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我娶你

107 我娶你!

黛藺以爲他要壓她,‘牀’又這麼大,一個翻身滾到一邊去。

但滕睿哲只是脫衣服,一件件的脫,眸‘露’邪佞之‘色’,‘露’出他魁偉‘精’壯的上半身,把腕錶取下,“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們去甲板。”他揚聲冷道,眸中依然有怒火在跳動,睥睨了她一眼,走進浴室了。

黛藺見他離去,爬起身,飛快走到外面。

她想趁此機會上岸去,但夜‘色’下,‘私’人遊艇已經開動了起來,江水搫開成白‘浪’,江風一陣陣往船艙裡撲,離岸越來越遠。她仰頭望了望,見船艙上有天台,連忙爬上去。

天台上有桌椅,有望遠鏡,周圍擺滿了耐鹽‘潮’的觀賞植物,非常碧綠,一眼望去,像個幽靜的小酒吧。

她撥開那些植物,趴在欄杆上,望着江邊的建築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這是在逃嗎?即便揮手喊叫,誰能救她?把她看做一種什麼身份來救?

滕睿哲的情人麼?

若是這樣,看起來未免可笑。誰會相信他是在擄人,而不是他們在吵架?

——

滕睿哲洗完澡,換了一件v領‘毛’衣,長‘褲’,體型勻稱,身上散發一股獨屬於男人的清新和成熟氣質。

他朝甲板走過來,仰頭望着天台上的她。

只見頭頂上,閃爍着信號燈和夜燈的大橋,在緩緩而過,投‘射’下一大片‘陰’影,罩住了弱柳扶風的她;她則站在黑暗裡,長髮被風吹了起來,側臉姣美,似一個清麗‘豔’絕的仙子;此刻,船,越行越遠;夜,越來越濃。

“黛藺。”他朝她走過來,伸手扶上她的小肩,與她一起遙望江的東邊。

遊艇正在經過蘭會所,依稀可見到會所裡燈火輝煌,顧紅帶着‘女’孩們樓上樓下的跑,正在伺候那些貴客和紅顏們。

黛藺望了一眼,將目光投‘射’到江邊蕭梓曾經等她下班的位子,雙眉微微動了一下。

怎麼又回到這個地方了?這裡一點都沒變。

滕睿哲則打量她的表情,見她又想起蕭梓,扶住她小肩的大手不爽的攫緊,暗暗使力。

但他沒有發怒,只是攫着她的香肩,將嬌柔的她摟進懷裡,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旋即,粗臂摟着她坐到椅上,觀賞夜景。

黛藺坐他‘腿’上,就像一個孩子被他摟在寬闊的‘胸’膛裡,小頭顱被他扶在懷裡,光潔的額頭與他相抵。

她其實早已被風吹得涼了,此刻被他這麼一摟,身子霎時被一股暖氣包圍,暖烘烘的。她沒有動,額頭輕輕抵着他,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忽然覺得好安靜。

眼前是一排排江東區的建築物,建築物後面的後面,則是她的家,他的家則隔了兩排公寓和一條馬路,與她家遙遙相望。但是現在,她家的房子空着,他的家,則讓鄒小涵住了進去。

所以她不知道,她與他現在是一種什麼關係?

“冷不冷?”他自己喝一口酒,再喂她一口酒,大手扶了扶她的小腰,在那柔軟小蠻上緩緩的移動,薄‘脣’吐着熱氣,靠近她飽滿的白嫩耳垂。

她喝掉他餵過來的液體,在‘脣’齒間打了轉,吞下,便被他‘弄’得小肩一縮,敏感起來。

他果然把她耳珠子含住了,舌尖逗了逗,一手襲到了她高聳的‘胸’前,吐着灼熱氣息,嗓音磁‘性’說了句‘我們進去’。下一刻,她就被他打橫抱起了,穩穩走下天台,進到船艙裡。

