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不出整個帝國有哪位紋身師有這樣的手藝,做成猶如是夢幻水晶一樣的圖案,而在王曠的身體不再顫抖時,又完全的消失不見。”路加博聞多見,可都猜不出來是什麼。
莫斯特自然更難一些,他就皺眉說:“我還得去漢森那一趟,那老傢伙成立的喜歡鑽研古書,說不定他能猜出是什麼。”
莫斯特走後,女僕才把王曠清醒過來的消息給送過來,路加就匆忙趕到客房裡,王曠正在逗弄着蒂娜。
“我猜你沒穿內衣!”
“穿了!”
“白的還是黑的?”
要搭配這渾身的緋紅只能穿這兩種顏色,當然白色也不錯,但要是黑色的視覺衝擊力會極強,能讓人眼暈。光是在腦中隨意的幻想,就讓王曠感到異常的美妙。
“不跟你說。”
“還害羞呢?要不我看看?”
王曠說着就去拉蒂娜的衣襟,她原本就穿着開襟的衣服,但那胸罩卻是瞧不見的,見他膽敢用手去摸,蒂娜小臉兒通紅的一巴掌就拍開。
“哎喲,疼死了。”
王曠左手抓右手,在牀上來回的打着滾,也不嫌這裡鬧水災。
蒂娜繃着臉不理他,過了好一會兒,見他還在打滾,才低下頭想要去抓他的手來看,誰知這一低頭的剎那,王曠伸手就在她的胸前那拉了下,裡頭黑色花邊的託胸胸罩完全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那手指觸碰那玉乳的酥麻感令他不能自已,他一時間氣血直往上衝,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找死呢!”
蒂娜臉泛紅暈一掌就將王曠打直快暈了過去,用手扶在胸前,咬着嘴脣,真狠不得將王曠直接的殺掉一樣。
她哪時遇過這樣放肆的男子,就是黛絲旅館那些喝醉酒的住客,也不敢這樣的任意輕薄。
王曠被打得牙齒磕在舌頭上,出了好些血,他還一點感覺都沒有,瞧着蒂娜嘿嘿的邪笑。
就在這時路加走到房裡,看王曠滿嘴是血,他心裡一驚,就問:“怎麼弄的?”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王曠不要臉的說,“蒂娜跟我鬧着玩呢。”
路加埋怨的瞪了表妹一眼,這王曠可是財主,保護他還來不及,這要打傷打死了他,以後你表哥跟誰混酒喝?
蒂娜可沒臉把剛纔發生的事告訴路加,只得翻着白眼跑到外面去了。
路加將他跟莫斯特在房裡揣摩的事都說給了王曠聽,連那龍形紋身的推測都沒隱瞞,要能在王曠這聽到答案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曠聽得撇嘴一笑,但他都沒留意到這青龍爲他蓋的戳記會不時的隱去,又不時的出現,拉開領口低頭看了眼,卻果然什麼都沒有。
“那是龍族的印記……”
王曠坦然的說着,路加的臉色卻驟然大變,他緊張的看着王曠。
龍族!?
傳說中的脾氣最暴戾的龍族?
那個連黃金騎士團整團出動都只剩下團長一人狼狽重傷而返的龍族?
天吶!這王曠到底是什麼人?
“你怕我?”王曠斜眼去瞥路加。
這位面對着桃花組絕色刺客毫不動心,站在重重殺機前凜然不變色的八級遊俠,海格家的次子,手都不禁在打起抖來。
這王曠難道是龍族的人嗎?
可龍族不是不會說帝國語嗎?
各種各樣的疑問堆積在路加的心裡,讓他鬱結得張不了嘴,怕是一張嘴就會驚呼出聲。
“你怕我幹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
王曠這兩個問題路加無法回答,亙古的傳說,那能毀天滅地的巨龍,對龍的恐懼早已深入每個奧琴帝國人的血液裡。
數百年前的那場大戰,要不是依靠着和湛藍領地那些索伯族人和克諾斯王國的精靈族人,那場戰役休想能取得勝利,而就算是最終把龍族擊退,可各大國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整整花了兩百年才總算是緩過氣來。
人口、經濟才慢慢的恢復,而那被龍涎所噴灑的農田卻是直到四百年後才能再度耕種,糧食的缺乏一度讓數任帝國君主頭疼不已。而那些亂民更是鎮壓一起又一起,就沒個完。
直到現在的君主的父親就任後,花了近二十年的工夫,才總算是讓奧琴帝國重現了繁榮。
而那場戰役被稱爲“血河之戰”,圍繞着整座帝都的護城河都成了血色,濃稠得人躺在上面都不會沉下去,氣味直讓人作嘔。
附近的菜農整整數十年種出來的菜都是血色的,根本沒有貴族敢吃。一般的平民百姓迫於無奈只得吃這些帶着血色的菜,再過十數年,這些人的肌膚也慢慢變紅,最後全都患連巫醫都查不出的重病身亡。
當時曾有人提過遷都的提議,最後在法師會的壓力下,無疾而終。
可只要是有人提到龍族,就會想起血河之戰,想起那場讓整個奧琴大陸都戰慄的戰役。
現在聽王曠坦然的說他胸前的龍形紋身是來自於龍族,路加還能保持着站立而不軟腿就算不錯了。
“我是龍族代理人。”王曠冷然說。
在監察廳和桃花組的壓力下,王曠決定提前拋出龍族代理人的身份來自保,就算諾姆和艾格拉再狂妄也不敢輕易招惹整個龍族,以給奧琴帝國帶來滅頂之災。
路加一臉的震驚,龍族的代理人?是代表整個龍族利益在帝都嗎?
