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要那指套。”
瞳力空間之中,花飛花看着十支指套笑語道。
“不成器。”
紀凡也不知道是在說花飛花,還是從白骨宗女子那裡得到的指套。
“護甲看着華貴一些,主母不是也有一個指套嗎?”其實花飛花是將那一對金屬鬼手,留給了紀凡。
在花飛花看來,紀凡用好一些的雙手器更合適。
紀凡將十支指套招了過來,花飛花歡喜戴上試了試。
金色指套確實煉製的精美,平時戴在手上,看似沒有爪器的鋒利,而且還有着細密的花紋。
“這件骨甲看似是一具骷髏骨架,可卻極爲堅韌,還能有變化,我覺得這是一具大能骨體所煉,上面的天然骨脈,也有三十七道。”紀凡揚了揚頭,向着虛空中一具豎立巴掌高的骷髏骨架示意道。
“靈墟界三十六層和三十七層古寶之多,也是真真假假,我修煉了四百多載,得到了不少,在我感覺,很多看似層數很多的古寶,不過是一些煉製器物的修士,寄託了美好的願景,但這具骨甲有些不同,它很可能是真的三十七層重寶。”紀凡在此之前,已經用生生造化訣對其試探過。
“那我就要這件骨甲了。”
花飛花確實能隱隱感受到,骷髏骨甲的不同尋常。
紀凡將骨甲攝來,目光望向了虛空中鬼氣森森的烏黑長刀,關注着上面的骷髏窩槽。
“這把烏黑長刀也是一件重寶,窩槽的骷髏頭,同樣有三十七個,就像是在刀身上自然生長出來的一樣,而且長刀有着極爲浩瀚而邪惡的力量,之前與白骨宗一戰,這把烏黑長刀,抵擋住了我的厲影界身和傷之力進攻。”紀凡雙眼微眯言語道。
“我用不了這把刀,主子也要小心一些。”花飛花搖了搖頭,她更擔心紀凡。
因爲烏黑長刀的浩瀚邪惡力量,紀凡在想會不會有器靈,又或是異魂的存在,對於這把刀,他確實有着爲難。
“此刀輕易不能動用。”
紀凡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思量,除非是走投無路,否則喚醒這把刀真正的力量,只怕會非常危險。
“嗡!”
紀凡帶動瞳力空間的卷軸,漸漸將烏黑長刀收於卷軸之中。
在對戰白骨宗的時候,花飛花被蕩魂晶的意志大爆炸所衝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紀凡收入烏黑長刀所用的卷軸,也有着相當的玄妙,這個粗大的卷軸是背卷。
背在身後的卷軸,本就比較少見,更何況這卷軸還是寶物,之前少女仙修將之拉開,上面所繪的一個個鬼影,竟猶如活了一樣,迎上了傷之力大浪。
卷軸裹住烏黑長刀之後,那邪惡的氣息消失了,再打開的時候,一把烏黑長刀就像是在卷軸上所繪,讓花飛花很是奇異。
“呼!”
紀凡沒有再管卷軸,以及被封入其中的烏黑長刀,而是將一把半臂長的黑色金屬尺帶了過來。
“這把尺子,是不折不扣的重寶,一定要妥善保管,而且輕易不要顯露,我之所以受了這麼重的傷,估計就是因爲它!”紀凡將黑色金屬尺子給了花飛花。
“主子的意思是說,萬骨老魔找上主子,是爲了這把尺?”花飛花接過黑色金屬尺,一臉的驚色。
“三十七層重寶之上,還有着三十八層重寶,只是不太明顯罷了,諸如我的鏈錘,就是一件三十八層重寶,三十七道鏈錘,還要加上一個圓環,你再看看這把尺。”紀凡的說法,讓花飛花不免發寒。
定睛向手中的黑色金屬尺看去,花飛花發現了,厚重的尺身上,有着三十七個螺旋刻紋,而且尺子居中還有一條豎線,像是血槽,又像是裂口。
“這把尺子的威能,我見過了,有着開天闢地之感,尺身堅不可摧,這三十七個螺旋刻紋,似乎同煉化與生長有關係,之前這尺子撩動出的開天尺光,不但將一具具發狂的鬼影收斂其中,更是使得浩瀚的天空都一暗,你感受一下里面的生命氣息。”紀凡對花飛花引導道。
“好像真是有生命氣息,要從這些螺旋刻紋中出來一樣。”花飛花用魂念查探一番,儘管沒有完全看透黑色金屬尺,可她卻隱隱有了一個驚駭的猜測,那就是這把黑色金屬尺,不但是一件攻擊重寶,也可能是有着輔助妙用。
“這把尺子我不能拿,留在主子手中或許能更有用,接下來的拜古道鬥戰一定會極爲危險,有了這把尺子,關鍵時刻能保你。”花飛花打心裡關心着紀凡,將金屬尺還給了他。
“那柄劍。”
沒待紀凡再說什麼,花飛花竟向着瞳力空間的骨劍一指。
“你要這柄劍?”
