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輝此時的眉頭也是皺在了一起,看來他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妥。
“你們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分隊吧?”陳老狗說着笑呵呵的看了我們一眼。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記起先前只是在乎他要把誰扣走,竟是忘了問他爲什麼分開行動。心裡又是暗罵了一聲老狗:竟讓你牽着鼻子走。
臉上傻傻一笑,我有些推崇的衝陳老狗說道:“陳叔的心思那是我們能猜到的!您直接說吧!”
似乎是我的表情有些露餡,陳老狗看着我的臉色竟是變的有些陰沉起來,半響之後將手在桌子上點了幾下說道:“想知道我就告所你,免得你以後要死的時候,怪你陳叔沒有提醒你!”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裡,陳老狗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一旁的趙興更是幸災樂禍的在一旁偷笑着,此時我心裡對他的評價也是低了不少,本來他送我們會哈爾濱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現在看來他就像是一條陳老狗手下的腿子,有着和陳老狗一樣的臭味。
葉輝、孫浩他們也是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倒是葉輝還算穩定,當下笑着說道:“陳老爺子這話說的對啊!我們一定好好聽着!”
陳老狗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葉輝一眼,隨後眼中確實閃過一絲精芒,有些吃驚的看了葉輝許久。
“你和葉青林那硬臭道士有什麼關係!”就在我快要受不了陳老狗那奇怪表情的時候,陳老狗卻突然看着葉輝問了這麼一句。
聽陳老狗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忌憚的意思,我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葉輝,此時我也是想知道葉輝的老爸爲什麼能令陳老狗這麼害怕。
葉輝看着陳老狗嘿嘿一笑,隨後有些戲虐的說道:“我是葉青林的兒子!在我來之前我爸還讓我帶他向您問聲好呢!說您老有時間可以去找他玩玩!”
陳老狗在聽了葉輝這話之後,眼角明顯的抽搐了幾下,半響之後確實臉色一冷。轉身看着我狠狠的說道:“算你運氣好!以後給我安份點…”
沒等陳老狗說完,葉輝卻是在一旁模仿着陳老狗的樣子點了幾下桌子,隨後接着說道:“你不用在意我爸的意思,這劉志的爺爺你也應該聽說過!”
陳老狗臉色變的越加難看起來,有些懷疑的看了葉輝一眼,隨後對我冷冷的說道:“你爺爺是誰?”
看着陳老狗變來變去的臉色我忍不住問道:“陳叔剛纔說算我運氣好,是因爲葉青林的關係吧!那要是沒有葉青林您難不成會…”
陳老狗這次似乎真的生氣了,手掌在桌子上面狠狠的一拍,站起身來衝我吼道:“你個小崽子問你話你就說!別嚇飢吧廢話!”
看着陳老狗漲紅的面孔,我不禁一縮,隨後說道:“我爺爺是劉壽雲!您認識?”
就在我說完之後,陳老狗臉色卻是一白,似乎受了什麼打擊一般,頹廢的坐了回去。這時候房間內變的有些過分的安靜,半響之後趙興慢慢的扶了一下陳老狗,說道:“師傅,你沒事吧!”
陳老狗被趙興這麼一叫,這才從失神中緩過來,隨後臉色也是慢慢變的正常了不少。
“我本以爲神算子叫來的幾個人,就是普通的摸金校尉,沒想到竟是有這麼大的來頭!回去替我向劉老爺子問聲好!”陳老狗說話的時候已經變的有些安靜下來。
我有些吃驚的點了點頭,隨後接着說道:“我爺爺現在身體不好,等他好了我一定替你轉達。”
在我說完之後,葉輝卻是突然在一旁瞪了我一眼,我頓時發覺我說錯話了。但陳老狗在聽說我爺爺身體不好之後,臉上竟是閃過一絲遺憾,隨後說道;“那就算了,別打擾他老人家了!我來給你們說說我們分隊的事吧!”
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劉老狗又看看葉輝,此時葉輝也是一臉的茫然,對於陳老狗的態度看倆我們的猜測都有些偏差。
“好!陳叔,你說吧!我們聽着呢!”說着我仔細的看向陳老狗的面部。
但陳老狗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過了一會之後慢慢的將頭擡了起來。當但我看清他眼鏡的時候,竟是嚇了一跳,陳老狗原本已經有些發昏的雙眼,此時竟是泛起淡淡的紅絲。
“師傅!”趙興在一旁有些擔心的看着陳老狗。
陳老狗回頭看着趙興微微一笑,左手此時按在趙興的手上,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聲音略帶嘶啞的說道:“本來我不想說的!但現在我看就是高所你們也無所謂了!”
陳老狗突然的情緒涌動不禁令我有些難以接受,但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葉輝他們。葉輝此時只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似乎是說先聽聽看。
瞄了一眼神情激動的趙興,我心裡也下了一個最初的定論,陳老狗這次看來是真的被我和葉輝的長輩給陣住了。
看着陳老狗神情悲傷的模樣,我心裡也是一陣顫動,我最看不得老人傷心,馬路邊上見到要錢的老頭老太太總會忍不住給他們幾塊錢。我雙手端起陳老狗身前的茶水,有些同情的說道:“陳叔一定也是有很多故事,您老喝口水我們仔細聽着呢!”
