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胃出血,心疼他

當然對於葉素素來說,就算她那天站在河邊看到孩子落水,她也沒義務一定要去救,她不想救,誰能譴責得了她?跳水救人這種事全靠自願,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道德問題,誰也責怪不了誰。再者說,那天過後她不是一直自責麼,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一張美臉都憔悴了不少。

於是此刻,面對這一家四口質疑的目光,她咬緊牙不承認,朝男人走過來道:“睿哲,這不是一件小事,你可不能光憑孩子一句童言童語就給我定罪,讓我背上這麼大的罪名!我是這裡的女老師,帶過不少孩子,知道孩子們年齡太小,會說一些大人都聽不懂的話,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的語言,我們不能當真的。”

滕睿哲見她還在親暱的喊他睿哲,又打算往他這邊靠,他俊臉攸沉,一雙銳眸變得陰鷙冷厲,厭惡至極,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眼泛寒光:“你葉素素確實沒責任沒義務一定要救謙謙,你走過去就是走過去了,謙謙也被救起來了,但是現在,帶着你的行李馬上滾出這裡!”

一聲‘滾’,讓在場的兩個女人都震驚了,尤其是葉素素,當即僵立原地,臉色變得慘白!她不再笑,也不再一身騷味的往他身上靠故意讓蘇黛藺誤會,而是確定蘇黛藺沒有吃醋生氣,轉身離去,反倒是落水的孩子看到了站在岸邊的自己,讓蘇黛藺借用這個時機當場就講出來了!

而且很明顯的,男人一個字讓她滾,絕不相信她半句話,早把她劃爲林雅靜之列了!

對此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扯起一抹笑,笑道:“滄口給我安排的住所就在這裡,我該滾去哪?睿哲你可真不講道理,我又沒做錯什麼事,張口閉口就讓人滾,真傷人心。”

“現在,拿着你的行李立即滾!”男人不吃她這套,視線森冷,劍眉深擰,手指門外,“當初你是從哪條路跟着尋過來,現在就沿着哪條路滾回去!你葉素素死皮賴臉留在這裡,就是一個興風作浪的禍害!除了陷害勾引,竟然還可以冷眼旁觀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水裡掙扎,若無其事離去!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你配當人民教師?!”

他沒有暴怒,而是滿腔的深惡痛絕,心潮翻涌,把懷中的兒子牽到地上,與安靜的黛藺對視一眼,帶着母子仨往外走。葉素素美臉一白,望着他逐漸遠去的高大身影,這才緊追了幾步道,“睿哲,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這三四年來在一起的日子?我們也是簡單幸福的,你感覺不到嗎!你不要因爲她回國,就矇蔽了你的理智,公私不分的站在她那邊,你可知道油漆案坑害了多少村民,他們差一點就中毒身亡了,孩子們極有可能引發腦癱?如果我不爲他們上報,這個案子就永遠被壓下來了,你也被調走了。還有,兩年前是她棄你而去,與另一個男人結婚了,是別人的人!”

滕睿哲沒再理她,與黛藺母子仨走出這裡,來到了自己的住處。當走進客廳,他高大的身軀忽然蹲在了兩個寶寶面前,用手指撫撫寶寶們的小胖臉,啞聲道:“其實爸爸也不是好爸爸,寶寶和媽咪不要恨爸爸。”

“你是叔叔,不是爸爸。”寶寶們窩到媽咪的身上,抱着媽咪的腿,喜愛面前的這個叔叔,但不肯與他親近,可愛小臉蛋羞怯的往黛藺腿上蹭,“你剛纔跟阿姨玩親親,媽咪很生氣。”

抱着他們的黛藺聞聲皺眉,揉揉他們的軟發,爲他們糾正:“媽咪不是爲叔叔生氣,而是爲寶寶偷看感到生氣。媽咪是不是教過你們,不要進陌生人的房間,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那叔叔算是陌生人嗎?”小寶寶們反應很快,仰起小臉,馬上接話。

“唔,不算。”黛藺摸摸他們,讓他們乖乖去洗手,“媽咪現在去炒菜,寶寶們洗完手自己坐桌子旁,知道麼?”

“嗯!”寶寶們乖乖點頭,爲即將要與叔叔同桌吃飯感到無比happy,轉身就往洗手檯方向跑了,搬個小板凳,站在洗手檯旁洗小手手,講衛生。

這邊,滕睿哲站起了身,一雙眸子深邃如黑潭,目光灼熱凝望着黛藺,薄脣掀了掀,正要解釋剛纔的事,黛藺卻將身子背對着他,繫上圍裙,故意不理他,準備去廚房炒菜。

於是他不得不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回來,高挺筆直的鼻子裡噴吐着熱息,低聲解釋道:“剛纔……”

“我明白。”黛藺拂開他摟在腰肢上的手,轉過身看着他,明澈眸子裡並沒有醋意,“剛纔你過去找她,是因爲她把劣質油漆的事上報上去了,故意激怒你,拖住你回調的進度,讓我過去看你們親熱嚒。”

“我沒有與她親熱。”男人凝神屏息,俊臉凝重,覺得她還是誤會了,“我比較想扭斷她的脖子。”

黛藺望着他微微一笑,粉脣如花,“所以說,千萬不要對一個打你主意的女人動怒,她就是要激怒你,讓你失去理智,然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不過她剛纔的樣子挺可悲的,勾引不成反倒成了跳梁戲子,果然是自作自受!”

