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們的小嫂子
黛藺躺在圓形大牀上睡不着,心裡一直沉甸甸的,早知道toto相約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她在牀上翻了幾個身,起來衝個澡,坐在書房裡翻了翻滕氏最近的運作和人事。
這是第一次,toto當着她的面把睿哲約出去,無外乎去會所或者夜總會談生意,讓坐檯小姐伺候,鶯燕環繞。但同時她也明白,只要睿哲涉足生意場,就會有接踵而來的應酬,是永遠無法避免的。
她身爲未婚妻,總不能每次都爲這個事吃醋吧?她應該相信睿哲的定力,然後與這個toto周旋。
“嫂子,別擔心,滕總不會讓這些鶯鶯燕燕近他的身。”龍厲按照主子指示給她打來了電話,讓她放寬心,並且用手機將遊艇上的畫面傳給她看,“相比蘭會所,toto找的這些女人更加不在一個檔次。”
只見畫面裡,滕睿哲敞開他的西裝外套,一手橫臥長形沙發背,龐大身軀倨傲躺靠沙發,正在與對面的toto交談。toto安排的鶯鶯燕燕則坐在他旁邊,端着酒杯不敢往他身上靠,只敢蹲在地上給他倒酒,殷勤的**自己柔白的身段,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
這些女人,個個豐滿妖嬈,性感凹凸,但確實比起蘭會所的紅顏,低俗美豔不止一個檔次!
但是龍厲這句安慰的話語卻起了一絲反效果,讓黛藺頓時又想起了滕睿哲當初在蘭會所的那些事,想起了顧依依!彷彿,滕睿哲無論走到哪,都要被這些風塵女子包圍,被糾纏,數不盡的爛桃花。
“龍厲,讓睿哲不要喝toto的酒。”
“滕總沒有喝遊艇上的酒,我早已爲滕總備好了人頭馬。”龍厲讓她再次看了看遊艇內的畫面,然後將視頻關掉了,讓她放寬心,“滕總現在與這個toto稍作周旋,十一點之前,他會離開這艘遊艇。嫂子你先歇下,睡一覺,滕總便回來了。”
黛藺嗯了一聲,用玉指撫撫眉心,決定重新躺回牀上睡着。
——
半夜,滕睿哲回來了,一邊解西裝襯衣釦子,一邊在浴室放洗澡水。因爲他身上有酒氣、侵染了一些小姐們身上的香水味,所以他先沖澡、再進臥房。
黛藺婀娜的身段包裹着一襲銀白的睡裙,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腿,烏黑秀髮嫵媚披散,斜靠在門板上,對着正在沖澡的他敲了敲門,“toto有什麼生意要談?”
滕睿哲濃密的短髮上揉滿泡沫,陽剛堅硬的男性身軀線條在水珠的沖刷下,更加性感迷人,寬肩、長腿、窄臀,透着一股力量美,尤其是那一雙強健有力的長腿,緊窄的臀,讓女入爲之心蕩神馳。他把短髮衝了衝,然後用大掌抹一抹俊臉上的水珠,深黑眸子朝黛藺看過來。
“談生意只是幌子。”他覆額的黑髮上滴着水,五官像刀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溼漉漉的,他光着身軀朝黛藺走過來,一把打橫抱起她,低頭吻了吻她的脣,“其實只是約我過去喝幾杯酒,欣賞舞娘的舞姿。”
“你好像心動了?”黛藺勾着他的頸子,潔白臉龐和身子也被他身軀上的水珠浸溼了,在他懷裡動了動,“她似乎打算送你一船的美女,然後讓我對你以淚洗面?”
滕睿哲把她放牀上躺着,順勢壓了上來,一手抽掉她睡裙的腰帶,大手鑽入睡裙裡,愛撫她玲瓏凹凸的身段,“看着那些舞娘,我想起了女人你。”
黛藺把一雙瑩白的玉腿曲了起來,併攏,不讓他逗弄,笑着搖了搖頭:“我的男人剛從夜總會出來,我還不知道他做了一些什麼,所以現在不能全身心投入的把自己交給他。”
想來,這還只是toto的一個開始,以後,這女人不知道還要給睿哲送多少美女,送到他眼花繚亂,終於遇到一個心動的爲止!
