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莫言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編着文化節輕音樂部所需要的曲子,而謝雨蝶學姐則是在收拾着兩人早餐後的殘局。
莫言停下了手中的筆,聽着廚房清洗盤子時發出的細微響聲,“真是像做夢一樣啊,學姐竟然是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是啊,只是青梅竹馬,還有學姐和學弟,其他的什麼也不是,對啊,什麼也不是,小蝶姐只是把我當做她的弟弟而已。”莫言自嘲的想到。
“莫言,在想什麼呢?莫言。”謝雨蝶學姐輕輕地把系在身上的圍裙緩緩地解了下來看着莫言臉上奇怪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莫言笑着說道,莫言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從剛纔的想法中脫離出來,“有什麼事嗎?學姐。”
“莫言的家真是整潔呢,搬來還以爲男孩子一個人住的話家一定會很亂,沒想到莫言家收拾的蠻整齊。”學姐看着莫言放在桌子上的曲譜笑着說道。
“因爲本來從家中搬來的東西就沒有多少,每天只要隨便收拾一下就行了。”莫言笑着說道。
“那個,莫言,怎麼都看不見關於你家人的照片。”謝雨蝶環顧着莫言房間四周開口問道。
“那個啊,嫌太麻煩了,所以就放在爸爸住的那個家裡了。”莫言漫不經心的說道,笑容從臉上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話題的厭惡。
謝雨蝶看了一眼莫言的表情有點奇怪,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於是避開了這個敏銳的話題,說道:“莫言啊,我看你家裡冰箱中的菜沒有多少了,乾脆趁今天是星期六,我們一起去買菜吧。”
莫言知道謝雨蝶學姐是爲了轉移那個會讓自己心情不好的話題,纔像這樣說的,“好吧,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出去逛逛也不錯。”
莫言和謝雨蝶並肩走在接近秋日的陽光下,“天氣真是好呢。”莫言試圖找一點話題來和謝雨蝶學姐搭話,最終還是選擇了被人用到爛的話題——天氣上。
“是呢。”謝雨蝶輕聲回答道,隨後,兩人之間有時很長時間的安靜。
莫言看着和學姐之間的越來越尷尬的氣氛,不禁在心裡祈求老天爺的幫助,“莫言,那個是什麼啊?”說着謝雨蝶的說指向了遊戲廳的一臺機器,莫言順着謝雨蝶的看過去,只看見學姐所指的是一臺夾娃娃機。
“哦,這個啊,是在我小的時候很受歡迎的一種遊戲機,難道學姐沒玩過這個嗎?”莫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學姐說道。
“那個……”學姐看着學姐輕輕地點了點頭,莫言繼續開口問道:“學姐難道想玩一下那個遊戲機嗎?”
“怎麼可能?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還沒等莫言說完,謝雨蝶搶先開口說道,
“好吧,學姐,那我們走吧。”莫言看着臉上夾着羞澀的紅暈的謝雨蝶開口說道,
“唔……”學姐聽了莫言的話後,臉上流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眼睛死死地盯着遊戲廳中的夾娃娃機裡那些好看的布偶,
莫言看着謝雨蝶臉上的神情,以謝雨蝶學姐聽不到聲音小聲說道:“學姐的表現真是明顯,明明就是想要嘛,還是那麼愛要面子。”
“學姐,我們去玩一下吧?”莫言提議道,
謝雨蝶聽了後開口說道:“我才一點也不想玩呢,我只是好奇罷了。”謝雨蝶臉上說完以後,臉上再次露出了羞澀的紅暈。
‘真是太可愛了,想不到學姐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要是說出去,大家一定會大吃一驚吧。’莫言看着謝雨蝶臉上不斷變化的神情,有着害羞,猶豫,逞強……
“知道啦,學姐,只是我想去玩而已,學姐就當做是陪我好了。”莫言看着學姐臉上錯綜複雜的神情,強忍住笑的衝動,替眼前這個愛逞強的學姐解圍道。
“可是……”學姐臉上仍然露出了爲難的神情。
“好啦。不要說這麼多啦,學姐,趕快跟我來吧。”說着,莫言一把抓住了謝雨蝶細嫩如美玉的手,向着抓娃娃機跑去。
謝雨蝶的手被莫言抓住時,指尖傳來了一陣觸電的感覺,謝雨蝶手不禁縮了一下,但是,莫言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謝雨蝶的臉上泛出了比剛纔更奪目的紅暈。
莫言看着,遊戲廳的抓娃娃機,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映着國徽的一塊錢硬幣,塞進了抓娃娃機裡的投幣口中。
莫言仔細看了一眼抓娃娃機內部布偶的拜訪情況,就在玻璃櫥窗前擺放着幾個看起來好抓的布熊,如果是不經常玩的一定會去選擇去抓這幾個布偶的,但是如果是經常玩的人都知道這個其實是一個陷阱,抓娃娃機的爪子總是會在半路上突然鬆開手,如果目標是這幾個布偶的話,往往都會在半路上掉下來。
於是莫言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這幾個看似好抓的布偶上,而是放在了在後面堆起的布偶小山上一個突起的布熊,莫言緩緩地把爪子移了過去,謝雨蝶仔細的看着莫言的動作,眼神跟隨着爪子一起下降,爪子輕輕地抓住了布偶,向着出口移動。
“給,謝雨蝶學姐。”莫言把小熊從夾娃娃機的出口拿了出來,遞給了一旁的謝雨蝶學姐。
“我纔不想要呢。”謝雨蝶眼中流露出與話語完全不相吻合的態度。
“好啦,學姐那就請你幫我拿一下吧,我抱着一個布偶走在街上有點不好意思。”莫言看着謝雨蝶心口不一的樣子,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於是開始換了另一種說法說道。
“哦,那好吧。”說着,謝雨蝶緩緩從莫言手中接過了布熊,輕輕地摸着布熊柔軟的絨毛,臉上掛着小孩子得到糖一樣滿足的笑容。
看着謝雨蝶臉上幸福的笑容,莫言嘴角掛起了一絲月弧,‘小蝶姐真是太可愛了,不知道和小蝶姐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還能知道些看起來完美的小蝶一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形象,真是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