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懲罰
這天晚上,黛藺穿戴整齊趕往了滕氏,搭乘電梯直奔頂樓,看着燈火通明的總裁辦公室。
這裡正如amy所言,同事們都下班了,只剩下她一個人。所以黛藺很快便在地毯上發現了amy的一雙鞋,休息間牀上的一條內褲,以及辦公室酒櫃上的兩隻酒杯,明顯是這個小秘書故意留下的痕跡,表示她和滕總剛剛喝過酒。
黛藺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看着桌上的兩個紅酒杯。
原本她認爲amy良心未泯,應該不會做出這麼俗套的事出來,但沒想到,人不可貌相,這個小秘書還是打算往睿哲身上潑髒水,離間她與睿哲之間的關係。難道正如睿哲所言,每一個女人都會用到這種伎倆,這種伎倆這麼通用?
只見此刻,整間辦公室散發一股淡淡的香氣,是amy身上噴灑的香水,看來amy爲了讓現場更逼真,在這裡噴灑了香水,讓總裁辦公室全部瀰漫她的味道。
黛藺走至窗邊開窗通風,拿出她的手機,望着外面的燈火輝煌,“amy,你現在在哪?我已經過來了。”
“來樓頂。”amy的聲音不再奄奄一息,而是帶着一絲冷笑,“黛藺姐,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可以現在說。”黛藺站在陽臺上望了望樓頂,並未上去,笑着,“看來amy你打算跳樓。”
“我已經被這些臭男人給毀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amy突然激動起來,嗓音陡地拔高,刺耳尖銳,“如果黛藺姐你不上來,我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大吼着,她果然將自己的另一隻鞋從樓頂砸了下去,直接從黛藺面前劃過,讓黛藺看到她的決心,“黛藺姐,你自己也看到總裁辦公室的一切了,我是被強迫的,沒想到滕總會這樣對我。他說我很像二十歲時候的你,讓他非常懷念,因爲現在的黛藺姐你已經變了,變得沒有當初的那種味道……”
黛藺皺眉,截斷她的話道:“剛纔睿哲在家裡與我一起吃飯,並沒有去任何地方。如果amy你一定要認爲睿哲碰了你,那我們可以去做精掖提取測試。倘若他碰了你,那麼你的身上一定留有他的痕跡。但若沒有,amy你必須當着全公司員工的面,給我道歉!包括,你昨晚偷偷給赦家打電話的這次!你故意打電話給赦伯母與馬雅青,讓她們誤會我與赦逸之間的關係!但真正與赦逸有關係的人,卻是amy你!”
“黛藺姐你說笑吧?昨晚與赦逸幽會的人明明是你蘇黛藺,我只是害怕赦逸被打死,才立即給赦家打了電話,通知赦伯父過來救人!”amy呵呵一笑,嬌弱的語鋒陡地一轉,變得尖酸刻薄,“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當然會遭報應!現在滕總尚未娶你,便已對別的女人產生了興趣,花心出軌,你什麼感覺?”
“公司傳言我與赦逸是地下情人關係,你爲什麼不出來澄清?”黛藺在陽臺上走了兩步,迎着秋風吹拂面頰,情緒反倒越來越平靜,“如果我與赦逸有見不得人的關係,我會被他毀容?你得不到赦逸的心,爲什麼將責任推卸到我身上?”
“那你爲什麼與他在酒吧曖昧?就算是爲了籤合同,也沒必要動手動腳!”amy坐在樓頂的護欄上,烏黑的長髮與散亂的衣物在風中大幅度擺盪,似乎隨時,能將她嬌小單薄的身子給帶下去,讓她摔得粉身碎骨,“而且,你竟然讓他脫光衣服被綁在酒架上,讓過往的人觀看,讓那些保鏢對身單力薄的他拳打腳踢,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你好狠心!”
黛藺這一次用手覆覆自己的玉額,仰頭,對這個小秘書哭笑不得,“昨晚我差一點被強暴,並且被吹了禁運迷藥,導致毀容,amy你覺得應該怎樣回敬赦逸這種登徒子,纔算不狠心?你心甘情願做他的第三者,並且無怨無悔,但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樣對待他的妻子,又是怎樣三番四次策劃着怎樣迷女幹我?鄒小涵勸我以大局爲重,因爲赦逸代表整個央行,可以掐斷我們市場部門的整條經濟鏈,我們不必與之爲敵。反倒是amy你,自從脫離toto的苦海,你除了爲你這個帶有瑕疵的男人哭鬧,還爲公司做過什麼?”
