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生活

幸福的生活

下班時間,杜清然與靳辰一起回到靳家。

因爲陸夫人邀約一起吃飯。

假夏沁居然也過來了,不過不是被邀約,而是主動過來談談,沒想到會撞見靳辰與杜清然一起回來。

她詫異了一下,連忙站起身。

畢竟,她剛剛纔在辦公室與靳辰吵過,靳辰還把她給降了職,她正過來哭訴來着!

於是陸夫人瞥一眼那假夏沁,冷淡一笑,“夏小姐過來我們這邊,夏伊芳知道嗎?夏小姐身嬌肉貴,千金之軀,怎麼能委身做我們靳家的‘朋友’?夏家沒有意見嗎?”

假夏沁頓時有些尷尬,笑了笑道:“夫人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她轉身走到靳辰身前,擡頭看了他一眼,眼角依然酸澀,立即委屈的大步走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無法在這裡哭訴,陸佳人這個後母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一回事。

那麼現在她去清潭那邊,她就不相信靳爺爺靳奶奶不會給她做主!

陸夫人則不挽留她,任由她離去,爾後對靳辰笑道:“靳辰,今天邀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與你談談婇韻的事,聽說你將她提拔到了理事長的位子……”

這句話,立即令靳辰面色一沉,俊臉沒什麼表示。

他身後的杜清然則有些尷尬。

原來陸夫人邀請她過來吃飯,是爲了讓她知道靳辰與陸婇韻之間的關係,故意讓她誤會。

之後,三人在餐桌前用餐,又是紅酒配西餐,氛圍安靜得可怕。

最後,陸夫人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話了。

“靳辰,我知道你不太滿意現在與夏家的這門婚事。”陸夫人優雅吃着西餐,擡頭看着對面的靳辰,“明天我有位朋友的女兒過來,你抽個時間過去見見她,明天下午2點,queen餐廳。”

杜清然的目光立即看向一旁的靳辰。

陸夫人一直在插手靳辰的婚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對於陸家而已,陸夫人更加願意找一個聽話的兒媳婦,比如之前的肖芷晴,沒有主見,逆來順受,對方的家世倒是其次,能過得去就好。

只見靳辰用餐巾按了按嘴角,已經結束用餐了,站起他頎長的身軀,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明天我會盡量抽出時間,我現在上樓。”

他示意杜清然也站起來,隨他一起上樓,自己則轉身上樓了。

杜清然則坐在原位,看着對面的陸夫人。

因爲陸夫人沒有讓她走,應該是有話要說。

只見陸夫人優雅的晃了晃紅酒杯,淡淡喝了一口,“你只是我選擇的對象之一。”

杜清然抿緊脣沒出聲。

如果真杜清然知道自己是陸夫人挑中的兒媳婦對象之一,不知道會不會欣喜若狂?

當然了,現在頂着她夏沁的身份,更有機會嫁進靳家。

“靳家現在不決定娶夏小姐嗎?”她低低的發出自己的聲音,“她現在已經是靳總的未婚妻。”

“娶她是老爺子那邊的意思,不是我這邊的意思。”陸夫人淡淡一笑,看着樓上,“你杜清然已經沒有機會嫁進靳家了,不想知道你哪裡不合格嗎?”

杜清然靜靜看着她,“我現在不想知道。”

以她現在的身份,她當然不可能會嫁進靳家,這靳家永遠都瞧不起門不當戶不對的杜家。

這陸夫人,在故意奚落她。

站起身,準備離去。

“靳辰讓你去樓上,你不上去嗎?”陸佳人又盯着她笑。

“不上去了,先告辭。”杜清然對她微微鞠個躬,轉身走出這裡。

她走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坐在路邊。

以前她來過這裡,那個時候感覺還不錯,靳伯伯很和善,靳爺爺與這邊的關係也還算融洽,經常來往。

可是自從陸夫人嫁進來,這個家的氛圍便變了,變得讓人壓抑,窒息。

“杜小姐,不進去嗎?”剛下班回來的陸婇韻在門口遇見了她,感到驚訝,“怎麼一個人坐在外面?”