這一次他不再是把她扔上大‘牀’,而是輕輕放上大‘牀’,雙臂撐着,俯在她上空,眸子幽暗盯着她:“黛藺,那個雨夜的你很真實,知道嗎?我很懷念。”

他伸手撫觸她柔潤的小臉,灼熱鼻息噴吐在她‘玉’頰上,眸‘色’越來越濃。

這雙眼睛,這張小嘴,在那個晚上是多麼熱情啊,差點要把他雨中融化、焚燒殆盡。若不是有那個夜晚,他根本不會有信心重獲她的心,會這麼強迫她。

這個小‘女’人,值得他霸道和強迫。呵。

思緒迴轉,他‘脣’邊勾出笑痕,俯身壓下。

嬌柔的黛藺一下子就被他魁偉的軀體壓實了,只覺身子上有千斤重,無法換氣。她將素手捏成粉拳,俏臉側開,不是去捶打他,而是咬牙忍住。

因爲她知道,一旦掙扎起來,他只會越加興奮,勢要得到她。

而此刻,壓在身上的男人,柔軟的‘毛’衣在刮滑着她,深幽的目光在打量她,從她脖頸間擡起頭顱,眸中飛上邪冷之笑,在打他自己的主意。

他那張嘴已經在她脖子上‘弄’出了幾道‘吻’痕,重重‘吮’出來的,麻麻癢癢,青青紫紫,但在大力扯開她上衣的扣子後,他就起身了,利眸幽光閃爍盯着她,一隻大手按壓在她肩上。

他垂眸,盯了她粉‘色’內衣和飽滿‘胸’部曲線一眼,起身,似是對死魚般的她失了興趣,走至一邊倒酒喝。

濃郁芬芳的酒香很快在房間裡飄散開來,給這密閉的空間又增了一分緋‘色’,輕快的鑽進她的鼻腔。她安靜從大‘牀’上爬起,望着他喝酒賞夜景的側影,抓緊的小拳悄然鬆開了,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虛弱起身,走了兩步,卻是口乾舌燥,望着酒櫃上的那些名酒瓶子,急切想喝水。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口渴了起來?

她雙頰彤‘豔’,搖搖晃晃走過去,拿起杯子就倒水,咕嚕咕嚕喝下去。再倒一杯,仰頸喝下,一滴都不剩,卻越喝越熱……

滕睿哲在一邊看着,薄‘脣’邊明顯漾着一抹探究,一口飲掉杯中酒,伸手,把船艙房間的小窗子打開!立刻,一股清涼的夜風朝黛藺迎面撲來,吹得她一個‘激’靈,頭腦一時清醒不少。

她無助的在房裡轉了轉,只覺房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頰上越來越熱,似要燒起來了。她水靈靈的美目看了俊美的滕睿哲一眼,‘脣’一咬,轉身就往‘門’口跑。

滕睿哲也不追她,緊緊盯着她的背影,雙眸既幽邃,又有一絲擔憂。

小臉酡紅成這樣,不知道小‘女’人的身子吃不吃得消呢?貌似她太嫩了……

外面,黛藺跑到了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清涼空氣,迎着江面吹夜風,雙手抓緊自己的上衣領口,柔弱身子一陣一陣的輕顫。

太奇怪了,剛纔她竟然想朝滕睿哲撲過去,想朝他那健碩‘挺’拔的男‘性’軀體壓過去,讓他愛她,‘摸’她……可她明明不想躺在他身下的,不想讓他那張‘脣’在她身子上肆虐……