“我不必爲公司做什麼,因爲蘇黛藺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我爲公司付出!”amy咬緊了牙齒,從檯面上站起了身,搖搖晃晃看着腳下的萬丈高空,“一分鐘內上來樓頂,否則我從這裡跳下去!”
“那你跳好了。”黛藺輕輕一笑,走近扶欄,望着星子閃爍的浩瀚夜空,“不過你跳樓是爲了證明什麼?爲了躲避赦家人對你的責任追究?馬雅青纔是赦逸結婚證上的原配妻子,你,即便跳了樓,也擺脫不掉第三者的名聲,呵。”
她走回辦公室,將辦公室裡的一些內褲、酒杯之類的東西扔進垃圾桶,清理所有的閒雜之物,然後拎着這袋垃圾,若無其事搭乘電梯下樓。這個amy,已經在逐漸的將整個總裁辦公室給污染了,碰觸她忍耐的底線,挑戰她自己的道德底線,想來,她有必要將這裡重新做一次調整!
走出滕氏大樓以後,她再次回頭望了望樓頂,看到amy並沒有站在樓頂邊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跳了?還是不想死,自己爬回安全的地方了?
正想着,打算坐上車離去,amy竟然又給她打來電話,哆哆嗦嗦又是一陣尖銳的大吼,“你是不是上來了?站在鐵門後的那個身影是不是你?既然上來樓頂了就走出來,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否則我真的跳下去,讓你成爲這個推我墜樓的殺人兇手!”
黛藺被最後這句話刺激得黛眉一皺,發現amy現在真的瘋了!amy現在被赦家人查出第三者身份,懷着孩子卻被赦逸無情拋棄,便將怒氣往她蘇黛藺身上撒,對她得寸進尺!但生氣歸生氣,她還是平靜的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心一沉,示意司機保鏢立即停車。
“回去看看,她可能被人跟蹤,樓頂上還有其他人!”
然而當她帶着保鏢再次返回滕氏大樓,並且上了樓頂,卻發現amy已經不在上面。這一次,地面上真的留有一灘血,amy的一撮頭髮被拽了下來,正隨着秋風在半空中飄飛。
“蘇小姐,他們已經開車離去了!”正在四處搜查的保鏢示意她看樓下地面,並通知其他保鏢立即去追,“他們正往和義大道方向開去,應該是去海邊!”
“先報警!”
——
小車一路在追蹤前面的車,但進入沿海公路以後,小車卻失去蹤影,甩開了他們。
黑衣保鏢用定位追蹤器追蹤amy的手機位置,手機卻被扔在了滕氏樓頂,沒有帶在身邊,根本無法鎖定她的確切位置。最後,滕睿哲給黛藺打來了電話,沉聲命令她回去:“這是amy與赦家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立即回來!”
“睿哲,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擄走amy的人是誰?”此刻黛藺正在觀察海邊的環境,發現這海浪翻涌的海岸處,矗立着不少白色的度假別墅和酒店。很明顯,這個擄走amy的人很有錢,可以花錢買兇,而且不用擔負法律責任。
“除了赦家的人,你以爲還有誰?再者,這件事與女人你有什麼關係?”滕睿哲濃眉深皺,薄脣凌厲抿直,不想讓她再次捲入赦逸的是非之中,“剛纔,我已經讓你過來滕氏會了一會這個小秘書。現在你確認了辦公室現場,應該回來了!我等着你一起休息!”
“但是我現在已經看到amy被抓了,不能見死不救!”
“好了,救與不救,是我派過去的保鏢的事!你現在給我回來!”滕睿哲冷聲對她下最後通牒,低沉磁性的嗓音裡隱含着一股怒氣,“如果你再次捲入這場是非之中,我會考慮讓你回家靜養,以後不準再去公司!想一想你這張差點被毀容的臉,你會知道,你在這裡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amy不會把你當朋友!所以,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則不要惹上一身腥臊!”
