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站,那是全國排進前十名的火車站,無論從客流量,還是從他的投資建設來說,都絕對是國內一流的,同樣,他們的安檢設備以及檢查力度都是下大工夫的。
要說在偏遠山區的某個小鎮的火車站,有人帶着一捆二踢腳混上了火車還是有這個可能的,但是從南站,如果你是走正經的安檢通道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拎着二踢腳上了火車呢,難不成安檢人員都睡着了。
也許,也許他們不是從安檢通道進來的,他們可能是從另外的地方上的火車。
更往深處想的話,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乘客。
這個中年婦女不是乘客,那個中年男人也不是乘客,也許,眼前的這個所謂的乘務長,也根本就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設下這個圈套的目的,就是要至葉少楓於死地。
當葉少楓想明白的時候,突然,身旁的這個中年婦女朝着葉少楓就撲上來,她手裡面不僅僅拿着一捆二踢腳,二踢腳根本就是個道具,裡面藏着一把非常銳利的刺刀。
刀尖閃過一道寒光朝着葉少楓的胸口就刺了上去。
葉少楓這邊還來不及躲閃,不遠處的那個中間男人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朝着葉少楓的頭顱就要射擊,這麼近的距離,再加上那個男人的伸手,絕對是專業玩槍的,這個距離射擊葉少楓的話,那據對是百發百中。
這還不算完,那個站在葉少楓旁邊的乘務長也突然掏出一把冒着電光的微型電棍,朝着葉少楓的後腰戳上去。
前面有刀口,後面有電棍,不遠處還有一把槍對着他。
這三個人的出手速度都是非常之快的,這絕對是殺手之中的殺手。
就在葉少楓近乎到絕望的時候,突然,他的身邊躥過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直接朝着那個中年男人竄過去,難受的手指剛要扣動扳機,突然覺得手腕處一陣冰涼,再一看,對方早已經是手起刀落,整個手掌竟然被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一刀子給砍斷了。
看到自己的手掌攥着手槍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腕的動脈血管往外噴血的時候,這中年男人才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
這時候,另一道身影也躥過來,都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身手,一拳頭已經打在了中年女人的臉上。
一拳頭把她的臉打的面目全非,緊跟着又是一腳踹在女人的肚子上,踹的這女人張嘴就吐了一口鮮血,然後蜷縮着身子倒在地上,直接休克過去。
葉少楓反應也非常快,回身就是一個肘擊,胳膊肘裝在乘務員的喉嚨上面,這一招打的乘務員差點憋得背過氣去。
不等乘務員倒下,葉少楓一把攥住乘務員的衣服,吼道:“誰派你們來殺我的,說,你們都是什麼人。”
唐劉磊在旁邊說道:“楓哥,現在不是問這話的時候,火車停了,趕緊下車,誰知道這車上還藏着多少像他們一樣想要你命的殺手啊,快走。”
這時候,剛把中年男人手掌看掉的白冷宇也泡了過來,他和唐劉磊駕着葉少楓,衝出了火車。
但是這倆人並沒有下火車,而是把葉少楓拋了出去。
葉少楓被扔出車廂之後,很多車裡埋伏的殺手都傾巢出動,準備衝出去追殺葉少楓。
但是,火車車廂的門口,有唐劉磊和白冷宇守着,千軍萬馬,也別想過去,除非,踏着他們的屍體過去。
“楓哥,你快走,我們給你斷後,記住了,按照安排的路線走,逃出去,你就沒事了。”
魯陽市是個小站,都動車組基本上在這裡停不了一分鐘,車門已經關上了,火車緩緩啓動,透過火車門的玻璃窗,看到裡面早已經是人頭攢動,雪霧瀰漫了,不一會兒,玻璃上就染滿了鮮血,場面相當血腥。
白冷宇和唐劉磊生死未卜,但葉少楓也不可能追上火車。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讓葉少楓難以理解。
這白冷宇和唐劉磊是什麼時候跟着他上了車的,難不成,他們早知道這趟車裡面,有殺手會對葉少楓下手,他們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他們的。
而且,唐劉磊是龍組的人,白冷宇是鷹堂的人,龍組和鷹堂向來是不在一起行事的,這次,這倆人怎麼會在一起了呢。
白冷宇是中央貴族白家的人,他也牽扯了進來,這說明什麼。
一共五個家族,柳紅杏其實是上官家的,朱豔麗是主家的,白冷宇是白家的,現在,五個家族裡面,已經有四個家族都參與到這場黑暗鬥爭之中了,唯有早已落寞脫節的秦家好像還獨善其身。
這之間,又能有什麼聯繫呢。
葉少楓完全搞不準了,一切,都變得那麼混亂,那麼糟糕。
現在就好像是自己深處一個看不到邊的黑暗深潭裡面,眼前又跟繩子在努力的把他往外拉,而深潭裡面不少的魔抓在抓着他想要只他於死地,好像他身上帶着奪目重要的東西一樣。
葉少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遭遇殺手,但是他能確定的是,這肯定跟這次政治勢力紛爭有關係。
葉少楓也並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政治紛爭裡面扮演這多麼重要的角色,更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和誰在轟轟烈烈的對抗着。
他只知道,現在眼前有一條繩子,他要拉着這條繩子使勁的往外爬,到底還要怕多久才能夠爬出深潭,到底還要遇上多少要他命的魔抓他都不知道,甚至說,這條繩子的終端是不是能夠真的給他帶來光明,這他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他眼前有條繩子,他要拉着這條繩子,努力的往上爬。
葉少楓已經跑出了火車站,心理面擔心着唐劉磊和白冷宇的生命安全,與此同時,又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出了站以後,會不會看到自己的孩子。
從出站口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唐愛民,唐愛民朝他笑着,全然不知到葉少楓剛纔的遭遇。
在他臉上,讀不出任何內容,就好像,剛纔的血雨腥風已經隨着火車帶走了,而這裡,是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