“喝了幾杯酒,然後我的私人遊艇開過來了。”男人從她身上撐起他健碩的虎軀,翻身到一邊點燃一根菸,將煙盒啪嗒扔到牀頭櫃上,微眯銳眸吐出一口菸圈,“你似乎惹了她。”
黛藺把睡裙攏好,也從薄被裡爬起來,靠着牀頭,用玉指耙了耙她烏黑的長髮,“其實,即便沒有我,她也會用這種方式對待花朵朵。這次我沾了她的光,讓花朵朵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她不甘心罷了。”
“她說你喜歡插手她的事。”滕睿哲將長煙吸了一口,便重重捻滅,扭頭看着她,深邃幽暗的冰眸含滿擔憂,“一直以來,滕氏由於滕家人的不合,幾年來每況愈下,生意沒有起色。toto本人便如魚得水,早已將滕氏的市場部門收入囊中,直接掐住滕氏的這一經濟命脈。這幾日你頻繁進出滕氏,她認爲你在向她挑釁。”
“以滕氏少奶奶的身份挑釁她麼?”黛藺靜靜一笑,將身子伏到男人健碩的胸膛上,聽着他砰砰的心跳聲,“她一直警告我,沒有媒體報導的訂婚不算訂婚,沒有進禮堂,便不算結婚。我在她眼中什麼也不是!所謂的挑釁,不過是我幫秘書amy送了份文件。呵呵。”
男人將她從身上扶起,捧起她的臉,銳眸低垂看着她,“看來,我需要向你正式求婚一次,讓錦城市所有人都知道,你蘇黛藺早已是我的未婚妻。”
當年高晚晴結婚、鄒小涵逼婚,都是全城巡迴,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轟動一時,唯獨只有黛藺,兩三次都是默默無聞待在他的身邊,與他同居、相當於他的情人。
因爲他一直覺得太過張揚,渲染,會給她帶來災難和痛苦,讓受盡磨難的她再次被人追殺,所以他一直將他和她的關係保持低調,渴求平靜。然而他忽略了,每個女人都會渴望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希望在那萬衆矚目的燈光下,將自己的手交給自己即將託付一生的男人,做最幸福最漂亮的新娘,然後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所以,他似乎還欠她一個求婚儀式、訂婚儀式,忽略了,必須讓他們的關係正式曝光在人前,讓所有人知道,蘇黛藺是他滕睿哲的妻子!
——
萬里碧空卷着白雲,陽光依舊晴好。繁華的錦城市並不因爲這些配角們的出現,而放慢它發展前進的步伐,依然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到處可見那瘦薪一族在奮力追趕公交車,無車一族爭搶出租車,熱鬧非凡。
然而這入秋的光線熱度卻在逐漸減退,秋意盎然了起來,不再火熱。只見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葉,隨着秋風一陣陣的掃起,正在一片片的變黃,飄落,空氣也變得清涼、蕭索。
黛藺下車去買奶茶,偶爾瞥了一眼奶茶店櫥窗懸掛的電視,不得不停足觀看。
原來電視臺最近一直在重播當日在亡父墓碑前召開的記者招待會,特別邀請了嘉賓爲亡父當年的冤案、亡父的一生做了講解。其中,除了重播招待會當日,寒紫媽媽在父親墓碑前闡述當年他們在部隊的故事,承認是自己橫刀奪愛,用軍婚‘綁架’了父親的婚姻,同時電視臺還特別邀請了寒紫媽媽去座談,講述亡父一生的故事。
此刻,年老色衰的寒紫媽媽就在座談,答應在亡父與慕清如合葬禮的那一天,一定前來參加,追悼亡人,並親自給亡父說一聲‘對不起’。
“蘇小姐,你有時間過來電視臺做一次訪談嗎?關於蘇市長的專訪。”這個時候,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也是給她打了電話的,決定爲早已逝去的蘇市長做一個專刊,讓錦城市人民永遠記得蘇市長一生清廉,卻反遭鄒宗生市委書記陷害,“如果您有時間,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面。”
“好,我一定來。”黛藺應允了下來,示意車上的蘇小雁下來幫她拿奶茶和蛋撻,因爲她手上的東西拎太多了,正用耳朵和肩膀夾着手機,一隻手還拿着錢包,拎着一大袋東西。
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後面有輛車朝她的車衝了過來,對方的目標似乎就是車內兩個趴在車窗上玩的寶寶,他們正在將車子‘嘎’的猛然停下,開車門,打算利用這兩秒鐘的時間搶奪車內的寶寶!
黛藺大叫一聲‘不好’,摔掉手中所有的東西,拔足就往這邊衝!該死的,剛纔兩寶寶囔着要吃蛋撻、喝奶茶,她才決定下車來買,卻沒注意到有人跟蹤他們!
