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睿哲帶着老婆黛藺回家,自然是愛愛了。
身爲老公的睿哲經常出差,畢竟事業越做越大,工作忙嘛,但每次出差回來,他一定讓自己的小嬌妻下不了牀,夜夜恩愛。
對於調皮的兒子小澤謙,他當然也要管教管教。
偶爾帶着兒子去打打球,看看球賽,然後再教育幾句,能給老婆黛藺省下不少事。
因爲兒子怕他,最聽他這個父親的話。
一旦他板起他那張俊美無儔的俊臉,兒子一定不敢再調皮。
畢竟他是最果敢、最睿智、最嚴肅的爹哋,一旦落到他手上,絕對小屁股開花!
當然他的兩個女兒瑩妮與雅童非常乖巧,瑩妮是姐姐,懂得照顧妹妹,也體諒媽咪照顧孩子的艱辛,非常的懂事。
所以平日裡,他這個父親與大女兒的關係比較好。
這天,也就是謙謙調皮之後的第二天,睿哲與黛藺這對夫妻終於起牀了。
兩人分別這麼久,小別勝新婚嘛,晚上縱慾過度,然後早上又睡過頭,比孩子們都起得晚,實屬正常現象。
於是當兩人走下樓,發現三個孩子與爺爺奶奶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根本當他們夫妻不存在。
因爲,他們的媽咪實在太年輕了,每次帶他們出去,都會被人說成是他們的姐姐!
而且,爹哋與媽咪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恩愛,真心是讓他們這些小朋友受不了!
於是每次爹哋把媽咪當成寶貝抱在腿上的時候,他們仨自動避開,自己玩自己的。
據說,他們還是奶娃娃的時候,年輕的媽咪抱着他們雙胞胎去首都,惹得他們哇哇大哭,處境悽慘,爹哋則與他的舊情人在一起,對他們不管不問。
所以有關於這一點,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爹哋。
他們必須讓爹哋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
“我吃飽了!”小澤謙第一個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書包準備去學校,樣子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玩世不恭,“今天司機不必送我,我自己去學校!”
“謙謙,把校服穿上,書包拿正。”黛藺在一旁提醒兒子,並主動幫他把書包正了正,“現在像什麼樣子?你才幾歲?”兒子越來越像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太子爺,英俊漂亮的小正太。如果讓當年的古俊看到謙謙這副模樣,估計要笑翻。
當年的古俊也是一個小正太,皮着呢!在學校與滕睿哲單挑,騎着單車到處飆車,每天看球賽,打場球賽還能打出一場羣架來……
當然古俊現在成熟了,聽說在美國有了未婚妻,即將要結婚。
“哦,知道了。”小澤謙在媽咪的督促下撇了撇嘴,然後把自己的書包拿正,與家人再見,“爺爺,奶奶,爹哋,媽咪,我去上學了。”
“好,早點回來。”爺爺滕庭堅朗朗笑出聲,奶奶西斕也連忙起身過來送孫子出門,“外面車多,謙謙你注意一些,我讓司機送你過去學校……”
“不用了,奶奶,我與同學一起過去。”小澤謙連忙拒絕,然後一溜煙的出門了。
門外,幾個同學正等着他,滕澤謙把書包向他們帥氣的一扔,讓他們給他拿着,自己則手插褲袋,瀟灑帥氣的走在最前面,“聽說203班的那個胖子又摔了我們公主的筆袋?”
“是啊,老大,我們得再教訓他一頓。”後面的幾個小跟班義憤填膺。
當然他們也是名門貴胄家的小少爺們,平時就喜歡跟着澤謙混,早在學校組建他們的太子爺幫派了。
“還等什麼!走!”滕澤謙帥氣的一扭頭,小跟班們立即跟上,“是,老大,我們幫你拿書包,拿早點~”
……
滕宅門內,滕瑩妮與滕雅童則在爹哋身邊爭寵。
“爹哋,這次我也要跟你一起出差。”瑩妮坐在爹哋的腿上,摟着爹哋的脖子。
聽說爹哋的身邊有不少漂亮的女秘書,她必須幫媽咪把關。
雖然媽咪是她們的媽咪,但媽咪心思單純,很容易被人挖牆腳。
既然謙謙一直在外面調皮,那麼她就幫媽咪守住爹哋嘍!
“我也要去!”小雅童也坐在爹哋的腿上,與姐姐一起抱着爹哋,緊緊的,“你不許與其他漂亮的姐姐在一起!”
“……”滕睿哲頓時無語,愛憐的摸了摸兩個女兒的小腦袋,“誰告訴你們,爹哋會與漂亮的姐姐在一起?”
“我們看到了!”兩姐妹異口同聲!
“哦?”睿哲不解的挑眉。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與誰在一起過,這兩小公主看到什麼了?
“看到爹哋你與漂亮的阿姨一起工作。”
“那是工作需要。”睿哲不得不向旁邊的黛藺解釋,好生的無奈,“公司裡有不少異性同事,避免不了有工作上的接觸。但黛藺你要相信我,我只愛老婆你一個,心裡只有你們與我的公司。”
“睿哲,我相信你。”黛藺柔柔一笑,朝這邊走過來,把兩個女兒從他腿上抱下來,“大不了我也出去工作,身邊都是異性同事。”
“女人!”睿哲的脣角果然在劇烈抽搐!
這個女人還是吃醋了,還真以爲他與秘書們有什麼呢!
但他是大老闆,女秘書們仰慕他也正常。
但他是已婚身份,這些女同事們自己有分寸的,否則怎麼可能被他留在工作任職?
一些圖謀不軌心思不正的女人,早讓他給辭退了,還用等到今天?
“我送妮妮去學校。”黛藺給女兒拿書包,根本沒有與他認真,“今天有家長會,你還是再去一趟吧。”
“沒問題。”滕睿哲挑了下眉,並走過來把老婆輕輕摟住了,親密摟着她的小腰,親吻她柔嫩的臉頰,“妮妮,囡囡,今天讓爺爺奶奶送你們去學校,爹哋與媽咪有點事。”
“有什麼事?”
“爹哋與媽咪再給你們生一個弟弟。”滕睿哲玩味勾脣。
“耶,我們有弟弟耶~”兩個女兒果然開心,立即揹着她們的書包出門。
滕父滕母則幸福的笑了笑,送孫女們去上學。
自從一年多前黛藺流掉了第四個孩子,夫妻倆便再也沒有了要孩子的打算,睿哲讓黛藺養身體。
現在睿哲主動提出要孩子,看來是真有這個計劃了。
“你老不正經!~”俏臉酡紅的黛藺用粉拳捶了他一下,立即推開他轉身走。
她現在不想要孩子,因爲照顧孩子實在是太累了。
而且他怎麼能在孩子與公公婆婆面前說這種話?以後她還要怎麼見人,都羞死了。
“我想要!”滕睿哲脣角勾笑,一把拉住老婆將老婆親暱的打橫抱起,邁開長腿直奔樓上,“昨晚小女人你沒有滿足我,現在我們開始瘋狂造人計劃!~”
“我不要!”還瘋狂造人計劃呢?她都快被他折磨瘋了!誰的體力與精力比得過他?
“乖~必須要!~”爲了不讓小女人胡思亂想以及吃醋,他必須與她培養更深的感情,讓她感受到他火熱的愛,對他有信心。
他的心裡只有她,只有孩子與家人,其他美女在他眼中都是浮雲,他免疫了,沒有任何感覺。
他的小黛藺纔是最重要的,她感受到了嗎?
如果再因爲這些異性讓她感到不舒服,那他辭掉她們就是了,然後讓他在牀邊面壁三分鐘,再允許睡覺……
——
慕清韻去醫院看婦科,掛了個專家號,然後居然真的看見呂沉毅坐在那裡坐診!
她在門口左右望了望,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門牌上確實寫着呂沉毅三個大字,婦產科專家!
而且更奇葩的是,呂沉毅的診室裡一個病人也沒有,似乎就等着她過來。
此刻她快要笑噴了,在他面前坐下,故意伸出自己的手腕請他把脈,“呂醫生你幫我看看,最近胃口不太好,聞到油腥味就想吐,還怕冷,是不是感冒了?”
她還故意伸了伸自己的舌頭,讓他幫忙看看舌苔。
呂沉毅以前主修腦科與心臟科,現在突然轉戰婦產科,醫術應該不怎麼樣吧。
誰落到他手上誰倒黴。
果然,俊美儒雅的呂沉毅幫她捏了捏脈,看了看舌苔,讓她去簾子後面躺下,脣角勾笑,“把褲子脫下,我幫你檢查。”
慕清韻立即騰地站起身,啥話也不說,直勾勾的瞪了這頭色狼一眼,直接走人!
剛纔坐下讓他診脈是想逗逗他,給他這位‘婦產科醫師’一些面子,想不到這男人還真當真了!
呂沉毅則笑了笑,伸手把她拉住,“好了,不嚇唬你了,你的症狀我都瞭解了,開些藥先吃着吧。”
他居然拎出了一個大袋子,送到她面前,“這是保胎藥,我親自爲你調配的,並連夜熬了出來,你每天喝一小袋,對胎兒與母體都好。”
慕清韻打開藥袋子看了看,並聞了聞,“唔,看起來還不錯。”
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把這大袋子藥拎在手上了。
不過呂沉毅又幫她接了過去,拎在自己的手上,“我幫你拿回去吧,你現在是孕婦,不能手提重物。”
慕清韻聳聳肩,脣角勾笑,再次接受他的好意。
於是呂沉毅親自送慕清韻回家,送她到了慕宅門口,“方便請我進去嗎?”
最近慕家人不太歡迎他,他不好意思過來,所以只能在外面見慕清韻,化解她與他之間的誤會。
“進去吧。”慕清韻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呂沉毅輕輕扶着她,讓她注意腳下,“懷孕初期不要走這麼快,摔倒可就麻煩了。”
慕清韻撇撇嘴,攙着他的手走進慕家大廳。
既然這個男人這麼緊張這個孩子,那麼她先接受他的關懷吧。不管怎樣,他們都是爲了寶寶好。
慕書記慕太太見清韻與呂二少一起回來,頓時有些詫異,“清韻?”
他們還以爲清韻永遠不可能見這位呂家的少爺了!
想一想呂沉毅以前所做的那一些事,可真是混蛋!
清韻邀請呂沉毅坐,對他非常的客氣,“喝茶還是飲料?”
“隨便。”呂沉毅坐在沙發上打量客廳四周。
幾個月前,他只來過這裡一次,就是與清韻恩愛的那一次。
但沒想到他回h市處理了一趟公事,便與清韻形同陌路了。
這是一次血的教訓!千萬不要與前女友牽扯不清,尤其是還故意拿前任來氣現任,簡直是腦門進水,自尋死路!
慕清韻給他拿了一瓶飲料過來,讓他在這裡隨意,自己則扶着腰身準備上樓,“最近一直腰痠,我得歇會了。”
“清韻。”呂沉毅出聲想挽留她。如若不然,他一個人坐在這裡好尷尬!
畢竟大嫂亦雪婭已經與展少揚一起飛回h市了,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慕清韻沒有陪他,直接上樓了。
她現在是孕婦,嗜吃嗜睡,還特別容易腰痠背痛,她哪來的時間陪他?
呂沉毅見慕清韻直接上樓,自己也跟着站起了身,“要不這樣,我給你講講這些保胎藥的用法,有些食物不能與它同食……”
頓時,慕書記與慕太太的目光齊唰唰的朝他看過來,“你剛纔說什麼?保胎藥?”
正在上樓的慕清韻也被嚇壞了,連忙轉過身,“爸,慕太,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並暗暗瞪了這邊的呂沉毅一眼。
這男人故意的吧?竟然把她未婚先孕的秘密就這樣大聲的給抖了出來!
呂沉毅也撇了撇嘴,表示很無辜。
剛纔他是不小心說漏嘴,並非故意。
不過讓慕書記知道這個消息也好,這樣,這個女人就不會這樣擰了!
果然,白髮蒼蒼的慕書記哼了哼,看着女兒這邊,“清韻,孩子到底是誰的?難道你也要走上黛藺與白潔的老路?”
慕清韻滿臉的委屈,站在樓梯上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想懷,但那天晚上不小心中了獎……”
這句話讓呂沉毅暗暗笑噴了,挑眉看着女人這邊,俊眸中充滿了期盼!
看來這女人還是有心重新接受他的,只是他太遲鈍,沒有察覺出來!
“好了,你先去休息,我與沉毅好好談一談。”慕書記又對女兒吩咐道,嗓音裡明顯沒有責怪之意,示意呂沉毅重新入座,道,“聽說呂少爺最近與夏小姐在一起?那又爲什麼如此緊張清韻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慕伯父,我沒有與夏清沫在一起。”呂沉毅用手抹一把冷汗,暗暗悔恨,“當初只是爲了與清韻賭氣,所以拿清沫來氣清韻。其實,我只是將夏清沫分配去了別的國家,不想讓她再無理的糾纏……”
“好了,我明白。”慕書記擡擡手,示意他不必解釋,“現在清韻正與洛澤交往,但懷上的卻是你呂沉毅的孩子,你呂沉毅打算怎麼做?”
“我想娶她!”呂沉毅立即回答,聲音鏗鏘有力,態度堅決誠懇,“我會讓她知道,我是多麼的珍惜她與孩子。不僅僅是因爲她懷孕,而是因爲,我在乎她!從在h市遇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適合我!”
在呂家相處的那段日子,他真的對她刮目相看,漸有好感!
慕書記則對他冷哼了一聲,“是否能追到她,那得看你呂沉毅的本事,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但若是你欺負我慕家,那我絕對不饒你!”
