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莫洛托夫雞尾酒
“老實回答三位先生的問題，否則下一次就是整隻右手。”
鶴野剛說道。
看着小山隆造痛苦的表情，他莫名有些舒爽。
“是，我是在賣癮品，你們要幹什麼？”
小山隆造嘶聲喊道。
“早說不就完了嘛。你的機會來了，我們是美國來的，來做大生意，專門來找你合作。”
芬格爾樂呵呵地說道。
合作？伱們美國人合作的方式就是先把合作對象暴打一頓？
哦，好像確實就是這樣。
“你們要買多少？”
小山隆造問道。
“你有多少我們要多少。不過數量是其次，我們要的是帶勁的玩意兒。你知道‘神血’嗎？”
芬格爾突然說道。
小山隆造的腦子轟然炸響，恐懼瞬間涌上了他的心頭。
“我不知道。”
他強裝鎮定地說道。
可惜，他的表情全都被芬格爾看在了眼裡。
“他說他不知道。”
芬格爾朝鶴野剛努努嘴。
“明白！”
鶴野剛大聲回道，然後碾斷了小山隆造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
“魔鬼，你們這羣魔鬼！”
小山隆造快被疼瘋了，瘋狂地大叫道。
他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引起路人的注意，報警救他。
雖然他的罪行也會暴露，但總比被這羣魔鬼折磨要強。
可惜，小山隆造忘了，爲了更好地享受自己的興趣，這間手術室被他特別改造過，隔音效果比KTV包廂還好。
“魔鬼？總比你這個迷幹大肚子的hentai強。”
鶴野剛朝他臉上啐了一口。
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只是普通的刑而已。
就算嘿吃嘿那也是狗咬狗，算不上大奸大惡。
但小山隆造的行爲，就連罪犯聽了都得直呼噁心。
“現在你知道了嗎？”
芬格爾和善地問道。
“別逼我，背後的勢力你們惹不起，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完蛋。”
小山隆造叫道。
這羣人是殘忍的魔鬼，那羣人更是噬人的惡鬼，背叛了他們，就會被連皮帶骨地吞入深淵。
“你知道我們背後是誰嗎？”
芬格爾說道。
“誰？”
“我們在硫磺島上降落的，這下你明白了嗎？”
芬格爾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小山隆造瞪大了眼睛，作爲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他當然知道硫磺島代表着什麼。
“你們是白宮派來的？”
他顫抖着問道。
“不，我們不是。”
可芬格爾的表情明明就是你猜對了。
“‘神血’不是已經賣到美國了嗎？”
小山隆造疑惑地問道。
作爲配方的創造者，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點“神血”的流向。
“白宮不只有一個主人。你們造出了‘神血’，我們老大很高興，但你們挑錯了合作對象，我們老大不喜歡。”
芬格爾說道。
“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個賣配方的。配方賣出去了以後賣給誰，我做不了主啊。”
小山隆造喊着冤。
“誰買了你的配方？”
芬格爾問道。
“我真的不能說。”
小山隆造都快崩潰了。
“他說他不能說。”
芬格爾又看向鶴野剛。
“明白。”
鶴野剛開心地走到了小山隆造的左手邊。
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的勢力很大，但真實身份我真的不知道。”
小山隆造面容扭曲地說道。
“那你就沒用了。”
芬格爾冷冷地說道，早已等待多時的楚子航舉起了頭骨劍。
“大阪！聯繫我的人有很重的大阪口音！”
面對死亡威脅，小山隆造硬是從記憶中找出了一條線索。
大阪？怎麼一下子又支到大阪去了。
來之前楚子航也瞭解過日本的情況，大阪是日本關西地區的中心，人口和經濟都屬於數二數三的水平。
“到大阪要多久？”
路明非問道。
“坐新幹線大概三個小時，坐飛機的話，從羽田機場到大阪伊丹機場大約要一個小時。”
鶴野剛想了想說道。
那倒是也不遠，他本來還擔心離得太遠耽誤時間。
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敲打日本分部，而蛇歧八家的大本營是東京。
“你給我們的證件能坐飛機嗎？”
路明非問道。
“絕對沒有問題，這些證件都是真的。”
鶴野剛說道。
“您要是還擔心的話，我還可以帶您去找化妝師，化完妝以後和證件上的人至少能有七分像。”
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
知道路明非他們的身份後，鶴野剛的心態又有了一絲變化。
“不用了。”
路明非突然想到他們坐不了飛機，那一堆裝滿武器的箱子顯然是過不了安檢的，也不可能託運。
而他們去大阪查“神血”買家的話，顯然少不了這些武器。
“他怎麼辦？”
