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嘆什麼氣啊,後面的路還長着呢?”這時候,就聽遠處一人喊道。夏雲楓回頭一看,只見一中年男子正揹着一個藥簍子走過來。司馬怡對着夏雲楓微微一笑道:“將軍,這便是我的大師兄孟公威!”
“孟公威?”夏雲楓暗自驚歎了一聲,此人可是大賢,據說是諸葛亮之友,沒想到卻是司馬徽的大弟子,不過驚訝歸驚訝,夏雲楓還是彬彬有禮的抱拳道:“孟兄,在下慕名前來拜訪水鏡先生,如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呵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師妹,你可得好好照顧咱們這位貴客!”孟公威朝着夏雲楓點了點頭,然後便獨自向大院走去,卻還作歌而行:蒼天如圓蓋喲,大地如棋盤咯;世人分黑白呀,往來爭榮辱喲;榮者自安安啦,辱者空碌碌哦。
“寶兒!寶兒!你在哪啊?”這時候,大院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夏雲楓順着聲音看去,見後院走過來一個胖子,年約四十來歲。此人雖然很胖,但走起路來卻身形莊重,快如疾風,絲毫不顯得臃腫累贅。
孟公威身材比較消瘦,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但是現在出來這個傢伙,胖嘟嘟的,大肚子挺着,臉上紅光滿面,雙下巴,要是讓他那個芭蕉扇,活脫脫一個八仙裡的漢鍾離,其模樣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胖子一臉焦急的邊喊着,邊來到司馬怡近前,一把抱住胖狗,激動不已的叫道:“寶兒,你在這啊,讓我好找啊!哎呀,你可別亂跑啊,我找不到你可急死我了!寶兒,下次出去玩的時候一定要提前給我說一聲!”
夏雲楓一聽險些跌倒,這“寶兒”竟然是條狗,而且還是條胖狗,加上這一個胖子,倒是顯得十分絕配。看到這個胖子,司馬怡輕咳了一聲,一臉尷尬地說道:“將軍,這便是我的二師兄石廣元!”
“夏某見過石兄!”夏雲楓急忙作揖行禮,繼而下意識地擦一下額角,額上無汗,心中卻狂汗不已,他萬萬沒料到這不倫不類的傢伙竟然是當今名士,不過想想司馬徽乃世外高人,他的徒弟另類也不足爲其。
“師妹,你終於回來了!師傅在三日前就料定你會回來,當初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此時從大院內急匆匆的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只見她手中拿着一本兵書,看來正在研究兵法。
“將軍,她便是我的師姐黃月英,當初我行刺曹賊失敗,身陷曹營之中,就是師姐單槍匹馬將我救出的!”司馬怡微笑着向年輕女子揮了揮手,她倆一起長大,除了與師傅之外,二人的關係最好。
“黃月英?”夏雲楓頓時呆愣當場,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上山以來可謂是驚喜不斷,剛纔見過了孟公威和石廣元二位高人,沒想到現在又來了一個黃月英,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世人都說黃月英長的難看,但是在夏雲楓看來,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黃月英是個混血兒,長的確實和中原人不一樣,所以大家說她長的醜。在黃月英身上彷彿有那麼一絲的天竺血統,這也使得她的身材要比江南的小家碧玉火辣的多。
“師妹,快隨我去見師傅,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老人家可是想死你了!”黃月英轉眼便來到司馬怡面前,眉飛色舞的拉過司馬怡的手,她這才發現夏雲楓,於是問道:“師妹,這位先生是?”
“師姐,他便是夏雲楓將軍!”司馬怡一臉自豪地說道,彷彿站在夏雲楓身邊就如同給自己臉上貼金一般。還不待黃月英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夏雲楓便將手伸了出去,搶先說道:“黃小姐,很高興認識您!”
司馬怡和黃月英同時愣住了,夏雲楓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還沒有握手禮,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但伸出去的手又不好意思收回來。正猶豫着,黃月英突然伸出手,做着和夏雲楓相同的動作,兩手相交,指尖碰手心。夏雲楓更進一步,緊緊的握住黃月英的芊芊玉手,明顯感覺到她小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師姐,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帶我去見師傅啊!”司馬怡不由氣得小臉通紅,自己都未曾和夏雲楓十指相握,卻被黃月英搶先了一步,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醋意,心下憤恨道:“這個傢伙,還真有點魅力,只是這麼會工夫,就勾搭上了一個美女。”
黃月英自知失態忙鬆開夏雲楓的手,一臉害羞的拉着司馬怡就向大院跑去,此刻她那顆心如同藏着一隻小鹿一般“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這也難怪,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愛慕之心自然是有的。
夏雲楓尷尬一笑,然後慢悠悠的跟在二女身後,心想自己真是豔福不淺。走過小橋,徑直來到大院,只見大堂之中,一銀鬚白髮的老者正在看着手中的陣圖,可謂是專心致志,毫不理會世俗中的一切。
見司馬怡和黃月英乖乖的立在老者身後,夏雲楓暗忖,此人便是司馬徽。頓時面露喜色,箭步上前,深深一揖道:“夏雲楓拜見司馬先生,在下久慕先生之名,今日能得見先生尊顏,實乃平生之幸也!”
“呵呵,夏將軍屈尊前來,令寒舍蓬壁生輝啊!英兒,快快替將軍看茶!”司馬徽立即站起來笑着朗聲招呼,夏雲楓跪坐到他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在下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先生見諒!”
“非也非也。夏將軍並非不請自來,只不過來早了些!”司馬徽捋着鬍鬚,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見夏雲楓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司馬徽神采奕奕的微微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敢問將軍爲何事而來?”
“在下幸從高徒口中得知先生消息,故而特來拜會,另外在下也有事情向先生求教,還請先生不吝賜教!”夏雲楓一臉虔誠的鞠了一躬,司馬徽謙虛的搖手道:“賜教不敢當,不知道將軍有何事不解?”
“如今天下大亂,百業待興,戰火連綿,民不聊生。在下乃一介武夫,帶兵打仗還行,可是治理天下恐怕心有餘力不足,所以特地前來,向先生求教治國良策!”夏雲楓擺出一副小學生認真聽講的模樣,等待着司馬徽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