沒等我說完,陳老狗用渾濁的雙眼看了我一會,隨後似乎是有些自責的苦笑着搖了搖頭。看陳老狗這樣子,雖然打心裡不相信陳老狗,但此時竟是有些動搖。
陳老狗先是摸了一把老淚,隨後一臉坦然的看着我說道;“有劉老爺子在,我也不會對你們動什麼心思了!剛纔是我不對!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是這麼…唉…”
“劉叔您別這麼說!是我們小輩的冒犯您在先啊!”看着陳老狗此時有些淒涼的樣子,我竟是有些心動。
陳老狗苦笑一聲,隨後開口說道:“那件事在我心裡藏了20多年了!每次想起來我都覺得我沒有臉面活在這世界上!”說着陳老狗眼中竟是溼潤起來。
看着陳老狗的樣子在坐的幾人無不動容,趙興在一旁扶了一下真老狗的手臂,似乎是在怕陳老狗會突然鐵道一般。我掃了一眼周圍的幾人,他們也是滿臉的正經,只是站在趙興身後的小眼鏡臉上毫無變化,看着陳老狗的眼中一片冰冷。似乎是發覺了我在看他,小眼鏡注視着陳老狗的眼鏡慢慢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那雙眼睛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深邃,但這種感覺卻是在陳老狗開口的時候,徹底的消失在眼眶之中,取而棄之的又是那股暗淡之色。我心裡慢慢的有了一個感覺,這小眼鏡肯定有更深的背景,否則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這樣注視真老狗。一個人的眼神與一個人的閱歷往往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沒有時間的累積就不會有這樣的層次。
“10多年前,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當時除了我還有你的大師兄。”陳老狗此時的聲音更加的沙啞起來。
趙星在聽到“大師兄”三個字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有些吃驚的說道:“我還有個大師兄?”
陳老狗慢慢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一直沒告所你是因爲我不想在記起當年的事情,那段往事!”
10多年前,陳老狗當時已經是名滿盜墓業的行家,憑着一身發丘神蹟盜遍了大江南北,發丘與摸金一樣憑的是技術,不像其他盜墓賊生砸硬竈。就在陳老狗以爲自己能盜遍任何一個墓葬的時候,一個名爲虢國太子墓的地方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到了陳老狗這中境界,往往喜歡挑戰自己,在聽說了虢國太子墓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墓不同於其他墓,更有傳說這已經不時人墓了。當時但陳老狗卻不以爲然,在他想來墓裡頂多有個厲害的機關或者出個糉子,但這一去卻令他後悔了正正10年。
當時陳老狗一身技藝確實令他極快的找到了虢國太子墓的位置,這卻加快了他邁向深淵的步伐。與他徒弟一起下墓的過程還是極爲順利的,一路上隨碰上了不少麻煩,但還都在陳老狗的預料之中,狀況就是出現在陳老狗開主棺的時候。
當時陳老狗也是滿是興奮,但隨着主棺的開啓,突發的狀況也卻令陳老狗有些措手不及。照陳老狗的說法主棺中裝的根本就不時一個人,而是一種被叫做魑鬼的東西。
後來我也問過葉輝,葉輝說在中國的神話中有幾種妖鬼被稱作魑魅魍魎,後兩種還從沒有人見過,但魅我們確實在龍墓中見到了。魑中王者名爲魑鬼,魅中王者名爲魅仙,非人力所能抗拒!
如果是普通的魑還好,這次確實一隻魅鬼。陳老狗本想和它鬥一番,但一接手陳老狗就知道自己在魑鬼面前根本就不是個,重傷之下陳老狗的大徒弟拼命托住魑鬼,才讓陳老狗逃了出來。這也就是陳老狗傷心的原因,在他說來他不配做一個師傅。
逃生之後的陳老狗已經知道他徒弟必死無疑,也就沒敢再回去。不用陳老狗回去,陳老狗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陳老狗擔心自己的傷勢開始四處尋訪,就在那時陳老狗找到了我的爺爺。但在沒等陳老狗找上門,葉青林就已經到了陳老狗哪裡,阻止陳老狗去見我爺爺。陳老狗命在旦夕也就顧不得什麼與葉青林大打出手,按照陳老狗的說法葉青林只用了1招,他就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醒來之後的陳老狗看了葉青林留下的紙條,也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原來當時魑鬼並不是放他走,而是在他的身上下了一個魑鬼咒,此咒只有殺了咒鬼才能解。陳老狗自知不是對手,無奈之下只能回鄉等死。在陳老狗被魑鬼咒折磨許久之後,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轉機,也就是神算子,當時神算子爲陳老鬼作了一個封印,並告所他10年之後,等那幾個孩子長大了的時候,就是解開魑鬼咒的時候。
陳老狗就這樣隱居起來,等了整整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