“慕伯伯您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清韻與孩子!”呂沉毅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並且發了毒誓,“如果以後我再做對不起清韻的事,那讓我一無所有,做一輩子的妻奴與孩奴!”
“……”慕書記無語的看着這位呂二少,皺了皺眉。
這小子!做妻奴與孩奴他也幸福!因爲他正巴不得做妻奴與孩奴,把清韻與孩子一起娶回家!
——
幾天時間不見,洛澤發現清韻與呂沉毅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
首先,每天他都會在自家院子裡看到呂沉毅過來拜訪慕家,然後邀請清韻出去。
其次,清韻每次與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會顯得心不在焉,自己一個人傻笑。
再者,慕家人對呂沉毅也不那麼反感了,同意呂沉毅重新追求清韻。
於是這天,在學校開完家長會之後,他邀請慕清韻與他一起去另一座城市出差,“這幾天我得出趟差,順便去外面走走,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去?”
“現在我懷着寶寶,可能不太方便走這麼遠的路。”慕清韻在電話裡感到很抱歉。
洛澤頓時感到失望,但他依舊微笑着,“其實從得知你懷孕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會重新回到他身邊。清韻你與他都是死要面子的人,表面上看起來豪爽灑脫,實際上,你們都愛着對方,都不肯先低頭。”
“洛澤……”清韻感到更加的愧疚。
“好了,清韻,我會祝福你的。”洛澤輕笑,俊臉陽光和煦,“我很感謝你給予了我這幾個月的相處時間,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但我們可以做朋友,我們其實,一直都是朋友。”
“嗯。”
“好好養胎,我還等着做寶寶的乾爸爸,吉恩也準備做哥哥。”
“謝謝你,洛澤。”
如果可以,她會一直做吉恩的ada阿姨,陪着吉恩成長,也陪着自己的寶寶成長。
——
醫院。
甦醒後的肖峰一直躺在高級病房裡,接受後期的治療。
但忽然有一天護士推開門,卻發現肖峰不在牀上!
這個男人趁着護士交班,換上自己的衣物離開醫院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門外的肖父肖母被嚇壞了,但隨即他們又很釋然,知道兒子去了哪裡!
兒子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了白潔那裡!
果不其然,一直對主子忠心耿耿的阮翔將少爺送來了邵暉的私人豪宅,在那裡見到了那正與邵少一起吃飯的白潔。
邵大少爺竟然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邀請白潔共進晚餐。
此刻,當肖峰帶着阮翔風塵僕僕的殺進來,白潔正在品嚐桌上的美味,對邵暉豎起大拇指,“嗯,不錯,邵大總裁的廚藝又進步了!”
見肖峰突然出現,她驚訝了一下,眯眸看着這邊的肖峰,“你怎麼來了?”
肖峰掃視一眼長桌上的十幾道菜品,高大身影朝白潔這邊緩步走來,“我過來接你回去,你不屬於這裡。”
於是對面的邵暉立即站起身,朝他這邊走來,笑道:“在接白潔回去之前,你問過她願意了嗎?”
肖峰扭頭看他一眼,睿眸微眯,竟是沒說話,突然一把拉起椅子上的白潔,直接帶着她往門外走,“跟我走!”
白潔嬌叱他放開,但依然還是被他拉出邵暉的私人別墅,來到了他的車前!
“你放開!”她使勁拍打他那隻霸蠻的大手!
“好了。”他竟然輕輕的放開了她,深情注視着面前的她,“從今天開始,你走到哪兒,我會跟到哪兒,做你的貼身保鏢。”
“那你的傷呢?”這個男人腦袋傷得那麼重,不怕再次失憶嗎?
不過都是他自己活該!誰讓他對景靜還留有舊情,給機會讓景靜與齊鐵鷹再次利用他!
這都是他自找的。
肖峰見她生氣,眼眸一眯,啓脣笑道:“如果你不讓我做你的貼身保鏢,也許我還真會娶我的前妻。”
白潔這次直接一把甩開了他,不想再面對他!
前一句她也許還是氣話,但這一句,讓她永遠都不想再見他!
他與景靜復婚,沒有人會反對他。
反而,他還在這裡炫耀得意!
肖峰盯着她氣呼呼的背影,一張刀削斧鑿的俊臉不見急色,反而笑了。
因爲白潔沒有情緒那纔可怕,她有情緒,那就表示她還在乎他。
於是在她走出一段距離以後,他高大的身影這才從後面追上來,忽然一把將嬌柔的她壓到牆上,魅笑盯着她,“以前我也這樣吻過你,在你出租房的門板上,還記得嗎?”
當時剛進門,他便把這個女人抱在了懷裡,那是他第一次去她的公寓。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別人的老公,揹着自己‘生病’的妻子,在外面有了外遇。
白潔在他懷裡掙扎,大力捶打,“這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你不要再提!”
“我當然要提!”他抓緊她的小手,放在脣邊吻了吻,“我愛你白潔,一直都愛着!但是在我‘生病’的這段時間,你卻一直要離我遠去!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你想怎麼樣?”白潔怒瞪着俊臉狡黠的他!
這纔是真正的肖峰!霸道,強勢,而且永遠有辦法讓她重新接受他!
“接下來是‘綁’着你,還是‘鎖’着你呢?我的白姬兒。”他越說越肉麻,並且不斷朝她靠近,尋找她的脣,“我很想你,白潔。”
到底她是從哪一方面覺得他討厭她了呢?
因爲她懷着寶寶的那十個月,以及坐月子養身子的那幾個月嗎?
她是懷着孩子的孕婦,他肖峰就算再禽獸,也不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看來這個女人不知道那幾個月他忍得是多麼的辛苦!
明明她就睡在他身邊,但他卻不能碰她,只能不斷衝冷水澡!
即便她生下了兒子,他也不能碰她,因爲她要坐月子,正是養身子的最關鍵時期,不能被感染……
當然他也有對不住她的地方。
那就是沒有陪在她身邊待產,也沒有接她與寶寶一起回來。
在‘生病’的那段時間,他在景靜那裡吃了幾頓飯,把受傷的景靜送進了醫院,把景靜重新當成他老婆了……不過他可以發誓,他與景靜之間絕對沒有親密的夫妻行爲,他一直把景靜當成絕症病人去看待!
“不要叫我白姬兒!”白潔伸手想推開他,扭開自己的頭,“我與你之間已經結束了!”
“不,沒有結束。”高大的肖峰輕而易舉鉗制着她,將她輕輕壓在牆上,讓他們的身影隱在黑暗裡,“你白潔是我肖峰看中的女人,除了娶你,我不會娶別人!”
白潔依然拒絕他吻她,因爲,‘生病中’的他曾經精神出軌了,“你先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景靜?!”
果然,這個問題令記憶恢復後的肖峰驚訝了一下,擡頭看着她,“有個辦法可以證明我是否愛她。”
“什麼辦法?”白潔果然反問。
“接下來你就知道了。”肖峰勾脣笑,竟是長臂一把勾住她的腰身,再次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的粉脣,用一個思念的熱吻來表達他對她的思念!
分開這麼久,真的好想她!
……
很久以後,白潔以爲他的證明方式就是這個禽獸式的強吻了。
但沒想到他在把她吻暈之後,直接帶着暈呼呼的她上車。
“去哪裡?”俏臉酡紅的她掙扎着問了一句。
“回家。”他笑着應了一句,然後再次低下頭啄一啄她的粉脣。
如果剛纔不是在外面,估計,熱情一發不可收拾的他早已把粉嫩的她一口吞下肚了,就那樣在外面要了她。
“回哪個家?”白潔又暈了下。
剛纔他吻得她缺氧,現在她坐在車裡缺氧,腦袋一直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回慕家。”他爽快應答,給她開窗通風,薄脣始終勾着笑,“剛纔在那裡喝了多少酒?”
她檀口裡的酒香其實挺迷人的,酒香帶着她的幽香,讓他深深沉醉。
白潔則用手支着額頭,不看他。
她其實沒喝多少酒,她與邵暉剛剛開始用餐他便殺過來了,霸道得不可理喻!
於是肖峰也不再問她,讓她好好休息。
回到慕家之後,慕太太竟然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們倆。
很顯然,肖峰之前已經見過慕太太了,或者慕家人經常去醫院探望肖峰,與肖峰冰山溶解關係緩和,此刻兩人正說着白潔聽不懂的話,
“肖峰,你讓我給你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不要再讓我與老慕失望。”
“外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白潔與孩子。”肖峰鄭重的做出承諾,並用手輕擁着白潔,讓她靠在他懷裡,俊臉帶笑,“我不求慕家能立即原諒我,但希望能給我時間。”
“外婆,您給他準備了什麼東西?”白潔再次推開他,不喜歡被他這樣獨佔着,因爲總感覺外公外婆把她給‘賣’了。
果然,慕太太不回答她,只是惆悵的看着她,“白潔,外婆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否則白潔真的一聲不響的悄悄離開,那可是要急死所有關心她的人!
“到底是什麼事?”白潔急了。
一旁的肖峰則一把拉過她,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並輕吻了她一下,“接下來你就知道是什麼事。”
又是接下來!白潔這下更急了,又在他懷裡掙扎,不肯讓他碰她,“你不準再碰我!”
“好,不碰你。”肖峰壞笑,看了這邊的慕太太一眼,帶着女人往外面走,“今晚我們不住這兒,我們住另一個地方。”
“哪裡?!”白潔不肯走。
“我的單身公寓。”
“我不去!”
“那去另一個地方。”
“又是哪裡?”正被他抱出門的白潔已經在尖叫了。現在肖峰強行將她帶出去,外婆爲什麼不救她?
“咱們領證的地方。”他低低的笑,磁性嗓音裡帶着喜悅與小激動。
這是他第二次結婚,但這次的婚姻,卻是他人生真正意義上的婚姻,因爲他娶了他心愛的女人,做了最幸福的新郎!
當然,他現在還不算新郎。
……
白潔看着這條夜深人靜的大街,再看看這幢大門緊鎖的民政局大樓,立即又轉身往回走!
這個男人瘋了嗎?
現在是什麼時間?竟然跑來民政局辦證!
況且,她又沒有答應嫁給他!
肖峰不得不一把又將女人給拉了回來,讓她跌入自己的懷裡,“接下來會有人給我們開門,爲了讓我們結婚,民政的工作人員今晚加班。呵。”
當然,是他派人把這些工作人員給請過來的,連夜爲他們辦證發證。
否則時間拖得久了,真怕出什麼岔子。
比如白潔會答應那趁虛而入的邵暉的追求,或者這女人帶着孩子自己走掉了,不讓任何人找到她……
“我不進去!”
“走吧!”在那兩扇玻璃大門被工作人員順利打開的那一瞬間,肖峰強摟着白潔的腰身,俊臉帶笑,風度翩翩的走進去。
現在慕太太已經把白潔的身份證與戶口本拿給他了,與她結婚領證,是板上釘釘的事。
……
“填上這兩張表格,蓋個章就可以了。”
白潔死死盯着這兩張表格,死活不肯填寫,“我不同意與他結婚!你們這是在逼婚!”
當然,此刻她的雙手被肖峰一手鉗制,身子也被他摟着,根本無法走出去。
肖峰則一邊摟着她,一邊在填寫表格,揮筆自如。
末了,他填完了自己的那張表格,然後握着白潔的手,輔助她填寫她的表格。
“姓名,白潔;性別,女;民族,漢……”
“肖峰,你確定讓我填嗎?”白潔扭頭盯着他,清洌眼眸裡跳動着兩團怒火,“就算我與你結了婚,我也不可能會原諒你!”
這簡直是罪加一等,讓她無法原諒他!
肖峰輕輕笑了一下,寵溺的吻吻她的髮絲,“沒關係,如果你真討厭我,我會放你自由。”
婚姻只是一種形式,隨時可以解體,他真正要的,是她的心!
於是到了最後,證還是被領了。
但白潔拿着這本證,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飛快的走出去!
她順利的坐出租車回到了慕家,肖峰沒有攔她。
回家後的她生氣的將這幾個本子扔到了慕太太面前,怒火中燒,“外婆,您怎麼能擅自拿走我的戶口本與身份證?!您讓我以後怎麼辦?”
肖峰這樣強迫她,只會讓她越來越反感他!
慕太太早已是心虛不已,牽着外孫女的手讓她坐下,柔聲道:“我與你外公商量過了,你外公也同意讓你與肖峰先處處看。領證只是權宜之計,怕白潔你衝動之下與邵暉結了婚,或者抱着孩子悄悄的離開,那可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那也不能這樣把我給‘賣’了!”白潔依然很生氣!
“外婆知道錯了,白潔你消消氣。”慕太太立即認錯,並笑着,“大家都是嘴硬的人,雖然嘴上說不原諒肖峰,但白潔你愛着肖峰,我們又怎麼可能不接受肖峰?接下來得看他的表現……”
白潔這次沒有說話,怒氣衝衝的看了外婆一眼,起身上樓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但這一次,她真的很生氣!
於是在白潔上樓之後,呂沉毅也送慕清韻回來了。
這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主。
所以慕太太按了按她抽痛的眉心,壓抑住她的瞌睡,睜了睜眼睛,“回來了呀,清韻你去休息,呂少爺你則請回,這麼晚了你留在這裡不太方便。”
現在她懶得再舊話重提了,反正這呂沉毅與肖峰都是犯了同一個錯誤,都在悔改中,她說一遍就夠了!