她從灼灼盯着她的男人身邊走過,來到客廳門口,望着院子外面,繼續輕聲道:“如果不是謙謙自己說出葉阿姨不肯抱他出水面,我也不會知道葉素素那天確實在現場。也許一時私心,她走開了,不肯救我的孩子,也沒有那個義務去救。但後面她不等我查明真相,一旦得知我是工程的主要負責人,飛快將案子上報,引起軒然大波,我便十分確定她在公報私仇,心在鑽死衚衕。今天她勾引你,也是破罐子破摔,無論我生不生氣,她都是要定你了,一直糾纏下去!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相信你跟他之間的清白,你們沒有發生任何事,但我與這件事沒有直接關係,你不必向我證明什麼。”

滕睿哲臉如雕刻五官分明,聞言微微一黯,對她的反應有些失望,大手扳過她的細肩,一雙幽深黑眸緊緊盯着她兩汪水潤的美眸:“其實我想要的不是你這句話,但我會尊重你的感覺。這一次,我們一起回錦城市。”

“等到那一天再說吧,也許我們面前的這個案子會很棘手,會耗費時間,現在計劃回錦城市還言之過早。你幫忙照顧兩個寶寶,不要讓他們跑出門,我去炒菜。”黛藺眸色淡如水,定定看着他,擡手把圍裙重新系好,沒有正面迴應男人,轉身走進廚房炒菜了。

接下來的這頓晚飯吃的很溫馨,滕睿哲發現,兩個寶寶已經懂得自己用筷子夾菜了,每人一個小碗,白色大米飯盛得高高的,在媽咪的指導下,乖乖吃菜吃大米飯喝湯,不撒一粒米飯。

黛藺炒菜的手藝則突飛猛進,素菜燒的特別好,每一道菜不油不膩,香脆可口,美味爽口。而且她也會煲湯,一鍋湯從早上煲到下午,骨頭湯早已清湯鮮濃,香飄萬里。

她給每人盛了一碗,將最有營養的一碗遞到他面前,自己則一言不語靜靜的喝着,坐在桌邊輔導兩個寶寶吃飯喝湯,耐心細緻的照顧寶寶們。

吃完飯後,他在書房翻了翻他的文件,兩個寶寶則趴在他的桌上,對他的公章很好奇。

他便讓寶寶們給他在文件上蓋印章,大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問他們今天乖不乖。寶寶們擡起小圓臉,小身子滑到他懷裡坐着了,坐在他的腿上,告訴他道:“今天兇阿姨過來趕我們走,欺負媽咪,我們就告訴她,叔叔與媽咪玩親親了,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是媽咪的,她是壞蛋。結果壞蛋阿姨回家,就要與叔叔你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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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是說,葉阿姨衝到這裡來,說要趕媽咪走?”滕睿哲一邊腿上抱一個寶寶,發現他兒子的小嘴還蠻厲害的,懂得給媽咪助陣,“寶寶們真乖,以後如果還有人這樣欺負媽咪,就這樣回擊她。告訴她,這裡是媽咪與寶寶的家,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媽咪寶寶的,包括叔叔也是。”

“那可以說寶寶也是叔叔的嗎?”寶寶們胖嘟嘟的小臉蛋立即笑咧開,睜大雙眼笑嘻嘻的,似一對黑珍珠在閃耀,小身子坐在親生父親的腿上,“媽咪也是叔叔的嗎?”

“當然是的。”滕睿哲墨眸噙笑,心裡的暖流在一陣陣的淌過,真是愛死這兩個小寶貝,大手輕拂他們的白嫩小胖臉,“媽咪、寶寶、爸爸是完整的一家人,雖然寶寶們現在還沒有認叔叔爲爸爸,但爸爸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你們的。寶寶們要告訴媽咪,爸爸希望她是屬於我一人的,媽咪在散完心後,一定要與寶寶一起回到爸爸的懷抱。”

“嗯!”

黛藺正推門走進來,見滕睿哲在教壞她的兒子和女兒,兩個小東西也坐在他腿上興致高昂的叛變,於是第一次這樣激動了,走過來直接一手拎一個,讓他們雙雙站在地上,柳眉倒豎:“洗澡時間到了,寶寶們該做什麼?”

