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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拿着手機奔跑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後面有幾個男人在追趕,正從四面八方逮她,警告她不要再跑!

“舒敏敏,你又在背叛少爺!這次就算你有九條命,也必須以死謝罪!”

“等等!”敏敏眼見跑不掉了,連忙急喘着停下腳步,伸手阻擋這羣保鏢的靠近,怒聲道:“你剛纔說我背叛少爺?憑什麼這麼說,我的哪一句話背叛少爺了!?難道我不能給朋友打電話!?”

“行了,少狡辯!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並且錄了音,你耍賴耍不掉的!”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冷臉一板,幾步上前就來拽她,絲毫不客氣的死拖硬拽,準備把她拖上車,“現在跟我們回去見少爺!我們會跟少爺交代清楚,這次又是你做了奸細,差一點壞了少爺的大計!如果剛纔不是我們出現在你面前,你這叛徒又把少爺的計劃跟滕睿哲和盤托出了!”

“我沒有,你們這羣傻蛋放開我!”敏敏用雙腳死蹬着車門,死活不肯上車,然後突然一個反肘掃腿,身子急速的輕盈躍開,靈活的一橫腿朝最近的兩個保鏢掃去,直接將他們打趴到地上,冷道:“我沒有背叛少爺!如果我真是背叛,早在電話裡就將事情講清楚了,還輪得到你們來抓我?!我是少爺這邊的人,但我同時也是黛藺的朋友!我不希望少爺做這麼殘忍的事!”

“看來你是要我們用武力制服你,你才肯跟我們回去見少爺!那就不要怪我們這麼多對付你一個了!少爺有令,如果不從,可以直接將你就地正法!”保鏢頭目大手一揮,懶得再跟她廢話,“如果她再反抗,直接將她打殘,縫了她的嘴!她目前已經是我們的叛徒,若留下她,只會壞了少爺的大事,讓我們跟着她一起陪葬!所以兄弟們接下來不要手軟,往死裡打!”

“你們還真動手!?是不是男人啊?”敏敏聞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拾起摔到地上的手機,一腳踩上趴地面的兩男人,趕在這羣臭男人又圍攻過來之前,拔腿就往前面跑,一邊身單力薄的應付敵人,一邊在偌大的校園裡大聲喊着‘救命’!

——

錦城市市醫院。

鄒書記在百忙之下,急匆匆往醫院趕來了,一來醫院就大步流星進了女兒的病房,命令前來打針的醫生立即出去,重重關上門!而且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幾個保鏢,似乎早有預料的讓保鏢們嚴守在病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出病房!

“小涵,你真的把滕家的股份往外人手上轉?”他站在女兒的病牀邊,不可思議盯着女兒那張心虛的臉,有些惱羞成怒:“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就算我鄒家現在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你也不應該這樣得罪你公公!”

“爸。”鄒小涵委委屈屈從牀上爬起來,把自己蒼白憔悴的臉蛋擺在父親眼前,小聲道:“我這樣做是迫不得已,您也知道睿哲這幾個月是怎麼對我的,不僅不肯要我肚子裡的孩子,還給我板臉色,在外面養女人!如果不是您和媽一直在保護我,我肚裡這孩子早流掉了,哪拖得到今天!我現在把股份轉給滕韋馳,就是爲了不讓睿哲在掌權之後一腳將我們母子踢開,再娶蘇黛藺!我寧願他沒有太多的權勢,也不要他爲了另一個女人,置我這老婆於不顧!爸,其實您也知道蘇黛藺還活在這世上的,就是那新秘書舒敏敏,睿哲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爲了與她團聚,爲了給她報仇!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

“這些我知道。”鄒書記瞧着女兒憔悴的臉色,有些心疼,在她牀邊坐下,又道:“可你今天把你公公得罪了,以後在滕家還有好日子過嗎?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我和你媽就算再疼你,也無法插手干預滕家的事!而且你告訴我,你與滕韋馳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我聽說你跟他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爸,我跟滕韋馳之間沒有男女之間的事,只有股權轉讓的事!”鄒小涵疾聲打斷父親,情緒顯得有些緊張,“絕對沒有!我轉讓股權就是爲了報復睿哲,讓他不要再那麼目中無人,挫挫他的銳氣;而滕韋馳今天在大廳裡救我,也只是情急之下的順手……”