呂沉毅見慕太太不見歡迎他,便知趣的告辭。
不過他給慕太太買了一些雪蛤燕窩過來,並且將製作的方法都細心的寫在紙上了,讓慕太太照着方法去燉,絕對能滋潤養肺,保持容顏。
慕太太的臉頓時樂開了花,立即將這些補品給收下了,對呂沉毅也有了好印象,“你這麼細心,以後也幫清韻調理調理。她的身體也不太好,懷着孩子更累了。”
“我會的。”呂沉毅溫潤一笑,向各位告辭,爽快的離開了這裡。
慕清韻則熱了一袋補藥,坐在沙發上慢慢喝着,“他調配的這個藥方很不錯,腹痛的現象沒有了,我最近也有了好胃口,什麼東西都吃。”
慕太太拿過包裝袋看了看,“都是一些珍貴的補品呢!對孕婦與寶寶的身體都好!”
慕清韻則掀了掀眼皮,“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想要與他重新在一起,還得考驗考驗他。”
同情心氾濫,與前女友牽扯不清,自傲自大,這些都是他的毛病。
“那你與洛澤那邊沒戲了?”慕太太問她。早看出她與洛澤之間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朋友之義了。
雖然兩人相處了很多年,但始終擦不出愛情的火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感情不能強求,愛情不能勉強。
“……”她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凝重的攪動着袋中的藥汁。
——
白潔睡了一晚,發現胸口的怒氣消散得差不多了。
起牀的時候,她在牀頭櫃看到了自己的結婚證,用手拿起,看着她與肖峰的名字。
他們沒有照結婚照,照片一欄空白着,但他們所屬的關係,是夫妻。
這是一段多麼令人沉痛的關係,讓她的內心沒有一絲喜悅,壓抑得難受!
肖峰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不愛景靜,也不打算娶景靜嗎?
可是這又能證明什麼?
證明他沒有回到過景靜的身邊?
起牀換下身上的睡衣,在洗浴間整理了一下自己,下樓。
這個時候,一家人正圍坐在飯桌前享用早餐,謙謙也來了,正與驍驍坐在一起,在他們面前做大哥哥。
當然黛藺沒有來,聽說是謙謙自己跑來的,說是家裡讓他受不了,爹哋與媽咪每天在他們面前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小傢伙在學校翹課,與隔壁班的同學在樓頂打架,於是跑來太外公這裡‘避難’了。
否則滕睿哲真得把兒子的小屁股打開花。
“謙謙,你得喊我舅舅。”夜澈的兒子小驍驍替澤謙糾正錯誤,“我爹哋說了,我是謙謙的舅舅,不能亂了輩分。”
對面正在優雅用餐的慕夜澈果然點點頭。
最近他與朋友們出去在酒吧看通宵足球了,很少回家,所以不知道家裡的情況。
“小不點,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哥哥!”在學校他們都是喊他老大,這小傢伙居然還讓他喊舅舅!他爹哋滕睿哲在家族裡的輩分那得是有多低呀!
“我是你舅舅!我還是寶寶的舅舅!”小驍驍又手指這邊無辜的寶寶,“你們都是我的外甥!”
寶寶才幾個月大,粉嘟嘟的,嗷嗷的叫,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多麼的‘險惡’。
這麼小就開始論輩分,以後寶寶肯定會被驍驍這個小舅舅給欺負了!
於是白潔把兒子抱過來,在餐桌前坐下,對對面的兩個小朋友笑着解釋道:“因爲我與謙謙的媽咪黛藺是姐妹,而驍驍的爹哋又是我們姐妹的舅舅,所以,謙謙與寶寶都是驍驍的外甥。”
“我去~”謙謙直接翻了個白眼。這麼複雜的家族關係,他才懶得去理會。
“喊舅舅。”小驍驍嘟嘴,並搖了搖他手中的大手機,“待會我們一起打遊戲呀?”
“沒興趣。”澤謙又翻了個白眼。
如果不是爲了避難,他纔不會在這裡被這個小屁孩‘欺負’。
“小子,飯後不準打遊戲。”對面的慕夜澈出聲提醒,並眯起了他那雙溫潤的眼眸,“如果打遊戲時間超過兩個小時以上,沒收手機!”
最近古妤一直不管兒子,真是愁死他了。
他一不會做飯,二沒有耐心,根本不適合做家庭主夫。
“不要!媽咪允許我打三個小時!”驍驍立即瞪着他的一雙圓潤大眼睛鄭重申明!
媽咪整天忙於工作,爹哋每晚看球賽,他都快成孤兒了。
手機纔是他最好的朋友。
於是慕夜澈無奈的用手扶了扶額,“那你現在給你媽咪打個電話,問她回不回來?”
整天忙於工作,他都有點後悔把公司全權交給她了。
“ok!”小驍驍果然立即拿起他的手機給媽咪打電話,貼在他的小耳朵旁,“媽咪,爲什麼你沒有在家裡吃早餐?爹哋昨晚看球賽啦,一整晚都沒有回來,他說很想你。”
一番毫無邏輯的話,引得周圍的慕書記慕太太輕輕的笑,對這邊道:“古妤,驍兒的意思是,夜澈這幾個晚上都不在家,有可能在外面鬼混哩~古妤你得管管他。”
“那我馬上回來。”這一次,古妤竟然欣然應允,飛快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了,“驍驍你等媽咪回來,嗯啊~”她親吻了兒子一下。
“嗯,媽咪我等你回來。”
於是這邊的慕夜澈變了變臉,“是誰在說我在外面鬼混呢?”
與朋友們一起看了幾場球賽而已,那種感覺還不錯。
“徹夜不歸的男人都在外面鬼混。”慕太太這樣損自己的兒子。
於是慕夜澈猛翻白眼,“獨守空房的人只能出去看球。”
“那你與那個林纖纖有沒有怎麼樣?”慕太太又問兒子,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千萬不要與她單獨見面,幾年來她一直不甘心。”
“聽說她現在有了老公和孩子,應該不會怎麼樣。”慕書記在一旁沉沉出聲,嚴肅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但還是那句話,不要與她單獨見面,也不要給一個不甘心的人任何希望。只要她看到你與古妤恩愛,她自然會死了這份心。”
再者,林纖纖折騰了這麼久,還坐過牢,應該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就算不爲了她自己,也要爲了孩子。畢竟,孩子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
“好了,我現在去接古妤。”對面的慕夜澈站起身笑了笑,根本沒有把林纖纖的事當一回事,“以後別再提她,她有她現在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也該出門了。”白潔也站起了身,將懷中的兒子抱給外婆,“我現在得去公司,順便與古妤說幾句話。”
於是她與小舅一起出門,在門口碰到了古妤。
古妤風塵僕僕的回來,直接掃了慕夜澈一眼,“聽說昨晚看球了?與誰一起看的呢?”
難怪昨晚她回家,發現這個男人不在自己房裡,連接幾天徹夜不歸!
這是要紅杏出牆的趨勢麼?
慕夜澈見她吃醋,頓時笑了,將她的粉拳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那今晚我們一起去看?”
“沒興趣!”
“我賭了錢,把整個榮升國際都賭上了。”慕夜澈又啞聲壞笑,“不知道今晚哪個球隊會贏?”
“什麼?!”古妤果然瞪大了那雙晶瑩貓眸,聲音拔高!
於是這邊的白潔悄悄退開,離去了。
現在小舅與古妤在打情罵俏,她做什麼電燈泡?
先去上班,然後複習鞏固分析師的知識。
此刻走出慕家宅院的範圍,她在門口竟然遇到了肖峰。
肖峰早已等在那裡,讓她上車,“上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現在要上班。”白潔直接拒絕。
“我已經給你請了假。”肖峰勾脣笑,並親自下車,牽着她上車,“放心,除了與你領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除非你自己願意與我怎麼樣,呵。”
於是白潔不情不願的坐上了他的車。
她沒有同意與他領證,他不是照樣強迫了她?
跑車一路狂奔,肖峰竟然把她帶去了自己的公司。
此刻的肖氏集團非常熱鬧,每個部門的同事都走出來看熱鬧了,好奇的盯着面前的一幕。
原來,是景靜鬧來公司了。
自從肖峰甦醒,景靜一直見不到肖峰,也等不到他履行承諾。
於是她鬧來了公司,想讓公司所有的員工都知道肖峰曾經承諾與她復婚!
這,也算是她做得比較過分的一步了!
她這是把自己往死裡逼!
於是肖峰帶着白潔來到了公司,冷眸盯着面前正委屈哭訴的景靜。
這個女人竟然還寫了狀紙,貼在公司的牆上,抱在自己的懷中,讓大家都知道肖峰曾經承諾娶她!
於是肖峰怒了,幾步走到這景靜面前,冷笑道:“你爲什麼不告訴大家,一年前你之所以沒有去坐牢,那是因爲我給你做了保證,保證你身患絕症,無法入獄服刑?”
“肖峰!”景靜見他出現,立即往他懷裡激動的撲來,“你終於醒過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肖峰鐵青着俊臉沒說話,直接示意保全將這個女人給送出去,並道:“在離開之前,你先告訴大家,爲什麼我會失憶?”
“就算你失憶,你也曾經承諾與我復婚!難道與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都是假的嗎?!”景靜聲淚俱下的大吼,又往肖峰這邊撲過來,“我只要你的這個承諾!你曾經答應娶我,那麼你就一定要娶!”
否則她爲什麼要鬧來他的公司?爲什麼要讓他的下屬都知道他曾經承諾娶她?
“那我也曾承諾讓你給我陪葬,你願意嗎?”肖峰反問,俊臉一片陰鷙,“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看在我以前還憐惜你的份上,你收手可以嗎?”
如果沒有幾個月前的那些事,也許他與景靜還可以做朋友。
然而現在,這個女人喪心病狂。
果然,景靜一聲大叫,“我不會收手!因爲肖峰你承諾了娶我,那麼就一定要娶!”
而且更絕的是,景靜這次竟然是有備而來,帶了好幾個保鏢,層層護着她,“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娶,還是不娶?”
肖峰眯眸,在暴怒,“我若不娶,你會怎麼樣?”
景靜立即抽出一支匕首比在自己的脈搏上,當着所有同事與白潔的面冷笑,“當然是讓大家知道你肖峰是一個多麼無情無義的負心漢!而且,我會死在你面前!”
“你這個瘋子!”肖峰眯眸怒叱。
不過他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冷冷盯着景靜手腕上的那把匕首,將身旁的白潔輕輕護在他身後,對這景靜道:“你要死是嗎?那我現在成全你。”
“你想做什麼?”景靜果然緊緊盯着他,感到不安。
只見肖峰不顧她的威脅,正一步步的朝她這邊走過來,冷笑盯着她手上的那把匕首,“你景靜能做到這個份上,不死怎麼行?十年前你景家栽贓陷害我肖氏集團,兩年前你一直臥牀裝病,不僅對我肖峰洗腦,更是暗中處理掉了不少人,這樣心狠的你,怎麼能活在這個世上?”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景靜果然朝四周大吼!
於是趁這個時機,肖峰一把奪過了景靜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我說與不說,都不重要。幾年前齊鐵鷹與你父親入獄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你們齊景兩家的這些齷齪事。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你,病癒後的你,必須要去坐牢。而齊鐵鷹,也必須要爲他的護短付出代價。”
他一步步朝這囂張的景靜逼近,冷笑,“半個月後,你會看到你外公的企業轟然倒塌,你毀掉了他這輩子的心血。”
“肖峰,你扳不倒我外公!”景靜依然底氣十足,尖聲冷笑,“只有娶了我,你的事業才能飛黃騰達!”
如果真能扳倒她齊家,早兩年前他就扳倒了,而不是讓外公沒坐多久牢就出來繼續風光了!
在這座城市,她外公齊鐵鷹纔是龍頭霸主,無人能及!
於是肖峰一把鬆開她,讓她後退了幾步,失望的盯着她,“在給你注射鎮定劑,送你去精神病院之前,我必須告訴你,我已經與白潔結了婚。不管她是否還願意接受我,我這一生都只屬於她!”
“肖峰,你瘋了嗎?你之前承諾娶的人,是我!不是這個賤女人!”失控中的景靜在大喊大叫,讓她的保鏢保護她,不準保全人員動她一分一毫,“現在讓全公司的人看看你是多麼的無情無義吧!你竟然要把你的前妻送去精神病院,還與小三結婚!她白潔是破壞我們感情的第三者,最無恥的人是她!是她這個賤人!”
肖峰不得不一個耳光朝她抽過來,將發瘋中的她打清醒,“我永遠都不可能會娶你!尤其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們昔日的感情,傷害你身邊所有的人!你最該死你不知道嗎?!”
“肖峰,你打我?!”發瘋的景靜果然捂住自己的臉,“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她扭頭往旁邊衝!
然而,肖峰根本不拉她,看着這個瘋子自己往牆上撞,撞得頭破血流,“我現在就死給你看!你看到了嗎?我要死在你面前!”
肖峰懶得再理她,牽起旁邊白潔的手,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白潔的臉色不太對勁,手也是冰涼的。
白潔很反感剛纔的那一幕,所以她一把甩開了他,又大步走出去了。
肖峰懊惱的蹙了蹙眉,不得不隨她追出來,“白潔!”
兩人坐電梯來到了公司一樓,白潔依然不肯停下腳步,所以肖峰不得不拉住了她,“失憶的那段時間,我確實只記得幾年前的事,那個時候白潔你還未出現。”
白潔笑了笑,回答他道:“正是因爲這樣,你讓景靜變成了瘋子,也讓我再次變成了第三者。肖峰,你的承諾讓兩個女人都痛苦,你剛纔其實不應該那樣對待你的前妻,你畢竟給過她承諾。”
她輕輕撥開他的手,讓他不要再追她,“如果兩年的時間,我們能在世界的某個地方不期而遇,我會承認我們的這段婚姻,但如果不能,這段婚姻就算結束。肖峰,好好的撫慰景靜,不要讓她變成瘋子。”
“白潔?”肖峰擰起眉,又要伸手拉她,“不要離開這裡,我不允許!”