寶寶們可以與親生父親見面,偶爾交流感情,關注他們的成長,但不能被教壞,直接喊滕睿哲爸爸。

寶寶們仰仰小腦袋,看看旁邊優雅端坐,有着古銅膚色、深邃五官、修長有力大腿的爸爸,小臉粉嫩,異口同聲道:“與爸爸一起洗白白。”

“平時寶寶們都是自己洗香香。”黛藺蹲在寶寶們面前,看着他們可愛的小臉,雙目柔潤,忽然有些感慨時間的轉瞬即逝,雙胞胎的飛快成長。很早的時候,她把兩個軟軟的小寶寶一同抱在懷裡,前抱一個,後背一個,讓他們一起洗澡,一起吃奶,同睡一個搖籃,同坐一輛兒童推車,形影不離。

後來寶寶們長大了,依然吃住一起,玩在一起,媽咪卻無法同時抱起他們了。也許能同時抱起他們的人,只有夜澈和滕睿哲,一個養父,一個生父,用他們同樣粗壯有力的胳膊一手抱一個,不讓任一個寶寶受到冷落。

然而在這個問題上,她有些難做定奪,一方面孩子大了,有權利見他們的親生父親,與生父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另一方面,生兒不如養兒親,孩子在這邊丟久了,與生父建立了感情,與養父夜澈的感情就淡了,總是要偏向一邊。

所以,她還是讓寶寶們自己去洗白白,滕睿哲不要參與,她與他談些公事好了。

“等會將他們的小澡盆端過來,讓他們自己在水裡玩,我們則談談這幾天即將被重點調查的案子吧。”她與書桌後的俊美男子柔聲相商,已經在給小寶寶們脫小衣裳,讓他們穿着小褲褲在浴盆裡玩耍,不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片刻後自己則與男人坐在書桌邊,手上拿着一支筆,盯着他若有所思的冷峻側臉,忽然輕輕笑道:“其實有很多這樣的案子,由於怕影響太大,建築公司又撥了很大一筆錢,同意重新修建,甲方便將事情壓下去了,息事寧人。這一次如果不是葉素素告發,我們創e也許真的會撥出一大筆錢,先穩住這裡,給孩子們治病,然後抓回包工頭找出真兇,重新修建這裡。你覺得是否可取?”

滕睿哲側回俊臉,眉心輕鎖看着她:“黛藺,真兇應該是滕韋馳舒敏敏一流,葉素素也許正在參與其中,如你所說的,破罐子破摔的索性一直糾纏下去。而四年前林雅靜的勢力並沒有被完全剷除,殘黨餘孽分散之後又被滕韋馳號召起來了,正暗中伺機而動,按照獄中林雅靜的指示在辦事,但這次情況不一樣,我希望我們能先壓住這件事,安撫這裡人的情緒,讓大家知道創e是遭人陷害,同時我會請示市裡,先抓真兇再追究責任,把事情先壓着。”

“我也是這麼想。”黛藺靈巧的雙眸帶着笑,卻是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看了外面一眼,嬌聲笑道:“外面是誰?素色裙子好像露出來了呢。睿哲,原來你隔壁還住着人。”

——

只見燈光朦朧的窗外,一個素色身影一閃而過,在這邊院子散步,然後大大方方走進了隔壁的院落,若無其事走進自己房裡。在關上房門之前,她還回頭看了黛藺一眼,一雙清洌鳳眸裡充滿敵意與冷意,重重關上門!

黛藺聽着這道關門聲,翹脣微微一笑,覺得葉素素走火入魔了,在外偷聽還敢這麼囂張,真是把她以前的美好全部顛覆了,不知所謂!她擡手把玻璃窗重新推上,回首看着朝她走過來的男人,知道他也早已看到這個印在窗簾上的偷聽身影,素臉帶笑注視着他。

剛纔他們倆交談,葉素素就一直站在外面,長裙飄飄的身影朝窗戶越貼越近,偷聽裡面的講話,卻不知道自己的影子早已印在窗簾上,讓她和滕睿哲一覽無遺。

此刻滕睿哲俊臉陰沉,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幽黑眼眸再次布上一層寒霜,眉心緊皺無法舒展,一張薄脣不悅的抿着。片刻目光落回黛藺臉上,眸色放柔,低首道:“這幾年,她其實還是以前的葉素素,溫柔大方,沒有害人之心,但孩子落水事件發生後,她在逐漸顯露她的怒火中燒,失去理智的容不得兩個孩子,並沒有平常之心,所以在禍端尚未發生之前,她不應該再留在這裡,這樣會傷害你們母子,也會毀了她自己,我希望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不想看到她走極端。”

黛藺點點頭,專注凝望這個男子,“嗯,如果四年後你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愛上她,那就不要給她希望。其實從一開始她跟來這裡,你就該發現,她是想與你重新開始的。她所有的寄託都是你,又怎會輕易放下你?她在養父和姐姐那裡受過傷,更與深愛的你無疾而終,是一段痛徹心扉、難以割捨的過往,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而且,那幾年被關在地底下,她最想見的一定就是你,想念你,把你當做此生的依託,爲了你活下去,而你,把你心裡最柔軟的角落留給了她,心疼她,她肯定會找回以前與你相戀時的感覺。”

滕睿哲伸手拂開她的額發,垂眸,柔情注視着她,“如果三年多前我將她送走,反覆的送她走,她會不會再回來?我希望她在t市住下來,在市裡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做回以前幸福開心的葉素素,困難的時候,再來找我這個唯一的朋友幫忙,不要來這裡。但最終,她還是堅持來這裡做教師。其實,我送不走她的人,主要看她的心,死心了自然就不會再尋來。而黛藺你,正是因爲心死如灰,對我不再抱任何期望,纔在兩年前遠走他鄉!”

