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成功的肢解了一言堂,他讓整個青川的地下勢力進入了重新洗牌的格局,各方勢力在這超前的混亂時期裡,採用一切手段不停的擴展地盤,蕭遠山也命令猛子一夥人分成了幾股小隊,進入到了青川的各個角落裡,迅速的組建了幾個小規模的門派,他們充分的利用這段空隙,把黑旗門的觸角蔓延到了各個組織當中,隨時做好了統一青川的地下王朝一切準備。
與此同時,蕭遠山命令張良率人不斷地進攻一言周邊得一些個小勢力,經過七天的行動,張良把一言堂周邊新冒出來的四十個大小幫派一掃爾滅,把鄭海和他的一言堂給徹底的孤立起來了,張良按照蕭遠山的命令,帶領重兵把一言堂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這時候蕭遠山終於率領着黑旗門的一部分人走出了臥牛山,在離開臥牛山的時候,蕭遠山先是到了吳家嶺,他挨家挨戶的去了一趟,每家每戶他都送上了五十萬元,用來答謝村民們在封山期間對黑旗門的無私幫助,他最後去了吳老漢家裡,先是看望了吳瑕的媽媽和爸爸,隨後就給他們留下了一百萬當做房屋的租賃費用,他才離開了臥牛山。
蕭遠山一行人來到了一言堂總堂的外面,他靜靜地注視着一言堂的總堂大門,那裡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把守了,自從一言堂被分裂肢解以後,不斷地有人偷偷地離開,尤其是三天前,張良突然帶着大批的黑旗門弟子,徹底包圍了一言堂之後,張良便下達了一個奇怪的命令,“三天之內離開一言堂的人,黑旗門絕對不加阻攔,三天以後,對於依然停留在一言堂的人,黑旗門奉行殺無赦的指令!”
這道命令一下,一言堂所有的守護人員就不間斷的離開了這片死亡地域,現在裡面只有不到兩百人依然在效忠於鄭海,他們是鄭海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武裝力量,蕭遠山回過頭對張良說“十分鐘後佔領一言堂,鄭海必須活捉!凡是敢於阻攔得人,一律殺掉!當然了,到時候要將這些堅持到最後的人進行厚葬!”
蕭遠山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已經決定裡面人們的命運,張良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短短的幾分鐘之後,蕭遠山就在張良的陪同下來到了鄭海的辦公室裡,鄭海依然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頭髮一片雪白,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無神,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面的蕭遠山。
蕭遠山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張良給他點上了一支菸,他吸了一口說道“老張啊!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鄭堂主好好的說道說道。”張良放下煙扭頭看了一眼鄭海之後,他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老鄭啊!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可是現在卻是物是人非啊!你應該知道,自從你開始策劃推翻刑強的時候,你也就註定了你今天的下場,這怪不得誰!你本身也沒有錯!這都是刑強他一手造成的,他若是不一心想要除掉你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番局面了!”蕭遠山不無感慨的說道。
鄭海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煙,自己點上之後他感慨的說道“你說的不錯!蕭遠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要怎麼樣收拾我?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了,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再活着了!對不對,蕭門主?”
蕭遠山點點頭說道“老鄭!你還是如此的明白!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代,你儘管說,我蕭遠山必定不會爲難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你說吧。”
鄭海悽慘的一笑說道“我有幾個小的要求,第一,我希望你能夠放過沈賢和鄭飛,他們一個是我的侄子,一個是我最忠誠的部下,我希望他們不會因爲我而喪命,第二,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我這裡就算是最後的了斷了,不要牽扯到那些無辜的人,第三,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苗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知道他的個性,他是一個寧死不屈的人,他不會爲了貪圖活命而背叛的,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別的要求我也就沒有了。”
蕭遠山把手裡的煙扔進了菸灰缸裡,他看着鄭海說道“我來給你一一作答,第一,你的侄子鄭飛,已經在三天前逃離了一言堂,也就是說他已經背叛了你,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沈賢十分鐘前已經戰死在樓下了,我會厚葬他和最終留下來的那些人。”
鄭海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他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就點了點頭繼續看着蕭遠山,蕭遠山扔給了鄭海一支菸說道“你死之後,這件事情也就算是結束了,我不是刑強,我不喜歡牽扯不相干的人,至於苗勁,你並沒有看錯他,他確實是一個寧死不屈的人,他更不會爲了貪圖活命而去背叛,這一點他確實做到了,但是有一點你並不知道,從八年前他奉命進入一言堂開始,他苗勁就是我的人,八年前他就發過誓,永不背叛!”
鄭海這一次有些吃驚的看着蕭遠山,他疑惑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八年前你纔多大?那時候黑旗門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苗勁那時候就是你的人了,這怎麼可能?”
蕭遠山彈了彈菸灰說道“老鄭啊!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廣告詞兒裡不是說了嗎,叫做...一切皆有可能!你不相信是吧?吶!給你看看這個東西,我相信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的!”
說完蕭遠山從兜裡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小本子扔給了鄭海,鄭海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封皮上的幾個字,他先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猶豫了幾分鐘後,他還是深吸一口氣,顫抖着雙手打開了本子,看完之後他把本子恭敬的遞還給了蕭遠山,他在這一刻彷彿什麼都明白了,他平靜而又認真地說道“蕭門主!多謝你的真誠!我就知道,苗勁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如今他能在你蕭門主的手下做事情,還希望蕭門主以後能夠代我好好地照顧好他。”
鄭海說到這裡,他就打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已經封好了的信封,他看着手裡的信封,眼睛裡透露着一股親情和慈愛,他溫柔地撫摸着封皮,流下了動情的眼淚,他把這個信封交給了蕭遠山,他對蕭遠山說道“蕭門主!這是我寫給苗勁的,本來我是打算在自己死後讓別人交給他的,可是現在看來是不用麻煩了,蕭門主,我希望我死後,你不要讓小勁見到我的那副不堪的模樣,他會不忍心的,還有,你一定要答應我,這封信在我死後你再看,但是你絕對不能讓小勁看到或者知道這裡面的內容,請你答應我!”
鄭海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蕭遠山,蕭遠山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他知道這裡邊一定是鄭海對苗勁的一番囑託,他看着鄭海那渾濁的雙眼裡透露處的慈愛和乞求,他鄭重點點頭答應了。
看着蕭遠山答應了自己要求之後,鄭海竟然十分開心地笑了,他高興地點上了一支菸猛吸了兩口,隨後說道“苗勁這個孩子是一個苦孩子,他沒有享受一天的清閒,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孩子,本來我是要打算讓他執掌一言堂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他走的是一條陽關大道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以後,蕭門主能夠照顧一下他,別再讓他去幹臥底這樣危險的事情了,他能跟着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這煙味道不錯,時間到了我得走了!”說完他就拿出一支精緻的小手槍,對着自己的太陽穴毫不猶豫的開槍自盡了。
聽到了槍聲的張良立刻緊張的帶着人闖了進來,他看到蕭遠山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抽着煙,再一看鄭海趴在桌子上,側面的牆上是沾滿了血腥和腦漿,地上是一支小手槍,蕭遠山輕輕地揮了揮手,張良等人就退了出去。
蕭遠山打開了鄭海交給他的信件,看完之後他拿出打火機把信件點燃了,看到所有的字跡,全都化成了灰燼之後,他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他對着鄭海的屍體跪了下去,他俯下身子深深的磕了十個響頭,他哽咽着說道“老鄭啊!你就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兒子的,我也答應你,絕對不會向苗勁透露半個字!”
蕭遠山站起身來,從兜裡拿出了一隻寬大的墨鏡戴在臉上,他平靜的走出了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