“我馬上回去。”黛藺示意保鏢將車繼續往前開,輕悄悄掛了電話,則是打算繼續尋找amy,找到了再回去,因爲她感覺amy就在附近,如果她不抓緊時間,amy一定會遭遇不測。畢竟amy是從她眼前消失的,難道她真的可以做到見死不救?
“如果對方是買兇,那一定不會將amy帶回海景公寓,而是去酒店或者四周廢棄的工廠。我們去四周找一找。”她站在某一酒店的門口,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四周,示意保鏢們往各個方向散去搜查,自己則給赦逸打了個電話。
“amy被抓了,被帶到了淺水灣這邊的海景別墅區,你應該知道是誰做的?”
躺在病牀上的赦逸並不吃驚,動了動他嘴角破裂的嘴皮子,輕輕一笑:“她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即便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也不會去阻止。並且我要告訴你,是amy自己不安分惹來了這個麻煩,我早告誡過她不要試圖懷上我的孩子然後母憑子貴嫁進我赦家!但她異想天開,動不動拿孩子炫耀要挾,甚至是打電話進我赦家!所以她現在被人輪女幹強暴流掉孩子,是她自找活該!”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黛藺嘶聲吼了出來,咬緊銀牙一陣心寒,“就算你想要她打掉孩子,也不該用這種方式!”
“但這種方式既能讓她流掉孩子,又能讓她認識自己低賤的身份,懂得收斂。現在她被輪流強暴,骯髒不堪,看她還敢不敢耀武揚威的說愛我,嫁給我……”赦逸呵呵一笑,一番笑語說得雲淡風輕、理所當然,“她就是一個不安分的東西,昨晚打電話進我赦家,我才知道她早已弄到了我赦家的號碼,盯住了我母親和雅青,準備頂着大肚子進駐我赦家。但她不想想自己是誰?我從未承諾娶她,也絕不允許曝光我與她的這種關係!她對於我而言,就是一個解決生理需要的妓女!”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黛藺又問了一遍,潔白玉額上的透明青筋,因爲心急與憤怒,微微顯露了出來,極力壓住怒火的聲音從牙齒裡艱難擠出來,“我可以勸她打掉孩子,遠離這裡,但你不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小產。”
“已經遲了。”赦逸偏了偏頭,“早在幾天前,我便給過她機會,讓她拿錢滾蛋。但她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並且讓人拍到了我們在一起的照片,之後依舊堅持做豪門少奶奶夢,妄想嫁進我赦家取代雅青,讓我聲名狼藉,所以,我必須讓她長點教訓!”他頓了頓,富少爺的劣根性暴露無遺,“呵呵,現在那羣人應該已經在牀上伺候得她舒舒服服了,讓她欲死欲仙,再也不會想男人,同時也讓她知道,身爲廉價的情婦應該怎樣乖一點,不要鬧。”
“你是畜生!”黛藺捏緊手機罵了一句,雙眸微眯,“原來這一切是你的計劃,可amy是你的女人!”
“在黛藺你面前,我同樣願意做畜生!與滕睿哲一樣,能做完完整整佔有你的禽獸是我的榮幸,呵呵!可惜,我現在與滕睿哲勢不兩立!他讓我身敗名裂,我同樣會讓他一無所有!等着瞧!”
“你自不量力!”黛藺的一雙水眸陰沉冰冷,無法再與這無恥的男人對話,飛快掛掉電話走進酒店。
睿哲警告她不要再捲入赦家的是非之中,原來睿哲也早已知道是赦家的人乾的,並不同情amy,也不插手赦家的事,讓赦家人自己去解決這件事!然而現在,amy被赦逸僱來的這些男人按在牀上折磨,掙扎喊叫的時候,一定不知道這些人是赦逸派來羞辱她的,就因爲她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並且給赦家打了電話,曝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赦逸決定給她這個教訓!
現在誰也救不了她,因爲她amy是赦逸的人,心也向着那邊,赦逸現在將她私藏,誰找得到她?
剛纔看着這裡的私人別墅,amy一定還在歡天喜地的認爲赦逸將她帶來幽會,心甘情願的跟着走,躺在大牀上等着他。但是現在一個多小時過去,噩夢已經發生了!