他啞聲說着,看到黛藺眼眸裡有光亮在閃動,紅脣緊抿,把目光淡淡的移開了。於是他緩緩抱她入懷,將她的臉撫在自己肩窩,用脣輕吻她柔滑的髮絲,氣息沉重中帶着欣喜,嗓音越發的沉啞:“原本我以爲這兩年的相處,她會明白我們之間的情淡如水,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再續,她應該看透,淡然,但她始終不明白。我也以爲黛藺你不會再回來,但黛藺你回來了。”

黛藺卻在他懷裡動了一下,把他緩緩推開,清眸凝望他,笑道:“如果四年前你愛我,又怎會寧願選擇兩地相思苦,也不珍惜我們能在一起的每一天?你的放手與退隱,只是在遠處遙望着我,卻始終不肯近前一步,不想爭取,你渴望在那個心亂如麻的時期,我們兩人都能給對方時間和空間去冷靜,選擇先分開,然後等你回調錦城市,等我畢業成長。但是那段日子我們分開的次數還少嗎?我們一直在分開,從未聚首過,就算我與夜澈領證結婚,你也沒有回來!爲什麼一定要分離才能弄清楚你自己的心?兩年前當我趕來醫院,看到葉素素拿着你的行李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結果。我看着她以你妻子的身份走向滕伯母和滕爺爺,我感覺絕望,你這輩子是放不下她的,你的歉疚一次又一次,她的糾纏一次又一次,就這樣死死纏着。”

“黛藺!”滕睿哲聽得又驚又喜,黑眸灼亮想再次擁過她,她卻後退了幾步,恢復平靜道:“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看到了光明,你也活了過來。就讓我們好好珍惜這份平和的寧靜,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轉過身把浴盆裡的孩子抱起來,給他們擦擦小身子,穿上衣服穿上鞋,匆匆走回臥房了。她離去後,滕睿哲依舊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片刻後走回書桌後,雙目緊閉,長指擰在自己的眉心靜坐,度過漫漫長夜,而窗外,夜人靜,唯有晚風搖動。

——

滕睿哲的驅逐令並不奏效,葉素素葉老師非但不搬走,反而將滄口的女人孩子們往她住處請,說是要派發新教科書,一定要讓媽媽們親自陪着孩子過來領。

於是媽媽們領完教科書,看了同一個屋檐下滕市長對葉老師的態度,就在外面到處碎嘴了,肯定蘇黛藺母子不是滕市長的家人,辛苦陪在身邊幾年的葉老師纔是滕市長的愛人,現在兩女共住一屋,卻被蘇小姐橫刀奪愛了,蘇小姐真是不知羞恥。

同時還有一條對蘇黛藺不利的流言,那就是劣質油漆的事被人掀出來了,創e給他們用了最差等的油漆,導致他們的孩子重病住院,差一點小命歸天。

所以這幾天的時間裡,這裡的人紛紛擁護葉素素,視她爲弱者,卻怒氣騰騰的堵在院門口,要求蘇黛藺搬出去!

剛好這段時間滕睿哲去市裡請示查案的事,要求把事情壓下來,留蘇小雁與其父其叔在這裡照顧黛藺母子,所以這個虛空讓怒火中燒的人們失去理智,踹破門去抓門裡的黛藺,要求她給個說法!

黛藺怕把寶寶們嚇着,把他們關房裡了,主動走出來看了衆人一眼,再看一眼隔壁院子裡的葉素素,深知紙終究包不住火,她犯衆怒了,這裡的人們勢把她挫骨揚灰,便道:“前段時間我人在國外,所以不知道這裡的工人被人收買,掉換了油漆。對於大家目前造成的傷害,我會彌補。”

但此話剛說出口,憤怒的人們便把手上的東西狠狠往她身上砸,還有人想抓她頭髮,“你承認是你們用了有毒油漆了!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他們現在還躺在醫院,話不能說,飯也不能吃!憑什麼被你們這些奸商坑害成這樣?!”

“大家別動手!住手!”小雁與父親伯伯們連忙衝過來,護住黛藺,讓鄉親們不要這麼衝動,“蘇小姐三年半前來過我們村,幫我們砍過竹子記不記得?那年她回去之後,我們村就被人轉讓了一筆國家撥款,那就是蘇小姐用匿名捐贈給我們的!這筆錢是她父親揹負多年的冤案之後,國家給蘇家的補償金,但蘇小姐轉贈給我們,希望我們能脫貧致富!大家再看看我們的這些房子,我們的工廠大樓,敬老院,都是蘇小姐幫我們設計的!”小雁指指四周,讓大家去看看周圍那一排排漂亮的建築物,千萬不要動手傷害他們的恩人,“蘇小姐既然能爲我們設計出這麼舒適漂亮的房子,那她肯定就不會坑害我們!這次是有人想陷害蘇小姐,所以趁她人在國外,重金收買工人,用油漆毒害我們,將罪名嫁禍到蘇小姐身上。現在我們與蘇小姐都是受害人,我們應該冷靜,與她一起找出這個真兇,讓對方不要再害人!”