“哦,我準備回去了。”陷入回憶中的杜清然連忙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子,“上次謝謝陸小姐幫我解圍,順便幫我轉告靳總,我有事先回去了。”

“我沒有做什麼。”陸婇韻靜靜看着她,“我會幫你轉告他。”

“謝謝。”於是杜清然與她告別,離開這裡了。

進入地鐵站,她忽然又不想回到恆業大廈了,她想去個安靜的地方,在那裡住上幾天。

於是在搭乘了一段時間的地鐵之後,她又轉身回到了真杜清然的老家向陽漁港,一個人睡在那座溫馨的小屋裡。

那是一幢六七十平米的溫馨小屋,門前有院子,還有那一望無際的鏡湖與連綿起伏的遠山,很適合度假與養傷。

以前她就是在這裡養傷,以爲這裡是自己的家鄉。

晚上十一點多,靳辰的電話給她打過來了,“你現在在哪?”

幾個小時前讓這個女人上樓,她居然離開了!不知道剛纔與陸佳人說了些什麼?

“我回去了。”清然躺在被子裡,用手無力的撫了撫額,“我現在在睡覺。”

“地址。”他堅持,聲線依然磁性。

於是清然坐起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靳辰你現在不要來了,我很困。”

“在哪?”他用磁性冰冷的嗓音再問了一遍。

於是清然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把地址告訴他了。

事實上,他知道她的任何地址,只要他派人去查,就能把她的家底全都給查出來。

現在得知她沒有回到恆業大廈,他當然得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一段時間以後,他的車出現在小屋門外。

他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背光的俊臉面向她這邊,一眼就找到了角落裡的她。

“爲什麼離開?”他一把將牀上的她抱了起來。

杜清然被他的來勢洶洶嚇到了,不得不用手腕勾住他的頸項,“你放我下來。”

有什麼話,他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幹嘛非要抱着她。

但很顯然,他根本不想與她好好說話,而是……

因爲,此刻的他用高大健碩的身軀直接將她壓在了牆上,薄脣霸佔齧咬她的粉脣,在黑暗裡,與她一番火熱纏綿……

吻了還不夠,他還在脫她的衣服,迫切的需要她……

“靳……辰。”清然有些抗拒他,但在與他幾度熱火纏綿之後,她終於也用雙腕摟緊了他,將汗溼的小臉埋在他的肩窩,輕輕喘息,“以後可以不這樣嗎?”

已經有多少次了,他不覺得累嗎?

“當然不可以不這樣。”被餵飽的他又吻了吻她的脣,將一絲不掛的她抱上牀躺着,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則躺在她的身旁,“這裡的環境看起來還不錯,但比不上平頂山別墅。”

因爲平頂山那裡有美好的回憶,這個女人的初夜,就是在那裡獻給了他。

他很喜歡那一晚上,那一刻的感覺彌足珍貴。

什麼孩子,什麼未婚先孕,那些都是扯淡。

迄今爲止,許晉埕從未碰過她,讓她保留了她的純潔,所以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很敬佩許晉埕。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杜清然是他靳辰的女人,那麼她永遠都是他靳辰的女人,身心都屬於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她一根手指頭,包括那許晉埕!

“這幾年我就是在這裡養傷。”杜清然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那裡有湖面反射的波光,很漂亮,“我一直以爲這裡是我的家鄉。”

靳辰用長臂摟着她,靜靜聽着。

發生車禍之後,她一定很痛苦。

但好在文雅女士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真心的疼愛,讓她擁有了一個全新的家。

雖然現在這個家再次離她而去,她不是真正的杜清然,杜家不再承認她,但她現在有他靳辰,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不需要理由,只憑感覺。

原來出身名門世家的夏沁其實很惹人憐愛,是一個脆弱的女孩。

在他心中,她永遠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即便她現在已經成爲了他的女人,身體已經不屬於不諳男女情事的女孩了。