她蹙起眉,狐疑了,無助了,低頭看着下面翻騰的江水,真想縱身跳下去。

但江水卷着漩渦,像一張張食人的嘴,等着把她拖到江底下去。

她後退一步,靠在船舷上,輕輕的嬌喘,小臉上沁出了汗珠。真冷啊,又真熱啊,怎麼了這是?她十指抓緊船舷,身子顫得更加厲害,‘腿’也虛軟了起來。

片刻,天邊響起一道響雷,耀眼的閃電飛掠而過,照亮整個江面,她一時恍惚,軟軟坐到了地上,怔怔望着那電閃雷鳴的夜空,小嘴發出一聲委屈的輕嚶……又下雨了,傾盆大雨,她沒法回家。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從船艙走出來,緩緩邁步,在電閃雷鳴之下,伸手去拉坐到地上的她;

她仰頭望着,小肩先是縮了一下,再把自己的小手緩緩伸出,放進他大掌裡,握住,一時竟如飲甘‘露’;他的體溫讓她好舒服,他溫柔望着她的樣子,柔得化出水來,彷彿回到了那個雨夜。

她無助的攀住了他。

天邊,又是一道雷電劈下來!

她跌進了他寬闊的‘胸’膛裡,被他猛力一摟,滾燙的身子猶如被一陣電流擊過,舒服不已。她輕輕‘吟’叫了一聲,蛇一般纖長柔軟的細臂纏住他,仰着一張酡紅的小臉,美目澄澈,掙扎痛苦,楚楚可憐望着他。

既想要他解救她,又不想要他,泫然‘欲’泣。

男人高大‘挺’拔,讓她的柔軀伏在他身上,低首深情注視她。

瞧這副小模樣,真惹人憐啊,瞧這雙美目,水靈靈的,閃着冶‘豔’之光,簡直是妖‘精’。

他眸中顏‘色’一濃,突然把小妖‘精’一把抱起,轉身走回船艙內。

走到‘門’口,他便把她一把‘吻’住了,粗重的鼻息比她的嬌音還濃,急急的低喘,大掌使勁在她火熱的嬌軀上‘揉’。

她同樣熱情如火,軟軟掛在他身上,美眸半眯,紅‘脣’微開,細細的哼哼聲從小嘴裡流瀉出來……這一刻,她氤氳的腦子裡,不斷閃現的是那個雨夜,男人將她壓在廣告牌上,在大雨中縱情‘激’‘吻’……

這雙粗壯的臂膀,這具火熱的身體……

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臥在柔軟的大‘牀’上,兩‘腿’分跨在男人‘精’壯的腰際。

“你在上面。”男人喘息着,溫柔的命令她,拂了拂她小臉上的汗珠和髮絲,有些心疼。

她乖乖聽從命令,香汗淋漓。

一室旖旎,熱勁一‘波’接一‘波’,室內在不斷升溫。外面,則是風雨飄搖,電閃雷鳴。

……

黛藺睡醒過後,才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不是她有‘欲’望,而是喝了那口酒後,她就開始熱了,而這個時候,她已經累得暈過去幾次,身子虛脫,醒來,一夜已經過去!

她捂住臉,看着‘牀’頭小窗照‘射’進來的朝霞,動了動被子裡一絲不掛的身子。

他從後面摟着她睡,還留在她身體裡沒有退出來,硬硬的。她稍微一動,他就不斷變大。

“放開。”她輕聲道,喉音裡帶着縱‘欲’過後的溼啞,吵醒了淺眠中的男人。

男人一身慵懶,古銅‘色’的上半身‘露’在被外,親密圈住他的‘女’人,一頭碎髮,濃密清爽,幾縷覆在寬大的額頭,增添‘性’感。

他半睜開那雙‘迷’人的眼睛,摟了摟她,“再睡一會,現在是我們的假期。”

用硬朗的下巴蹭了蹭她,印上一‘吻’,腦袋擱在她柔軟的頸間,再次慵懶的閉上雙眼。

黛藺被他包覆得牢牢的,柔軀蜷縮在他懷裡,像他的寶貝兒,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卻一直合爲一體,不曾分離。

她看着照‘射’進來的朝霞,聽着他沉穩的心跳,也閉上雙眼。

外面的水‘浪’在拍打,遊艇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明顯是停止了航行。此刻的這裡,就像他們的小家,溫暖寧靜,隨着河流去流‘浪’,走到哪裡是哪裡。

他們不再過問世間紛爭,而是最平平凡凡的兩個人,簡單的生活,快樂的流‘浪’。他還是睿哲哥哥,她還是追着他跑的黛藺,他終於肯回頭了……想到這裡,她心口一酸,驀地睜開了雙眸。

滕睿哲肯回頭了麼?他們還回得到過去麼?他們之間隔了多少?

