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太簡單了,我都不好意說,”王逸飛笑道,“我出身農村,後來唸書唸到大學,今年剛畢業,然後又被分回我們那村兒裡去了。”
“就這麼簡單?”喬雲娜睜着大眼睛問道。
“是啊,就這麼簡單,”王逸飛笑道,“難道你還要我給你編個什麼傳奇不成?”
“簡單也沒什麼不好,可是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喬雲娜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忽然眼睛一亮道,“啊,對了,你剛纔不是說你大學畢業了嗎?那你怎麼又回農村了?這好象不太可能吧?”
“這確實不太可能,不過這卻事實。”王逸飛苦笑道,於是他把自己考上公務員,然後又被掛職下去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喬雲娜吃驚地望着他說道,“你們縣裡的領導也太黑了吧?”
“沒什麼,”王逸飛搖頭笑道,“不就是一年時間嗎?其實我在基層鍛鍊一下也挺好的。”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喬雲娜連連搖頭道,“你知道在官場,一年意味着什麼嗎?比如你是一個省級幹部,在換屆的時候,如果你是五十九歲,說不定就能上,但是如果你是六十歲,那就必須下,你看,就是這一年的差異,結果卻有天壤之別了。”
“呵呵,也許是吧,”王逸飛淡然一笑道,“但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又能怎麼辦呢?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人一生當中,總會有這樣那樣不如意的時候,既然我現在沒有能力改就這個現實,那就只能坦然地接受,否則我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嗯,你這個心態倒是挺適合當官的,”喬雲娜笑道,“不管什麼事你都能看得這麼雲淡風輕,以後一定能當個大官。”
“你別損我了,疽這樣子,還能當大官?”王逸飛笑道,“我現在想的,就是先當好這個村官,給老鄉們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既然你是村官,那你來省城做什麼?”喬雲娜笑着問道,“我想做爲一名村官,一般應該很少來省城公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