此話一說,民衆們果然怔住了,紛紛往後退,不再動手傷害黛藺。

但是正當他們平息怒火,安靜下來,鄰院的葉素素卻開口說話了,一邊走,一邊對大家說道:“當年的國家撥款是匿名,沒留姓名,誰知道是不是這位創e的設計師。也許創e爲了逃避責任,故意將這個功名攬到自己身上,混淆大家。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這個工程是誰負責監工,又是誰聘請了這些工人,誰就該在這個過程中負全責!若不然你們創e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我們百姓受到的疾苦找誰理論?你們把責任當皮球一樣踢,我們的孩子卻躺在醫院,生命垂危,並且要相信你們口中這個根本不存在的‘真兇’,最後不了了之!呵呵,真兇不就是你們創e麼?難道要等到我們這裡出了人命,你們纔敢站出來!”

這番話一出,衆人又開始不平靜了,覺得葉老師這番話說的有道理,差一點就被蘇小雁給忽悠過去了,紛紛又開始憤怒,瞪着蘇黛藺和蘇小雁父女。

蘇小雁則是當年把葉素素從雨裡拖回家的人,救了她,也照顧過她一段時間,但此情此景下,她被這番話弄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看着這個女教師,忽然覺得她那粗嗓子特別難聽,立即反脣相譏道:“在這裡,除了你葉老師在不斷挑撥離間,煽風點火,其他鄉親們是不是有理說理?早幾年,滕市長就去市裡查了,查出捐款人確實就是蘇黛藺!還有我們這個地區所有的新建築、新房子,都是蘇小姐的心血,是她給我們創造了一個美好的新家園,讓我們住的舒適安心!而葉小姐你,明顯就存着不讓大家安生的心,一定要借大家的手把蘇小姐趕出去!爲什麼?因爲滕市長不喜歡你,對你的所作所爲很反感,不想讓你逾越朋友界限,而你爲了報復情敵,便借刀殺人,趁滕市長不在煽動鄉親們把蘇小姐和孩子趕出去!好一個陰險的女人!鄉親們。”

她面向大家,對大家正色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也要相信滕市長。現在你們若是着了葉素素的道,把他的妻兒趕出去了,那我們滄口就是恩將仇報,再次讓滕市長妻離子散!原本四年前滕市長可以回去追蘇小姐和孩子,一家團聚,但爲了幫我們脫貧,他留了下來。並且在兩年前差一點猝死辦公室,險些見不到蘇小姐最後一面!現在我們對不起他的妻兒,你們竟然爲了一個自私的葉老師,爲了滿足她的私慾,要把恩人往外趕!那麼我問你們,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一直是葉老師糾纏滕市長,逮着機會就往他屋裡跑,滕市長卻至今沒娶她?葉老師來我們這裡任教,滕市長是不願意的,但她一定堅持要來,並且不讓我給滕市長送飯洗衣服,全部交給她來做!這份細緻確實讓人感動,但漸漸的,大家沒有發現葉老師在強迫滕市長接受她麼?滕市長是男人,無法對一個心懷愧疚的女人出聲呵斥,但身爲女人,明知男人對你沒意思,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原本我不想說這些,但聽到葉老師剛纔那番話,我確實覺得在滕市長養病的這兩年,葉老師你在利用蘇小姐的出國時間趁虛而入,見縫插針。其實如果一個男人真愛你,不管蘇小姐有沒有回來,他都會娶你。但沒有。那你爲什麼一定要做到讓滕市長厭棄你,所有人都笑話你,你才肯收手?”

葉素素柔美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咬緊的紅脣,發出一道尖銳的冷嗤:“蘇小雁你懂多少,少在這裡爲創e說話,他們給不了你多少好處費的!我們現在只要孩子的健康,絕不允許創e推脫責任!蘇小雁你若還是這裡的一員,就多爲你的父老鄉親們想一想,不要胳膊肘子往外拐!”

而人羣裡,付名啓也聞聲過來了,見葉素素又整了這麼一出,掀脣一笑,繼續看着。

“塗有劣質油漆的學校與小樓,我們會全部推倒重建,孩子們的醫藥費,我們創e全部承擔。”站在人羣的中央,面對着幾千雙憤怒的眼睛,黛藺安靜出聲,一諾千金,“創e聘請的工人被人收買,是我們創e的失職,孩子們是無辜受累者,我們會盡我們所能去補償。但我想因爲這件事,讓滕市長負責的這片地區背上‘豆腐渣工程’的名聲。幾天前,這裡有人去市委遞了訴訟書,狀告這裡全部是劣質工程,以至於市委將注意力放到滕市長身上,認爲這裡是出現了腐敗工程,有人貪污,可能會嚴查滕市長。其實大家看的出來,這裡大部分的房子已經完工幾年,是不存在質量問題的,僅是近期的幾幢在建中房子,被人暗中動了手腳,趕在我回國的這幾天出了問題。”

