於她最近的改革和擴大業務措施。
幸虧老爸也沒催她,他們的關係也就繼續這樣藕斷絲連着,靜觀其變。
鄭金花重男輕女觀念那麼重,哪裡聽得進這些道理,她就只想讓王信向孟陽低三下四地認錯,再讓孟晴替王信買單。
畢竟她知道王信這個吃軟飯的草包,一直都是花她女兒的錢。
“我就說了,這個窩囊廢怎麼不出任大酒店的國外總經理呢?難得人家蓋茨小姐瞧得起他,他還把自己的草包當香饃饃了,這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呀,早就應該答應了……”
鄭金花又把目標指向王信,站起來,朝廚房走去,走到廚房門,又隔着廚房門衝裡面的王信再問一遍,生怕他沒聽見似的。
“有了錢,不就可以賠孟陽一家酒吧啦,幾千萬而已,你說,你爲什麼不出任,這可是你祖上積了幾輩子德,纔有這樣的機會,別不懂珍惜……”
呵呵,幾百萬的酒吧竟然還被她哄擡了價格。
孟晴和王信聽了,除了在心裡冷笑還痛恨。
鄭金花這個護短,真是護得太過份了。
相當於割女兒的肉去補兒子的傷。
還完全不管女兒死活那種。
不過她有句話還真的說對了,那就是王信遇到孟晴,真是王飛祖上積的幾輩子的德。
“我有自己的事忙,又不是酒店專業的,讓我出任就是讓我出醜,讓我虧錢,我本來沒錢倒是無所謂,你們竟然還這麼熱心,沒虧過錢是不是?”
王信一邊蒸菜,一邊向她耐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