紀凡先是有所奇異,旋即笑着對花飛花問道。
“它上面也有着骨脈,似乎同這具古甲是一套。”花飛花只是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她之所以選擇骨劍,主要還是爲了讓紀凡保留黑色金屬尺。
“這柄骨劍是萬骨老魔的主器,聽闕宮宗主說,它是大有來歷之物,被稱之爲萬古劍,這恐怕也是萬骨老魔稱號的諧意由來。”紀凡在虛空用靈文,書寫下萬古劍三個字,才射出一道鏈錘,卷拉上了骨劍的劍柄。
“嗡!”
骨劍一經被觸動,散發出極爲磅礴的劍勢,沉重的感覺不但撲面而來,就連一方瞳力空間都像是在抖動一樣。
“知道嗎?這萬古劍被稱爲劍中之祖,傳說是由極爲可怕的尊骨,用難以估量的精神力,結合天地生機所煉,擁有着爍古通今的威能,滅過往,殺人於無形。”紀凡一點一點將沉重的骨劍拉了過來。
“主子,你同白骨宗的一場鬥戰,得到了多少寶物?”花飛花這時才意識到,她還是太小看這把骨劍了。
“想要得到,就必然也要付出,這一場場的鬥戰,有人是在賭寶,也有人是在賭命,白骨宗動用了不少重寶,我又何嘗不是,爲的不就是這利益嗎?若是我被白骨宗的人殺了,所有的東西,也會被白骨宗得去。”紀凡一邊拉動鏈錘,一邊平靜言語道。
“修煉歲月催人老,一天還比一天高,說起來白骨宗,也算是少見的厲害了,尤其是那萬骨老魔,憑藉重寶之威相當可怕,我和他的廝殺,也就是在毫釐之間,若是他略勝一籌,很可能死的就會是我。”紀凡說到後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後怕之色。
“主子!”
面對嗚呼劍壓,花飛花摟上了紀凡一條手臂。
“上去試試,這把骨劍我用不上。”紀凡覺得所擁有的萬劫劍,與萬古劍的稱呼有些像,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讓你去就去,接下來的路,必定是極爲危險,不想給我添麻煩,你就得變強才行。”紀凡從花飛花的懷中,將被她摟着的手臂抽出。
心疼紀凡的花飛花,對於他的不解風情,不由擰了擰,將注意力放在了萬古劍上。
不同於多數修士,想着要成爲強者,花飛花更想能幫上紀凡的忙,永遠跟在他身邊不離開。
在劍力波紋中,花飛花艱難起身了,逐漸接近如尋常劍體長短的萬古劍。
“別硬來,慢慢拿上它就可以了。”看到花飛花向骨劍伸出的手臂扭曲,紀凡對她提醒道。
短短几步的距離,花飛花接近的極爲困難,紀凡也沒有再用鏈錘拉萬古劍,而是讓她自己柔着勁兒適應。
足足半個時辰,花飛花才湊到了骨劍面前,在劍威中用泛着光華的手,嘗試着觸碰劍柄。
“嗡!”
在花飛花右手握上劍柄的剎那,骨劍散發出了一行行波紋,蕩過了她的身形。
如果不是花飛花的混元仙靈息濃郁有韌性,只怕骨劍的一行行波紋會立刻將她蕩飛而出。
“這劍力不像是有靈智。”
紀凡通過佛面感受骨劍,覺得更像是觸動所引起的器體反應。
“花飛花一旦能柔着勁兒穩住,劍力也就開始回落了,待到以後器體熟悉她的氣息,應該能達到初步駕馭的程度,不過像這樣的重寶,又有誰能說得好呢。”紀凡默默觀察思量道。
過了一會兒,骨劍的波紋緩緩收斂,花飛花握着劍柄,感覺劍體的重量也緩和了一些。
“握住了!”
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花飛花對紀凡高興道。
“現在欣喜還太早,帶着這樣的重寶,很難說得好是福是禍,很多逆天修士,是成也重寶敗也重寶,什麼時候你能將這柄萬古劍,感應個通透,或許還能安心一些。”紀凡神色凝重,示意花飛花要謹慎。
“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小心骨劍,也小心外面的人?”花飛花大致明白了紀凡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這萬古劍輕易不能示人,你只能偷偷的蘊養,而且要逐層蘊養,最好是與你的修爲相當,否則對你無益。”紀凡點了點頭道。
紀凡這也是作爲過來人,將經驗傳給花飛花,畢竟她以前沒接觸過什麼重寶。
之所以紀凡蘊養重寶的層數,要與修爲相當,一則是因爲契合,二則也可以減少對內息的消耗,最爲關鍵的,還是防着重寶反噬。
“同是古器,這柄萬古劍,同那骨甲是完全不一樣的,煉爲這柄骨劍的骨體,恐怕不在你的認知之中。”紀凡略有深意對花飛花道。
花飛花能不能幫上忙,紀凡並沒有什麼指望,因爲這柄骨劍若是在他的手中,所爆發的威能,很可能比在花飛花手中還大。
紀凡只是想在亂世之中,給花飛花一個保障,當她是家人,讓她能活着。
在紀凡想來,骨劍雖有着不確定性,但總比以後道途所要面對的衆多危險來得好一些。
之所以紀凡覺得骨劍在他手中,要比花飛花手中來得強,並非是僅憑感覺沒有根據,那是因爲他要悟時空之道。
“活下去,我的身邊不能沒有你,千萬別死了。”紀凡除了小刺蝟悠悠之外,很少同別人表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