“只要你們創e能擔負起這個責任,我們就相信你們確實是遭遇了敵手。”衆人朝她圍過來,覺得與葉老師的慫恿相比,蘇小姐的說詞更有說服力,“滕市長是帶領我們致富的第一人,我們絕不相信在他的領導下,會出現腐敗工程。這次的事件,經蘇小姐你這麼一說,我們也發現出事的幾個房子都是新建房,其他房子都很好。所以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到讓滕市長承擔貪污罪名,也不想讓當年給我們捐款的蘇小姐你蒙受不白之冤,我們選擇相信這裡有人在陷害我們。”

“這些有危險的房子,我一定會重新檢查,推倒重建,親自監工,讓大家住的安全舒心。”黛藺對他們保證,笑了笑:“不過已有人告了狀,市委對滕市長的調查暗訪工作肯定已經開始了。這個告狀之人想的很天真,認爲只要工程出問題,滕市長就不會被回調錦城市,繼續在這裡留任。卻不知道,腐敗工程是要掉官帽坐牢的,難道她要去監獄裡陪着他?”

她淡淡掃了葉素素一眼,一張白皙俏臉卻變得凝重,雙眼遙望遠方。

接下來,她先拿出自己的錢給中毒孩子墊付醫藥費,直到他們恢復健康爲止,然後給公司總部申請資金,計劃重建所有的危房。但是她不能保證,葉素素會不會再拿無知當令箭,將事情越鬧越大?

衆人得到保證離去後,葉素素與付名啓繼續留在原地,葉素素緊緊盯着她,付則盯着葉素素,都感覺到葉素素在發瘋,近期有點不正常。

蘇小雁把葉素素的行李拎了出來,重重放在她面前,“剛纔沒有把話挑明說,大家尚且還不知道是你葉老師把滕市長給告了。如果他們知道,還會任你煽風點火,幫你傷害蘇小姐?現在走吧,回到你的城裡去,那裡的日子比我們這裡舒服多了。”

“誰讓你這麼做?”葉素素冷冷盯着蘇小雁,滿臉陰沉,“把我的行李拿回房裡!這裡是我的家,誰也沒資格讓我走,我在這裡住定了!”

蘇小雁把她的行李重重一摔,“這是滕市長的旨意,咋的,葉老師打算糾纏人家夫妻一輩子?剛纔你差一點就讓蘇小姐被鄉親們打死,你還有臉在這裡說是你的家?!四年前的葉老師不是這樣的,她自尊自愛,溫柔大方,現在卻陰險狡詐!”

葉素素冷眸瞪一眼蘇小雁,警告她別多事,自己拿着行李轉身走回房。

“小雁,滕市長回來了。”黛藺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邊,覺得葉素素就是一個瘋子,講理沒有用的。她轉身,靜靜走到門口,看到滕睿哲停車,正從車裡走下來。男人一臉的急色,健碩的身軀大步流星走向她,一把抱她入懷,“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滕睿哲是從電話裡得知這裡發生的事,當即俊臉就青了,急匆匆往回趕,怎麼也沒想到葉素素會這麼快再次興風作浪,煽動大家一起對付黛藺!

之前他在電話裡聽了小雁父親蘇老三的大致闡述,對事情的經過有了一個大概瞭解,當下,對這個女人早已經無話可說,只想狠狠掐死她!

所以此刻,他緩緩放開懷裡的黛藺,側過首,滿面冰霜,眼含凌厲,寒聲吩咐蘇老三通知大家來開會,他在這裡有要事宣佈!

葉素素躲在門裡,見他面色鐵青,凌厲黑眸閃爍森冷幽光直勾勾盯着她這邊,勢要將她的醜事公佈於衆,將她千刀萬剮,她這才暗暗急了,玉手抓緊門扉,咬緊紅脣將門關上!

既然她做得出這些事,那她就不會計較後果,無所謂這些事會不會公佈於衆,讓她無臉見人。她只是傷感這些事被滕睿哲親自抖出來,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親自趕她走,讓她再也沒有理由待在這裡!以後她若還想糾纏,即便睿哲允許,村民們估計也不允許她繼續任教!

他們會覺得她狠心無情,面對一個落水的孩子竟然見死不救,根本沒有資格做人民教師!他們會在這種大環境下,覺得她不是在爲他們討公道,而是利用他們趕走蘇黛藺母子,拖滕睿哲後腿,自私自利;他們會覺得她面目可憎,陰險狡詐,昔日的溫柔大度全是僞裝,與林雅靜纔是真正的同一夥……但那又怎樣,這些結果她都想過了,她不在乎,不在乎他們罵她不要臉!她只在乎這樣做會不會讓她心裡舒服?會不會拔掉她的眼中釘,讓她做睿哲身邊的唯一?

十幾分鍾後,剛剛散去的人們重新被召喚回來了,看到滕市長風塵僕僕趕回來,怒火萬丈的站在葉素素房門口,眼若兇鷹,冷聲問他們:“是誰,告訴你們孩子是油漆中毒?這第一個散播此謠言的人,給我站出來!”