但白潔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決絕的離開了這裡。
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她希望肖峰能明白她的痛處,不要再對她強取豪奪。
——
景靜繼續大吵大鬧,還要在公司樓頂跳樓,白潔則抱着兒子去了機場,暫時離開這座城市。
肖峰追去了機場,但爲時已晚,白潔已經上了飛機。
這個消息很突然,連慕書記都不知道。
但慕夜澈知道。
他知道侄女的這些事,所以昨天晚上他親自送白潔過來機場,送了她一程。
他知道白潔需要散心,所以他不反對侄女與肖峰暫時分開。
此刻已是早上七點多,肖峰急匆匆的趕過來,高大身影直闖登機口!
慕夜澈不得不一把拉住他,“現在已經追不上了,她是昨晚兩點的飛機,已經飛了五個小時。”
肖峰則轉過身一把揪住他的襟口,怒眸微眯,“告訴我她去了哪裡!”
真的這麼恨他嗎?竟然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掉,與他立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兩年之約!
兩年,全世界,她這是存心躲着他嗎?
慕夜澈原諒他是因爲緊張白潔而方寸盡失,所以拍拍他的手讓他鬆開,笑道:“既然她不想讓你知道她的消息,那麼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她去了哪裡。肖峰我奉勸你一句,強行與她領證,已是在她傷口上撒鹽,罪大惡極,那麼現在,你最好不要再做出強迫她的事!”
否則他慕家也不饒他。
肖峰果然一把鬆開了他,然後立即去票務辦公室查白潔的目的地,然而,慕夜澈這小子把白潔的消息全部給隱藏了!
緩步朝這邊走來的慕夜澈輕微勾脣,“既然她不想見你,我當然會幫她清除掉所有的出境記錄。你以爲只有你肖峰有能耐強迫她去領證嗎?你的強勢令她傷心難過,那麼我這個舅舅也必須幫她一把。我將你們下次見面的時間差距,由兩年縮減爲半年,如果半年後你依然找不到她,那麼你們這段無愛婚姻自動解除。”
如此,他也算是幫了他們。
否則真的兩年時間不見,兩人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肖峰眯眸盯着她,然後立即轉身往外走,讓阮翔給他訂下下一班去h市的飛機。
但是阮翔這個時候又告訴了他一個消息,“少爺,景靜站在樓頂要跳樓,是動真格的,已經爬上了最高的地方,揚言要往下跳!”
此時的肖峰怒火沖天,早已對這景靜失去了耐性,但卻只是眯了下眸,“讓齊鐵鷹過來。”
“少爺,我們已經暗中收購了齊鐵鷹手中一半的股份,他現在正在着手調查,沒有管景靜這邊的事。看來他不擔心景靜會跳樓,這只是他們的策略。”
肖峰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讓景靜跳吧。”
“少爺,景靜揚言一定要讓您過來,否則她真的跳下去。所以,您還是過來一趟吧。”
“白潔走了。”肖峰忽然淡淡說了一句,疲乏的坐在車上,閉上雙眼,“如果景靜一定要跳,你們誰也不準攔着她。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少爺,這樣會鬧出人命。”
“不要答應她的任何要求,讓她儘管跳。”肖峰掛了電話,然後落寞的坐着,望着正前方。
他在等待下一趟航班起飛,可是他有預感,白潔不可能會回到h市。
——
景靜除了在辦公室門口鬧,現在還真跑到樓頂來跳樓了!
樓頂下站滿了人,消防車也過來了,充好了氣墊等着她跳!
景靜一步步朝樓頂邊緣靠近,扭頭朝這邊大吼,“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真跳下去了!讓肖峰過來!”
“都後退!”公司的副總指揮大家都後退,不要刺激到這景靜。
這幾天這個女人一直來公司鬧騰,真的是瘋了!
一年多前,他們景家商業盜竊,非法對他們的肖總洗腦,暗中殺人,無惡不作,現在居然還有臉跑來這裡鬧跳樓?
現在誰不知道她仗着與肖少爺以前的夫妻之情,一直在大家面前假扮弱者?!
如果肖少爺不是腦傷未愈,病情反覆發作,又怎麼可能只記得幾年前的事,把景齊兩家的那些齷齪事都給忘了?
於是一羣人慢慢後退,不敢刺激這景靜。
負責人則接到肖峰那邊的通知,誰也不準阻攔這景靜跳樓!
讓她跳!誰也不準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於是這邊的景靜懵了,一隻腳還掛在懸崖邊上,雙手將欄杆抓得緊緊的,“肖峰真的不來嗎?他真的讓我跳?!”
“肖總不是這個意思,他去機場接個人,馬上就過來。”負責人還是不敢刺激她,真怕她就這樣縱身給跳下去了,“景小姐你先過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他去機場接誰?白潔那個賤人嗎?”景靜依然聲音尖銳,口吐惡語,大聲威脅着,故意嚇唬大家,“讓他馬上給我過來!否則我馬上跳下去!”
“讓她跳。”多日不見的韓虔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脣角含笑盯着這一邊,“肖峰現在飛國外了,他沒法來救你。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馬上跳下去,二是,我送你去精神病院。”
於是景靜立即發飆了,雙腳從懸崖邊收了回來,跳下高臺,自己往這邊飛快的走來了,“韓虔你不要多管閒事!”
“沒有辦法,現在肖峰在追白潔,我必須插手這件事。”韓虔無奈的搖搖頭,薄脣冷笑,“景靜你不跳了嗎?我們大家都在等你跳。”
景靜立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飛快的下樓。
但韓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着將她帶回來,“景小姐現在要去哪?你對公司造成了這麼大的不良影響,不應該對大家說聲抱歉嗎?”
“放開!”景靜囂張的警告他,“不管我跳不跳,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關你們什麼事!識趣的馬上給我滾遠點!”
於是旁邊爲她捏了一把汗的同事們紛紛咋舌,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囂張的女人。
剛纔他們勸她做什麼,不如讓她跳下去算了!
看來肖總還真的是瞭解這個女人,料定她沒有那個膽量去跳樓!
於是大家紛紛讓開,讓這景靜暢通無阻的下去。
韓虔也沒有再阻攔她,而是冷笑盯着她離去的背影。
想繼續鬧去機場嗎?
可惜,肖峰已經飛了,估計半年的時間都不會回來。
因爲白潔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肖峰只能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尋找着,形同大海撈針!
果然,當景靜無禮的撥開圍觀的人羣,氣咻咻的追去機場,肖峰已經坐上飛機飛了。
肖峰沒有帶任何行李,突然就這樣離開了,讓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景靜黔驢技窮,無法再用自殺來威脅他!
“肖峰你這個負心漢!你以爲你走了,我就會放過你肖家嗎?”她對着空蕩蕩的機場大廳尖聲大吼,面容扭曲,“不會!我會讓你肖家不得好死!還有那慕家!我讓你肖慕兩家不得善終!”
“……”旁邊的旅客紛紛躲閃,避開這個瘋子。
——
“什麼,白潔走了?”最後得知消息的慕清韻被嚇了一大跳,瞌睡都被嚇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最近她犯困,一直在睡,沒有下過樓,可能孕婦都這樣,嗜吃嗜睡。
“前天晚上走的。”呂沉毅正在給她按摩,做孕婦保健操,“聽說肖峰也走了。”
所以他不希望他與慕清韻也鬧成這樣,名副其實的一出悲劇。
白潔與肖峰是多麼般配的一對,不僅互相愛着對方,其他方面也非常合拍,美好戀情曾經羨煞旁人!
但肖峰這混蛋偏偏犯錯,傷透了白潔的心,所以他必須要爲他的錯誤埋單,不可能馬上抱得美人歸!
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咯。
“你不要碰我。”慕清韻立即開始嫌棄他,讓他把那雙魔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伸了個大懶腰,“走了也好,不能讓那肖峰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說前幾天就那樣與白潔領了證,又把白潔給強了。
這男人到底是要鬧哪一齣?
犯了錯誤的人,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逼白潔嫁給他?
“哎喲~”正伸着懶腰,她的肚子突然刺痛,嚇得她連忙收回手,“肚子疼,是不是寶寶出了事?”
現在胎盤還不太穩,真是讓她每天擔驚受怕!
“沒事,只是子宮在擴張。”呂沉毅連忙爲她輕輕撫了撫肚子,笑着安慰兒子,“你乖一點,媽咪現在很難受,你得體諒媽咪。”
“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肉球,能聽得懂我們說話嗎?”慕清韻狐疑的擡起頭。
“當然!從他住進媽咪子宮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受得到媽咪的心情。”呂沉毅微微一笑,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摟着她,“在懷孕的前幾個月,寶寶會逐漸長出他的小心臟,小臉蛋,小耳朵,所以我們要經常跟他說話。”
“噢。”慕清韻果然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幸福的輕笑,“媽咪現在陪在你身邊,你不要害怕,寶寶要堅強。”
呂沉毅也在一旁笑了,“爹哋與媽咪都盼着寶寶出世。”
“一邊去!誰是寶寶爹哋?”慕清韻立即拿眼睛瞪他!
“注意胎教。”呂沉毅繼續溫柔的笑,將她摟得更緊,吻了吻她的臉蛋,“等寶寶穩定下來,我們回一趟h市,也許在那裡可以遇見肖峰。”
“沒興趣。”慕清韻咕嚕了一句,撥開他的長臂,重新躺回牀上睡覺。
但呂沉毅又將她給抓了起來,幫她穿上外套,“經常久臥不動的人,容易宮外孕。”
“……”慕清韻此刻想把他那張壞笑的俊臉瞪出兩個大窟窿,“不要危言聳聽!”他呂沉毅才宮外孕呢!
於是呂沉毅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笑着,“好吧,當我剛纔烏鴉嘴。現在寶寶已經成形,不可能宮外孕了,但是經常散步對寶寶有好處。”
慕清韻這才聽話的起身,與他一起出去散步。
前一段時間她一直晨吐,晚上失眠,現在好不容易纔平息下來,她當然會大吃大睡,把失去的全部給補回來。
此刻兩人一起出去散步,在門口遇到了正接吉恩回家的洛澤。
小吉恩跳下車,歡歡喜喜的朝她這邊跑了過來,一把扎進她懷裡,即將來一個大熊抱,“清韻阿姨,我好久沒見你了!”
儒雅的洛澤則連忙一把拉住兒子,“你清韻阿姨現在懷有寶寶,你不要傷到她。”
“懷寶寶?”吉恩立即狐疑的擡頭,看着自己的爹哋,“不是我的弟弟嗎?也就是爹哋你與清韻阿姨的寶寶。”
慕清韻與洛澤頓時臉紅,有些尷尬。
相識這麼久,洛澤從未碰過清韻,甚至是深吻。
他只牽過她的手,吻過她的臉頰,在她的脣上蜻蜓點水,一觸而過,便再也沒有其他。
這種感覺很好,雖然沒有與她突破那層關係,始終只是朋友,可是能看到她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一點都不後悔當初沒有與她更進一步。
她保留了她的純真,即將嫁給她深愛的男人。
也許有一天,他會繼續以鄰家哥哥的身份參加她的婚禮,祝福她與呂沉毅白頭偕老。
“吉恩,我們回家,今天你還有功課沒有做完。”他一手牽過調皮的兒子,與清韻呂沉毅告辭,“那我先進去了。最近吉恩一直逃課,我必須跟進。”
“嗯。”慕清韻點點頭。
呂沉毅則喊住了他,對他沉聲道:“洛澤,以後如果我再有對不起清韻的地方,請你對我不要客氣!”
無論是揍他也好,報復他也罷,他一定接受!
“再有?”洛澤回過頭,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說,你有可能再背叛清韻?”
呂沉毅不得不微微一笑,伸手摟過一旁的清韻,將親愛的準老婆抱在懷裡,“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只是把你當成了清韻的哥哥。”
於是洛澤再次挑眉,不再說話,牽着兒子回到自己的別墅了。
他當然明白呂沉毅這是在與他和解,向清韻做出承諾。
可他畢竟是喜歡清韻的人,讓他眼睜睜看着呂沉毅與清韻恩愛,他心中還真有那麼點吃味。
所以,等過段時間再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順便把寶寶的滿月酒也給參加了。
——
慕清韻隨呂沉毅飛了一趟h市。
夏清沫已經不在那了,聽說又在錦城市飛了幾回,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尤其是呂沉毅把她當成陌生人,閉門不見,再加上展家不希望她留在h市,於是她被調去非洲了。
臨走前她走得不情不願,但呂沉毅堅持將她送走,她也不得不走。
不管怎麼說,呂沉毅曾經留下了她。
雖然是僱傭,但她依然還是做了他一段時間的假女朋友,把那慕清韻氣得夠嗆。
此刻,慕清韻隨呂沉毅走進了呂家大宅。
但沒想到,呂家大宅竟然坐滿了人,通通等着她這個二嫂回家!
呂家的六個孫子孫媳婦,再加上一大堆的曾孫曾孫女,簡直家族鼎盛,兒孫滿堂!
不過呂老爺子臉上並沒有喜色,微微嘆了口氣,讓孫子沉毅坐下,“扶着清韻坐吧,她現在懷了孩子,行動不太方便,你要細心照顧。”
“爺爺,我是醫生,還是婦產科,清韻的飲食起居我全包了。”沉毅微微一笑,扶着清韻坐下,等待着老爺子再次開口,“這次大家都過來了,是爲了什麼事?”
除卻老大與他這個老二,其他六個兄弟全過來了。
父親呂宗勝也從外面急匆匆趕了回來,“爸,聽說沉毅回來了?”