“小雁快報警!”她嚇得魂飛魄散,讓蘇小雁趕緊將附近的巡警叫過來,自己則飛快躍過欄杆,利用她的一些防身技巧,飛快衝到自己的車前。
然而這個時候,幾個黑道上的歹徒已經在開她的車門了,伸出那刺着紋身的粗壯臂膀就打算把謙謙妮妮當小雞一般抓出來!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後面竟然有兩輛電動車朝這邊衝了過來,她們直接朝這三個歹徒面前衝,用車輪子撞他們,嚇得他們連忙閃開,躲回自己的車上!
黛藺趁這個空檔,連忙將兩個大哭的寶寶從車內抱了出來,摸摸他們的小腦袋,捂住他們的眼睛。
因爲這個時候巡警已經過來了,正拿着槍追趕這一夥歹徒,與他們在這條繁華的商業街上玩賽車、玩追捕!
而那兩輛衝撞歹徒的電動車也重新開了回來,停在他們母子仨面前,露出藍氏和鄒小涵的臉。
藍氏把安全帽脫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纔我和小涵路過這裡,正好看到幾個人在抓車上的謙謙妮妮,所以我們想也沒想便衝過來了。孩子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黛藺見藍氏關心寶寶,回以感激的一笑,“謝謝您,他們沒事。您和小涵這是去哪?”
她瞥了瞥鄒小涵,當真是,對鄒小涵今日的見義勇爲刮目相看!
鄒小涵則不鳥她,送她一記白眼,重新戴上安全帽,騎着她的電動車往前走了。黛藺頓時無語,想起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或者‘狗改不了吃屎’。
“我這是送小涵去滕氏上班,這次多虧大哥幫忙,才讓小涵有了工作……”蒼老的藍氏叨叨絮絮的說着,再也沒有昔日的風韻猶存、養尊處優,只是一個爲生活奔波的戲子,滿臉的滄桑與皺紋。原來,年輕的時候她便是戲子出身,夜總會的一枝花,由於鄒宗生喜好她這一口,讓她懷了孕,袁老太太纔看在孩子的份上,幾經阻撓折騰,才讓她進了門!
進了門之後,立即銷燬她以前的出身,讓她貧民出身、身家清白,再一點點的學習東西,充實自己,逐漸成爲官太太。但正如大家所看到,這麼多年過去,這位書記夫人還是帶着一絲風塵味,教育不好女兒,守不住丈夫的心,現在追悔莫及!
“那黛藺,藍阿姨現在走了,下次再聊。”她自知在黛藺面前低人一等,根本不夠格再與大家寒暄,便飛快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去追前面的女兒了。
黛藺則不冷不熱笑一笑,將手中的兩個寶寶給蘇小雁牽着,與巡警談剛纔事情的經過。
很顯然,她目前唯一的敵人是toto,也只有toto才混黑道,對她不甘心,所以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toto,她莫名其妙惹上的一個敵人!
做完筆錄,她還是重新買了奶茶和蛋撻,坐在車裡哄兩個寶寶,陪他們一起吃。蘇小雁則在旁邊幫忙,用紙巾幫寶寶們擦擦小手和小臉,讓他們不要影響媽咪開車。
因爲最近寶寶們的小腦瓜裡有無數個爲什麼,總是問‘爲什麼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就會生寶寶?’‘爲什麼謙謙上男衛生間,妮妮上女衛生間?’有時兩個小傢伙還互相好奇的拉扯對方的小褲褲。
對於這些生理課,蘇小雁實在沒法給出答案,但身爲幼兒園的實習老師,她必須委婉的回答孩子。
這個時候,黛藺也被纏得有些頭痛,她伸出手讓旁邊的小謙謙坐好,對小雁婉言道:“最近寶寶們可能對男女性別的差異開始產生好奇了,小雁你一定要看好他們,不要讓他們調皮!尤其是拉扯對方的褲褲!”
小雁抱着小妮妮笑道:“他們一直問我,爲什麼媽咪總是要爹哋抱抱,是不是不會走路了。而且有時,你與市長哥哥在房裡親熱也不關門,他們看到後就會跑來問我爲什麼,爲什麼這樣之後就會有寶寶。因爲據他們說,有一次慕家的太公讓他們守在房門外,給爹哋媽咪製造獨處的機會,他們聽到房裡嗯嗯啊啊的叫,還以爲爹哋在揍媽咪。”
黛藺原本羞愧難當,現在忍住笑意道:“爹哋媽咪確實是在打架,所以寶寶們以後要離遠一點。”她開着車,瞥了旁邊的兒子一眼。
兒子小澤謙果然狐疑的看着她,聳了聳他的小肩膀,決定以後絕對遠離爸爸媽媽的戰場。原來果真是在打架,真沒勁!
