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韻當即追了出去,卻見那呂沉毅上了一輛車,往h市的市區方向開去。
於是她立即開上自己的車,跟過去了,一路尾隨他到了h市的中心市區。
原來呂家的大別墅就坐落在這片繁華的中心地帶,寸土寸金,除了兩百多坪的大別墅,還帶有花園,足見這呂家的富有與富足!
這個時候,呂沉毅將車停在了家門口,卻不是拿鑰匙去開門,而是去按門鈴,彷彿這裡不是他自己的家。
這邊的慕清韻則也從車上下來了,正要走過去,忽然見到這裡又有一輛車開過來了,車上坐了個美豔的女人,似乎正在尋找呂家的住址,讓司機緩行。
“就是這裡,停下吧。”女人說道,並戴上了遮陽眼鏡遮住自己的容貌,拎着名牌包包下車了。
於是這個時候,呂沉毅轉身朝這個女人看過來了,那女人也看着呂沉毅,然後隨之一笑,向呂沉毅伸出了手,“提前問聲好,雖然我這個時候還不算是你的嫂子。”
呂沉毅則看着她,既沒有伸出自己的手,也沒有與她交談,而是朝四周望了望,從門口走開了。
他不想與這個女人打照面,更加厭惡這個小三無孔不入,再次找來了家裡。
有句話叫陰魂不散,他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想不到這個小三也跟過來了!
看來這個女人不知道她的金主馬上就要坐牢了,既無法給她生活費,也無法爲她買名牌包包和首飾,所以只好找到了家裡來,準備小三上位了!
女人見呂沉毅躲閃她,這更加讓她興致高昂,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又笑道:“我知道伯毅要坐牢了,也知道你呂沉毅一定會幫他躲避牢獄之災。所以今天能見到你實在是幸運,否則我不知道等我和你大哥結婚,能不能等到你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呂沉毅冷若冰霜,俊臉上的厭惡之色更增一分,“在沒嫁進來之前,不要口口聲聲你是我的嫂子,我的嫂子只有一個,她現在就在門內!”無恥的女人他見多了,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噢,我知道。”女子那雙戴着美瞳的漂亮眼睛狡猾的轉了轉,笑看面前的這座呂家大宅,“你是說那個人老珠黃的女人?不知道她的皮膚有我好嗎?比我年輕嗎?”在超市購物的時候,她見過這個情敵了,長相一般,姿色絕對沒有她的十分之一!
而且這是她與呂沉毅的第一次見面,以前聽呂伯毅提起過這個弟弟,但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倍覺遺憾。今日偶然相見,她也不介意讓他知道她的身份。畢竟她遲早會嫁入這個呂家,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滾!”呂沉毅突然開始發怒,讓這個女人滾遠一點,但沒想到他越是生氣,這個女人就越是笑,靠到他面前來了,吐氣如蘭,“這麼生氣做什麼?你哥哥可比你溫柔多了。每次他與我約會的時候,都會說他愛我,喜歡我的年輕……”
呂沉毅與慕清韻的雞皮疙瘩掉滿地,實在是快受不了。但不等呂沉毅把這個討厭的女人給揮開,慕清韻出現了!
這個時候她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被這噁心的女人給刺激到了,把車門狠狠的一摔,朝這邊走過來了,“呂沉毅,你竟然招妓,你不是人!”
掄起她的名牌包包就砸面前的兩人,但包包每次都落在這個小三身上,把這個噁心的女人給揮開,“你嫌不嫌髒啊,這麼醜的女人你也要!你眼睛瞎了?這種貨色你也拿來氣我!”
女人見自己被打,連忙躲到自己的車上,讓司機馬上開車。
這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竟然這樣掄包打她,她下次再過來,“你們等着,下次我就讓你們開口喊我嫂子!”
“真噁心!”慕清韻把自己的名牌包包收回去了,仔細檢查檢查,確定自己的包包沒有被砸壞,然後看着這邊微微震驚的呂沉毅,“你大哥什麼眼光啊,這種女人也要?”
呂沉毅則吃驚她的突然出現,而且她還幫他解圍,所以他邀請她進入呂宅做客,並道:“是不是爲亦辰的事過來?其實我給他注射的那劑麻醉並不足量,他睡一個多小時就會醒過來了,應該還趕得上今天的庭審。”
慕清韻反應過來,這纔想起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突然一把拉着他往回走,“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回去一趟!”
呂沉毅則面有難色,也有愧色,“今天我爺爺從英國飛回來,他老人家的車馬上就要到了。”這幾年他一直不在家,與爺爺見面的機會也很少,所以這次大哥出事,他必須與爺爺見面!
但慕清韻拉着他往回走,一定要讓他返回,並扭頭盯着他,“是你做錯在先,那麼就由你親自回去善後!我並不相信亦辰只會昏睡一個多小時,而且對於肖峰而言,你帶給他的傷害更大!”