“這不正坐着嗎?”老爺子蹙了蹙眉,瞥了這邊一眼。
他並不是討厭二孫子與二孫媳婦,他非常欣慰沉毅能接清韻回家,這是一樁大喜事,他高興還來不及,而是,兒子宗勝實在是讓他太失望!
自從蔡雅晴搬出去,宗勝三天兩頭往那邊跑,經常不回家。
大孫子呂伯毅,則又與那艾香荻重新在一起了,據說還要結婚,把那艾家小姐給娶進來!
艾香荻是當初的第三者,他呂家如何能接受她入門?!
現在雪婭還住在呂家呢!這是要故意刺激雪婭,傷透雪婭的心嗎?
“爺爺,您別生氣。”一旁的雪婭連忙柔聲安慰老爺子,笑了笑,“我與伯毅現在沒有了感情,只是朋友。雖然前段時間聽說他與艾香荻重新在一起,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現在,我有了新的男朋友。”
而且這個男人比呂伯毅實在好太多,至少,他懂得疼愛翀翀,懂得疼愛她。
她心裡的那一絲不舒服,只是因爲她與呂伯毅做過夫妻,他是翀翀的親生父親。
那種情緒早過去了。
果然,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看向了她,包括慕清韻,都表示震驚,“是誰?”
隨即,慕清韻明白過來了,“是展少揚對不對?快快招認,你與他是什麼時候好上的?是不是在錦城市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雪婭與展少揚一起住在他們慕家,據說每天出去約會,還帶着翀翀。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看出這種苗頭來了咯!
亦雪婭面有赧色,笑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們的婚禮可能與呂伯毅在同一天。”
頓時,大家笑了起來,這邊的呂老爺子也朗聲大笑,“那實在是太好了!爺爺一直希望雪婭你能嫁給少揚,沒想到還真成了!雪婭,爺爺一定會風風光光的給你辦一場婚禮,讓你幸福的嫁出去!”
真是他的好雪婭,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不必再受伯毅那無用小子的欺凌!
他一直看好少揚,這次總算沒有讓他失望。
“那大哥伯毅該要被氣死了。”呂家的孫媳婦們在旁邊歡笑,“雪婭找的老公比他好,還得到了呂家的家產與嫁妝,他卻什麼都沒有……”
“伯毅這次會倒插門,不會將艾香荻娶進家門。”一旁的公公呂宗勝終於出了聲,讓這羣兒媳婦們不要說風涼話,無事生非,“婚禮過後,伯毅會做艾家的半個兒子,與我們呂家不再有什麼關係。而雅晴,也會在癌症中度過她的晚年。”
“小媽真的得了癌症?”孫媳婦們果然感到詫異。
她們還以爲小媽爲了騙錢,一直裝病躺在醫院。
沒想到還真得了癌症!
畢竟之前小媽還牽了個假兒子過來騙呂家家產,無所不用其極,讓她們無法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
這是蔡雅晴的報應麼?
“是乳腺癌,已經擴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呂宗勝顯得沉重,一直低垂着眼眸,“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娶她,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爸,既然她病重,那您陪陪她。”呂沉毅出了聲,嗓音低沉,並無責怪之意,“癌症化療是一段很痛苦的過程,我想她需要您陪在身邊。”
“沉毅,你不怪我麼?”呂宗勝擡起了頭,愧疚的看着兒子。
“如果您對她是真愛,我能怪您什麼。”呂沉毅冷笑,右臂一直輕輕摟着慕清韻,沒有鬆開,“我現在最親的人,是爺爺與清韻,還有清韻肚子裡的孩子。您對於我而言,只是陌生人。”
呂宗勝果然面色一黯,有些失望,起身準備走,“你們婚禮的時候,我會過來參加。沉毅,好好照顧好清韻。”
他邁步走了出去,離開這裡。
慕清韻則對呂沉毅輕聲道:“你剛纔那句話傷害了他,他畢竟是你父親。”
“我現在即將做父親,我明白做父親的感受。”呂沉毅輕輕吻了吻她,好慶幸清韻原諒了他,輕輕抵着她的額頭,“做父親是一種責任,疼愛自己唯一的孩子,而不是像他這樣娶無數個老婆。清韻,我好慶幸遇到了你。”
“爲什麼說是慶幸?”慕清韻笑着反問。
如果他與夏清沫複合,估計會更‘幸福’。
“接下來你可能不會覺得自己慶幸。”慕清韻又笑,稍稍推開他,讓他不要在公共場合做親密動作,小聲,“與我結婚之後,你一年內不能碰我,因爲我懷了寶寶,以及要坐月子。其次,鑑於你上次的出軌行徑,以及錯誤檢討,我罰你做三年的婦產科醫生,接診所有掛號的病人,不得挑選病人。”
瞧把這男人得瑟的。
做了次婦產科醫生,結果只接診她這一位孕婦,這是哪門子的婦產科專家?
“老婆,政策能放寬一點嗎?”呂沉毅又把準老婆重新往懷裡帶,吻吻臉頰,撒嬌賣萌,“你讓一個男人禁慾一年半,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一週一次吧,我會很小心~另外,我若接診其他孕婦,老婆你不吃醋麼?”
“其他男婦產科醫生的老婆會吃醋嗎?”
“那是他們的職業。”
“所以這也是你的職業,我不吃醋。”
“老婆?”拜託這不是的職業!他主修腦科與心臟科,與婦產科有毛線的關係!他轉戰婦產科是爲了照顧她,不是爲了照顧別的孕婦……
“別喊我老婆,現在還不是你老婆。”
“……”馬上就是他老婆了。
滿屋子的人見他倆打情罵俏,關係融洽,頓時悄悄的笑了,誰也不說話,看着他倆恩愛。
每次清韻過來,這幢房子都充滿了歡聲笑語,看來,清韻真的是沉毅的幸運星,也是他們呂家的福星!
——
呂伯毅帶艾香荻過來見呂家人。
呂老爺子不太喜歡這位艾家小姐,把眼睛給別過去了。
艾香荻竟然不生氣,笑道:“爺爺,以前是我不對,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我過來向你們賠罪,希望你們能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
呂老爺子繼續不理她,站起身,負手走了。
呂家的其他人也不理會她,對她沒什麼好感。
既然呂伯毅要倒插門做艾家的女婿,那就住到艾家去唄,他們又不攔他。
於是呂伯毅與艾香荻感到尷尬,乾巴巴一笑,灰頭土臉的準備離去。
這個時候,亦雪婭與展少揚也回來了,與呂伯毅碰了個正着。
呂伯毅先是打量着那意氣風發的展少揚,被他強大的氣場給比下去了,然後將目光落在兒子翀翀身上,以爲兒子會喊他。
但沒想到兒子竟然不理他,牽着展少揚的手不肯放開,望着媽媽亦雪婭,“媽咪,我們什麼時候能吃飯?”
剛纔他們玩累了,肚子正餓着呢,他除了想吃飯,其他什麼都不想做!
他現在只認展叔叔是他的爸爸,因爲展叔叔對他真的很好!
呂伯毅見兒子不理他,頓時再次感到尷尬,帶着身旁的艾香荻,離去了。
“好了,我們吃飯吧。看來大哥伯毅的婚禮我們是不會去參加了。”旁邊的呂家孫媳婦們歡快的笑,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坐到餐桌前,準備用餐,“因爲那天同時是雪婭的婚禮,我們當然必須參加雪婭的婚禮,而不是參加別人家的婚禮!”
“就是,雪婭纔是我們的大嫂嘛~”
——
慕清韻在呂家住了幾天,發現逐漸找回以前的感覺了。
雖然一羣弟媳婦整天在她面前嘰嘰喳喳,聒噪煩人,但有一羣女人與自己聊聊懷孕心得,倒也還不錯!
這天,有個弟媳婦忽然給她講起了呂沉毅與夏清沫幾個月前的事。
“清韻,其實你不要誤會沉毅,他沒有碰過那夏清沫。”
“噢,是嗎?”慕清韻挑了下眉。
“他與夏清沫的關係,與你和那洛先生的關係,不就是一樣的嗎?誰能沒有初戀呢?初戀回來了,有些交集也是正常的,清韻你不也與那洛先生交往了一段時間嗎?”
慕清韻眨了下眼皮,表示她有在聽,但她沒有說話。
於是弟媳婦立即收斂,不再赤裸裸的幫沉毅說話,笑着,“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喜歡那夏清沫,沉毅也不喜歡,早與她斷了,我們都只喜歡清韻你。”
清韻掀脣笑了笑,給她一些面子。
好吧,她相信呂沉毅與那夏清沫之間沒什麼。
誰能沒有初戀呢?
初戀都是用來被回憶的,與初戀的美好往事也始終忘不掉。
但呂沉毅那混蛋還果真拿初戀來氣她!
所以,對於呂沉毅的懲罰還是不能作廢!
這一年的時間不准他碰她,結婚的事推後再說,她是否搬過來要看具體情況……
——
錦城市。
慕夜澈插手了侄女白潔的事,卻無法解決自己的事。
現在除了肖峰做單身漢,他慕夜澈差不多也是個單身漢。
因爲古妤還是沒有時間陪他。
最後,他不得不拿出他的殺手鐗了——
拿榮升國際來與朋友們賭球,誰贏了誰把榮升國際給收購過去!
於是這件事徹底的惹怒了古妤,使得古妤連夜殺進酒吧,當着他的朋友們面發飆,“慕夜澈你以後別再見我!”
她這麼辛辛苦苦的管理榮升國際,這個男人卻拿榮升國際賭球,閒出毛病來了!
“你這個閒得蛋疼的混蛋!”她把慕夜澈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給摔了,瞪了他一眼,氣匆匆的走出酒吧!
“夜澈,嫂子這次真被你惹生氣了。”旁邊的朋友們一個個笑着,“你是家屬,是應該多體諒嫂子在外面的辛苦~”
慕夜澈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然後立即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去追古妤,“都等着!這場決賽的勝負還算數!”
長此下去並不是辦法。因爲古妤會越來越忙,越來越顧不了這個家。
與其讓她這麼辛苦,不如多幾個人來管理公司,讓榮升國際早日恢復原狀。
另外,休息了這麼久,市政那邊的工作也早已辭了,他是該返回榮升國際,與古妤強強聯手,做夫妻拍檔!
古妤是女總裁,他則是副總裁……
大步追到酒吧門外,古妤已經失去了蹤影,應該是開車走了。
於是他連忙去取自己的車。
但這個時候,林纖纖居然出現了,這個女人從他的車後走了出來,怔怔望着他,“其實這幾天我一直跟着你,知道你在這裡看球,夜澈,我……”
“閉嘴!”慕夜澈瞪了她一眼,坐上自己的車,飛快的離去!
他現在必須去追古妤,否則這個女人真得氣着了,永遠都不再原諒他!
林纖纖見他離去,臉上頓時浮現失望之色,轉身往回走。
過幾天她得搬家了,隨婆婆一家搬去韓國賣魚。
雖然韓國離這裡不太遠,但一旦她出國,便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所以這幾天她一直跟着他,想與他一起看看球。
然而這個男人很厭惡她,甚至都不願意與她說話。
“林纖纖,你他媽的到底在哪!孩子都快哭死了!”她現在的丈夫給她打來了電話,那個叫什麼琛的,一屁股債,信用卡全部刷爆,人模狗樣的鳳凰男,“你到底回不回來?!”
“你別吼,我馬上回來!”聽到孩子的哭聲,林纖纖立即加快腳步往家趕,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要打孩子!不要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
“你若再不回來,我將他扔下樓!”
“我馬上到!”這一輩子她都會與這個人模狗樣的畜生糾纏在一起,甩都甩不掉。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就這樣過下去吧。
——
慕夜澈駕着跑車去追古妤,遠遠的,他便看見古妤的車在前面。
而且更讓他揪心的是,這麼晚了,他的兒子竟然等在馬路邊上,等着爹哋媽咪回來。
也許是最近爹哋媽咪冷落他太久,都差點把他忘了,所以他自己跑了出來!
前面的古妤也看到了兒子,連忙停車,跑了下來,“驍驍!”
最近她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廢寢忘食的忙碌,忘掉身周所有的人;氣夜澈賭球,氣得失去理智,卻忘了兒子需要她的關懷!
她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
“媽咪!”兒子也在馬路對面大聲喊她,朝她這邊快步跑過來!
然而這個時候,這邊的慕夜澈卻看到一輛拖貨的大卡車朝這邊衝了過來。
卡車爲了省汽油,不顧前面的紅燈,直接加速往前闖紅燈!
“驍驍!”古妤也看到了那輛卡車。
這邊的慕夜澈則臉色一變,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跑車還停在馬路中央,連引擎都沒熄火,大步朝兒子那邊衝去!
“驍驍!”他吼得撕心裂肺,整顆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
“媽咪!”可是小驍驍的眼裡只有馬路對面的媽咪,邁着小短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快步朝她這邊跑過來,根本不知道害怕,古妤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驍驍,回去!”
她趕緊也往前跑,想搶先一步抱開孩子,然而距離太遠,當她的手接觸到孩子,那輛大卡車也來不及踩剎車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慕夜澈的大手用力一抓,將母子兩人推向路邊!
但他自己卻來不及跑開,‘砰’的一聲,他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劇痛,身體上全是血,腥濃,旁邊的古妤與兒子立即發出尖叫聲……
“夜澈!”從市委大院急匆匆趕來的慕書記與慕太太也發出驚恐的叫聲……
剛纔驍驍偷偷跑出來了,他們沒有發現,兒子夜澈現在也在家門口發生了車禍!
