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波眼神呆滯地躺在病**上,這裡是通海最好的醫院,是爲他這個白家大人物佈置的特別病房。
如果是平時生個小病什麼的,白子波根本就不會來醫院,只需要打個電話,整個通海最好的醫生就會趕到他的別墅,爲他做最細緻的檢查。
但這一次,白子波必須來醫院住着,因爲他在蓉都被人打了,受了重傷!連夜被送回了通海。
在通海,沒有誰敢對白子波不敬,更不用說動手打他了。在那之前,他僱傭的保鏢會把妄圖動手的人打出狗腦子來。
但這一次,白子波的保鏢並不在身邊,當然,哪怕在身邊,他也不認爲這些人能擋住攻擊自己的那人。
因爲那個人叫無影刺客!
在一個看不見的人的攻擊下,白子波肋骨斷了三根,內出血,臉上更是被打得像豬頭,牙齒掉了七八顆,他的手指骨還被碾碎了兩根。
從小養尊處優的白子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虐打,被打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死掉。但哪怕他聲嘶力竭地求饒,對方卻不爲所動,依然狠狠地折磨他,似乎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這一點是白子波完全想不通的,事實上,他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無影刺客,自己可是他的僱主啊,給了他一大筆錢,爲什麼他會突然翻臉呢?這不合理啊!
而且以無影刺客在黑洞平臺上的兇名,如果他對我不滿,難道不是應該殺了我麼?怎麼可能會留我一條命?
白子波有生無可戀的感覺,幸好這件事並沒有被曝光,他住院的消息也沒有通知任何人,不然白家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無影刺客打我的時候,瘋狂叫着‘你敢害我’,這不合理啊,我只是僱他盜取配方,他能隱身,應該很輕鬆辦到纔對啊,而且他不是已經偷了樣品給我麼,爲什麼反而說我害了他?難道……”白子波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在盜取配方的時候,他吃虧了?但不對啊,就算是吃虧了,也是在任務過程中難免的,他沒理由遷怒到我身上啊!除非……除非他吃的這個虧太大了……”
“能讓無影刺客吃大虧的人……”白子波心底生寒,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難道是柳家請來的高手?”
“無影刺客不但打了我,還把樣品取走了,難道他是要還給柳家?難道他對那個讓他吃虧的人怕到了這種程度?該死的,柳家怎麼可能請到這樣的高手,連黑洞平臺上大名鼎鼎的殺手都奈何不了他?”
“柳家會不會報復?”白子波越想越怕,這次去蓉都,不管是入股柳家,還是盜取配方,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還極有可能惹上了難以想象的敵人,自己恐怕要被家族裡其他人質疑,聲望會受到極大損失。
“不,柳家不敢報復,他們只是四河的大家族,和我們白家沒法比,這是無影刺客自己的報復,該死的沒有信義的殺手!”
一想起被打的慘狀,白子波身上就忍不住的痛,他想叫來護士,讓她給自己打一陣止痛藥,就在這時,門開了,進來的是他的女秘書:“白總,不好了!”
“什麼事?”白子波心臟猛跳,連忙問道。
“白總,你的……你的……”身材霸道的女秘書滿臉驚慌,不敢說出來。白子波又急又氣,要不是肋骨斷了不敢大聲說話,他早就把這個平日很**愛的秘書痛罵一通了。
最後,女秘書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白子波面前,看到上面正在播放的一段視頻,白子波胸口一痛,終於忍不住氣昏了過去。
“你說你把白子波跪地求饒的樣子拍了下來,還放到了油管上?”聽無影刺客講完他取回樣品,然後教訓白子波的經過,夏焱哭笑不得。
按說白子波怎麼也是卡塞爾的僱主,他在夏焱這裡吃了虧,竟然歸咎給白子波,這傢伙的報復心也太強了。
“雪兒,他這樣做不會給柳家帶來什麼麻煩吧?白家沒法報復這個傢伙,說不定會選擇報復柳家。”夏焱問道。
“我看看我爸怎麼說。”柳雪兒笑着說道,“不過我覺得不用擔心,白家本來就理虧,再說這件事太丟臉,如果真的選擇報復的話,不是就承認了這個視頻上的人真的是白子波嗎?就算要報復,肯定也不會是現在,等到大家都忘了這個視頻的時候,他們纔會出手的。”
“視頻倒是拍得很清晰,可惜白子波被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了,很多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夏焱略有些遺憾地說道,視頻裡白子波的臉幾乎腫成了豬頭,滿臉血污,要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還真不容易認出來。
“主人,我再去把他兒子打一頓,拍個視頻,這次不打臉,別人肯定能認出來!”聽到夏焱似乎有不滿意的意思,卡塞爾急了,立刻請命。
“算了,這樣已經夠了,你要是再出手的話,那白家就真的和柳家結下死仇了!”夏焱搖頭,沒有同意。
白家偷配方的手段雖然不光彩,但畢竟沒有擺到檯面上來,把白子波打一頓雖然激烈了一些,但也還勉強在這些世家的潛規則範圍內,要是再去打白少明,那就是不依不饒,出格了,柳家有理也要變成無理。
這時柳雪兒打通了柳山的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柳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顯然是被事情的後續發展震驚了,良久才道:“小焱,如果柳家沒有其他動作的話,事情就先這樣吧!”
“好的,柳叔,我也是這麼想的。”夏焱說道。
“這次多虧你了,不然
配方要是被白家盜走,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柳山後怕地說道。
“沒事的柳叔,就算白家真的盜走了配方,我也能拿出來更好的。”夏焱笑着安慰他。
“真的?”柳山呼吸一緊,“小焱你還有更好的藥劑?”
“柳叔,先把現在的三種藥劑運作好再說吧。”夏焱說道。
“對對對,是我貪多了!”柳山有些不好意思,“現在的三種藥劑已經足夠了,一次拿太多出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掛了電話,夏焱看向卡塞爾,這時柳雪兒已經從空間戒指裡拿了一張毯子出來,讓卡塞爾裹住了身體,他這才完全顯形出來。他不敢看夏焱,只是跪着低頭,聽夏焱怎麼處置自己。
“卡塞爾,你應該知道該隱遺骨可能在蓉都的消息吧?”夏焱看着他,問道。
卡塞爾身子微微一抖,說道:“我知道,主人!”
“你留下來跟我一起找該隱遺骨。”夏焱下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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