就這樣,黛藺帶寶寶們出來轉了一圈,然後送他們回幼兒園,在這間錦城市最富盛名的幼兒園走了走。
自從上次高晚晴在幼兒園鬧出大笑話,浩浩就被轉走了,蕭梓也不再來。現在的幼兒園很是風平浪靜,新園長和幼師之間,絕對不存在孩子欺負孩子的事情。
但有個問題,由於幼兒園離市長公寓太近,幾步路就到了,雙胞胎便趁她和睿哲不在家,幾次邀請小朋友們來家裡玩,有時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進入過她的房間。
爲此她批評過寶寶們,但他們年紀太小,訓過一次就忘了,照舊領小朋友來家裡。
要知道,這些小朋友的爸爸或者爺爺,都是睿哲政界上的同事或政敵,有政務上的來往,不宜深交,若是有人存心利用孩子,那睿哲的一些隱私就會被挖掘出來,被人抓到把柄。
所以她很擔心這個。
“小雁,絕不能再讓他們帶其他孩子回市長公寓。”她再三叮囑蘇小雁,並給兩個小寶寶一些警告,這才拎着包去滕氏報到。
她被調進了滕氏市場部,利用滕睿哲未婚妻的身份,以副主管的身份來這個部門實習鍛鍊,然後再慢慢升職。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這個身份她不用白不用,否則她會被裡面的葉素素、toto之流公報私仇、輸在起跑線上!
此刻站在市場部大門口,她看到玻璃門的上方懸着一桶狗血,只要她推門,這桶狗血就會迎頭淋下,預兆她將會被toto整得狗血淋頭!
同時,門內的葉素素抱臂站着,等着看她的好戲!
剛剛應聘進來的柳潔劉孜則捧着大紙盒,碰碰黛藺的肩,小聲道:“黛藺姐,想不到名聲在外的滕氏其實比創e好不了多少!都是惡女人當道,一個比一個陰險!”
黛藺輕掀紅脣,無聲一笑,伸出玉手,把玻璃門推了一下,人卻並未進來!
頓時,腥濃的一大桶狗血從天而降,將整個大辦公室門口染得猩紅,嘭的一聲,連帶玻璃門都成了大血門!黛藺輕嘖一聲,只是惋惜這裡的清潔員無從打掃,無法將這裡收拾乾淨。
她從柳潔的紙盒子裡抽了幾份空白的文件夾,扔在地上,然後踩着這些文件夾走過狗血,來到辦公室,笑望衆位同事:“我是新來的lucy,日後請多多關照。”
示意柳潔劉孜將她的東西放回主管辦公室,優雅笑着,從葉素素面前走過,又道:“看來toto姐今天有事不在,那就請葉秘書代爲將市場部的總銷售額和業績總表、資料送過來,我們有一個小會要開。”
葉素素看她一眼,將手中拿着的文件重重放到桌上,一臉的冰冷。跩什麼跩?現在她只爲toto姐辦事,手中握有滕氏市場部門最機密的核心資料,副主管在她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屁!
她把手中的文件摔了下去,轉身看到坐在大辦公室角落的鄒小涵,立即換上笑臉,朝這邊走來道:“你是不是也沒想到她會來這裡做副主管?想當初我與睿哲在一起甜蜜交往的時候,你和她還追在睿哲的身後跑,你模仿我蓄起了一頭飄逸的長髮,她則模仿我穿了一套波西米亞長裙,呵呵,你們還真是用心良苦。”
鄒小涵擡起頭看着她:“葉小姐,滕睿哲現在娶你了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行不行?!”她原本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吃盒飯,但一桶狗血讓她胃口盡失,並且對這個葉姓女人極度討厭,“你就撐吧!撐不死你!得不到你纔在這裡炫耀!”
她把飯盒重重扔進垃圾桶,拖着她一隻無力的腿腳一跛一跛走進洗手間了。幸好她沒有應聘進來做清潔員,不然清掃這桶狗血,非要她的小命不可!
——
黛藺坐在自己的新辦公室裡,看着柳潔劉孜幫她整理打掃,她決定在開會之前,去一趟總裁辦公室。
走出來,她看到鄒小涵正靠在窗邊喝茶,孤零零的,與其他同事不合羣,一句話都不說。所以她從她面前走過,端了一塊芝士蛋糕給她,“謝謝你今天幫我救下兩個孩子。”
鄒小涵瞥她一眼,竟然接過了芝士蛋糕,嘴脣動了動:“你不怪我以前那樣對你?”