“爹哋,你不要死。”兒子在一旁大哭。
慕夜澈很想伸出手,告訴他們自己沒事,但他全身沒有力氣,瞬間昏死過去。
他纔不想死,他還要留着命追回古妤,照顧兒子,沒有那麼容易死。
不過兒子與古妤的哭聲好真切哦,真的害怕他就這樣死掉了。
昏迷前,他的脣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
慕夜澈的車禍太突然了。
看了場球賽,居然發生車禍了。
除了把慕太太嚇得半死,其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被他嚇到了。
前不久肖峰纔剛剛出事,現在輪到夜澈。
“媽咪,爲什麼爹哋睡了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兒子在他的病牀邊發出疑問聲。
不是說爹哋不會死嗎?爲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只見此刻的慕夜澈,脫去了他平時的丰神俊朗俊美無儔,滿身的紗布,脣色蒼白,狼狽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古妤則將兒子輕輕抱在懷裡,早已沒有了心思去工作,身子輕輕的顫抖,“因爲爹哋爲了救我們而被車撞,他傷得很嚴重,所以要躺着休息。”
她擔憂的注視着病牀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的慕夜澈,至今心有餘悸。
那天那輛車將他撞出了十幾公尺以外,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嚇得她抱着兒子全身顫抖,以爲他會就這樣死去……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抱着兒子一直哭,兒子也抱着媽咪請求爹哋不要死,她不知道救護車是什麼時候到來,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們送上了車,只知道她一直握着慕夜澈冰涼的手,守在他的手術室外,一直渾渾噩噩。
如果那晚她沒有與他生氣,也許他就不會發生車禍。
所有的誤會與委屈,在他的生命面前都算不了什麼了。
他以前的那些事,她原諒他。他在酒吧賭球,她也原諒他。
她只希望他平安的度過這一劫,不要扔下她與驍驍不管。
而且他還有慕書記與慕太太,總不能讓白髮人送黑髮人,經歷喪子之痛。
好在,他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祈禱,在經歷幾個小時的手術之後,終於止住血,保住了性命。
今天是他昏迷後的第三天,這三天以來,兒子驍驍不願離開她與爹哋的身邊一步。
因爲這是他的爹哋媽咪,他好怕他再一睜開眼,車禍重傷的爹哋離他而去,媽咪也爲了工作而不要他。
古妤似乎感受到了兒子的難受,這幾天幾夜都陪着他,哄着他吃飯睡覺,也守在夜澈的病牀前,寸步不離。
這幾天她把工作都交接了,全心全意的陪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此刻,她站起身準備去給夜澈端水擦臉,兒子突然緊緊拉住她的手,“媽咪,你要去哪裡?我不要你也發生車禍!”
古妤知道是給兒子留下了心理陰影,平時也太過於冷落兒子,兒子害怕失去她與夜澈,所以摸摸他的頭,“媽咪現在哪裡也不去,去給爹哋端水洗臉。”
“我也來。”兒子立即跳下凳子,乖乖的去給媽咪拿毛巾。
於是片刻後,母子倆一起給夜澈擦臉。
夜澈安睡着,母子倆則在交談,
“媽咪,你愛爹哋嗎?爲什麼你從來不與爹哋一起睡覺?”
“小孩子不能問這個問題。”古妤給夜澈擦完臉,又給他擦了擦手,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早日醒來,我與驍驍都等着你。”
“媽咪,爹哋聽得到我們說話嗎?”兒子將小身子趴在父親的牀上,小手輕輕抓着父親的大手,“媽咪說要等着你醒來,我不會再打遊戲,媽咪也不會再生你的氣。”
“那你平時爲什麼不聽爹哋的話呢?爹哋讓你乖寶寶,你卻與他唱反調。”古妤溫柔的摸了摸兒子柔軟的小頭髮,將他的小身子抱在懷裡,“媽咪不能再失去你。”
“爹哋說我是男子漢,不能做小寶寶,否則以後會變成沒有用的壞小孩。”兒子擰起他的小眉毛,“而且爹哋有時候很討厭。”
“他爲什麼討厭?他是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爸爸?”古妤教育他,發現兒子與夜澈之間還有不小的矛盾。
據說父子倆經常一起玩手機,爸爸做生意,兒子玩遊戲,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都不擡頭,這可不是一種健康的教育方式。
“因爲他經常管我,不准我做很多事,還惹媽咪你傷心。”兒子倔強的別過小下巴,咬着小小的嘴脣,想到爹哋惹媽咪生氣,他還是很生氣……
爹哋一直傷媽咪的心,所以媽咪借用工作來逃避現實。
不過,如果爹哋能早點醒過來,他可以考慮原諒他啦!
餓肚肚就餓肚肚,吃糊糊的煎雞蛋就吃糊糊的煎雞蛋,爹哋用那雙嚴肅的眼睛瞪他那就用眼睛瞪他啦,只要爹哋能早點醒過來,他與媽咪都原諒他!
雖然他知道爹哋以前很花心,但是爹哋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他與媽咪都原諒他!
古妤則抱了抱兒子,輕輕的笑了。
果然母子連心,小傢伙以前在她肚子裡的時候,便感受到了媽咪的情緒,知道爹哋爲了另一個女人把媽咪給甩了。
不過他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知道爹哋媽咪現在重新走在一起不容易,所以他聰明,成熟,懂事,從不哭鬧。
即使媽咪因爲工作而忽略了他,他也乖乖待在爹哋身旁,自己照顧自己,忍受爹哋那讓人不敢恭維的廚藝……
“兒子,媽咪愛你。”真是她的乖寶貝,媽咪的貼心小帥男。
——
夜澈出車禍的消息傳到慕清韻耳朵裡了。
慕清韻立即趕回錦城市,見到了病牀上的弟弟。
在見過肖峰的病容之後,她對夜澈現在的狼狽模樣不忍直視。
這是蝴蝶效應嗎?
犯過錯誤的男人都一個接一個的出事。
於是她的目光立即看向了一旁的呂沉毅。
雖然很同情夜澈現在的遭遇,可是她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夜澈爲古妤與孩子做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除了用身體保護古妤與孩子,他還得平平安安的醒過來,不能讓古妤與孩子傷心落淚,得親自照顧妻兒,看着驍驍長大。
於是呂沉毅輕輕摟着她,撇了撇嘴,“親愛的放心,我不會出事,我還得爲你保胎養胎,做準爸爸,準老公。”
慕清韻笑着了一聲,“我等着。”
如果他真敢出事,她絕對不放過他。
她不想看到肖峰與白潔的悲劇,也不願看到夜澈與古妤的遺憾。
人生本來有太多的不美好,如果他們錯過了,那麼便是一輩子錯過了,永遠不可能重來。
她很慶幸自己在執着了一段時間後回了頭。
如果她不回頭,那麼她與呂沉毅便擦身而過,從此兩兩相望。
有很多人,原本是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不是嗎?
那夏清沫,景靜,林纖纖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們只是過客,在他們的生命裡曇花一現,教會他們成長。
很多年後她與白潔古妤回頭再看,也許她們還要感謝夏清沫景靜等人出現在她們的生命裡,因爲這些女人所製造的誤會也同樣讓她們成長。
……
古妤看着面前的清韻,把那晚的事故簡短的描述了一遍。
當說到車禍,她臉色蒼白,身體顫抖,永遠無法忘掉那一幕,“當時我去搶救兒子,卻發現夜澈他被撞飛好遠,好多血……那天晚上我不應該跟他置氣。”
“好了,不要想了。”清韻輕輕拍了拍她,柔聲安慰她,“夜澈他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他不應該惹你生氣。”
“我不生氣,我只是心裡有疙瘩。”古妤低垂着頭,明顯是在哭泣,“看着他,總是沒有安全感,一切都像做夢。尤其是那一天遇到林纖纖,總感覺自己無法那麼大度的去原諒他的一切,傷口周而復始的疼痛,直到那天看到他被卡車撞飛,飛出那麼遠,真的感覺與他任性了好久,生命好脆弱……”
“不要哭,他不會有事的。”慕清韻輕輕抱着她,第一次看到堅強的古妤這麼脆弱,“如果你想要他平安的醒來,那麼你一定要照顧好驍驍,你和驍驍是他的全部。”
夜澈這傢伙這段時間去酒吧看什麼球呢,在公司陪着古妤多好,就算死纏着也好啊,與古妤直接在公司睡了,婦唱夫隨。看來這真是他命中的一劫,躲都躲不過。
“嗯。”古妤的身體依然在微微的顫抖。看來那晚的車禍,給了她太大的刺激。
“不過聽說林纖纖已經搬去韓國了,在韓國魚市場那邊賣魚,據說以後不會回來了。”清韻又輕聲安慰她,看了看病牀上依然沉睡的弟弟夜澈,“我想我們大家都不希望林纖纖再出現,希望她擁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糾纏。林纖纖自己也想得明白,她不可能再被接受,所以她搬去了韓國。古妤,有時候我們不一定要對敵人趕盡殺絕,她的悔悟纔是最好的良藥。景靜則是一個反例。”
——
出車禍的時候,慕夜澈有內出血的現象,出血量很大,肋骨也斷了,腳有粉碎性骨折。
古妤嚇得顫抖,心都快碎了。
慕太太直接被嚇暈。
急匆匆趕來的睿哲黛藺夫婦則面色凝重。
但好在,他現在在逐漸的康復。
他們堅強的小舅怎麼能離他們而去呢?否則古妤與驍驍真成孤兒寡母了,他忍心嗎?
那天他急匆匆的從酒吧追出來,不就是怕古妤生氣嗎?
如果他真死了,古妤一輩子不原諒他。
而今天,是古妤照顧他的第四天。
古妤累得在他的病牀邊睡着了,驍驍則早被慕家人抱了回去,等他醒了再過來。
慕太太拎着雞湯過來看望兒子了,盛了一碗,端到古妤的面前,“古丫頭,喝碗雞湯補補身子,這幾天你太累了。”
幾天幾夜的守着,真的是被夜澈揉碎了心。
古妤疲累的爬起來,看了看時間,卻立即站起身,“不行,得給夜澈洗臉了,還要給他翻身,醫生說他受傷的肋骨不能被壓着……”
慕太太不得不一把拉住她,“丫頭,這些我來做,你先喝湯。”
看來古妤一直在自責,自責那天晚上與夜澈生氣。
可是錯的人是夜澈,夜澈不會怪她,反而心疼她,古丫頭不應該這麼折磨自己。
她希望夜澈能早日康復,可也不能毀了自己的身體,否則夜澈醒來會心疼!
此刻慕太太正說着,忽然聽到牀上傳來一道微弱的低吟,很輕微的一聲,驚得她們立即回頭,“夜澈……”
真的是夜澈的聲音,夜澈他真的醒了!
只見慕夜澈緩緩睜開了雙眼,目光渙散看着面前的兩人,聲音嘶啞,“這裡是哪裡?”
“夜澈你先不要說話,先休息,你還沒有恢復,不要想事情。”慕太太在一旁激動得跳腳,一邊按響牀頭鈴,一邊安撫兒子,“記得不要想事情,休息好了才能康復。”
因爲慕太太真的很擔心兒子會變成肖峰那樣,失憶,否則那對古妤又是一次傷害!
“嗯。”慕夜澈果然虛弱的睜了睜眼,迷惘的看了四周一眼,又重新睡過去了。
——
高級護理病房。
腿上綁着石膏,胸膛上裹着紗布的慕夜澈再次叫住了門口的古妤,“小妤,你要帶這小子去哪?”
正牽着兒子出門的古妤無力的回過頭,“夜澈,我帶他去吃點東西。”
夜澈在這裡住院有一段時間了,復健效果很好,可是最近他一直在與兒子吃醋,原因是,兒子連睡覺也睡在這裡,寸步不離的跟在媽咪身邊。
“爲什麼要帶他去吃東西?”臉上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一張俊美無儔的俊臉此刻卻流露着孩子般的任性,“爲什麼他要每時每刻粘着你?”
“因爲他肚子很餓。”
“這小子剛剛纔吃過東西,哪裡有餓?”
“是真的餓嘛,我帶他出去吃熱狗。”古妤對他溫柔的笑,轉身幫他蓋好被子,“你聽話,我馬上就回來。”
醫生說他出車禍時後腦勺着地,所以出現短暫失憶,現在像個小孩子。
儒雅睿智的慕夜澈變成了一個小孩子,誰能相信呢?
“爹哋……”小驍驍不滿的皺起小眉毛,“你爲什麼叫我小子,我是你兒子。”
吊着腿的慕夜澈扔他一記小白眼,“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偷生了一個你這麼大的兒子。”
“爹哋,我不准你叫我小子,我是你兒子!”
“哼~”
“爹哋我要抗議!”
“小妤,你把這小子拎出去,他好吵,還敢與我頂嘴。”
慕夜澈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喊她小妤,與兒子吵嘴。
他霸道的霸佔着古妤所有的時間,只要她稍微離開他一步,他就會不滿的大吼大叫,誰也控制不住這位大少爺的脾氣。
更多的時候,他與兒子爭風吃醋,比比誰能得到古妤的疼愛。
此刻,古妤無語的扶扶額,“拜託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
“媽咪,是爹哋他欺負我!”
“小妤,我討厭這個小子!”
兩人告完狀後又鬥起嘴來了——
“如果你討厭我,那我明天和媽咪就不來醫院看你了。”
“你纔不歡迎你來,我要我的小妤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
“她是我媽咪!”小驍驍憤怒了!