“好了,給你爸說實話!”鄒書記臉色一沉,阻止女兒再編謊言,“你轉讓股份是報復了睿哲,不讓他在掌權之後與蘇黛藺在一起,讓他跌上一個大跟頭,但你得罪了你公公,把你今後在滕家的保護傘給弄沒了,最後一樣得不到睿哲的心!你可知道如果你公公得知你肚子裡懷的是滕韋馳的孩子,他會怎麼做?以他的手段,他可以爲了家族名聲,不惜一屍兩命,今天就讓你的這個孩子胎死腹中,不讓它出來給滕家戴綠帽!如果你爸我現在沒有及時趕過來,他可能已經派人給你動手了,你知不知道?!”

他沉穩的嗓音最後逐漸轉爲銳利,莫可奈何盯着自己的女兒,“而且,你打算把這個孩子生出來,給我們鄒滕兩家同時丟臉?如果早知道你懷的不是睿哲的種,而是從外面偷來的,在你初懷孕的時候,我就該把你送來醫院打掉了,省得你現在給我丟人現眼!”

“爸!”鄒小涵被父親的話給嚇到了,挺着大肚子爬到父親面前,慌慌張張抓住父親的手,“您剛纔說的這些,我公公可能是真的做得到!他這個人爲了家族名聲,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我現在纔想起,今天滕韋馳可能在我被送去醫院後,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混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詆譭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畢竟我把股份轉讓給他了,在外人看來,我們的關係就不一般;這樣他就達到了報復滕家的目的!但是爸,我跟他除了有孩子交易的關係,就沒有別的關係了!”

“什麼孩子交易?”鄒書記的雙眸閃爍着冷光,雙眉皺緊,實在是對這個寶貝獨生女兒不省心!如果當初不是認定她懷了睿哲的孩子,可以母憑子貴在滕家佔一席之地,慢慢拉攏睿哲的心,他鄒家又怎麼會那麼嚴嚴實實的幫她保住這個孩子!

他們一直在爲女兒爭取未來,結果到頭來,卻聽說是滕韋馳的孩子,一個野種!

“就是……”鄒小涵緩緩放開父親的大手,低下頭,有些難以啓齒:“就是那一次,睿哲沒有讓我懷上,僅是破了我的清白,沒有留種;然後我與滕韋馳做交易,只要他幫我懷上睿哲的孩子,我就將到手的股份轉讓給他。”

“你怎麼確定他讓你懷上的是睿哲的孩子?”鄒書記板起臉,覺得女兒這是在胡來!如果懷上的是野種,那豈不是讓他們鄒滕兩家被人笑掉大牙?

鄒小涵慢慢擡起頭,頓了頓答道:“我跟他是股權買賣,如果不能確定孩子是我想要的,我又怎麼會將股權轉給他!我私下去做過胎兒dna鑑定,確定是睿哲的孩子,不然我在睿哲面前又哪來的自信,哪會低聲下氣誘勸他!只是我這公公,稍微聽外人說一兩句就全信了,查都不查,直接要弄死我腹中胎兒,如果我出人命了咋辦,他都不管嗎!”

“這話不僅是滕韋馳說的,滕睿哲也說過!難道他不信自己的兒子麼?”鄒書記臉色陰沉,失望又生氣的盯着女兒:“你都把股份轉讓給滕韋馳了,明目張膽的與他有關係,更是讓他在筵席上救你,誰還會以爲你不是懷的滕韋馳的孩子?所以我說你做事太沖動了,不應該把股份轉讓給滕韋馳,被他利用,與你公公直接撕破臉!”

