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生辰過後,梅園裡上上下下的丫頭們都樂得眉開眼笑,沈琳很不明白,四爺生辰,福晉也沒發賞銀,你們開心個啥勁?
因此,便把花生她們給招了過來問問。
一問才知道,原來自己提攜她們賺銀子了。
沈琳自己是反感賭博的,不過,她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因此便笑着把院裡的一等和二等給集結了起來。
首先是感謝她們的支持,雖然明知道會輸,不過,還是支持自己,另外便是,她並不喜歡大家玩這種,當然了,過年過節,小玩玩是可以的,但是,也規定了,以後倘若參與這種全府都會下盤的賭,拿個幾文錢玩吧,包括一等們。
另外就是閒暇之餘,只要是梅園的,堅決杜絕賭博這事兒,誰發現有人聚衆賭的,舉報到自己這兒來,有獎勵。
“格格,那倘若園裡的婆子在外面賭呢?”花生好奇的問道。
其實像有些府裡這種開大型的賭盤,花生自己也不喜歡,只不過,一向如此,大家都如此,倘若你不跟着,便顯得你不合羣了。
就像,開這種賭盤的時候,府裡有不成文的規矩,一等的下限必須得是一兩銀子,其實每次輸了,花生她們也很心疼,可沒辦法,這是世情!!
而現在,格格有了這個吩咐,以後,便可以有藉口不參與了。
雖然這次是贏了,可是這種東西,肯定是輸多贏少的,萬一起了賭心,以後前程也毀了。
花生年幼時。可是生活在奴才成堆的大雜院,也是自己運氣不錯,進了府沒幾年,便被撥來侍候格格了,現在有好日子,而且格格也說了,只要自己用心侍候。到年紀到了。便會給指派良人。
再次些的,去府外格格的鋪子上上工也不錯啊。
因此,花生現在是努力的在積攢銀子。
“第一次。警告一次,罰三個月的月銀,喜歡賭,想必是家中有閒錢的人。被發現第二次,我梅園再也不要這個人。包括三格格那兒,也不要,我可不讓一個好賭的人侍候三格格,帶壞了她。這學好難。學壞可就幾天的事兒。”沈琳淡淡的說道。
花生豆花一聽,便點了點頭,至於二等們也是。
格格一向好說話。像有些主子,倘若知道你們在賺外快什麼的。會對丫頭們又打又罵,比方說李福晉和瓜爾佳氏,雖然在格格這兒,月銀什麼的,比不得別的地兒。
不過,格格好說話這點,也夠了,只要自己把事兒做好,特別是冬天的時候,你在太陽底下做些針線活,格格也不會來說你什麼的。
這樣好的主子哪兒找哦!!
年輕的丫頭們原本便不喜歡賭這東西,現在有了格格的明令,自然是可以高興的實施了!!
“奴婢們曉得了,格格放心,一定會幫格格實施到底。”花生和豆花笑着說道。
“別笑得這麼沒心沒肺,你們要明白的一點是,有些壞人,會特地引誘你們去賭,輸了,到時候你們沒銀子給,喚你們做些不應該做的事情,比方說,出賣園子裡的情報了,以後爺過生辰,三格格給爺的禮物了,別人就會第一知道。”
沈琳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頓,丫頭們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種事兒,在貝勒府自然是還沒發生過,不過,沒發生過,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畢竟,在別的府是有發生過的,格格說得那還是輕的,只是出賣一些情報,萬一是做些別的事兒呢?
衆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立即紛紛點頭應是。
到了下午,侍書便進了府,來和沈琳對賬。
芝麻現在是把文書,對賬,給工人們出月銀這方面的工作,交給了侍書,有些類似鋪子的二掌櫃,內當家。
侍書現在的工作在現代的公司,那就是人事總監兼財務總監。
“怎麼樣,如何?順利嗎?”每個公司或者鋪子都一樣,人家對一個新來的,空降的高層,肯定會有反觸,有些喜歡鬧事的,說不定還會集結起一些人來鬧。
之前芝麻也有和沈琳提過,沈琳倒是很放心的當了甩手掌櫃,只是和她們說,只有當奴才,當工人的聽主子,聽東家的,可從來沒有主子東家要聽他們奴才,工人的。
不願意的,全部趕走,京城裡,最不缺的便是人了。
更何況,還有些從莊子上調來的人呢,把一些喜歡帶頭鬧事的人趕走,這種人最會蠱惑人心了,留着也是禍害。
反正這年頭也沒網絡電視這種的,咱是皇族,咱說了算,皇族就素可以這麼任性!!咳咳咳……
“奴婢還要謝過格格了,倘若不是格格您的大力支持,奴婢想來也不會這麼容易坐穩的。”侍書一臉的感激。
“別這麼說,我就是瞎指揮,還得看你們自己的手腕,能力你們二人都是有的,以後好好加油配合,三格格以後的嫁妝是否豐厚,我可就指望你們了。”沈琳笑道。
“爺這麼疼三格格,肯定不會委屈了三格格的。”侍書說道。
“爺和福晉給是他們的心意,我給是我的,這不一樣。”沈琳笑了笑。
哪怕四爺再寵小傢伙,明面上的東西肯定是一樣的,最多私底下多補貼些銀子,更何況,倘若小傢伙是真在京城,沈琳也不好意思讓四爺補貼得太多,這樣,可是會影響後院的女人們團結的!!