“她是我老婆!”慕夜澈也對小傢伙回吼強調。
於是被夾在這一大一小中間的古妤委屈的擠出了兩滴眼淚,“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帶驍驍去吃熱狗,夜澈你接受治療,你的腿還有兩個療程……”
慕夜澈在牀上晃了晃他那被吊高的石膏腿,“我不需要治療,哼。”
“乖啦。”古妤哄他。
“除非你吻我一下。”
“真是受不了失憶後的爸爸。”小驍驍在一旁小聲咕嚕,忽然跑過來把爸爸親了一下,“我親啦,媽咪現在屬於我~”
慕夜澈頓時臉黑,一把將古妤摟過,霸佔在懷裡,瞪着這邊的小不點,“小妤現在屬於我,小子你現在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爹哋你犯規!”
“是小子你先犯規。”慕夜澈強調,然後按響了牀頭鈴,“我房裡有個傢伙好吵,馬上帶走。”
“爹哋你又犯規!~”
慕夜澈摟着古妤的細腰炫耀,親了親古妤的俏臉,還調皮的跟兒子說拜拜,“回家洗洗睡啦,小傢伙,小妤現在是我的。”
“爹哋你犯規,明天我要過來複仇!~”伴隨着兒子逐漸遠去的聲音,房裡終於恢復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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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小傢伙,總是在這個時候被管家帶走,然後被奶奶照顧,明天才能過來。
慕夜澈忽然又虛弱的靠在古妤懷裡,“頭好暈,胸好悶,古妤我好虛弱哦。”
“怎麼了?”古妤果然緊張起來,摸摸他的額頭,“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你親我一下就好。”慕夜澈忽然一把將她抱進自己懷裡,男人味十足!
“真的嗎?”古妤狐疑的看着他。
這雙狡黠的迷人眼睛,怎麼看起來不像小孩子,而是一個精力旺盛的俊美男人?
剛纔對她那一摟,真的很霸氣,很男人!
是她錯覺了嗎?
“快點,小妤。”慕夜澈指了指自己的脣,“馬上就可以去接受治療了。”
“好吧。”古妤猶豫了一下,果然傾過身,主動吻他了,“驍驍是你親生兒子,別再與他鬥嘴~”
“哼!誰理他!”男人哼了一聲,卻在接觸到古妤的脣瓣之後,忽然一個翻身,直接將古妤壓在身下,身軀是那般強壯有力,幽深俊眸是那麼火熱,啞聲,“古妤,我好想你。”
古妤一愣,粉拳立即捶上他的胸膛,“慕夜澈,你騙我!”
這個男人是衣冠禽獸,不是小孩子!
“我騙你什麼?”慕夜澈火熱的脣朝她壓下來,脣角含着壞笑,“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失憶了。”
“誰相信你!”
“現在相信我。”
一番纏綿熱吻,足夠證明慕夜澈已經康復痊癒,頎長身軀強勁有力,爆發力強。
他身軀滾燙,也證明他有慾望。
古妤被他壓在身下,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滿面酡紅。
她實在受不了了,這個男人好陰險,裝病吻她!
而且他還在繼續,箍着她的手,脫她的衣服,撩撥她……
於是忍無可忍,她咬了他一口,“慕夜澈,你放開我!我討厭別人騙我!”
“你放開!”她大吼,“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我恨你這樣騙我!”
慕夜澈終於放開了她,因爲害怕她生氣,漆黑眼眸依然染着濃濃的慾望,卻在請求她原諒,“古妤,別生氣,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你接受我,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出車禍之前他已經惹她生氣了,他怕她永遠都不原諒他。
其實在醒來的那一瞬間,確實如慕太太所說,他頭暈。
他也非常害怕自己會失憶,把一切都給忘了,所以他只能一直睡一直睡,努力讓自己恢復。
而事實證明,與兒子爭爭寵、鬥鬥嘴,確實有助於他的大腦正常運轉,不會出現記憶斷層。
然而此刻,古妤卻一把推開他,起了身,“不可能!你的欺騙讓我反感!”
“古妤……”慕夜澈徹底感到了緊張,“我不想騙你,因爲初期我確實有些意識不清,我害怕自己失憶忘記了你與驍驍……”
古妤繼續不理他,顯得有些生氣,“所以你就戲弄大家,讓所有的人都爲你這混蛋擔心?你知不知道慕太太爲了你暈死過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慕夜澈連忙從身後抱着她,抱得緊緊的,“我知道所有的人都擔心我,可是我知道最擔心我的那個人是你,我不只一次聽到你爲我哭,不只一次看到你爲我心疼。我每次痛苦復健的時候,你纔是最痛的那個人。古妤,我曾經做錯事,把你惹哭,讓你傷心難過,但以後不會了,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守護着你和驍驍。”
古妤卻不爲所動,繼續往前走,“慕夜澈,我從來都不相信你的鬼話。”
“古妤……”慕夜澈徹底的絕望了,“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我會搬出慕家,帶着驍驍離開。”
“古妤?”慕夜澈的脣,在顫抖。古妤真的生氣了!
“我還會去國外。”
“古妤?”慕夜澈徹底的瘋狂了,“一定要去那麼遠嗎?我不能再失去你和驍驍!”
真的生氣了?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段時間不要找我……”
“古妤……”
“我會與大哥會合。”
“夠了!”這對他是多麼殘忍的結果,古妤最後還是要帶着兒子離開,讓他孤獨一人。他無法面對這種結局!
“與大哥會合之後,我會讓大哥給我主婚……”
“我說夠了!”那就讓他這次痛得徹底一些吧,眼睜睜看着古妤嫁給別人!這是他慕夜澈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天!
“然後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夠了夠了!”慕夜澈痛苦的大吼,眼角已有了眼淚,卻微微一愣,驀地意會到剛纔自己忽略了什麼,不可置信看向身旁輕笑的古妤,“你剛纔說什麼?”
“沒聽到算了。”古妤脣角浮笑,轉身往外走。
慕夜澈一把抓住她,激動不已,“我剛纔聽到了。”
“聽到什麼?”
“你在向我求婚……”
“……”她纔沒有,那是答應好不好。
“古妤!”慕夜澈一把將她抱起,原地轉圈圈,“古妤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答應我了!”
從來儒雅俊美的慕小叔這次徹底失控了,不斷迴音,不斷大叫,不斷轉圈,根本停不下來。
“古妤……”
“什麼?”
“我愛你……”
“……”她當然知道他愛她。
“老婆……”
“……”
“嫁給我吧。”
——
幾天後,依然是高級護理病房。
小驍驍再次被從病房裡拎了出來,被扛在管家的肩上,一路遠去,“爹哋,你耍賴,你賴皮,你陰險,你獨佔着媽咪~”
“爹哋,我還會再回來的~!”門內,正在與古妤恩愛的慕夜澈彷彿聽到了小小灰太狼的聲音。
這是第n次,這個粘人的小小電燈泡被他從房裡拎了出來。
來一次扔一次,他這個爹哋必須從現在起正父綱,讓小混蛋別整日纏着媽咪不放,影響爹哋與媽咪孕育下一代。
——
夜澈與古妤的好事近了,慕清韻與呂沉毅的好事也快近了。
這天,慕清韻發現隔壁的洛澤家正在收拾東西,似乎準備搬家。
她挺着肚子連忙走了出去,站在花園外面。
只見洛澤的前妻珍妮弗過來了,正在搬東西,小吉恩則朝她這邊快步跑了過來,“清韻阿姨,我們得搬去美國了,爹哋說等我長大之後再回來。”
“你爹哋呢?”清韻看了看,發現洛澤不在別墅裡。
“他去美國了,在美國工作,現在我與媽咪在收拾東西。”小吉恩指了指身後,一臉的不捨,“清韻阿姨,以後我還可以見你嗎?爹哋說等我長大之後再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也見不到謙謙了。”
清韻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溫柔笑着,“當然可以見到。只要吉恩想回來,可以隨時回來看看弟弟哦。這是吉恩的弟弟。”
原來洛澤提前去美國了,並沒有與她告別。
原來他將傷心全部藏在了心底。
“嗯,我一定要讓爹哋帶我回來見弟弟。清韻阿姨,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吉恩,好好長大。”
——
景靜的自殺方式出現了無數種,割腕,跳樓,跳海,撞車……
但,沒有一種成爲現實。
因爲這個女人害怕死亡。
在白潔與肖峰同時失蹤了三個月之久後,她終於沒法再鬧騰了。
因爲這無法威脅到肖峰,肖峰現在人在國外,正苦苦追尋着白潔,從未回國。
然而白潔既不在h市,又不在休斯頓,不在任何一個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她,是真的消失了。
邵暉也無法聯繫到她。
這天,新聞傳媒突然傳來齊鐵鷹公司倒閉的消息。
英國某跨國大企業收購了齊鐵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二十被其他公司併購,齊鐵鷹則揹着一個臭名聲,坐在辦公室發呆。
他一定無法想象自己的晚年會如此的悽慘。
公司說倒閉就倒閉,外孫女景靜至今找不到人選出嫁,沒有人敢娶她。
她天天鬧自殺,非但沒能挽回心灰意冷的肖峰,反而讓自己臭名遠揚,人人避而遠之。
而他齊鐵鷹,除了坐過一次牢,現在更是傾家蕩產,晚年悽慘。
雖然他明白自己的公司是被肖峰暗中併購,可最終他還是輸了。輸在他的大意輕敵,自傲自大。
肖峰一定早想拔除了他,只是一直在養精蓄銳,等待時機而已。
“齊先生,東盟那邊也在紛紛撤資,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有多少人在堅守?”齊鐵鷹站在窗邊。
“沒有一個人堅守,他們紛紛投靠了第二股東那邊,而你名下的這些股,在拋售的時候被對方以數個離案賬號收購,現在查明是肖峰……”
“我們虧了多少?”齊鐵鷹最後發出沉重的聲音。
“無數個億,恐怕您不想知道這個數字。”
——
景靜把家裡的電話全部摔了!
因爲沒有一部電話能打通肖峰的手機!
此刻她發了瘋似的摔東西,嚇得她的母親站在樓頂不敢吭聲。
現在她有外公,有父親,有母親,家庭很完整,只是父親在坐牢,暫時無法出來而已。
然而這個女人不懂得珍惜,不僅害得外公破產,父親入獄,更是讓母親抑鬱症,不敢靠近她。
現在她還在鬧。
景母已經不想去勸她了。
女兒自從一年多前懷上那個假孩子,心理就有些不正常,越來越極端扭曲,不像正常人。
後來在肖峰面前裝得端莊平靜,她也擔心會出事。
沒想到還真出了事,直接讓慕家人在醫院逼出了她的真面目,功虧一簣。
此刻,景靜在摔東西,景母則接到了一個從齊家打來的電話,“什麼,我父親跳了樓?”
這邊的景靜也停止摔東西,立即朝這邊大步跑過來,一把奪過電話,橫眉豎眼,“你再說一遍!你說我外公跳了樓?!”
——
這確實是一出極富諷刺意味的大笑話。
天天嚷着跳樓的景靜沒有跳樓,她的外公齊鐵鷹卻在公司倒閉的那一天跳了樓。
非常的突然!
但在調查出齊鐵鷹公司的各項明細賬單之後,大家也不覺得突然。
早在很多年前,由於管理與制度出現問題,齊鐵鷹的公司已經只能靠他人注資來維繫正常運營了。
齊鐵鷹擁有的只是一個名聲。
他管理公司的方式,就像他的爲人一樣,剛愎自用,不知收斂。
肖峰原本與他也沒什麼交集,但自從他給肖峰強行洗腦,這道樑子便已經結下了。
再加上他曾經坐過牢,所以他的公司也正是被摧毀的最佳時機。
讓股東紛紛抽資,使得他的公司成爲一副空架子。
他的鉅額負債,絕對能讓這位囂張狂妄的老人爲曾經的所做所爲感到後悔痛苦!
“外公!”景靜急匆匆趕去了醫院,卻發現爲自己撐腰的外公躺在了病牀上,永遠醒不過來了。
不是死亡,而是成爲了植物人,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了,摔進綠化帶沒摔死,摔成了植物人。
“外公!”景靜發出悽慘的叫聲!
如果外公躺着了,那接下來誰來給她撐腰?!
“請問景小姐是嗎?您外公生前欠下負債累累,請問您會爲外公還清嗎?”
“如果債主追債上門,您會怎麼做?”
齊鐵鷹破產跳樓的消息已經驚動了媒體,記者們正在挖掘新聞,“請問景小姐……”
景靜則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面容扭曲,“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希望肖峰迴頭!希望他能娶我!”
“肖少爺已經表示不會娶你,你爲什麼還要糾纏呢?”
“你給我閉嘴!”景靜突然大吼,並且攻擊這位提問者,“他愛的人是我!我們十年的夫妻,你說我們能沒有感情嗎?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你們報社關門!”
“那幾年肖家一直處在謊言之中,你欺騙了肖少爺的感情,難道你景家沒有任何話想對肖家說嗎?”
“沒有!都給我滾開!滾開!”景靜開始瘋狂攻擊周圍的人。
事實上,以她目前這種精神狀態早該進精神病院了,只是一直沒有人來管她。
她活在自己的幻象之中,對肖峰的追逐已經成爲了一種偏執,甚至,她也用她陰險毒辣的手段,差一點毀了肖峰,讓肖峰與她一起成爲非正常人,都活在幾年前的回憶裡。
但好在肖峰的腦部手術非常成功,迴歸了現實。
而她景靜,則是內心深處延伸出來的扭曲,無法治癒。
——
肖峰先是追去了h市,然後去了休斯頓,再然後去了他們以前居住的山中小屋,他被直升機抓走的那個小鎮……
但無論是哪裡,都沒有白潔的身影。
世界如此之大,他尋找白潔猶如大海撈針。
此時已是三個月之後,他們的寶寶也長大了不少,可是他卻沒有機會陪伴兒子成長,無法見白潔一面。
這個時候他站在英國倫敦的特拉法加廣場,看着眼前成羣的鴿子。
他沒有心思去餵它們,可是它們卻歇在了他寬厚的肩頭,陪伴落寞的他。
看來它們知道他孤寂一人走遍了半個地球,所以陪陪他。
他鬍渣滿面的俊臉,勾起一絲落寞的笑。
現在誰都認不出來他是肖峰,因爲他的頭髮長長了,鬍子也長長了,沒有刮掉,乍一眼看去,只看得清他的身板依舊挺拔高大,帶着一絲滄桑落寞。
此刻,他忍不住伸出手,給鴿子餵食。
這個時候鴿子羣卻騰飛起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鴿子羣裡搖搖晃晃,正牽着媽咪的手,被媽咪扶着小身子,驅趕小鴿子。
他眼前一亮,立即往前飛奔而去!