還是龍族想要再次的將整個奧琴大陸的人類、精靈、矮人都踩在腳下?
路加不敢輕易的去推想,只能艱難的問道:“你要代表龍族做什麼?”
“幫他們處理一些東西,不是要開拍賣行嗎?”王曠呵呵一笑,“我將代表龍族是拍賣的形式將一些寶物出讓,嘿嘿,好東西可不少呢。”
路加渾身一震,就看王曠臉上又似乎了那種平易近人的痞笑,好像什麼話都沒說一樣。
有關龍族代理人
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帝都,諾姆和艾格拉得知兩人要出手對付的人竟然代表着整個龍族的利益時,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猶豫了兩三天都無法決定是否該去登門謝罪,兩人每日都以淚洗臉,對坐着發愁,而帝都朝野上下都是羣情沸騰。
平民們都義憤填膺的要求要將那龍族代理人給揪出來,開公審大會,將他繩之以法,以報復血河大戰時龍族對他們先祖的傷害。
而貴族們都戰戰兢兢生怕得罪到那位龍族代理人,他們可不願意放棄現在的華貴生活,天曉得要是激怒那人的話,龍族會怎樣的報復奧琴帝國。
現在的奧琴帝國可比不上血河之戰前,那時光是註冊的魔法師都有十萬名,騎士更是超過百萬之數,而現在魔法師還不到兩千名,騎士也才一萬多名。
就算加上註冊遊俠,城內的巡防隊、監察廳的監察隊、帝都的防衛隊,總共的戰力不會超出兩萬,這樣的儲備軍力去跟龍族開戰,那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早晚頭破血流。
而黃金騎士團這種精英中的精英三月前才被團滅,才重新組建不久,戰力大不如前,只稍強於白銀騎士團,這還全緣由黃金騎士團的團長文森特能孤身逃回到帝都。
要不然的話,這兩大騎士團天然的血脈實力界限就將打破,那就是奧琴帝國立國數千年最大的笑話了,而新補充的黃金騎士想要接開和白銀騎士的距離,還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現在文森特只能挾着尾巴做人。
在討論如何面對龍族代理人的會議上,他也是默不吭聲。
主持會議的是帝都三大惡少之首的達菲王子,穿着的永遠是一套潔白的雙排扣鎦金邊的西服,暗金色的齊耳短髮,他的臉型偏長,一對更爲狹長的金色鳳眼看人時還總喜歡微眯起來,極度的讓人不舒服,身材倒是頗高,接近兩米,手裡總是拿着一把矮人工匠打造的積鐵山翠玉匕首在把弄着。
臨時由他主持會議,而他也確實做到了會議主持人的作用。
“諾姆叔叔說要以溝通爲主,至少該要摸透這龍族代理人來帝都的意思,漢森伯爵,你的意思呢?”
光是兩種不同的稱呼就能看出遠近關係,諾姆的姑姑曾是上一代國王的王妃,而漢森不過是個落魄貴族,能讓他列席就不錯了,只是沒人說話,達菲纔想讓他先開口。
“咳,老臣沒有意見。”漢森年僅六十,就已顯得老態龍鍾,任誰都想不到,他年輕時也曾在邊關裡征戰過。
現在他的模樣瞧來就像是鄉下農村裡的教書匠,把全部的生命都燃燒殆盡,剩下的只是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達菲鼻腔裡發出重重的鼻音,像是對漢森的不滿,他又把目光轉到了在監察廳任職的艾格拉身上,這位平素和他交情甚好的少年英才,他總該有些自己的想法纔是。
“艾格拉,你說說看。”
“王子,我和家父持相同的觀點。”艾格拉恭敬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