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換了省委書記,對於宣傳口來說那是天大的事情,因此下面的這些新聞媒體也會竭盡全力去收集新任書記的資料,以便準確地把握風向,這樣在做新聞宣傳時,纔不會出現方向性的錯誤,杜允來是仁清日報社的副主編,所以他對這些資料自然是瞭如指掌了。
“所以到目前爲止,還不能說鬥,只能說是形勢微妙,”陳華平用筷子敲了敲飯碗,然後有些莫測高深地說道,“但是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趙省長在江南省經營了六七年,到現在也可謂是根深蒂固了,所以他如果執意跟王書記打擂臺的話,那江南省的局勢就有些看不清了。”
“這麼說,是和趙省長?”杜允來有些吃驚地問道。
“那是自然,”陳華平冷笑一聲道,“不然你以爲在江南省,誰還有資格跟王書記打擂臺?”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鬥呢?”王逸飛聽到這裡,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難道書記和省長就不能和平共處,一定要搞窩內鬥嗎?”
“呵呵,這是因爲你初入官場,還不瞭解內情,”陳華平搖了搖頭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並不是普通的書記和省長之間的矛盾,而是源於位置之爭,因爲在這之前許多人盛傳趙省長會上位,但是結果王書記從上面空降下來了。”
“噢,原來是這樣,”王逸飛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疑惑地說道,“但是這好象也不能構成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吧?”
“嗯?”一直在旁邊傾聽的邱明濤聽他這麼說,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這話怎麼說?你怎麼會這麼想的?”
“我就是想吧,”王逸飛搔了搔頭道,“象省委書記這麼重要的位置,又不比提個鄉長什麼的,某個人說了就能算數,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你個人爭取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恐怕是各種政治勢力之間的平衡,以及服從大局的需要吧?”
“我想這一點以王書記和趙省長的見識,應該都是心知肚明的,”王逸飛笑道,“所以他們如果把這種事情的得失還當作私人恩怨來對待,那和他們的身份也太不搭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