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弘暾,“這不能吧,那小辣椒看上弘暾你了?”
眼光是好的,可問題是,這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在弘晝眼裡,弘暾自然是樣樣都好,可問題是,那小辣椒,他也是有保護跟着過的,自然知道,人家那是急公好義,愛打抱不平的性子。
很多地方上,和容月那是極爲相像的!
你說,人家怎麼可能會看上弘暾呢?
“弘暾,你老實和我說,你是怎麼想的?”
基本上,弘晝不會覺得弘暾會配不上那小辣椒,倘若弘暾真有心,到時候給那小辣椒安排個旗人身份,當個格格,當個庶福晉便好。
他也覺得,弘暾是時候安排個人了,只不過,弘暾自己不願意,因此,大家纔不提,省得引起弘暾的傷心事。
“我們是來辦差的,你當是來遊山玩水的嗎?”弘暾臉紅了紅,假裝咳嗽了下,很正經的和弘晝說道。
“是來辦差啊,可倘若能順便給你帶個照顧你的人回去,也是件好事啊,真的,我覺得是件好事,大哥,到時候,十三叔來了,你和他提提。”
弘晝趕緊說道,這可也是件緊要事,得讓公公看看不是?
理論上十三叔應該不會反對吧?
畢竟不是正室嫡妻。
“行了行了,弘暾的事兒,你也別操心,包我身上,你好好的辦你的差,我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對了,那這個伙伕,你還幹嗎?”
“幹,自然得幹,不過,我漕幫哪兒還有重要事,不如。我們如此這般……”
於是弘晝便和人家商量起如何瞞天過海的事來。
到了下午。弘晝便回了漕幫,然後向關副幫主彙報。
“不是那少東家?太好了”果然,就說這世侄女哪會這麼沒眼光。看上一個有婦之夫的,幸好,幸好。
“那會是誰?太奇怪了?”關副幫主又想到,倘若不是那少東家。那世侄女這樣幹不是太奇怪了?
還有,這洪尺的打聽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弘晝也不是傻的。立即向關副幫主解釋道。
人家招的是砍柴的,再加上他能說會道,他人長得不錯,又肯吃虧。立即被人家廚娘給錄取了,然後便砍了柴,順便幫着燒火。
那廚房裡的人那是嘮叨又八卦。他便是聽人家說的。
據說,那許小姐來的幾次。少東家都去進貨了,所以,他便推測,估計不是那少東家。
然後又道,他以後每三天去幫人家砍一下午或者一上午柴。
“不是說人家招伙伕嗎?”關副幫主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變砍柴了?
“小的也奇怪,後來才知,那個寫招人的小二,聽錯了,而小的之所以今天時間耽誤得比較長,不是聽着人家廚娘的八卦嘛,還別說,這廚房裡八卦事兒可真能打聽,還挺詳細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弘晝憨厚的一笑道。
“小的和人家商量好了,三天去一次,不收工錢。”弘晝羞澀的笑了笑。
“不收工錢?”關副幫主摸摸下巴,撇撇嘴,一臉看不起的說道,“看來那東家倒是個摳門的。”
“這倒不是,小的不是特別想進去爲副幫主辦事嘛,這收工錢和不收工錢,是人都會收不收工錢的了,更何況,小的這不是不能耽誤咱幫裡的大事嘛,所以和人家說了,不收工錢,三天去一次,人家也答應了,呵呵,總算兩不誤。”
關副幫主聽了,很是欣慰,看,自己就說洪尺是個靠譜的吧!!
這麼肯吃苦,又肯吃虧的人,可是很少見了。
最重要的還是機靈,有想法,有本事,腦袋瓜轉速一極棒,這漕幫有了洪尺真是如虎添翼,不把鹽幫打趴下去,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
“本幫主也不能叫老實人吃虧,這三兩銀子拿去,砍柴可是個力氣活,可不能叫人給辭退了,多吃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關副幫主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私已錢,給了弘晝。
弘晝自然是接過,然後又表了番忠心,然後拿着銀子和手下的嘍羅喝酒去了。
以前在京城,弘晝一向喝的,不是自家額娘釀製的,便是宮庭裡的秘釀,那口感自然是一極棒。
可現在,在江南,在江湖上,人又多,喝得自然是最低等的酒。
有的時候去人家家裡,喝的便是米酒。
而這次,大家爲了省些銀子,又去了人家家裡。
那三兩銀子自然買的是豬頭肉,豬耳朵,豬腰子,還順便買了些蔬菜魚一類的,大家打算搞搞鍋子,刷一刷,再喝點小酒,增進一下感情。
“吳大嫂,又要麻煩你嘍。”弘晝帶着一幫人,去了一嘍羅的家,進門便和人家媳婦打招呼。
其實那個嘍羅家也沒啥好,就是人家老孃和媳婦釀造的酒特別好,讓弘晝想起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額娘釀造的米酒。
這江南人的釀造手法,還真是有些想像的。
因此,每次說去人家家裡,基本都來這老吳頭家,不爲別的,人家的米酒夠贊。
“看旦爺說得,你們能來,是我們當家的福氣,上次的那批酒喝完了,這次這批是新釀的,後勁兒比較足,你們今兒個可不能像上次那樣喝了。”
吳大嫂用圍裙抹了抹手裡,然後捋了捋頭髮笑道。
“我們曉得咧。”
吳大嫂也知道,自家男人和這幫子人在一起,肯定又是會喝醉的,因此,這邊幫着婆婆燒着菜,那邊,便燒起醒酒湯來。
“旦哥,你這是怎麼想到的,不收人家工錢進去幹活的?”
衆人一邊刷着,一邊說着事,說着說着,便說到進鋪子幹活的那件事去了。
“能有啥辦法,我看那廚娘賊眯眯的看着前面那一位,哎,說起來,那位那胳膊上的肉,嘖嘖,那叫讓人羨慕。”
弘晝還比了比自己那小胳膊小腿的。
“你說咱總不能爲了幫人打聽,被那老孃們沾便宜吧?可幫主吩咐的必須得完成不是?”
弘晝嘴裡嚼着豬耳朵說道,“所以啊,我想,我寧可白給人家幹活,也不能讓那老孃們玷污我純潔的肉體啊,我在家鄉,那可是有媳婦的人,可不能幹那對不起我媳婦的事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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