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卡塞爾,米國人。”斷臂骨頭接好之後,無影刺客便開始老實回答夏焱的問題。失去過後才知道珍惜,他絕不想讓手臂再斷一次,而且如果不配合的話,後果就不是斷臂這麼簡單。
“是誰僱你偷配方?”夏焱問道。
“一個叫白子波的人。”卡塞爾道。
“白子波?”夏焱看向柳雪兒。
“是通海白家,白少明的父親。”柳雪兒說道,“果然是他們做的,一邊想要入股,一邊偷配方,雙管齊下,還真是費心了!”
“你偷走的樣品和資料呢?”夏焱問道。
“交給僱主了。”卡塞爾說道。
“該死!”柳雪兒皺起秀眉。
“沒事的雪兒,配方沒那麼容易分析出來。”夏焱笑着說道。
“反正我們要儘快推動藥劑上市的進程了!”柳雪兒說道。
“那麼卡塞爾先生,現在讓我們進入正題。”夏焱轉向卡塞爾,倒了一杯清水,給他推到面前,“能告訴我你隱身和虛化的秘密嗎?”
“恐怕我沒法說出來!”卡塞爾苦笑着說道,“這是一種天賦,你懂的,這是身體的本能,我無法告訴你原理!”
“卡塞爾先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夏焱憐憫地搖搖頭,“你肯定不想進實驗室,尤其是作爲實驗品的時候。”
“別!”卡塞爾大驚,恐懼地叫起來:“求你了,我不想當小白鼠!”
“那麼你最好把自己的能力詳細說給我聽,如果對我有用,你也許就不用當小白鼠,你懂的,有些試驗只需要抽點血什麼的就行,不一定非要解剖了你!”夏焱知道自己這時笑得有些邪惡,爲了增強說服力,他決定讓無影刺客的壓力更大一些,於是他召喚出了鬼將。
看見這一刀劈斷自己手臂的銀甲幽靈再次現身,卡塞爾忍不住渾身都顫抖起來。那一刀給他帶去的痛苦已經深深烙在了他的記憶最深處,一輩子也難以忘掉。
“我說!”他毫不猶豫地大叫起來。
“如果我配合你,能不能讓我活?”他又大聲問道。
“我不會殺你!”夏焱說道。
“這是你的承諾嗎?”卡塞爾依然不放心。
“恐怕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夏焱聳聳肩,無影刺客畢竟只是偷了配方,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事,犯不着爲此殺人。
“如果我願意成爲你的部下呢?”夏焱連個承諾都沒有,卡塞爾自然是不敢相信的,作爲一名兇名遠揚的殺手,他對人可沒有太多信任。
除非對方有把柄在自己手裡,或者自己有把柄在對方手裡,這兩種方式建立的信任纔是最牢靠的。
“如果我願意成爲你的部下呢?”飛快地思考了兩秒,卡塞爾便找到了確保自己性命的唯一方法。
“哦?”夏焱眉頭一挑,笑着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你可以給我服用毒藥,只有你有解藥那種,或者你可以給我加上只有你能解開的封印,我想這樣你就會對我放心了,我也會完全相信你!”卡塞爾盯着夏焱的眼睛,說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夏焱點點頭,正當無影刺客微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又道:“你看,我身邊這五人都是血族,他們都將自己的誓言血晶交到了我手裡,你知道誓言血晶嗎?”
“知道!”無影刺客驚駭地看向艾斯五人,“掌握了誓言血晶就掌握了血族的生命,他們絕不敢背叛!”
“那麼,你有和誓言血晶一樣,能讓我完全信任你的東西嗎?”夏焱微笑着問道,此時在卡塞爾眼裡,他的笑容和惡魔的微笑也沒有多少區別。
“沒有!”無影刺客頹然說道,誓言血晶是血族所獨有,其他種族恐怕也不想有這種對自己的終極束縛。
“不過我有!”正當他心中糾結的時候,夏焱又笑着說道,“卡塞爾先生,既然是你主動要求,我會滿足你。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要自由掌控自己的生命,還是安全臣服於我?”
“我願意臣服於你!”卡塞爾只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單膝跪倒在夏焱面前,深深埋下頭去。
自由地死和不自由地活,對絕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個沒有懸念的選擇題,生命永遠比任何東西都更重要!
“那麼卡塞爾先生,把你的心靈向我完全敞開吧!”夏焱站起身,攤開手掌,詛咒魂器在掌心微微放光。
骷髏頭造型的魂器眼眶裡閃爍着藍色的火光,顯得詭異而神秘,即使艾斯五人、柳雪兒和侯曉天看了,也不由得心中發毛。無影刺客卡塞爾心中更是像在打鼓,膽戰心驚,幾乎不敢正視這小巧的骷髏頭。
古怪而富有韻律的吟唱聲在法師塔裡響起,侯曉天和柳雪兒都不是第一次看見夏焱吟唱魔法了,依然還是爲之心神動搖。這種神奇的語言擁有一種讓人既畏懼又着迷的魅力。兩人想要學習魔法的念頭越發堅定,如果自己也能掌握這種神奇的力量,那就太酷了!
隨着夏焱吟唱,詛咒魂器眼眶裡的藍色火光越發明亮,終於,兩縷火焰從眼眶裡躥了出來,繞着骷髏頭盤旋不止。
當夏焱的吟唱聲停止的瞬間,這兩縷火焰飛離詛咒魂器,飛向卡塞爾。在他恐懼的眼神中,這兩縷火焰飛進了他的眼睛,下一刻,他便捂着雙眼,慘叫着滾翻在地。
“鎖魂鏈!”夏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吐出讓卡塞爾恐懼的詞語來。
一種深入靈魂的痛楚佔據了他的整個身體,彷彿有兩條鎖鏈將他靈魂緊緊纏住
,縛緊,宛如兩條蟒蛇,讓他那脆弱的靈魂根本無法掙脫。
這是比任何針對**的酷刑都要遠甚的終極痛苦,沒有**的保護,靈魂是那麼脆弱不堪。
“卡塞爾,記住這種痛苦,它會保證你的忠誠!”夏焱的聲音宛如惡魔的話語,清晰送入卡塞爾耳中,他無法點頭,也說不出話,但他知道,這種痛苦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記憶,已經烙在了靈魂深處。
“不管你在任何地方,只要我想,鎖魂鏈就能輕易將你的靈魂絞殺,在那之前,你會再次體會到現在這樣的痛苦,所以……”夏焱的聲音很平靜,“所以,最好不要背叛我,卡塞爾!”
痛苦突然消失,卡塞爾渾身癱軟,汗水將地面打溼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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