她輕輕一笑,‘胸’口泛酸,從他懷裡起身了。

困睡中的他把她拉了一下,不准她離去。

“我出去走走。”她回首輕聲道,撥開他的長臂,裹了睡袍,走到船艙外。只見,外面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朝陽正從海平線冉冉升起,把整個海面逐漸染紅,紅得悽‘豔’。

清涼的海風,吹拂而來,捲起她的袍角,隱隱‘露’出她那一雙白嫩‘玉’‘腿’。

她走到船舷邊,望着那澄澈的深藍大海,蹙眉望着最遠方。

這裡的開闊,可以堪比溫泉山上的視覺震撼。只是,這裡更乾淨一些,美得一塵不染,讓她驚‘豔’。

她拂開被風吹‘亂’的長髮,看到了海鷗,看到了海天一‘色’,清眸裡只有白和藍,心靈在一點點被洗滌,一點點清明,‘脣’邊擠出一抹笑。

原來她的前方是這麼美好,這麼澄淨,根本不是窮途末路,死衚衕,而是天涯海角,自由自在的大海和藍天!

也許昨晚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但大雨沖刷過後,迎來的是碧空‘豔’陽,新的希望!

她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

一雙臂膀,從後面輕輕擁住了她,將她往後輕輕一摟,讓她靠在他的肩窩,與她一起看着前方的太陽初升:“黛藺,與我一起排開萬難可好?我們已經錯過了兩次,這一次,你停留一會。”

滕睿哲穿了長‘褲’,套了‘毛’衣,從後擁住她的腰,‘吻’了‘吻’她耳後,深邃雙眸眺望海平線的最遠處,神‘色’沉靜幽遠。他的嗓音低啞磁‘性’,吐出的語,一字一句敲打在她心間,“停留一會,不要隨便找個人嫁,我娶你。”

黛藺身子先是一驚,繼而一軟,聽着那句‘我娶你’。

她沒有出聲,只是用雙手輕輕抓着他圈住她腰枝的手肘,靠在他懷裡沒有動。多麼讓人欣喜的一句話,多麼擲地有聲的一個承諾,可爲什麼,滕睿哲你要遲了這三年?爲什麼要在我再三犯錯之後,纔等到這句話?

睿哲你可知道,當我不恨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時候,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自己不爭氣,一直貪戀男人賜予我的那絲溫暖,想要有個家。

當你一步步佔有我,得到了我的身體,我渴望的不是與你結婚,而是努力完成我的學業,靠自己站起來,過一種平靜的生活,嫁一個平凡的男人。

你看到了嗎?蘇黛藺活得很卑微,而你,始終高高在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滕睿哲將她摟緊,幽邃的雙眸逐漸深沉,聆聽她未說出口的憂傷。

他不急着要她的答案,擁着她‘吻’了‘吻’,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貼面摟在懷裡,把她被風吹涼的身子捂暖,身心‘交’融。

遠處,暖陽一點點升了起來,蔚藍的大海恢復碧‘波’,一望無際。他舉目望去,銳眸變柔,將懷中她逐漸摟緊,輕撫她瘦削的背,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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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活瑣事多,體力也不濟,腦力跟不上,所以寫字特別慢。加上文文瓶頸,寫高氵朝部分壓力大,便成龜速了。

讓香慢慢調整吧,過了這道坎,肯定能寫順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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