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王逸飛鬆開手說道:“好了。”
“哎呀,好舒服,”秦雨墨伸了一下手臂,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纔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我感覺好象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體內一樣?”
王逸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笑着問道:“你現在感覺精神好一點沒有,還犯困嗎?”
“精神好着呢,”秦雨墨忙說道,“比剛開始上車時的精神還好。”
“那我們一邊開車一邊說吧。”王逸飛笑道。
兩個人重新上路以後,秦雨墨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剛纔到底在做什麼?”
“看過武打片吧?”王逸飛笑道,“這就是那裡面所說的輸送真氣。”
“真的假的?”秦雨墨一臉驚奇地問道,“世界上真有那麼神奇地事嗎?”
“當然沒有那麼神奇的事,”王逸飛笑着搖了搖頭道,“不過人長期做吐納養氣的功夫,確實能練成一種叫真炁的東西,這種東西按照現代科學的解釋,屬於一種特殊的能量,它能激發人體的潛能,而我剛纔給你輸送的,就是這種性質的東西。”
“哇,想不到你還這麼厲害,”秦雨墨驚奇地望着他說道,“那你上次給姥爺治病,應該主要也是靠你這門奇特的功夫,而不是什麼偏方了?”
王逸飛不由暗暗佩服她的腦子轉得快,於是他有些歉意地說道:“真對不起,因爲以前我們之間還不夠熟悉,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秦雨墨忙打斷他的話道,“我就是隨便問一問而已,其實你現在能把內情告訴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爲我知道,象你這種特殊的能耐,是不能隨便透露出去的,不然會給你自己帶來很多麻煩,所以你放心吧,以後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包括爸爸媽媽。”
“謝謝你,墨墨。”王逸飛很感激地說道。
“你謝我什麼?”秦雨墨正色道,“爲愛人保守秘密,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事麼?”
“那我也得感謝你,”王逸飛很認真地說道,“因爲要在親人面前有所保留,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不會象你想得那麼多,”秦雨墨調皮地一笑道,“我直接把它當成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就行了,唉,對了,你這門功夫用來打架肯定也很厲害吧?”
“你怎麼會把它和打架聯繫起來的?”王逸飛愣了一下道。
“我剛纔聽你說,你弟弟從小就喜歡打架,卻沒有吃過大虧,那一定是很會打架了,”秦雨墨笑道,“所以我想,你們兄弟倆肯定是把學到的功夫用到不同的地方了吧?”
“不是那樣,”王逸飛嘆了口氣道,“這門功夫雖然確實可以用來打架,但是我弟弟卻不會,不然他現在也不吃這麼大的虧。”
“爲什麼會這樣?”秦雨墨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不能把功夫傳給他嗎?”
“是,”王逸飛點頭道,“因爲每個武學門派都有自己的規矩,如果沒有得到師門的允許,就是父子兄弟之間,也不能隨便傳授內功心法,再說我師父也說過,我兩個弟弟的資質,都不適合練習我所學的內功,因此我除了教他們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其它的都教不了。”
“是嗎?”秦雨墨有些吃驚地說道,“到了現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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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正常啊,”王逸飛笑道,“你看現在的太極拳幾乎已經成了全國普及的體育運動,但是要想真正懂得太極心法,卻依然要師從那些正宗的太極門傳人。”
“這倒也是噢,”秦雨墨笑道,“其實我剛纔還在想,如果你弟弟再厲害一點,繼續在外面混可能就會安全一點,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好象是不太可能了。”
“我並不這樣想,”王逸飛搖了搖頭道,“古人說,善泳者溺於水,所以對於一個性格不太好的人來說,功夫越高其實越危險,所以我以前一直沒有教他功夫,而是直到前段時間他改了性子纔開始教。”
“這話好象也挺有道理,”秦雨墨嘆了口氣道,“不過我就是擔心,你弟弟的性格已經生成這樣,又沒有太大的自保能力,以後在外面恐怕還要吃虧呢。”
“說實話,這一點我也很擔心,”王逸飛苦笑道,“不過我想他經過了這次的教訓之後,應該會有所收斂吧,因爲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了,纔會知道害怕,他以前一直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我當時才同意放他出去。”
“當然,如果他能改掉這個毛病,那是我最大的期望,”王逸飛繼續說道,“但是他如果堅持走這條路,我也沒什麼辦法,反正我剛纔說了,只要他不出現生命危險或者留下什麼後遺症,他就是傷得再重,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給他花錢買教訓了。”
“那萬一……”秦雨墨小心翼翼地說道。
萬一怎麼樣,她並沒有說出來,但是王逸飛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於是他沉默了半晌,然後緩緩地說道:“我相信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不然在我後悔的時候,他們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說這話時,臉上的神色非常正常,但是坐在他旁邊的秦雨墨卻感到車裡突然涌起一股濃濃的寒意,於是她縮了縮脖子,然後有些畏懼地看了他一眼道:“你……”
“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王逸飛看着她微微發白的臉,知道自己一時失態把她嚇住了,於是他趕緊斂住自己身上的殺氣,然後滿臉歉意地說道。
他的氣勁一收,秦雨墨馬上覺得車裡的氣氛又恢復了正常,於是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剛纔是怎麼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有這樣一面呢。”
“真對不起,剛纔嚇着你了吧?”王逸飛再次向她道歉道。
“嚇倒是沒嚇着,”秦雨墨白了他一眼道,“我現在好歹也是你半個老婆了,所以你就是再兇,我也不會害怕,只是我覺得好奇,你平時都是文質彬彬的,怎麼變得象擇人而噬的猛獸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