“蘇小姐,四周所有的酒店我們已經查過了,有服務生在收拾房間時發現有個女房客下體不斷流血,但不肯叫醫生……”四處搜尋的保鏢匆忙朝她走來,迎着海風一五一十向她稟報,“但前臺服務小姐表示,女房客是心甘情願走進房間,不存在挾持。”
黛藺的心猛地一沉,身側的柔細手掌悄然捏成拳,心寒的緊了緊,轉身立即趕往amy所在的酒店。
赦逸的人確實將amy帶來了私人公寓附近的度假酒店,以他的名義將滕氏樓頂的amy騙來了這家酒店,然後讓amy主動吞服情趣藥物等着他過來,不要給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
於是身爲情人的amy熟知這個幽會規矩,拔掉了房間裡的所有電話線,洗了澡,灑了香水,穿了情趣內衣,吞服了春藥,躺在大牀上等他來……
此刻黛藺打開酒店房間的門,發現房間裡一片昏暗,一股淫靡之味夾雜着煙味撲鼻而來,非常難聞。寬大的牀上則一片混亂,白色牀單被褥全部掀到了地上,牀頭檯燈也砸到了地上。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牀上、地上灑滿了暗紅色的血,從牀上一路延伸到浴室門口,一片猩紅!
浴室玻璃門內則沙沙的響着,有人在淋浴,但紅色的血水卻從門內蔓延了出來,一陣接一陣的流出,明顯是浴缸裡蓄了水,已經溢出來了!
“amy!”黛藺一把大力推開浴室的門,果然發現淋浴頭是開的,但一身赤裸的amy卻泡在浴缸裡,濡溼的雙眼緊閉着,臉色慘白!聽到開門聲,amy虛弱的睜開眼皮,腦袋軟軟的垂在浴缸沿,臉上的血水一滴滴的滾落,“黛藺姐。”
她發出嘶啞的聲音,眼睛在哭,浴缸裡的紅色血水一陣陣往她脖子上溢,當黛藺用浴巾將她裹住,與女服務員一起將她抱出來,她肚中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全部化成了一灘血水。
“我自己吃了藥,所以……所以剛纔我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但是有三個男人……”她一直在哭,虛脫的臉蛋沒有一絲豔色可言,而是灰白色,白得嚇人,腦袋一直軟軟垂着,“赦逸他騙我……”
黛藺抱了抱她沒說話,陪同她去醫院,給她簽了字,讓醫院立即搶救。
之後一段時間,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黛藺便給她支付了剩下的醫藥費、住院費,趕在凌晨兩點之前回到了家。
此刻,市委大院的這幢公寓還亮着燈,表示滕睿哲還沒有睡。黛藺走上二樓,果然在書房找到了他的身影,看到他在看文件,側臉非常的冷漠。
“我早說過,不要捲入他們的是非之中!”待她走進來,男人陡然將大手中的文件啪的扔至桌上,銳眸錚錚盯着她這一身的血,一雙濃厚霸氣劍眉更是深深一擰。這女人竟然一身是血的給他回來了!
“amy小產了。”黛藺走至他身邊輕聲道,讓他不要生氣,“如你所預料,赦逸打算毀掉她,派了人跟蹤,但她心甘情願跟着那羣人走,並且入住酒店拔掉了所有的電話線,不讓任何人知曉她的行蹤,所以我們很難找得到她。這一次,赦逸派了這麼多人來侮辱她,並活生生弄掉了這個孩子,她一定想得很明白。”
“多事!”男人卻垂眸冷冷看她一眼,反應冷漠無情,抿緊薄薄的脣線沒說話,眼神凌厲,甩袖而去。
黛藺看着他逐漸遠去的偉岸背影,知道他是在爲這件事生氣,不想在這段時間理她,便沒有追上去惹他暴怒,安靜坐在他剛纔坐過的皮椅上。
坐着這張椅子,聞着他的氣息,就好似他在後面抱着她,暖暖的,所以無論他怎麼生氣,她都相信他的心在她這裡。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習慣板冰山臉,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將熱情如火裝在心裡,用他犀利的眼神傳遞出來,目光火熱;其實他只是不想讓她與這些人有任何牽扯,不想她吃力不討好,反倒弄得一身傷。
在書房坐了一會,她低頭看一看身上的血,用手指拉了拉衣襟,聞着這血氣,爲今日的事蹙起了眉頭。然後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去想,脫去一身血衣,挽起長髮,拿着睡衣準備去洗澡。卻聽到浴室裡在嘩啦啦的響,男人寬大健壯的背影印在磨砂玻璃上,正輕微晃動,用沙沙的溫水沖澡。
她輕輕打開玻璃門,脫掉自己最後的內衣內褲,光着身子走進來。頓時,熱氣氤氳瀰漫的浴室裡,男人肌理分明的結實背部、修長有力的雙腿、緊窄的臀、健碩的腰身一一呈現在她面前,並且這副完美的男性軀體佈滿了水珠,滾落在他寬厚健壯的胸膛上,非常誘人。
黛藺看了一眼,臉部微微一熱,有些羞澀,但隨即她想到自己原本在偷瞄背影,怎麼會看到胸膛?難道男人轉過身了?
