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她這樣下去,就算是真正開啓溼婆業舞了,一旦到那個階段,她自己也停不下來。我雖然可以強行讓她中斷,但現在的狀態……真是個衝動固執的丫頭,還是和千年以前一樣幼稚。奧丁皺了皺眉。
“等等,你先停下來,你知道我可以撤銷你的言靈,到時候不過是兩敗俱傷。我願意把手提箱裡的黑王血肉分你一部分,或許可以救活他。”奧丁朝着天上的夏彌說道。
聽到這番話,夏彌在言靈正式啓動前的最後一剎那停止了舞動,她緩緩落到地面,“手提箱裡裝的是黑王血肉?”夏彌驚訝地問道,“是的。”奧丁打開了手提箱,只見一個黑色的龍繭躺在裡面,濃烈的生命氣息蔓延開來。“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聲就像雷神之錘一樣,重重敲擊在每個人心頭。這就是偉大的黑王血肉,沒有人能阻擋他未來的甦醒。
奧丁指了指躺着的辰星,說道,“他的血液能阻擋gungnir的前進,必不簡單,或許,你可以用黑王的精血,拯救他的生命。”“是嗎,雖然希望渺茫,但成交吧。”夏彌想了想,最終決定不放過任何一絲救活辰星的希望。
奧丁吟誦起太古的語言,一股無形的力量滲入龍繭,龍繭劇烈的振動起來,似是在抵抗奧丁的力量,但過了一陣,一道黑血被從龍繭中抽離,奧丁召出一個青銅瓶,將血液聚集放入瓶中。龍繭中傳遞出憤怒的精神波動。
“接着”奧丁將瓶子扔向夏彌,拔出辰星胸口的gungnir,轉身離開,死侍羣隨之撤退。
辰星記得,在被gungnir擊中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痛的他立刻就要暈過去,清醒的最後一刻,他看到的是夏彌哭泣的臉。然後意識漸漸模糊,他感覺自己掉入了浩瀚的海洋之中,他奮力地遊啊遊,終於游到了海面,躺在礁石上,陽光照在他身上,他愜意地躺着。太陽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他感覺全身被曬得滾燙,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就連骨頭都要被滾燙的血液給腐蝕透,太陽還在變大,大到了他的面前,“啊”,他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呼呼呼,”辰星喘起了粗氣。這是哪,我應該已經死了吧。低頭看到了一雙漂亮的手搭在牀沿,一個女孩披着一頭秀麗的長髮趴在手上睡着了。是夏彌熟悉的身影,牀側巨大的落地窗則表明這是在夏彌的家中。
“你醒了。”感受到身旁的異動,夏彌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變打哈欠便道,“可把我累壞了,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那天后面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辰星問道。夏彌於是將後來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通。“也就是是說我現在身上有了黑王的血,那我豈不是很厲害。”“是啊,本來沒有人能承受黑王的精血,但你原本的血統好像有些特殊,竟然成功的與黑王精血融合了,這才把你給救活。你感覺下自己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辰星於是走下牀,釋放出自己的言靈。藍紫色的電光在手中跳動。“除了感覺身體各項機能更強大了,我的言靈也有了變化。”gungnir的因果之力激發了言靈的進化,原來的淺藍色電光變成了現在的藍紫色,“我的言靈現在只要鎖定目標,那麼對方就無法閃避,雷蛇自帶了追蹤效果。以後就叫它言靈.雷蛇ex好了。”
“恭喜恭喜,照顧了你一天,該我睡覺了。”夏彌倒頭躺在牀上,睡過去了。辰星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爲夏彌輕輕合上被單,出門向自己家走去。
