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人看得有些懵,明明是自己人,爲什麼那個高處的射手不斷對着下面那個人掃射。不過他們樂見此事,暫時性後退,遠遠觀望,反正這裡已經被圍住了。
槍手聲音變得乾巴巴:“樑左,出來吧,我看到你了。你不想知道爲什麼我會攻擊你嗎?想要知道是誰要殺你嗎?你站出來,我告訴你。”
樑左呸了一聲,心說我又不是智障,這種老套的說辭。
由於失血過重,他眼前越來越花,破碎的肩膀阻礙了血液循環,裡頭一部分肌肉也變得僵硬不聽使喚,大腦供氧量下降。
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有些搖搖晃晃,樑左咬牙用刀撐住身體,他現在面臨絕境,必須要大腦夠用。
外面是層層包圍的土著人軍隊,腦袋上還有一個瘋子槍手要殺自己,槍手,關鍵就是他。
他怎麼敢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出手?
肆無忌憚地攻擊下是他強大自信。
他一定有能夠脫困的辦法,只要找到這個辦法自己就有活命的希望。
樑左將刀咬在嘴裡,悄無聲息朝着上崗處貼過去,才走了一步面前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地上多了一排窟窿眼。樑左驚出一身冷汗。
“終於出來了,哈哈哈,你說你跑什麼,好好死在我手裡不好嗎?總比讓這些矮子砍了頭好吧?放心,絕對不留全屍,不會讓他們糟蹋你的屍體的。”
槍手子彈上膛瞄準樑左。
手指扣向扳機。
他發現手指就是無法移動分毫,不止如此,渾身肌肉都突然不聽使喚,他睜大了眼睛看向眼前人。
明明是一個殘廢狀態的人,怎麼讓自己震懾得完全無法動彈。
他想要罵一聲都做不到。
槍手整個人在發抖,他手中槍管就是無法對準眼前人開火。他看到自己身體的氣彷彿一瞬間逸散出去,不斷朝着眼前人身上靠攏,那是一種高聚合能量對周圍能量的吸引。
不……
這不是什麼普通練氣士。
他是……造法者!
我去你大爺!我去你親大爺,器木所你他媽說清楚啊!
槍手眼裡都是絕望,他臉色剎那蒼白,幾乎無法正常思考。
下一秒他人頭飛起。
樑左抓住他的無頭屍身從山崗上跳下。
勉強一個沒有晃動太大的落地,樑左看向被震住的原住民,冷冷道:“戰隊讓我我過來是追殺叛徒的,誤入貴境,還請見諒。”
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邁的聲音說:“戰隊的口碑我們還是相信的,希望你們保持承諾不要插手……我們的精銳戰士也不會出手。”
樑左點點頭,朝着前面走去。
看到他走來,土著人們紛紛讓開路,一個個都是驚懼不已。
十二聯盟戰隊,聯盟最強武力機構。
聽說只要出動一個戰隊就能夠血洗一顆星球……武力可怕。
看着年輕人離去的背影,有一個年輕氣盛的說:“長老,爲什麼不留下他,他也有可能不是戰隊的。”
之前說話那位長老淡淡說:“沒錯,可是我們賭不起,不能將戰隊的人拉入這裡來……而且,剛纔那一瞬間的確是遠超出普通練氣士的範疇了。隨他去吧。”
樑左一路跌跌撞撞,他從槍手的包裹裡頭找出傷藥給自己敷上,裡頭還有一種藥劑,猶豫了一下,他吃了下去。
頓時痛覺完全被屏蔽,整個人恢復了正常狀態,只是腦子裡依舊十分疲憊。
和槍手對決時樑左使出了借象之法,模擬出當初青突破成爲造法者領悟落花的場景,一瞬間就震懾住了對方,然後雷霆之力擊殺。可以說是一場豪賭,因爲他已經沒有第二擊的力氣。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造法者對於普通練氣士的壓制。
光是模擬出當時那股無所不破吸引氣的模樣就讓對方誤認爲自己是造法者,繼而失去了判斷能力,陷入恐懼被自己幹掉。
樑左一路上不敢停留,日夜兼程,爲了避開土著人還繞了遠路。
三天之後。
他倒在了一輛聯盟軍隊的巡邏車前。
閉眼時他聽到了久違的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