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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將車上的東西拉了出來,一個籃子裡收攏着一個不透風帆布,他麻利地將帆布拉了出來,像一個大袋子……

“:這又是什麼鬼?”那些富人們看着他議論紛紛“:年輕人不好好在工廠幹活,淨胡整……”一名貴婦道。

他費了好大勁將大袋子展開,竟大的出奇!

袋子口又一個架子,下方接着一個燃氣罐,海德里希將架子對準了袋子底部,然後打火……

此時人們看見大袋子正在慢慢膨脹,圖勒看得出神“:好小子,居然用火改變氣球內氣壓然後使大量氣體衝入,我怎麼沒想到!”

“:我大華前人荀夫子曰【火乃萬物之靈,聚天地之氣,釋於渾中。】”夏侯凌淵道“:母親也曾說過,在嫁給當今聖上前,曾與一名名中帶【炎】的人相戀,只是最後沒成。”圖勒抽了抽鼻子“:然後呢?”夏侯凌淵搖搖頭“:這是母親的夢囈,當時母親病重昏迷,口中直叫【炎】一字,此後再無隻言片語……”

“:大家快看!飄起來了!”突然有小孩大叫,夏侯凌淵看了過去,那氣球早已經鼓鼓的“:如此看還真是美麗……”

此時雨漫城已是黃昏,夕陽的紅光照射在白色帆布的氣球上,顯得格外的漂亮,臺下早有少女兩眼放光。

“:嘿!這小子我看要發了!”圖勒笑了笑,看着臺上的海德里希。只是夏侯凌淵看着那氣球有些發呆,湘如也是俏臉微紅,迫不及待想登上那氣球。不只是她,臺下早已經有少女想上去了,只是那些富家大小姐那見過什麼世面,都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夏侯凌淵看着湘如微微一笑,竟是拉着她的手走上臺!圖勒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也太明目張膽……

主持人有點發呆,那些矜持的資本家都很“高冷”,但今年是頭一遭有人主動走上,臺下的少女們微微張嘴,主持人不發起邀請她們這些死傲嬌絕不會上去,而夏侯凌淵就這麼拉着湘如走了上去!

“:請問,我可以試用你的產品麼?”夏侯凌淵看着海德里希,海德里希看了看他“:好的,沒問題!”他笑了笑,湘如臉紅透了,從夏侯凌淵拉住她開始她的大腦就已經短路,此時他們登上了那臺熱氣球……

“:要不是我恐高……”趙無常咬着手帕,一旁的阿福笑了笑“:放心吧,你過不去的!”趙無常蹬了他兩眼“:別忘了我還有十幾號人……”阿福道“:一看就是沒在這個國家待過的人,別以爲你還可以像在大華一樣……有種你現在就叫人?”

“:你覺得我會上當嗎?”趙無常笑了笑“:在那三宮六院混到現在,你真以爲我出任務會沒有一點準備?”阿福微笑“:一看你說出這句話我就知道你心裡沒底……”

“:你狡猾如狐狸,怎麼可能暴露自己如此之多的信息?剛纔你本來有很多次機會對少爺下手,但你沒有,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阿福陰沉着臉,趙無常俏皮一笑“:你猜啊!猜對了人家就告訴你!”那笑容讓人覺得危險……

“:看來太子是知道了什麼……對吧!”阿福道,趙無常看着天空“:夏侯樽甫,十年前失蹤的十二皇子,甘願給那個七皇子爲奴爲僕,那麼你是爲了什麼?”

“:看來你對我瞭解的蠻透徹……”阿福笑了笑,沒有錯,它真實地名字就叫夏侯樽甫,趙無常道“:你明明纔是正統的皇室血脈,爲何卑尊屈膝將這身份讓了出去?”

夏侯樽甫道“:這是我和少爺的事,他也不知道我和他是同母異父的弟弟,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我看得清我

那個哥哥的前程,這同時也是母親的遺願……但也比你這傢伙動機不純的好。”

“:安靜看展覽……”趙無常不想陪他說話,趙無常閒散地靠在了扶手上,夏侯樽甫也將頭轉過去,他要堅定趙無常是人妖的事實……

……

“:好高!”湘如打小從沒有離地如此之高,夏侯凌淵笑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小時候把我帶到房頂,然後害我差點摔下來!”

“:這……少爺……性質不一樣!”湘如將頭埋在夏侯凌淵胸口,不敢看遠處“:萬一越飛越高……回不去了怎麼辦……”

“:你放一百個心吧,下面有繩子拉着呢!”夏侯凌淵陰笑着,突然將她從自己懷裡拉了出來,湘如驚呼一聲,已經來到了氣球邊緣!她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看那裡!”夏侯凌淵指着一處地方,輕輕地將湘如唔着眼睛的手移開……

對面是一個半山腰,剛剛下過雨此時野花已經遍山,彷彿琉璃渠一般閃耀着五彩的光芒。夕陽照射下彩虹顯現着……

今朝美景,畢生難忘!

“:母親曾給我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再次飛上天空,御劍飛仙……”夏侯凌淵道,湘如凝視着那山坡的野花“:即使再美麗,也只是太陽的陪襯……對不起……少爺,我知道了你的用意……”淚珠從她臉上滑落……

“:這!你……”夏侯凌淵一時說不出話“:爲什麼這麼說?”