“可我已經做了,公公也誤會了。”鄒小涵委屈的癟起嘴,淚眼汪汪看着自己的父親,“爸,您幫幫我吧,我做這一切也是爲了挽回睿哲,讓我們兩家和和睦睦,長盛不衰。婆婆曾勸我,夫妻生活就是細水長流、相敬如賓,所以我一直在等睿哲回頭,希望給他生了孩子之後,他能回來……”

“那你現在就將孩子的真相一五一十的給你公公說清楚!”鄒書記不想聽女兒後面的這些話,直接站起身,非常嚴厲的命令女兒,“只要孩子是睿哲的,那一切就好辦了!滕家二老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繼續把你當做兒媳婦!現在你給你公公打個電話,讓他立即來醫院,就告訴他,孩子是睿哲的,但由於睿哲做的一些事太過分,寧可護着外面的女人也要殺掉你的孩子,所以你一氣之下想挫挫他,不讓他得了權勢就拋棄妻子、與外面的野女人私奔!不過你現在後悔了,後悔手中的股份被滕韋馳騙了過去,對不起滕家,想與他們一起想想挽救的對策。”

“但公公還是會覺得我背叛過滕家,太任性……”

“那總比他現在派人弄掉你的孩子要好!”鄒書記拍拍桌子警告女兒,話鋒非常凌厲,緊皺的眉頭卻在逐漸舒展,道:“你現在不要中了滕韋馳和睿哲的離間計!他們倆個,一個想得滕氏公司,正想盡辦法整你公公下臺!一個想離間我鄒家與滕家的關係,變着法子讓你公公婆婆誤會你,試圖挑起鄒家與滕家的戰火!你看看現在,如果不向你公公解釋清楚孩子是睿哲的,那他滕家是不是會認爲我鄒家給他戴綠帽,二話不說將你趕出門?胎兒八個月大了,若是流掉,不僅會傷及你的性命,也無法再證明它不是野種!所以,女兒你如果還想在滕家好好過,就與你公公講和!如果不想過了,現在就翻臉,我鄒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只要爸的乖女兒過得好!”

“爸,孩子都這麼大了,我怎麼不想在滕家過?我轉讓股權,也是拿股權買睿哲的種,給他滕家生嫡親血脈,並不是有意背叛!只要公公這次原諒我,我會拿這個孩子一輩子牽制過睿哲,讓他與蘇黛藺永遠沒有結果!”

——

門外,被鄒書記支使出來的打針醫生正將注射筒裡的藥水放進水槽裡,讓水衝下去,再毀掉注射筒,毀滅證據。

如果剛纔鄒書記再晚來一分鐘,這針頭就扎進鄒小涵的血管裡了,藥水立即讓腹中胎兒窒息,成功完成任務。但現在任務失敗,再進病房是不可能了,只能口戴面罩,穿着白大褂,飛快閃進安全出口處,遠離現場。

滕母則與書記夫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聊天,等着病房中的父女敘話完。她的神色是不自然的,目光明顯飄忽不定,心裡有事,因爲早在鄒書記帶保鏢趕來醫院時,她掌心裡就抓了一把冷汗,來不及阻止假醫生停止打針;

好在假醫生現在安全退出醫院了,沒有被鄒書記的人抓個正着。

“這父女倆在說什麼呢?都不讓我這個做媽的聽聽!”書記夫人瞥一眼沉默中的滕母,以爲她理虧氣短,涼涼笑了笑,從長椅上站起身,“剛纔那醫生可真怪,打個針而已,爲什麼讓我們所有人都出來?現在我們家老頭子又派這麼多人守着病房,一進病房就要求與小涵單獨談!不行,我得看看小涵去!”正要扭開門,鄒書記從裡面把門打開了,對妻子嚴肅道:“我剛纔打電話約了親家公和睿哲來醫院,有些話需要好好談一談。我們兩家可能有些誤會需要解釋清楚,不然會讓有些有心之人利用了。”

他的目光越過妻子,看向身後的滕母,“不管怎麼說,我們鄒家滕家現在是一家,如果出了什麼事,兩家人就坐在一起好好談一談,避免誤會產生,鬧得不開心。今天在滕家發生的事我聽說了,之前小涵她媽做的也不對,衝動了,也沒溝通好,所以才造成了誤會,都是需要敞開心懷談一談的。呵呵,親家母,有句話鄒某就在這裡直言不諱。”

他朝這邊走過來,笑道:“其實你和滕兄都多慮了,小涵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會不是睿哲的?如果不信,可以等睿哲過來後,當場做一次親子鑑定。做完鑑定後再對小涵懷疑、生氣也不遲的,親家母你說是不是?”

滕母被說中心事,面有難堪之色,緩緩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