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十幾年如一日的內功修煉,早就養成了他恬淡的性格,因此那些奢華的物質享受對他來說衝擊並不大,他剛纔只所以驚訝、惶然,那是出於人的一種天性,可是一旦他靈臺清明以後,馬上就能處之泰然,所以他在瞬那間就原諒了喬雲娜的隱瞞,而且又象平常一樣跟她開起了玩笑。
“你不怪我?”喬雲娜瞟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怪——”王逸飛爲了逗她開心,故意把第一個字拉長,然後等她臉色微變時,才補上後面的話,“你有用嗎?”
“你……”喬雲娜見他這樣戲弄自己,差點就象兩個人在私下裡相處一樣,噼裡叭啦就把粉拳擂在他肩上。
不過好在王逸飛很有先見之明,所以在她沒有動手之前,就輕咳一聲,然後衝那邊呶了呶嘴,喬雲娜這纔想起旁邊還有老爸和司機呢,於是她趕緊裝作沒事人一樣,把手收回來輕輕搓了搓。
喬世勳其實從第一眼看見王逸飛開始,就一直在暗暗打量他,這一來是因爲王逸飛救過喬雲娜,一個單槍匹馬能從黑道人物手裡救人的人,不管他的身手如何,就憑這點膽識,那也不是普通人物,其實對於這一點,他心中一直有些懷疑。
不過他剛纔看了王逸飛在停車場的表現,已經不再懷疑了,因爲他從王逸飛的穿着打扮來看,知道他一定出於貧寒之家,但是他看到自己豪華的轎車以後,驚訝的表情總共不超過五秒,然後便象沒事人一樣跟自己的女兒開起了玩笑,這種定力,就算是他喬世勳也沒有。
因爲人都是有軟肋的,譬如一個市長吧,如果他在縣長面前威嚴十足,那麼他在省長面前,肯定是畢恭畢敬,正所謂凌於下者必畏於上,而對於有錢人來說,同樣如此,別看他喬世勳現在顯得氣定神閒,但是遇上某些場合時,一樣會束手束腳。
而他發現王逸飛似乎就有那種,不管在任何場合都能以一身布衣傲王侯的氣度,因此他在心裡已經暗暗有些爲女兒擔心了,因爲他從喬雲娜的話語之中,知道她對這個年輕人不但好感頗深,還且還有點情竇初開的意思,這也是他執意要見王逸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