“你覺得呢?”黛藺冷笑反問她,看到她天真的想把以前的罪孽一筆勾銷,“你鄒家與我蘇家的仇不共戴天,我只是感謝你剛纔救下兩個孩子,並不是把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那你就報復吧。”鄒小涵把芝士蛋糕放下,跛着腳往前走了。
黛藺冷笑一聲也不再理她,搭乘電梯上頂樓,來到仲裁部門。此刻的總裁辦公室,滕睿哲正在與幾個年紀相仿的俊美男子談笑風生,其間,還有幾個他昔日的朋友。
“滕老闆,我一直記得你以前的上市公司如日中天,卻陡然轉手。”遠揚集團的少東冷遠揚把玩着高腳酒杯,雙腳還擱在茶几上,悠然瀟灑,足見他們昔日關係的深厚,沒有這些禮節問題,“後來你被調任,便一直與我們沒有聯繫。現在我們才知道,你當時是爲了不給我們惹上麻煩,才與我們撇清關係,兩袖清風。”
滕睿哲保持慵懶迷人的姿勢,喝了一口酒,眼皮輕擡,沒什麼反應。
“滕,我知道冰箱裡放着小嫂子給你準備好的餐點,應該不介意拿出來給我們兄弟一起嘗一嘗吧。”另一個俊雅風流的男子則起身去開冰箱,主動拿出黛藺放在裡面的餐點,放在微波爐裡,砸了咂嘴,“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吃到小嫂子做的菜。當年小嫂子還是粉嫩嫩的小蘿莉,瘋狂追着他跑,我們還在笑話睿哲老牛吃嫩草,殘害嬌嫩花朵,現在嫩草真被他吃下肚了,他反倒把人給藏起來了。”
男子把微波爐裡的丁香仔排和紅燒鯧魚端出來,拿了幾雙筷子遞到兄弟們手上,圍成一桌。於是這幾個事業有成、揚名國內外的富公子哥就這樣把黛藺爲睿哲準備的愛心午餐給吃掉了,吃得津津有味、一絲渣都不剩。
此刻,他們與少年時期一樣,幾個人偶爾聚到一起,一起吃掉睿哲的便當、一起喝酒、一起追美女。後來上大學、服兵役,接手家族公司,建立影視公司,或者自己闖出一片天,久而久之便分開了。
他們一直記得當年的睿哲身邊,有個小美女追在身邊跑,十一二歲的樣子,水靈靈的,容貌傾國傾城。有一次他們兄弟幾個一起去喝酒,小美女追過來了,一襲白裙裹着嬌嫩單薄的身子,當着他們的面欽點滕睿哲,羞澀道:“睿哲哥哥,我是女人了,今晚我可以陪你睡。”
於是他們笑成一團,紛紛表示不服氣。
這裡一圈的美男、一圈的少爺哥哥,難道就睿哲俊美無儔,深得小呦女喜愛,自願陪睡?他們這些美男子是襯托麼?後來他們知道,小美女的性子飛揚跋扈,早已經把睿哲給收入囊中了,陪睡,只是小美女邁出的第一步!
小美女是很努力的,一直追着跑,跑了很多年,然而結果卻很慘淡,睿哲爲了擺脫小魔頭,交了一個弱質纖纖的女朋友,讓遠在海外的他們喊葉素素爲嫂子……
黛藺站在門外,示意門口的秘書噤聲,隔着玻璃門把這幾個美男子一一認了一圈。這些男子是睿哲年輕時代的死黨,官二代富二代,以前經常往滕家跑,後來大家各奔東西,有了各自的事業,便很久沒有聯繫。
現在多年不見,他們竟然還是用這種年少的方式與睿哲相聚,把他的便當一搶而光,吃完抹嘴,然後開始調侃,完全無法想象他們是日理萬機的國際富豪、影視大亨……
“滕少爺,蘇小姐過來了。”最後,秘書還是給總裁辦公室打入了內線電話,提醒滕睿哲,少奶奶過來了,“蘇小姐,請。”
於是總裁辦公室裡頓時噤聲,每一個美男子都興致沖沖盯着門口,等着當年的小美女進來。小美女現在能追上睿哲,確實不容易啊!一定長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人!
黛藺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推開門走了進來,來到睿哲身前,對大家微微一點頭,準備在大家驚豔的目光中坐男人身邊,卻被他陡然伸臂一拉,身子直接跌到他的腿上,親密的坐在了他身上。
“給你們的嫂子打聲招呼。”滕睿哲抱着她,大掌親密摟着她的臀部,黑眸掃了大家一圈,“這是你們未來的嫂子。”
“小嫂子好。”幾個男子的笑聲再次此起彼伏,帶着被肉麻到了的抽氣聲和調侃,“小嫂子,睿哲哥哥有沒有陪你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