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洛支支吾吾地說:“我……沒那麼多錢。只有一百塊……”兩名前臺一聽,眼神陡然一變,其中一名前臺很快拔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從樓上款款走下來一個女人,喻洛一看,正是昨晚那個迎接他們的貴婦打扮的女人。
兩名前臺齊聲叫了聲染姐,這名被稱爲樑姐的女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喻洛,問:“你睡了我們的房間玩了我們的女人,不想付錢?”喻洛頓時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是不想付錢,只是,沒那麼多錢。”“哦?”樑姐饒有興趣地看着喻洛,問:“你既然沒那麼多錢,爲什麼還要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沒錢就不要來,來了一定要付錢的嗎?”喻洛懊悔不已,說:“是我,嗯,大哥帶我來的,他偷偷地先走了……”“那就得你付錢!”樑臉臉色陡然一變,冷冰冰地說:“若你真的沒錢,也好,砍掉一隻手一條腿!”喻洛忙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環顧四周,只見幾個身穿制服的彪形大漢朝他圍了過來,忙朝樑姐苦笑着問:“能不能……先欠着?”樑姐心如鐵石,面無表情地說:“可以。不過你得先將一條腿一隻手壓在這兒。這是行裡的規矩!”喻洛知道求情是沒用的了,心想,目前只有硬闖出去了。想到這,身子一騰,大步朝大門外跑去。
那幾名大漢一見喻洛朝門外跑,早有準備,揮起電棒朝喻洛圍了上來。一名大漢舉起電棒朝喻洛劈頭蓋臉地打來,喻洛忙用手一擋,頓時,手臂一麻,一股強大電流從手臂傳來,喻洛險些被電下地去。見又有一個電棒打了過來,忙一個跟斗劈了過去。他不再敢去硬擋電棒,踢倒幾個迎身上來的大漢,奮不顧身地朝門外跑。
剛到門口,突然一條黑影跳了上來,一腳朝喻洛胸口踢開,喻洛頓時硬生生被逼退數步。
只見一條猿猴般的大漢站在門口,緊緊瞪着喻洛。喻洛見這名大漢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地,臉膛渾黑,站在那兒,比他高出了兩個人頭,儼然就是一個從泰山來的黑臉巨人,不由倒舒一口涼氣。而後頭一陣冷風颳來,只見一人揮起電棒朝喻洛後腦勺打了過來,喻洛反起一腳將那偷襲他的人一腳踢飛了出去,其他人見狀,頓時不敢再上前。
樑姐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對門口的黑漢巨人說,“黑熊,你久未逢敵手,今天,你終於等來了機會。”這被稱爲黑熊的黑臉巨人冷冷笑了笑,一陣風地衝了上來,舉手朝喻洛抓來,喻洛靈敏地跳開了。
樑姐對喻洛說:“你要是能打敗黑熊,我就讓你走。不然,哼,你就等着斷手斷腳吧!”
喻洛知道自己今日已無退路,心想,迫不得已,只有用萬劍歸一這一招了。
萬劍歸一,是天山派三大絕招之一,就是凝固全身氣力於拳頭上,給敵人猛烈的地一擊。而這一擊,力量驚人,就算銅牆鐵壁,也會被擊出一個大洞,何況是人的肉身?所以,這一招天山派有規定,迫不得已不得出這一招。也由於這一招太過狠毒,又損身體,天山派很少有人學一招,至如今,存活在這世上的天山派弟子中,只有兩個人會這一招,喻洛便是其中之一。
黑熊大吼一聲,泰山壓頂一般再次朝喻洛撲了上來,喻洛騰空而起,朝黑熊連踢三腳,最後一腳踢在黑熊的頭上,黑熊卻是巋然不動。反而趁喻洛落地之時,一拳朝喻洛胸口揮來,喻洛躲閃不及,頓時被黑熊一拳揮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丈之外,卟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那兩名前臺一見,啊地一聲尖叫。樑姐則冷冷笑了笑,對喻洛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地說:“很抱歉,你輸了。沒辦法,你只有斷手斷腳了。”說罷轉過身去,對一旁同樣瞠目結舌手持電棒的大漢冷冷地說:“斷他一隻手一隻腳。”說罷頭也不回地朝樓上走去。
突聞兩名前臺一聲驚呼,樑姐一驚,循着兩名前臺的眼神望去,眉頭不由一皺,只見喻洛竟又站了起來。樑姐不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來到離喻洛一丈之外的地方,將喻洛看了一番,說:“很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黑熊,不要手下留情!”
黑熊也怔住了,剛纔那一拳,他根本沒有手下留情。一般的人,被他這一拳打中,不死也得重傷,一旦倒地,就不可能再爬得起來。而喻洛,卻已站了起來!
這時。喻洛不但站了起來,還對着黑熊嘿嘿地笑。他嘴角滲着血跡,滿牙裡都是紅色,此時顯得非常恐怖。黑熊被喻洛的冷笑與這種令他心悸的恐怖徹底震怒了,大吼一聲,瘋狂地朝喻洛撲來。喻洛身子一閃,黑熊頓撲了個空,正驚訝,喻洛卻已到了黑熊身後,身子一縱,跳到了黑熊的雙肩上,雙拳左右齊朝黑熊太陽穴擊去,黑熊悶哼一聲,轟地一聲,倒下了地去。地板似乎也被他震動了。
樑姐怔住了。那些拿着電棒身穿制服的大漢們也怔住了。那兩個前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在他們印象中,黑熊從沒有戰敗過,而在他們心中,黑熊是力量強大的戰神,是不可戰勝的。可是,喻洛卻輕易將他打倒在地!而這個時候,黑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儼然已經昏厥過去。
喻洛看向樑姐,問:“我可以走了嗎?”樑姐回過神來,卻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以爲黑熊一定可以將喻洛打敗,穩操勝券;她是萬萬不心甘喻洛就這樣輕易離去的。可是,依目前的形勢看來,似乎沒人能阻擋得了喻洛。
喻洛見樑姐沒有作聲,當她是默許了,便大搖大擺地朝門口走去。剛到門口,卻見一人伸手擋住了他。喻洛一看,不由一怔,竟然是那名醉酒女郎。她今日穿了一套筆直光鮮的西裝,腳下一雙鋥亮的皮鞋,與那日醜態百出的醉鬼模樣,天壤之別。樑姐一看見醉酒女郎,齊聲恭敬地叫道:“大小姐!”喻洛一聽,也吃了一驚,在這裡被人稱爲大小姐,那她是什麼身份?
“怎麼,傷了人就想走?”大小姐挑起眉盯着喻洛。
“我……”喻洛伸手抓了抓頭髮,極難堪地說:“她說了,只要我打敗黑熊,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