她滿腦旖旎的擡起頭,詫異的目光果然立即撞入一雙火熱的眸子裡,讓她心跳加快。這雙幽邃的鷹眸正把她當獵物盯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龐大的身軀逐漸將她包圍。原來男人早在她偷瞄的時候就轉過身了,但她卻不斷後退,有些膽怯。
因爲他們現在情況不允許,雖然她看着他的完美身材滿腦旖旎,但他在生氣,而且她自己毀容了……
滕睿哲濡溼的細碎短髮搭覆在額頭,滴着水,飽滿寬厚的額頭下是一雙霸氣的劍眉和深邃的眼睛。他的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狂野性感,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此刻他知道女人脫光衣服走進來了,主動把自己送到他嘴邊,但沒想到她會羞怯,想要他,卻又不敢面對他。
所以他伸出長臂一把抓過她,直接將她帶出了淋浴房,不讓她碰到水,然後將她反壓在牆壁上,用自己健壯的身體從後面壓着她!
他們是夫妻,牀上之事早已是千錘百煉,熟悉對方身體的每一寸和對方的心思。所以在短暫的前戲之後,他用粗糲的大手撅住了她挺翹的雙峰,從後面進入了她,讓她舒服的仰起頭,發出一道嬌媚的叫聲。
但他的動作並不溫柔,而是用他健壯的腰腹狠狠一撞,讓她猛地仰頭吟哦,甜蜜的懲罰她,“以後不許插手他人的事,嗯?”將嬌柔的她抵緊在溼滑的牆壁上,又是一下,腰腹長腿動作快起來,但力道並不減。
“嗯……”她迷亂的點頭,白嫩身子在他的動作下劇烈顫動着,雙手撐住牆壁,咬緊紅脣,其實是知道自己錯了的,所以她心甘情願接受懲罰,因爲他其實並沒有生氣……如果生氣,他就不會碰她了,而且他不嫌棄她的臉……
男人見她乖順,性感薄脣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健碩腰腹繼續發力,將懷中的她越頂越高,讓她將嫣紅的嬌嫩身子後仰在他身上,在半空中承受他的寵幸……
——
一夜激烈的歡愛過後,黛藺被牀頭的手機聲音震醒了。她用手摸了摸,以爲這個擁有使不完力氣的男人還睡在身邊,用粗壯的胳膊壓着她,已經習慣這種狀態了,但右手摸過來卻撲了個空,她從眼縫裡看到蘇小雁站在她牀邊。
“蘇小姐,剛纔我已經帶羅毅醫生進來幫您拆了臉上的紗布,現在時間到,您該去醫院了會見赦逸少爺了,滕市長正等着您。”
黛藺連忙摸摸自己的臉,果然發現臉上沒有紗布,完全消腫:“小雁,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吧!我睡的太久了,羅毅醫生給我拆紗布竟沒有感覺。”
“嗯,是滕市長親自監督拆的呢,說是您昨晚太累了,不要吵醒您。我現在爲您穿衣服。”小雁曖昧笑着,早已抱了一套新衣服等在牀邊,“帶有領子的,可以遮住吻痕。”她指一指胸口和頸子。
黛藺接過衣服自己穿,也笑了:“出去做自己的吧,越來越鬼靈精了。”“那我出去啦。”蘇小雁吐吐小粉舌,俏皮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