衆人猛地一驚,扭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幾個中年婦女同聲指着葉老師的門口,心虛道:“上午葉老師通知我們來給娃娃們領課本,順便嘮嘮嗑。我們看到蘇小姐和小雁在院子裡晾曬衣服,有說有笑,葉老師則一個人坐在屋裡,行李都收拾好了,說是滕市長喜新厭舊,要趕她走。這種差別待遇,讓我們覺得蘇小姐就是一個狐狸精,一來就搶葉老師的男人。而且葉老師告訴我們,娃娃們不是重感冒,而是學校的油漆有問題,中毒了,蘇小姐打算把這件事壓下來,不管娃娃們死活。所以我們才跑到外面通知大家,讓大家一起來討公道!哪曉得蘇小姐其實給我們捐過款,給我們設計樓房,這次是被人給坑了,卻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葉老師則瞞着我們把滕市長你給告了,說我們這裡是腐敗工程,讓上級領導過來調查,把原本一件可以私下解決的事情變成了無法收場的大事……”

話到此處,衆人開始沉默,一雙雙眼睛緊緊盯着葉素素的大門,等着她自己出來。

但良久,葉素素都沒有出來,門內靜靜的,讓大家對這個表裡不一的葉老師失望透頂,總感覺一個人的性情突變,不是她變化太快,而是原本在她的心底深處,存有這麼陰暗的一面。

見葉不肯出來認賬,蘇小雁再次站出來了,對衆人再道:“前段時間我帶謙謙和妮妮去騎電動木馬,葉老師一直跟着我們,趕了一羣鵝過來,讓小謙謙趁我不注意,穿過大馬路去追大白鵝了。之後孩子追白鵝如她所願掉進水裡,她卻見死不救,扭頭走了。這件事,寶寶一直記得,記得阿姨不肯抱他出水面,讓他喝了幾口水。原本我以爲小寶寶對大白鵝好奇是很正常的事,後來帽子叔無意中說起,那天他打牌去了,圈裡放養的鵝有幾隻也被人趕下水了,輸錢掉鵝真是倒黴,我才覺得這事有問題。今天上午寶寶與我蹲在院子裡玩,我故意問寶寶那天游泳有沒有看到岸邊有人,寶寶回答我,兇阿姨躲在石頭後面不肯把他抱起來,而且還趕他媽咪走,在書房欺負媽咪。所以大家明白了麼?我們的葉老師最近性情大變,竟然用大白鵝的卑劣手段去吸引小寶寶的注意力,讓他到處亂跑,本以爲沒人看見,沒料到寶寶自己看見了,一口咬定是兇阿姨,小寶寶們是不會說謊的,他們才能證實葉老師最近發瘋,見着空子就鑽……”

門內,葉素素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坐着,無論外面怎麼鬧都不開門,把所有的門窗都鎖緊鎖死,打算就這樣一直避下去,直到事情平息沒有人再談起她。

然而接二連三的風波,讓滕睿哲是不敢再相信她的,當太陽西沉,暮色漸漸降落,他薄如刀鋒的脣抿直,眸子陰鷙,點點頭,示意大家把門破開。

於是當那扇被葉素素鎖緊的大門被人猛地踹開,人們的憤怒之火被她的做作挑撥了起來,葉素素大吃一驚,驀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她望着門外雙目冰冷的滕睿哲,望着一語不發的黛藺、怒火跳動的蘇小雁,以及一大羣被她的卑劣行徑嚇到的村民,突然拎起行李袋,自己往外走。

她一路走,快步的走,沒有人攔她,也沒有人罵她,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鄙夷的,對她的尊重與敬佩之情早已蕩然無存,實在不能想象葉老師會做出陷害小孩子、告發滕市長從而得以與自己團圓的卑鄙事情。

他們惋惜着,斥責的目光讓葉素素全身冰冷,舉步維艱,感覺自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葉素素是預料得到這種結果的,知道大家會鄙夷她,無法理解她,所以她很平靜,回頭的目光放在滕睿哲臉上,停住疾走的腳步,問他:“難道這四年的時間,你沒有一點感動?”

滕睿哲目似劍光,俊臉陰沉,失望的答她:“離開這裡後,不要再回來!”

“不,睿哲,我只是離開面前這座房子,不是離開滄口,以後我們還是鄰居。”葉素素竟是對他展露笑意,眼眸裡閃動盈盈秋波,嬌媚一笑,惹得男人銳眸重重一眯,轉身走了。

她走出這座院子後,黛藺看着滕睿哲的側臉,發現他的表情介於憤怒與麻木之間,對葉素素剛纔那番暗示性的話感到極端厭惡,牙齒隱隱咬得“格格”作響,吩咐道:“連夜送她回城裡!若是她再尋來,再次送走,不能讓她靠近任一個孩子!”

幾個村裡的保全人員領命而去,當即就將這依然保持着一身傲骨、走在路上的葉素素給請上了車,不能讓這精神狀態不大正常的女人留在這裡,做出什麼失控的事出來。

葉素素在車上掙扎,看着幾個追在小車後面跑的學生大聲喊她‘葉老師’,對她還有留戀之情,她忽然在這一刻有一股悔痛的情緒在心裡衝擊,想着自己這樣窮途末路,與睿哲對着幹,容不得那一對雙胞胎,是否真的錯了?