龍族自古有着這樣的傳言:“黑王是不可戰勝的,唯有黑王能戰勝黑王。”獲得了黑王精血的辰星,可以說是開啓了真正的封神之路,他擁有了未來挑戰黑王的資格,他的潛力無可估量。而夏彌,也在爲辰星融合的過程中獲得了部分精血,她也不再是原來那個夏彌了,現在的她,不用再像原著中那樣去吞噬自己的弟弟,即便是施展溼婆業舞這種究極言靈,也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未來,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當楚子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牀上,媽媽坐在一旁,看到楚子航醒來,高興道,“航航啊,你可算醒來了,擔心死媽媽了。”“媽媽,你怎麼在這裡。”“那都要怪你生父啊,開個車都能撞到欄杆上,這麼多年的司機,也是白當了。”楚子航媽媽蘇小妍揚起下巴,指了指一旁躺着的楚天驕。楚天驕只是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媽媽,不怪爸爸的,當時確實地很滑,汽車又出了問題。”經歷了這次驚心動魄的變故,楚子航對楚天驕的心態發生了一些改變。“以後沒什麼事就別來找我兒子了。”蘇小妍冷冰冰地對楚天驕說道。“好,好的。”在蘇小妍面前,那個連神都敢去劈的男人慫的像條柴犬,楚子航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腦海中想起了過去三人在一起的溫馨畫面。
記憶中,爸爸把自己放在肩頭,圍着餐桌歡快地轉圈,媽媽在一旁,邊準備飯菜邊嘻嘻地逗着趣,一派溫馨的景象,爲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樣呢。楚子航陷入了沉思。
“媽媽回家去做飯給你吃,你好好休息吧。”過了一陣子,蘇小妍便離開了病房。只留下楚子航和楚天驕二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楚天驕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是個屠龍者,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隨時可能會失去生命,其實我依然愛着你和你媽媽,但是危機即將到來,爲了解決危機,我註定要犧牲自己的生命,爲了不讓你們收到波及,也爲了讓你們早日忘記我,所以我選擇了離去。”
“你說的危機就是這次我們遇到的怪物嗎。”“是,但不僅僅是這些。他遲早要甦醒的啊。”楚天驕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是誰。”楚子航問道。“黑王,龍族的至尊。”楚天驕回答道。“這次事件結束,我得回卡塞爾學院做詳細報告,既然你已經覺醒了血統,那告訴你一切也無妨。”楚天驕開始給楚子航講述龍族的歷史。
“我走了,”楚天驕下了牀,穿好衣服,他受的只是鈍器的撞傷,此時早已痊癒。“好好照顧自己,後會有期。”楚天驕走出了病房,宛如即將踏上征程的勇士。“再見。”楚子航迴應到,將“卡塞爾學院”這個名詞牢牢記在了心裡。
辰星此時回到了家中,爺爺在練功房練拳,隨口問道“昨晚幹啥去了,沒有回家。”“在同學家玩。”“對了爺爺,今後可能會有個女同學搬到我家和我們一起住。”辰星想起了獨自一人的夏彌,說道。辰捭風聽到,嘴間白鬍子一抖,敲了下辰星的腦袋,說道,“出息了啊,小小年紀就開始禍害人家小姑娘。”“想什麼呢,”辰星扯了扯爺爺的鬍子,“到時候我睡沙發,她睡我的臥室。”“哈哈哈,你自己安排,就是你倆睡一間房我也沒有意見。”辰捭風壞壞地說道。“爲老不尊。”辰星搖了搖腦袋,開始清理起自己的房間。
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這座城市地面積了大大小小的水窪。楚子航在病房媽媽的看護下吃着晚飯,心不在焉;夏彌躺在被窩裡,沉沉的睡着;辰星翻箱倒櫃,整理着自己的房間。路明非百無聊賴地來到了頂樓,站在屋檐下,呆呆地望着雨中的城市,突然,呆滯的眼神瞬間變爲獅子般狠辣的目光,路明非,亦或是路鳴澤,楠楠道:“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啊,耶夢加得啊耶夢加得,亂來可是要捱打的。”路鳴澤的眼神凌厲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