楚子航問道。
“淨化吧。”
路明非說道。
雖然小山隆造沒有表現，但能做出“神血”肯定是個混血種，而且是墮落混血種。
“別殺我！我還有更厲害的配方，比‘神血’還厲害一百倍。”
小山隆造驚恐地說道。
頭骨劍抵在他的左背上，只要再加一點力氣就能刺穿他骯髒的心。
“東西呢？”
“在那個保險櫃裡有成品。”
小山隆造指了指角落的保險櫃。
楚子航把他拖了過去，並用他的指紋加密碼打開了保險箱。
一管藥劑放在保險箱的上層，裡面的液體從明媚的紅色過度到深沉的紫色，就像彩虹雞尾酒一樣。
“它的名字叫莫洛托夫雞尾酒，‘神血’的升級版，可以大幅度提高血統，甚至進化成更高層次的生物。”
小山隆造說道，聲音帶着些許自豪。
神血不過是控制凡人的癮品，莫洛托夫雞尾酒纔是真正接近神的造物。
“你說的進化是不是就是龍化？”
路明非問道。
“對，龍是更高級的生物，龍化就是走在進化的道路上。”
鶴野剛翻譯得心驚膽顫，雖然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有什麼副作用嗎？”
“它會激發龍族血脈的本能，逐漸壓制人性。還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荷，導致失明、失聰等。”
小山隆造猶豫着說道。
“這個配方賣出去了嗎？”
路明非問道。
“也賣給了‘神血’的買家。”
小山隆造本來想說謊，但在那雙冰冷目光的逼視下，他只能說出實情。
“又是一個愚蠢的背叛者。楚子航兄弟，淨化他吧。”
“你答應”
小山隆造的話還沒說完，楚子航就揮劍斬斷了他的頭顱。
“我從不向人類的背叛者許諾，除非許諾給他們毀滅。”
路明非冷冷地說道。
楚子航找了個裝醫療垃圾的袋子，把小山隆造的頭裝了進去。
混血種的言靈千奇百怪，說不定就有頭斷了還能長回去的言靈。
能一個人研究出這種基因藥劑，小山隆造毫無疑問是一個天才。
但這種天才用在對人類不利的時候就必須被徹底毀滅，他死掉的價值比他活着的時候大得多。
“我可以給您當翻譯，我，還能幫你們找到更好的車。求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麼幹脆的卸磨殺驢嚇壞了鶴野剛，他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去弄車。”
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一個假證販子而已，而且不是混血種，殺與不殺都無關痛癢。
那兩雙手就算接好，以後基本也算廢了，這個教訓已經足夠了。
只要他能幫得上忙，路明非不介意放他一條生路。
“是，我馬上就去給您弄到車。”
鶴野剛士喜出望外地起身，然後走到一邊用手肘撥通電話。
他沒有叫人救他的想法，以這三個人的身手和殺人不眨眼的性格，打起來先死的一定會是他。
“這個女人怎麼辦？”
楚子航問道。
就這麼放在這裡也不是回事，要是醒了看見小山隆造的無頭屍體，可能會嚇出病來。
路明非扒開她的眼皮看了一下，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會醒。
“那就把小山隆造的屍體也帶走。”
至於女人醒了看見血跡會不會報警無關緊要，那時候他們早就離開東京了。
更何況，以路明非對這種底層女性的瞭解，她大概率不會報警給自己找麻煩。
“好。”
楚子航用大號垃圾袋將小山隆造的屍體也裝了起來。
臨走前，他往女人的手裡放了一疊美元。
路明非注意到了這一幕，但什麼也沒說。
只要不影響任務，他都會照顧同伴的情緒。
出了診所，他們把小山隆造的屍和首裝上車，朝着鶴野剛指的方向開去。
經過三個街區，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停車場。
一個穿着花襯衫的大齡青年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敲了敲車門。
“どうしてこんなことになったの?（怎麼搞成這樣？）”
看見鶴野剛手上的包紮，他驚訝地問道。
“もう聞くな，車は？（別問了，車呢？）”
鶴野剛不願意多說。
花襯衫朝坐在駕駛位的楚子航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走到停車場開出了一輛黑色的MPV。
豐田埃爾法豪華版，3.5L的發動機，最高車速200km/h。
動力強勁、駕駛感舒適，而且車內空間是日系車裡難得的寬敞。
三人把裝備和小山隆造的頭搬上了新車，然後馬不停蹄地朝着大阪開去。
當他們開出市區後，楚子航在路明非的授意下停車，然後從車廂裡取出了小山隆造的頭和一瓶透明的液體。
楚子航把液體小心地倒到小山隆造的頭上，堅硬的頭骨很快就被腐蝕融解，化作一團冒着氣泡的渾濁液體。
這本來是用來腐蝕高強度材料的鍊金酸液，用在小山隆造頭上倒也不算浪費。
對於藏在這島國裡的妖魔鬼怪而言，這只是個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