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這肯定是林菁菁按錯鍵了,於是他也不再理論,後來他去接喬雲娜時,才知道她早上帶着夏凌霜已經去送過林菁菁了。
下午,喬雲娜也要回蓉城了,王逸飛把她送到車站時,喬雲娜望着他笑道:“6月份我們要舉行畢業典禮,到時候你來給我捧場不?”
“那好象不行吧?”王逸飛搔了搔頭道,“你們的畢業典禮又不可能在雙休日舉行,我哪有時間?”
“切,就知道你會找藉口。”喬雲娜撇了撇嘴道,“難道你就不會請個假啵?”
“這……”王逸飛不由苦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別擺那個苦瓜臉了,”喬雲娜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跟你開個玩笑嘛,你也當真,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啊?”王逸飛聽她這麼說,反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呵呵,”喬雲娜得意地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可能去不了,所以我已經找好捧場的人了。”
“噢?”王逸飛忙問道,“你準備找誰給你捧場呢?”
“你先猜猜吧。”喬雲娜偏着頭笑道。
“這……”王逸飛想了想,然後說道,“是霜兒吧?”
“切,霜兒自然是要給我捧場了,那還用你猜嗎?”喬雲娜撇了撇嘴。
“那就是你爸了?”王逸飛又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唉,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喬雲娜嘆了口氣道,“你想我爸那麼忙,哪有時間理我這些事?”
“那我真猜不出來了。”王逸飛搔了搔頭道。
“知道你也猜不出,”喬雲娜望着他得意地一笑道,“我告訴你吧,我請的是雨墨姐。”
“啊?”王逸飛呆了一下道,“你和她……”
“我和她怎麼啦?”喬雲娜瞥了他一眼他眼道,“難道你不願意我跟她親近一點麼?”
“我……我當然不是那意思,”王逸飛摸了摸鼻尖道,“我就是說,你和她才見過一次面,這好象有點……”
“是嗎?”喬雲娜斜着眼睛望着他說道,“但是她聽說我邀請她去參加畢業典禮,好象高興得了不得呢,你說這奇怪不?”
“呃,那可能是你們比較對胃口吧,”王逸飛知道不能再和她討論這個問題,於是他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大約什麼時候去滬江上班呢?”
“應該六月底吧,”喬雲娜瞥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我把時間問準了,到時候好留出時間送你啊,”王逸飛笑道,“這次不能參加你的畢業典禮,總要想個辦法補償一下吧?”
“真的嗎?”喬雲娜一臉驚喜地問道,“你真的答應去送我?”
“當然是真的,”王逸飛點頭笑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那就這樣說好了,”喬雲娜忙說道,“我定好了時間再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不許放我鴿子噢。”
“放心吧,”王逸飛笑着逗她道,“我就是想放你鴿子,也得有那個膽啊。”
“噢?是嗎?”喬雲娜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經過昨天的比較和鑑別,我這個兇巴巴的特點更加深入人心了?”
王逸飛一聽她又扯到這上面,不由覺得有些頭大,於是他只好裝作沒聽見,轉頭望着夏凌霜笑道:“霜兒,你要趕快適應新的環境,以後象雲娜姐一樣既大方,又能幹。”
“嗯,我知道了,逸飛哥。”夏凌霜輕輕地點了點頭.
因爲在公共場合,別人聽見師兄師妹什麼的,肯定會側目而視,所以喬雲娜讓他們把稱呼都改了,就叫霜兒和逸飛哥,這樣聽起來也比較順口。
喬雲娜見他誇自己大方能幹,正想跟他開個玩笑,這時司機喊發車,於是她匆匆叮囑了王逸飛兩句,然後趕緊拉着夏凌霜上車去了。
送走了喬雲娜以後,王逸飛順道去新建的農貿市場轉了轉,因爲根據市政府的報告,農貿市場四月初的時候就峻工了,五月份已經投入了營運,可是因爲杜書記一直抽不出時間過來看,所以他也不知道新市場的狀況如何,於是他就想趁這個機會去看看。
可是他進去以後,發現裡面的攤位倒是佔滿了,可是客流量卻很稀少,他隨便找幾位攤主聊了下,他們也都苦着臉說生意不好,而且市場裡的衛生狀況也不太好,有幾堆垃圾應該是昨天留下來的,上面有許多蒼蠅亂飛,讓人一看就覺得噁心,可是這都已經中午了,還是沒有人打掃。
這個原因他也能猜出來一些,因爲這個市場是政府投資興建的,所以建成之後,是由市財政局下掛的一個單位代管,象這種半盈利性質的做法,在管理上自然會存在一些問題,而照目前的情況看起來,恐怕市場的物業管理這一塊還是處於半癱瘓狀態。
看來這個地方得迅速轉換機制,將它完全推入市場,不然的話,這筆投資可能又是打水漂了,王逸飛不由暗暗想道,國不可與民爭利,這個道理古人就說得很明白了,爲什麼我們到現在都做不好呢?
他正在這裡暗暗感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嗬,是陳震義打來的,難道他那邊有什麼新的線索了?想到這裡,他趕緊接通了電話。
“陳哥,是不是有什麼情況?”王逸飛壓低聲音問道。
“嗯,”陳震義點頭道,“我們昨天晚上行動時,無意之中弄到了一些新線索。”
“噢?什麼線索?”王逸飛忙問道。
“呃……”陳震義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現在有空嗎?有些情況我想跟你面談一下,在電話裡可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