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淑芬和樂文清恍然大悟,都不由得臉上微紅,樂文清道:“急什麼,還早呢!”
你們明明就是忘了好不好!夏焱悲憤地看着她們,直到把她們看得不好意思,張淑芬叫道:“行了行了,我們這就去,送給女生的禮物,對不對?”
“對。”夏焱點頭,補充道,“兩份。”
“喲,兩個啊?”樂文清驚訝地看他。
“我那個長輩的孫女。”夏焱解釋道。
“她們多大?”張淑芬問道。
“比我大一點點吧。”夏焱記得師父說起過。
“女大三抱金磚,挺不錯的。”張淑芬評論道,樂文清點頭表示贊同。
“就是普通的拜訪而已!”夏焱懶得解釋了,問道,“你們覺得送什麼好?”
“普通的拜訪?”樂文清嗤笑道,“真要是普通拜訪,你會這麼慎重地選禮物?提點水果茶葉上門不就行了啊?”
“就是!”張淑芬表示認同,“夏焱,你不能侮辱我們的智商,相親就相親嘛,又不丟人。”
夏焱無言以對,他這時也覺得奇怪了,樂文清說得有道理啊,我爲什麼要這麼慎重呢?難道是因爲師父說的“挑一挑”,“處一處”?雖然不以爲然,但自己潛意識裡還是有這個想法的?
“先不談這個,你說說準備花多少錢吧?”張淑芬又問道。
給師伯家的禮物,夏焱的預算是一千塊,他畢竟是學生,送禮太重,未免給人打腫臉充胖子的印象,反而不好,再說他也沒多少錢。
而這一千塊錢的禮物,是送給師伯那兩個孫女的。至於給師伯的禮物,夏焱準備自己刻一件東西送過去,想必師伯會很高興。
其實夏焱完全可以只給師伯這個長輩送禮,但考慮到師父的話,他還是決定多送兩份,萬一師伯的孫女真的很不錯呢!
“花錢不多還要有檔次,不好買啊,要不去古玩街買點便宜的古董?”張淑芬建議道。
“古董都不便宜吧?”夏焱道。
“古錢什麼的還是不貴,再說萬一你能撿個漏呢,那不是就厲害了啊!”張淑芬躍躍欲試。
“還是算了吧,我那長輩就是做古玩生意的,萬一買到假貨當禮物送過去,面子裡子全都沒了!”夏焱搖頭否決這個提議。
“要不就送花吧,給女生送這個準沒錯。”張淑芬又建議道。
“別鬧了行嗎……”夏焱無語了,第一次見面就送花,你這主意得有多爛?
“淑芬,你就不要誤導夏焱了,一千塊錢的預算買古董,你是在搞笑嗎?”樂文清毫不留情地批判張淑芬。
“那你說買什麼?”張淑芬不服氣地問道。
“你們說送十塊錢的鋼筆有面子,還是送十塊錢的鉛筆有面子?”樂文清問道。
“當然是十塊錢的鉛筆!”夏焱和張淑芬都說道。
“這就對了!”樂文清豎起一根手指,“買古玩這種餿主意可以扔垃圾堆了,我們找鉛筆去!”
就在夏焱三人滿街逛的時候,柳家書房裡,柳老頭和柳山相對而坐,父子倆的臉色都十分嚴肅,帶着怒意。
“已經查清楚了?”柳老頭把玩着胸前的安魂符,語氣聽起來平淡,卻隱含着深深的怒意。
“查清楚了。”柳山點點頭,恨恨道,“是謝家乾的!”
“謝長林老匹夫,竟然敢害我!”柳老頭拍案而起,一股凌厲的氣勢勃然而發,老頭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的氣勢已經刻到了骨子裡。
“有沒有證據?”柳老頭低頭問道。
“沒有。”柳山搖頭說道。
“也好,本來就不要證據!”柳老頭怒哼一聲,說道,“既然謝家做了初一,我們柳家就做十五!”
“我們該怎麼做?”柳山帶着一絲無奈地問道,“謝家選擇的是背後下黑手,我們柳家也沒法從正面壓住他們,如果貿然商戰或者動用官場勢力,恐怕會兩敗俱傷,被其他人漁翁得利!”
“能不能請到什麼厲害的人物,比如風水師……”柳老頭神色有些複雜,他本來是從來不信這些的,但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由不得他不信了。
“爸,你以前從來不屑用這種手段的……”柳山欲言又止,他覺得父親有些變化。
“戰場上同樣可以埋地雷,狙擊,暗殺,以前只是沒必要用而已,現在有必要了,而且是謝家先用!”柳老頭無所謂地說道。
“如果夏焱願意幫我們就好了!”柳山點點頭,說道。
“他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不願意攪進來也無可厚非!”柳老頭搖頭嘆道,“他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年輕人!”
就在這時,柳山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是小權。”
“小權和夏焱打過幾次交道,他做得不錯!”柳老頭點點頭,說道,“接電話吧。”
柳山接通了電話,和藹地問道:“小權啊,有事嗎……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確定嗎……好的,你做得不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小權說什麼?”從柳山稍顯激動的語氣中,柳老頭聽出了一樣,等他掛掉電話,便問道。
“是和夏大師有關的事!”柳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就算不用我們去請,夏焱可能也會找謝家的麻煩,而且,絕對是很大的麻煩。”
“怎麼回事?”柳老頭眉毛一挑,驚訝地問道。
“夏焱的父親曾經在歐豪麗景工地上打工,那是謝家的項目,後來……”柳山詳細地把董權查到的情況講了出來。
“你說那次事故不
是意外?”
“十萬元賠付?果然是謝家一貫的作風!”
柳老頭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冷笑,似乎在嘲笑謝家的貪婪的愚蠢。
“小權說,夏焱曾經穩過歐豪麗景是不是我們的項目,當小權說不是的時候,他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柳老頭問道。
“他說,‘那就好’。”柳山笑笑,說道。
“那就好?”柳老頭一愕,隨即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
柳山也笑了,夏焱也許只是隨口說出這三個字,但只要知道他和謝氏集團之間的糾葛,就可以從這三個字裡品出許多意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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