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冷冷地道:“你已沒必要知道了!去死吧!”只見紅衣女子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舉着匕首朝喻洛刺來。喻洛忙跳身閃開了。紅衣女子趁機跳進車裡,迅速地關上了車門,開車朝喻洛兇猛地撞來。喻洛忙騰空跳了起來,趴在車上,一動不動。
紅衣女子朝地上望了望,不見喻洛的蹤影。突然,喻洛將從頭車上伸了下來,齜牙咧嘴:“啊——”
紅衣女子吃了一驚,心臟差點跳了出來。忙將車啓動,欲將喻洛從車上摔下來。奈何喻洛趴在車上,釘子一般,一動不動。紅衣女子驟然將車停了下來,喻洛頓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轟地一聲被射進了河裡。
紅衣女子忙從車裡跳出來,朝河裡望了望,河水潺潺,哪還有喻洛的影子?忙四周找了一陣,沒找到喻洛,便轉身回到車裡,打了一個電話給公孫長龍。
沒多久,紅衣女子駛車迅速地離去。喻洛慢慢地從河下面爬了上來,吐了一口河水,仰面躺在地上,不斷地喘着粗氣。
“你奶奶的大麻瓜,真歹毒!”喻洛恨恨地罵道:“要不是小師弟我輕功好,這一跌進河裡,就算不淹死,也得暈死了!”
躺了一陣,喻洛心裡漸漸平靜了下來,心想,還是趁早將這事告訴袁玉溪才行,伸手去摸手機,摸了半天,竟然從口袋中摸出了一隻螃蟹來。喻洛將螃蟹放在眼前,問:“你奶奶的大麻瓜,爲什麼手機變成了螃蟹呢?”
螃蟹伸出鉗子朝喻喻洛的手指鉗來,喻洛大叫一聲將螃蟹丟了出去。
真倒黴,喻洛無比沮喪地想到,失了面子又丟了手機,得不償失啊!這手機是秋香姐給我買的,如何向她交待呢?伸手在內衣袋中摸了摸錢包,如釋重負,還好,錢包還在,不幸中的大幸!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鈴聲。喻洛怔了怔,站起身,循着鈴聲走了過去。只見一部手機躺在地上。正發出悅耳的歌聲。
喻洛喜出望外,伸手將手機撿了起來,喜道:“丟了一部手機,又撿到一部手機……咦,這手機怎麼跟我那部手機一模一樣?”看了半天,不由地叫道:“你奶奶的大麻瓜,這不就是我的那部手機嘛。”
原來喻洛趴在紅衣女子的車上時,隨着車子一搖一晃,手機一滑便從喻洛的衣帶中飛了出去。
喻洛看了看來電,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便接了。
“臭小子,你還活着。”是公孫長龍的聲音。
喻洛吃了一驚,明知故問:“你誰啊?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公孫長龍冷冷地道:“你別裝傻了,臭小子,你給我聽着,不管你知道什麼,都要守住自己的嘴巴。禍從口出,你明白嗎?”
喻洛伸手抓了抓自己溼漉漉頭髮,問:“你想怎麼樣?”
公孫長龍說:“我們就來一場交易吧。只要你守住你的臭嘴,我給你十萬!”
“哈哈……”喻洛大笑了起來,說道:“十萬算什麼?能跟我的人格道德相提並論嗎?”
公孫長龍冷冷地說:“二十萬!”
喻洛哼道:“我是有原則的人……”
公孫長龍恨恨地說:“三十萬!”
喻洛怔了怔,說:“小小的三十萬,要我賣掉我的靈魂,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公孫長龍猛然叫道:“五十萬!”
喻洛伸手摸了摸頭,“這個嘛……五十萬,嗯……”
公孫長龍哼了一聲,說:“既然這場交易沒法進行,那就算了,不過我要提醒一下你,要是我死了,一定會叫一個美女陪我一起去死,比如冬香秋香什麼的……”
“你不要亂來!”喻洛大聲叫道。
“嘿嘿,”公孫長龍知道已抓住了喻洛的肋骨,陰森森地說:“亂來算什麼?你覺得有什麼事我會做不出來的?”
喻洛無可奈何,說:“那好吧,五十萬成交!不過你得說話算話。”
“行,”公孫長龍說:“只要你能守住你的嘴巴,錢,我馬上給你。”
喻洛聽到公孫長龍給他五十萬,心裡樂開了花,但依然不動聲色地說:“你說給我,但怎麼給我呢?現在這個社會亂套了,說話當放屁不講信用的人太多了!”
公孫長龍嘿嘿笑了兩聲,說:“理解理解。要不你到我這裡來吧,我馬上給你。”
“你當我是傻子嗎?”喻洛說:“你這一招守株待兔請君入甕的把式我見多了。小師弟我纔沒那麼傻。現在不是有銀行卡麼?你直接轉帳過來不就行了嗎?我來你那裡,多累啊!”
公孫長龍卻說:“不不,剛纔你自己也說了,這個社會上不講信用的人太多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收了我的錢後又去頭兒那裡去告發我呢?”