呂沉毅果然愧疚起來,坐上了她的車,與她一起返回慕夜澈在h市的別墅。
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亦辰果然一直在昏睡,慕夜澈與肖峰也沒有出現在庭審現場。
當離去的呂沉毅忽然被慕清韻找回來,站在窗邊的肖峰也是面色一沉,對他剛纔的所作所爲寒心之極!
“肖峰。”呂沉毅走上樓來了,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含滿歉疚,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對他們的歉意。
所以他彎身檢查了病牀上亦辰的狀態,對在場的人啞聲道:“因爲這個案子牽涉到我的大哥,所以我在剛纔做出了一個自私的決定,打算讓亦辰昏睡五個小時。我對不起你們,但請相信,亦辰他馬上就要醒過來了,因爲我對他注射的劑量並不多。”
肖峰與慕夜澈則冷冷盯着他,並不出聲。
由於這場突發事件,肖峰與慕夜澈並沒有立即趕去庭審現場,而是將當事人白潔送了過去,其他的慕家人則在旁邊旁聽。
肖峰對呂沉毅的做法感到很寒心,因爲呂沉毅的做法迫使他對白潔食言,無法爲死去的慕如意抓到真兇!畢竟呂伯毅是亦青川的親信,誰能保證他沒有傷害過慕如意?
但是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既然呂沉毅維護他的大哥,那麼他們只有另想他法來打這場官司!
“夜澈,肖峰,這次就相信他一次。”見大家都不出聲,慕清韻忍不住出聲了,忽然有些同情這呂沉毅,“如果換做是我們,我們也會這樣做。畢竟我們可以想一個兩全的辦法,既可以讓林浩瀚伏法,又可以讓呂伯毅改正錯誤。也許呂伯毅只是參與了拆遷案,並沒有參與慕如意的謀殺案。”
肖峰與慕夜澈依然冷若冰霜,銳眸冷冷盯着這呂沉毅,不說一句話。
清韻可能不明白剛纔他們發現亦辰昏睡時候的那種震怒與絕望!他們把這個證人放心的交給呂沉毅,卻是羊入虎口,讓呂沉毅親手毀掉了這個唯一的證人!
這讓肖峰如何原諒呂沉毅的一念之差?
於是整個房間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窒息,誰都不再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庭審那邊也在一步步的收尾,可是直到等到現在,亦辰也沒有醒過來!這讓肖峰如何再相信呂沉毅的滿口胡言?
“水……”正當大家感到窒息,一道嘶啞破碎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室內的寂靜,讓大家重新看到了希望!
原來是那亦辰醒過來了,正在擡手找水喝,神智非常的清醒!
沉沉的睡了一覺後,亦大少爺不僅體力恢復過來了,智力也恢復過來了,就等着過去檢舉那林浩瀚,讓林浩瀚這一次無話可說!
於是當車來到法院,庭審進行得差不多了。
林浩瀚坐在被告席上,十指交扣,舒舒服服的坐着,無論對方律師問他什麼問題,他都一律回答‘否’。既不承認自己參與強拆案件,也不承認自己謀殺慕如意。
這是幾次庭審下來,他摸索出來的門道。只要沒有證據,他概不承認,這些人就拿他沒有辦法。
“原告方律師,你們是否還有其他證人需要傳告?”書記員對原告方律師發出最後的提問,準備結束庭審,做出最終的判決。三次審下來,都是同樣的結果,該到的證人沒有來,被告人拒不認罪,所以這種庭審不會有第四次,該到結案的時候了。
原告方的白潔則向委任律師點了點頭,表示證人已經到了。
之前法庭傳喚證人,但亦辰被麻醉了,所以只能繼續看着林浩瀚頂着那張囂張的嘴臉耍無賴。
但現在不一樣了!亦辰醒過來了,而且迫不及待的要出庭作證!
於是失蹤了一天一夜的亦辰被推着進來了,他坐在輪椅上,向大家詳細講述了自己被撞車的經過,以及一年前林浩瀚是如何派人毆打慕如意,如何在醫院對慕如意下毒手。
另外他還附加了一些林浩瀚貪污的證據,當場讓林浩瀚老臉發白,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指着他的鼻子,“我白白養了你這隻白眼狼!你馬上給我閉嘴!”
“如果你沒有派人開車撞死我,我也不會在這裡檢舉你!”亦辰也怒瞪着他,頃刻與他反目成仇,“我父親除了批下了你的幾個工程項目,並沒有直接參與你的這些案子!不可否認我們亦家知道這起拆遷案,但是比起你林浩瀚的心狠手辣,我們亦家又算得了什麼!殺人的人是你林浩瀚,打人的人也是你林浩瀚,我們在你的強權之下根本無法救人!”
旁聽席上的慕家人則通通看向那過來旁聽的呂沉毅,以及看着他身邊的大哥呂伯毅。
如今他們互相撕咬,該抖出來的人都要抖出來了,一個也跑不掉。如果慕如意看得到他們此刻的醜惡嘴臉,冤魂一定得到安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