“白潔!”他鑽進鴿子羣,卻嚇得寶寶哇哇大哭。
女子也瞪了他一眼,抱着受驚的孩子,轉身離開這裡。
她不是白潔,寶寶也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形似她的女子。
他剛纔太過於激動,可能看花了眼。
於是他摸摸自己脣邊的鬍子,脣角泛開落寞的笑。
現在他的模樣真的有這麼嚇人嗎?如果白潔與兒子見到他了,會不會被嚇着?
他掩不住內心的失落,轉過身。
無數次的錯認,然後再繼續無數次的尋找。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失望絕望的日子,每當午夜夢迴,他都能夢見白潔被他拋棄的那一幕。白潔那刻的心情,與他此刻一樣。
他一直在等待奇蹟出現。
轉過身,他果然看到一個長髮女子牽着一個半歲大小男寶寶站在鴿子羣中,正在給鴿子餵食。
火紅夕陽映照着她淺色的衣裙,她熟悉的精緻臉龐,竟是在那一刻,刺痛了他的雙眼,令他熱淚盈眶。
他小心翼翼的朝她走過去,屏住呼吸,好怕再一眨眼睛,他便認錯了人,白潔帶着兒子消失不見。
“白潔。”他張開脣,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已經發不出聲音,“是你嗎?”
白潔正蹲在地上教兒子喂鴿子,聞聲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個大叔,微微一笑,“我一直等着你,肖峰你終於來了。”
——
兩個月後,報紙上登着一個讓人驚訝的結婚啓事。
因爲這是首例豪門組團結婚。
新郎:慕夜澈,呂沉毅,肖峰,展少揚。
新娘:古妤,慕清韻,白潔,亦雪婭。
當然呂伯毅與艾香荻的那一對不用算進去,據說當天他們已經結了,沒多少人到場,艾香荻與呂伯毅的人緣不太好,妹妹艾凌薇更是被送到了國外,以防撬姐姐的牆角。艾香荻對於這一點,還是深有體會的。畢竟她以前就是小三。
而肖峰與白潔這一對,則算是試婚,不算是真正的結婚。
因爲白潔依然處在接受肖峰的狀態,雖然現在的肖峰簡短了頭髮,刮掉了鬍子,恢復了他的俊美迷人,但是,他強婚的那一次讓白潔加長了試婚時間,先得讓他餓着,不能近女色。
呂沉毅那一對更加不用說,慕清韻目前處於待產階段,那是萬萬不能新婚洞房的。
那麼最幸福的就當屬慕夜澈與古妤這一對了。
爲了給兒子生個妹妹,兩人一直在瘋狂造人,也因此讓慕夜澈這頭衣冠楚楚的衣冠禽獸每天變着法子折磨古妤,讓古妤下不了牀,彌補之前的孤寂。
慕夜澈對古妤的身子,那還是相當迷戀的,只是幾年來古妤一直牴觸他,沒有機會與古妤恩愛。
現在兩人夫妻聯手,一起管理着榮升國際,工作的時候可以全身心投入,放鬆的時候也可以夫妻甜蜜……
當然相離島那邊也傳來了石磊的好消息,據說石磊結婚了,但新娘不是何慕柔。
何慕柔與金娜娜這兩女人都隨着家族企業的倒閉,都銷聲匿跡了。
聽說何慕柔被舅舅何南飛帶去了國外,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反正是不會回來了。因爲何南飛都被慕夜澈給整出公司了。
金娜娜則在家族破產之後回她韓國的鄉下老家了,正在被債主追債。
金賢俊則繼續做他的大明星,但是過氣的明星,既約不到片子,也拍不到廣告,前景擔憂……
……
——
婚後。
古妤依然要應付着老公強盛的生理需求,“那個,慕夜澈,你以前是被餓壞了嗎?”
想起他裝失憶的那段日子就憋屈。
而且他現在爲什麼身經百戰還不累?
他們現在是在總裁辦公室嘞,一個女總裁,一個副總裁,原本他是過來找她談公事的,結果談到牀上去了。
但好在她是他老婆,不然他玩辦公室戀情真得廢了他。
“被餓了那麼多年,能不被餓壞嗎?”男人繼續在她身上忙碌,真的是太喜歡她的a杯與長腿了。
“……”她能說她現在真的受不了嗎?
如果不是不能叫,怕被外面的下屬聽見,她早把屋頂給喊破了。
——
婚後。
婦產科醫生呂沉毅在給病人做胎檢。
不過他很享受。
正趴着傾聽寶寶的心跳聲,還捏了捏他的小手,幸福輕笑,“寶寶真乖,與媽咪都很健康哦。”
躺在牀上的慕清韻翻了個白眼,“老公,你的狼手放在我的胸部上了,麻煩移開可以嗎?”現在是胎教時間,他以爲寶寶感受不到爹哋在佔媽咪便宜嗎?
儒雅的呂沉毅無奈的掀了掀脣,“這樣也不可以?”
他們現在是夫妻關係,可以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是正好撞上清韻懷孕,忍得那個辛苦嘞!
以後等寶寶出生,加倍補回來!
他與肖峰,慕夜澈都是屬於先苦後甜,越挫越勇型,只有越到後面,他們才越能品嚐愛情的甘甜。
因爲那個時候老婆纔會接受他們。
“聽說昨天有個小護士給你送巧克力,今天還有女病人約呂醫生你吃飯?”牀上的老婆又掀了下眼皮。
“我不知道是誰送的,反正每天過來都有禮物放在桌上。”儒雅修長的呂沉毅撇撇嘴。這就是清韻懲罰他做婦產科醫生的後果,女醫生與女護士都在追求他,他是罕見的男婦產科醫生,而且還長得很帥。
當然他不會迴應任何人,他只愛他老婆一個!
“……”這位男婦產科醫生是她的專屬好不好!他的專職是腦科與心臟科,而且還是肖氏集團的總裁。
——
婚後。
肖峰想要吃肉肉,可是一次次的被拒絕。
他是精力旺盛體力充沛的男人,他可以要白潔整整一晚上不停歇,當然三天三夜也可以,可是自從結婚,白潔除了讓他吻她,不准他碰她。
理由是,他們的婚姻不算數,約定的期限還未到,而且她看到了他大叔的樣子,那個滄桑,那個狂野。
於是有一天,肖峰將她帶來了她當初的那個出租屋,直接將她壓在牆上,“女人,讓我好好的愛你!”
她自我放逐了三個月,他追了她三個月。
現在,他是以前的肖峰,那個把白潔捧在手心的肖峰,他想好好的愛她,深深的,狠狠的,讓她感受到他火熱的愛!
“肖峰。”白潔果然受不了,可是她還沒有原諒他。
“嗯?”肖峰的驍勇無人能敵。
“避孕。”
“……”他纔不想避孕,他想生個足球隊。
“如果不……避孕,下次……沒肉吃。”
“別說話,女人,讓我好好愛你。”女人在牀上說的話都不算數。
——
孩子長大以後。
滕睿哲計劃着要第四胎,因爲這樣可以與慕夜澈、肖峰、呂沉毅他們齊平嘛,以後組個隊什麼的。
可是不管他怎麼抱着黛藺的肚子瞧,都瞧不出懷孕的跡象。
難道是他晚上不夠用功?
以黛藺那副嬌柔的小身子,應該會被他的強壯所攻破嘛。
一天幾次呢,不分地點與時間,小黛藺都求饒了。
不過這女人有偷吃避孕藥的習慣,是被她給避了嗎?真該打她的小屁屁。
正摩挲着下巴狐疑,浴室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啊!”
他飛撲過去,立即開門,“黛藺,怎麼了?”剛剛愛愛完,黛藺堅持要去洗澡,難道是滑倒了?
黛藺小臉慘白,手指顫抖舉着一根驗孕棒,“中隊長……”
每天她都有避孕,爲什麼還會懷上?
滕睿哲是有多強,這樣都能讓他攻破!嗚嗚,她不要變成小母豬。
“黛藺,我愛你。”滕睿哲抱起她就是一陣狼吻,把他晶瑩潔白的小黛藺從頭吻到腳,連一個可愛的腳趾頭都不放過,“小小睿哲要出世了。”
“是小小黛藺。”雖然不想生,可是已經懷上了,她希望是女孩。一個謙謙已經讓她夠頭疼了。
“小小睿哲。”他要再生個兒子。
“小黛藺。”
“……”好吧,現在老婆的心情比較重要,說不定再懷個龍鳳胎。
——
滕澤謙與國外的吉恩通電話,“我媽咪又懷了個弟弟,我又多了個麻煩。”
“你爲什麼覺得是麻煩?”小吉恩問。他多麼希望自己有個弟弟,可是爹哋一直不結婚,他也就沒有弟弟。
“吉恩,你什麼時候回來?”他一直覺得小屁孩很吵,可是爺爺奶奶爹哋媽咪卻覺得孩子越多越好,兒孫滿堂。因爲他的外公蘇市長很早就去世了,媽咪一直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爹哋說,等我長大以後回來。澤謙,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隔壁班的小公主,娶她。”
“是你娶,還是我娶?”
“這個……澤謙你能讓給我嗎?”
“……”
——
整個家族照全家福。
慕書記慕太太,滕父滕母,肖父肖母,古妤的大哥古傲帶着妻子與孩子,呂老爺子也專程從h市趕了過來,帶着雪婭少揚夫妻。
年輕的夫妻們也都來了,睿哲黛藺帶着他們的三個孩子,以及肚子裡的那個。
夜澈古妤牽着兒子,肚子裡似乎也懷了一個。
白潔肖峰抱着他們九個月大的兒子,不太敢讓白潔懷第二胎,因爲間隔時間太短,怕白潔的身子吃不消。
當然白潔現在還沒有原諒他纔是主要原因,他現在提前把白潔給吃了,還得感情長跑。
清韻則挺着圓滾滾的肚子在那裡死撐着,呂沉毅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老婆,隨時待命。
已經到預產期了,就是這幾天生。
但是今天要拍全家福,折磨死清韻了。他恨不得什麼都不要讓清韻做。
“好了,滕先生與肖先生站在一起,因爲你們是平輩,老婆是姐妹。呂先生則與慕少爺站在一起,你們也是平輩。好了,茄子!~”攝影師在一旁指揮。
咔嚓!
這幸福的一幕永遠定格在了這裡,滕睿哲夫妻,肖峰夫妻,呂沉毅夫妻,慕夜澈夫妻站在了一排,旁邊是他們的朋友與家人,組成了一個鼎盛的家族,也見證了他們所有的悲歡離合。
他們每一對都磨難多坎坷,但他們每一對都在努力尋找着幸福。
當幸福快門咔嚓一聲按下,慕清韻也‘啊’的叫出了聲,“快,要生了。”
她的幸運寶貝快要出生了,這就是他們幸福的開始。
呂沉毅飛一般的抱起老婆,直奔救護車。
上車之後他接了個電話,是父親呂宗勝給他打過來的,“你小媽蔡雅晴,癌症去世了。”
“請節哀。”呂沉毅只說了這句話,始終緊緊握着妻子的手,與她一起等待着新生命的誕生……
蔡雅晴爭不過癌症,這是她的命。
而外面的草坪上,滕睿哲與肖峰這對平輩兄弟聊起了天,
“雖然我們老婆的年紀一樣大,還是雙胞胎姐妹,但還是得尊稱你一聲哥哥。”滕睿哲有些‘不服氣’。
肖峰掀脣笑了笑,抱着身邊的老婆白潔,有絲‘驕傲’。總算壓到滕睿哲頭上了,滕睿哲的老婆黛藺是最小輩,滕睿哲也跟着小輩,難怪不太‘服氣’。
片刻,他也拿起手機接聽了一個電話,“請說。”
“是嗎?”很快他扭頭看向身旁的白潔。
白潔也凝重的看向他,對他點點頭。
景靜在精神病院自殺了,這個消息她剛剛聽說,這個電話正是過來通知他的。
“白潔,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肖峰啞聲安慰她。這是極端的景靜做出的最後選擇。
“我知道。”白潔柔順的靠在他懷裡。
而這邊,古妤的手機也相繼響起來,是多日不見的東旭打來的,笑着,“很抱歉沒來參加你們的全家福照,因爲離得很遠,所以來不及趕回來。我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到結婚的時候我會回來,現在祝福你與夜澈終成眷屬。”
“東旭,你也會。”慕夜澈在一旁淡淡一笑。
除了東旭有未婚妻,古俊也有了未婚妻,他們正等着喝這兩杯喜酒,希望東旭與古俊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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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既是句點,又有不捨。文中的他們都幸福了,希望現實中的我們也能幸福o(∩_∩)o
很感謝大家的風雨陪伴,一直陪我走到今天,除了感謝,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感謝理解。
文中的小澤謙我給他配了一個老婆,即靳辰未來的女兒。如果親們有興趣,請挪動蓮步,移坑新文《擄愛強婚之第一夫人》,目前也在連載中,日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