車子送她出這裡後,天就完全黑了,幾個追着小車跑的孩子喘喘氣,轉身回家了。而這片偌大的地區,也沒有因爲她的離去而停止向前邁進的步伐,幾天後,孩子們就淡忘她了,有了新的女老師,坐在朝陽下朗朗讀書。

不遠處,幾排危樓則在拆遷,新型大剷車、大吊車一輛輛碾過,嶄新的樓房也在一幢幢的倒塌,將住樓的危險全部粉碎在空中。黛藺將自己這幾年的積蓄結匯,暫時先動用寶寶們的教育經費,將油漆中毒的孩子們轉往重點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

她的這些努力讓民衆們相信她不是空口無憑,而是真正擔負起了責任,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設計師。

而滕睿哲在那天親自讓保全人員送走葉素素後,總算讓劣質油漆案的進展順利了一些,他與黛藺一起去市委見市委書記,一起去【創e】總部開會。他們一個代表政府,一個代表建築公司,可以說是合作關係,也可以說是同盟關係,一致在大會上證實,【創e】需要擔負監工不力的責任,但最主要責任,還是該由案子的幕後主使者來承擔。

現在創e總部已經批下重新修建的款項,擔負了一部分責任,那麼t市刑事機構也該加快速度找出兇手,將其繩之於法。

這天,兩人同坐一輛小車從市委回家,滕睿哲親自開車,黛藺坐他旁邊。

黛藺正在揉眉心,取出保溫杯喝了口水,全身放鬆靠在椅背上。最近一段日子,沒有葉素素從中攪和,案子進展順利多了,滕睿哲先是給市委上報了滄口的真實情況,順着總書記的意思,儘量把事情壓下來。反貪組織部派去調查的人和聞腥而來的記者,則從村民們口中得知,沒有這回事,滕副市長才不會做這種貪污事情,瞧滕市長與蘇小姐爲他們蓋的房子多漂亮,住了幾個年頭都沒出現質量問題。

所以除了幾篇捕風捉影的報導,目前還沒有掀起什麼軒然大波,一切皆往好的方向發展。

“肚子餓不餓?過去吃個飯?”滕睿哲將車轉向某飯店方向,覺得飯店裝修還不錯,可以在裡面吃頓晚餐。

“天陰下來了,可能要下雨。”黛藺搖搖頭,覺得在這裡吃飯浪費時間,不如用這時間開車回滄口,與寶寶們一起在家裡吃飯。

但她的話剛說完,夏雷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夏天的雨說下就下,豆大的雨點滾豆子似的灑落,砸在擋風玻璃上。

滕睿哲揚揚劍眉,也覺得這雨下的有點急,不等他把車開進車位便悶雷滾滾,暴雨傾盆而下。不過正好,他與黛藺就先在這裡吃晚餐,等大雨停歇再開車回滄口。

停好車後,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頂在黛藺的頭頂,摟着她一起跑往飯店門口。他們要了間貴賓房,古色古香環境清幽,黛藺把外套還給他,坐到他對面,淡淡的一笑。

既然下大暴雨了,天要留人,那就在這裡解決晚餐好了。她看他的樣子也餓了,那麼大的塊頭,結實健碩,高大挺拔,中午沒吃,晚上沒吃,還要開車,估計撐不住。

於是她點了幾個菜,擡眸笑着注視他:“辣能不能吃?”

他一雙黑色瞳孔泛着幽光,灼灼盯着她,刀刻般俊臉流露出一絲絲被她徵詢意見、被她關注的欣喜,一張薄脣明顯欣慰挑起,啞聲迴應她:“可以。你點的菜我都能吃。”

黛藺便對他莞爾一笑,又點了個超辣鍋,讓服務生退下去準備菜。白嫩玉手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一彎淺眸微笑着注視對面的男人,對他火熱的視線絲毫不躲閃,笑道:“其實幾年前我也在飯店做過傳菜員,雖然工資微薄,工作時間晚,但生活充實,可以一邊續讀,一邊養活自己。只是到了後面,就過不回這種生活了。”

她移開注視他的目光,眼眸裡沒有恨,只有一種嘆息,微微一笑。

滕睿哲看着她,知道她在感嘆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歲月,有過痛苦,有過悲傷,更有過絕望,但她現在看的很淡,是絕不會再對他說,在你身邊除了痛苦,我什麼都沒有。她只會說,讓我們好好珍惜寧靜的歲月,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其實他想問她她最要的東西是什麼,但他心裡有個答案,知道她想要的東西應該是,謙謙妮妮健康成長,歲月安好。於是他把大掌緩緩伸過來,覆蓋住她的玉手,讓她重新看着他,“前面的時光我無法給你寧靜,後面的歲月,就讓我們枝葉相持,一起追尋平靜幸福的日子。”

黛藺聞言卻輕輕一笑,久久凝望神情認真凝重的他,清澈淺眸裡閃動的眸光便是他們逝去的流光歲月,然後柔波一閃,柔白右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超辣魚肉送到他嘴邊,“吃麼?”

兩年前男人你第二次胃大出血,一次又一次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不能吃重辣的,與我當年的腸胃炎一樣,那麼現在吃麼?我讓你吃。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臉,眸光閃耀,兩片驕傲的薄脣傾過來,將辛辣魚肉吃下了,“你讓我吃,我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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