至於自己的私房,那全部給小傢伙,也沒人說什麼啊,自然要多賺點了。
二人說着說着,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面。
侍書嘆了口氣說道,“奴婢真是越來越佩服起芝麻來了,以前是覺得那是主子沒把奴婢給放出去,奴婢沒那機會,現在才知道芝麻的不容易,有些活計連個大男人幹也未必能幹好呢,可芝麻,全部能上手,而且不比人家差。
有些不如芝麻的,還會說些閒言閒語,奴婢有些話倒是真聽不下去了,可芝麻聽了,忍了下來,反手,便用自己的本事把人打倒在地,再也不敢讓人叫囂,這兩家店的賬冊,人員的管理,奴婢好容易上手,只管這兩件事,奴婢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可芝麻呢,以前這還只是她負責的一部分罷了。”
沈琳自然知道做生意不容易,這年頭,一個女人做生意更加不容易,雖然有四爺派的人在一邊幫扶着,不過,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一點點罷了。
現在兩間鋪子能開得如此成功,這全是芝麻的功勞,因此,去年就開始,沈琳便有提過,鋪子每年的利潤,提取一分給芝麻,當紅利,另外的一分給有功勞的掌櫃,工坊的管事們。
芝麻都不嫁人了,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沈琳了,不能給個讓芝麻喜歡,看得上眼的男人,那便只能給很多很多銀子了。
“所以,你出去幫着她也是好的,至少讓她有些空閒,倘若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那也是好的,你自己也得留心些,倘若有說得來的,有看上的男人,儘管回府來和我說。”
沈琳說道,芝麻那是鐵了心不想嫁人了,可侍書的話,帶着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因此,沈琳倒是對侍書的婚事也挺上心的。
“這事兒,奴婢便不想了,奴婢帶着個女兒,也不容易,以前奴婢倒也有想過,只不過,前些日子,鋪子的斜對面,發生了件事兒,讓奴婢徹底打消了再嫁人的念頭……”
據侍書所說,那家鋪子是賣文房四寶的,掌櫃的也是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到了下午,便會讓妻子看鋪,他會先來鋪子買些糕點,然後和几上友人會去隔壁的茶室飲茶。
現在那茶室也和自己的鋪子開展了貨物供應。
只不過,有些茶室的老主顧,習慣自己買了糕點過去。
畢竟茶室每天進的糕點也就那麼幾種,有些人不愛吃,便會自己去買。
次數多了,茶室也沒辦法,畢竟衆口難調,總不能爲了某幾個客戶愛吃的,買一些大衆客戶不愛吃的吧?
那個妻子也是續絃,長得也是清清秀秀,二十七八的年紀,帶着一個女兒,也有十二三了,正是花骨朵的年紀。
平常大家看着,那掌櫃的,對妻子也好,對繼女也好,都挺不錯的。
那時候大家對那個掌櫃的妻子還很是羨慕,畢竟帶着女兒也再嫁個好男人,真是件挺幸運的事兒。
芝麻也有和侍書提過,說人家如何恩愛,主要是也想讓侍書重拾再嫁人的心情。
哪知,某天,那鋪子沒開門,到了下午,人家的茶友便上前去拍門了。
門居然是虛掩着的,幾個茶友便結伴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便從人家鋪子裡聽到尖叫聲,然後幾個茶友全部落慌而逃的跑了出來,有一個,還滿身都是血,嘴裡不停的嚷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有機警的,自然立即去報官了,也幸好,那幾個友人是結伴進去的,倘若一個人進去,還真是有理說不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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