喻洛信誓旦旦地說:“錢一到我手中,這事我就當作不知情。你要相信我。”
公孫長龍說:“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相信。所以,你我必須來份協議,押上手印,這樣纔算公平、正宗的交易!”
喻洛暗想,這隻老山羊,不但成了山羊精,還是一隻老狐狸,看來這五十萬沒那麼好拿。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又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我得爲這可愛的五十萬昌一次險了,想到這兒,將心一橫,便說:“好吧,我來你那裡。你將錢準備好了等我。”說完便掛了電話。
收回手機,剛要將腳邁出去,卻又停住了,剛纔爲了耍酷,手機掛得太快,還不知道那老山羊的老窩在哪裡呢!無奈,只得又拿出手機,按着剛纔打來的號碼撥了回去。待一撥通,立即掛了,心想,要他打過來,不能浪費了話費,堅決不讓那老山羊佔了便宜!
果然,公孫長龍立即將電話打了過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在哪裡?”
喻洛搶先說:“我在老地方,你派車來接我吧。”公孫長龍頓了頓,說:“好,我半個小時後到。”喻洛忙說:“其實,你順便將錢帶過來也可以啊。”公孫長龍嘿嘿笑道:“也好。”
掛了手機後,喻洛環顧四周暗想,萬一這隻老山羊老狐狸再次派人來殺我,怎麼辦?這裡偏僻冷靜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正是殺人滅屍的好地方!想到這裡,便邁開大步朝前跑了起來。
跑了一陣,一輛車從前面駛了過來,停在喻洛面前,只見公孫長龍伸出羊頭問:“你跑什麼呢?不是說在那裡等我的嗎?”
喻洛說:“最近油貴,我不是在跟你省油嘛?”接着問:“錢呢,帶來了沒?”公孫長龍拍了拍腳下的一隻密碼箱,說:“這裡是十萬。協議書還沒起草好,你得跟我回去簽約。”喻洛來到車裡,看了看那黑色的密碼箱,暗想,這老狐狸千方百計要我去他的老巢,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如去看看他老巢在哪裡,以後若要報仇也有個目的地,便豪爽地說:“好,我就去你家,希望你不要到時將我埋在了你的家裡。”公孫長龍哈哈笑了兩聲,說:“你是個人才,我公孫長龍最愛惜人才了,我怎麼會捨得殺你?”
沒多久,公孫長龍將車停在了一座別墅前。這座別墅位於郊外的一座半山上,豪華而氣派。喻洛暗想,這老狐狸哪來的那麼多錢,能住這樣皇宮一般的住宅,看來不死不足以讓天下百姓安心渡日!
進入別墅後,在客廳裡,公孫長龍停下了,坐在一張大沙發上,又指了指另一張厚皮沙發,說:“坐。”
喻洛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問公孫長龍:“怎麼茶都沒得喝?你這也太不會待客了吧?”
公孫長龍笑了笑,問:“你不怕我在茶裡下毒?”
喻洛怔了怔,如實說道:“這倒是沒想到。感謝你教了我一招。以後要小心了。感謝,感謝!”
公孫長龍伸手拍了兩巴掌,只見一名女子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喻洛見是那名紅衣女子,突然想到,以前袁良派來殺我與秋香姐的那個女子,穿得是紅衣,怎麼這個女子穿得也是紅衣?莫非,她們是出自同宗。都是紅衣會的?
紅衣女子一出來,客廳的兩張大門應聲關了起來。客廳上方的水晶吊燈也驟然大亮,頓時,別墅裡亮如白晝。
喻洛饒有興趣地問:“老山羊,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呢?”
公孫長龍的一張瘦臉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嘿嘿地笑道:“好戲已上演,你馬上就知道了。”
喻洛說:“最好來點激情的,特別是能在牀上翻來覆去的那一種。”
公孫長龍冷冷地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紅衣女子,說:“你這次失手,本應要按幫規處死。不過,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殺了他,你就可以將功補過活下來。”
喻洛氣得哇哇大叫:“你這隻老山羊,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是隻老狐狸,出爾反爾!”
“不不,”公孫長龍說:“也不盡然。如果她殺不死你,而你殺死了她,你就可以活下來。而且,你就可以安全地拿着那五十萬離開。”
“亂彈琴!”喻洛氣憤地叫道:“你這是——什麼?我簡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成語來形容你的卑鄙無恥陰險下流可惡狡猾不是人……”見公孫長龍老山羊見小山羊搶奶一般無動於衷,便對紅衣女子說:“其實我倆不要自相殘殺,我是公,你是母,公母聯手天下無敵,我倆若雙劍合壁說不定還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紅衣女子陰森森地笑了一聲,將手從衣袖了伸了出來,手中立即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喻洛正想朝公孫長龍撲去,決定擒賊先擒王,先發制人,不料紅衣女子驟然出手,手持匕首朝喻洛閃電般地刺來。喻洛忙跳開了,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我看你是活不過今日了!”紅衣女了毫不理會,手持匕首再次凶神惡煞地朝喻洛撲了上來。
公孫長龍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喻洛氣憤不已,欲跳上去將公孫長龍的茶壺摔得粉碎,奈何被狗急跳牆的紅衣女子緊緊纏住。紅衣女子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奮不顧身,看來是鐵了心決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