“:我們永遠只是主僕……少爺恕罪,湘如高攀了……”她聲音顫抖……

夏侯凌淵想要說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大華是講【禮、信、孝、義】的國家,封建禮教制度深入人心,這也造就了“一朝認主,終生爲僕”的觀念,上層和下層完全不是一路人……

湘如母親難產而死,父親患有嚴重的肺癆,三歲時差點被她爺爺賣到妓院,只是碰巧遇到夏侯凌淵母親尉遲雪,便將她贖回,自小找人教她武藝。

她從此就是夏侯家的家僕,終其一生伺候夏侯家。當時夏侯凌淵大她一歲,小時候二人經常一起玩。但當尉遲雪病倒,夏侯凌淵一脈便一蹶不振,幾乎瀕臨衰敗,而如果要改變現狀,那就只有爭奪皇位……

皇位需要用不老不死的方法換,但如果要不老不死,就必須……

所以他才啓程漂洋過海來到了阿爾特里亞,尋找能夠解救他們一脈的天上之石——黑龍寶玉!

“:我們……待太久了,下去吧……”夏侯凌淵道,湘如點了點頭,長髮披散看不清臉。

夏侯凌淵向下方示意,很快熱氣球就被拉了下來,主持人信步過來詢問夏侯凌淵的評價,他的評價很高,人們爭先恐後的想要登上熱氣球……

“:怎麼了?”夏侯樽甫道,他感覺氣氛不太對,夏侯凌淵笑了笑“:沒事,阿福……”

“:奴家肯定有事!”趙無常道“:你看看你們在天上多開心?”

夏侯凌淵連看都沒看他,走向圖勒“:謝謝這兩天的照顧,我們要走了……”

“:誒……不多住兩天嗎?”圖勒詫異,夏侯樽甫打趣“:我們來你這就是爲了防着某人的,現在某人沒脾氣了,我們也要早點趕路……”

“:你說什麼?”趙無常聲音尖細如女人“:過來說話!你個臭不要臉的!”

夏侯樽甫聳了聳肩……

現在的時間消耗不起,老皇帝估計要嗝屁了,不快點找到黑龍寶玉的話,太子就會順理成章的即位,這樣的話不管他們逃到哪裡都沒有用,太子會

除掉任何他懷疑的人。

趙無常撇了撇嘴“:現在的話,那我只好用腦袋賭上一把了……”他很聰明,這個時候加入了夏侯凌淵的陣營……

……

諾婭眼睛很沉,她彷彿一直置身於半夢半醒之間……

突然她感覺到徹骨的冰涼!彷彿有人將一盆冰水潑在她身上,她收到刺激睜開了眼睛!

青邪坐在她的面前,微微一笑“:你醒了?”他的樣子像一個溫柔公子,但諾婭清楚他骨子裡絕非善茬……

“:好像我成了戰俘啊……”諾婭道,隨着意識的清醒,臉上的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青邪微笑着“:沒錯,你成了戰俘,只是你的國家不知道你已經陷落了而已……”

諾婭笑了笑“:什麼也沒做成對吧?”青邪面色一暗“:沒錯,你上次將我的轄區攪和的混亂不堪,我也的確想過用你的清白來換……”

“:你還真是一個變態……”諾婭冷笑,青邪看着她“:但讓我頭疼的是,你的身上貌似被下了某種禁制,我無從下手,但你的侍從我又看不入眼……”

諾婭突然一怔“:索菲亞呢?她在哪裡?”青邪突然笑了“:彆着急,她馬上就到……”

這時一羣衛兵講一個全身赤裸,滿身血污的女子扔到諾婭面前,她已經雙目無神……

“:索菲亞……”諾婭呆住了,索菲亞受盡凌辱,被仍在她的面前如同垃圾一般。

“:她骨頭還算硬,共計三百多名士兵使用過她,但是她還活着……”青邪微笑着……

“:你打算讓我怎麼殺你……”諾婭臉上彷彿有淚光,青邪笑着“:事到如今嘴子還這麼欠。”諾婭已經被他銬在椅子上,旁邊又是重兵把守。

索菲亞現在就在面前,全身沾滿了那三百多士兵留下的污垢,彷彿已經失去了靈魂,這就是人性深處……

“:把這婊子扔出去喂狗……”青邪捂着鼻子道。

“:你敢!”諾婭瞪視着他,但旁邊的士兵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架起索菲亞,向外面走去……

“:求求你放過她……”諾婭終於哀求出聲,青邪身體突然一震“:你說什麼?”諾婭流出了眼淚“:請你……放過她……”

“:哈哈哈哈哈哈!”青邪大笑出聲,竟從衛兵手裡奪過索菲亞,自己親自走向門口,將索菲亞扔了出去……

“:不要!”諾婭尖叫出聲,這時門外已經出現了咀嚼骨頭的聲音……

諾婭呆了,他就這麼怔怔的望着門外……

“:你這個混蛋!禽獸!我要殺了你!”諾婭尖叫着,可是青邪卻彷彿享受一般“:哈哈哈!叫吧!叫吧!你叫的越慘我越開心!哈哈哈!”

青邪走出門去,撿起一支斷手,拿到了諾婭面前甩了甩“:看哦!這是你侍女的手哦……”

索菲亞的血液甩在了諾婭臉上,她看着那支斷手,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叫了!你叫啊!”青邪很不高興,連喊了幾聲,諾婭都沒有反應……

“:你不乖哦……”青邪面色陰沉,拿出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諾婭左手的無名指……

諾婭看着他,說出了第一句話“:你要做什麼……”

青邪大笑了一聲,手猛地一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諾婭的慘叫聲彷彿穿透一切,伴隨着青邪的笑聲……

諾婭的無名指被齊根剪斷,鮮血流淌……

—篇章Ⅱ—①⑨—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