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基層組織比較鬆散,而且又都是熟人,所以見面的程序很快就過完了,而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的一個環節——吃接風酒了。
於是在一陣嘻嘻哈哈之後,覃志明笑道:“今天老領導來視察工作,又給我們送來優秀的人才,爲了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我建議大家一起出去爲老領導接個風吧。”
衆人當然是一齊附和,劉興安忙搖了搖手道:“我看這個就免了吧,我晚上還得趕回去呢。”
“老領導,您連這個臉都不賞啊,”唐生旺開玩笑道,“看來您對我們今年的工作很不滿意啊。”
“就是你怪話多,”劉興安用手點了點他道,“好吧,既然你們有這個意思,那就出去坐坐。”
“生冬,你先去安排一下,”唐生旺聽他這麼說,馬上對文書唐生冬說道,“就安排在興達那裡,他那裡比較亮敞。”
“好。”唐生冬忙站起來應道。
這都是老規矩了,村裡負責接待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興達茶廠,一個是強盛茶廠,因爲他們兩家食堂裡主廚的,都是在農村裡置辦酒席的老廚子,做出來的口味很好。
一行人圍着大圓桌坐下來以後,當然首先是向劉興安敬酒,不過因爲他是領導,在喝酒這件事情上就比較超然,想喝就多喝點,不想喝就只沾沾嘴脣,所以一整圈下來,一杯酒還只下了三分之二。
而接下來就是王逸飛的戲了,做爲新加入班子的成員,年紀又最小,所以他不但要把自己對大家的敬重送出去,還得接受別人一輪又一輪的恭賀,所以幾圈下來,他菜沒吃上幾口,酒已經裝了一肚子。
這樣搞下去,今天非躺下不可,王逸飛暗暗想道,於是他一邊喝酒,一邊開始運氣,將酒水從全身的毛孔裡慢慢化了出去,這是玄門功法的妙用——化酒□□,只要是內功比較精湛的,都可以做到。
其實他雖然有這個能耐,但是和朋友喝酒時,他是從來不這樣耍賴的,只是今天在這種場合,那就說不得了,因爲別人給你敬酒時,多半都不是因爲交情,而是爲了灌酒,所以他當然不願受這種活罪。
“志明,生旺,”幾圈之後,劉興安終於放下了自己的架子,開始踏踏實實地喝酒,所以最後也有了幾份酒意,於是他的話便慢慢多起來,“今天我在路上和小王聊了下碧巖村的茶葉生產問題,我感覺很受啓發啊。”
“噢?”覃志明和唐生旺都停住筷子笑道,“老領導對我們的工作,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