“爲什麼來這裡?”輕輕擁着她,他忽然又問了這個問題。

因爲他感覺,她跑來這裡就是爲了躲着他,不讓他找到她,她想靜一靜。

爲什麼要靜一靜呢?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果然,杜清然將臉鑽在他的臂彎,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用手輕輕撫摸她一絲不掛的玉背,用脣吻了吻她的額頭。

看來是最近牀事太頻繁了,把她給嚇着了,以後控制一下自己吧。

此刻,黑夜裡,兩人靜默着,靜靜聆聽窗外的風聲與波浪聲,但房間內的氛圍卻很溫馨。

杜清然感受到了他寬闊懷抱的溫暖,輕輕抱着她的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溫柔。

如果時間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但好景不長,黑夜裡靳辰的手機響了,公司有一些公事需要等着他去處理,是特助崔源打過來的,“靳總,您現在可能需要過來一趟,亞洲金會的人派了人去您的私人別墅,打算與您私下談談,但您現在人不在,也不在靳宅。”

“事情很緊急嗎?”靳辰蹙了下眉,不太想從牀上起身。

“嗯,金會的會長一直在等着您,足足等了幾個小時,很有誠意,您最好過來一趟。”不僅派人過來了,金會的會長也親自過來了。

“等我一個小時。”靳辰不得不從牀上起身,並俯身吻了吻牀上的清然,讓她好好休息,“我明天過來。”

“嗯。”杜清然乖乖的縮回被窩裡,看着黑夜裡正在穿衣服的他。

片刻,他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開車離去了,屋裡恢復一片寧靜。

杜清然就是在這種靜謐的環境中逐漸睡着的。

原本她是想一個人過來這裡散心,但沒想到,這一個晚上她竟是睡得如此的香甜,一覺睡到天亮。

……

第二天,清然開始向公司請假,是病假,打電話讓同事幫她請的。

葉雯立即給她批准了,隨便她來與不來。

於是在向陽漁港靜養的清然起牀煮麪,打掃衛生。

忽然,車助理抱着一大堆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笑容,神采飛揚,“杜小姐,這些都是靳先生給您買的,讓您住得舒服點。”

“但我在這裡只住兩天。”清然皺了皺眉。這裡距離市區有很長一段距離,她住兩天就回去公司了,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沒關係,以後還用得着。”車助理轉身示意搬運工把新傢俱搬進來,尤其是那張氣墊牀,“杜小姐您讓一讓。”

清然連忙給他們讓路,看着他們在小屋裡敲敲打打。

一段時間以後,氣墊牀被弄好了,新沙發也弄好了,新冰箱裡更是裝滿了食材。

“這是少爺喜愛吃的食物,他會定期過來。”車助理對她眨了眨眼睛,“杜小姐您千萬別拿它們招待其他的異性朋友。”除了霸佔杜小姐這個人,更是要霸佔她的冰箱,讓她親手爲他烹調最美味的食物,身與心完完全全屬於他,這就是少爺一貫的作風啊!

杜清然繼續皺起眉。

定期過來?

這男人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的私人別墅了,竟然連牀都買好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車助理對她鞠個躬,立即帶着這些裝修工轉身走出去了。

於是當天傍晚,杜清然正在做飯,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走進來了。

此刻夕陽正好,火紅的晚霞照耀整個大地,院子裡的小菜花正隨晚風搖擺,溫馨而美好。

杜清然給自己炒了個菜,準備就着白米飯解決掉這頓晚餐。

忽然,她被身後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

只見靳辰早已從冰箱給自己拿了一杯紅酒,正將高大的身子躺靠在那張嶄新的沙發上,喝着酒,眼眸微眯帶笑,愜意極了,正欣賞她做飯的身影,對她讚賞有加。

“看起來很美味。”他嗓音磁性說了一句。

於是杜清然連忙給他準備晚餐,從冰箱裡拿牛肉紅酒孜然,學習做牛排。

靳辰則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一望無際的湖面。

這裡是一排排的老宅舊巷,坐落在風景區大湖邊,環湖而繞,空氣非常的清新!

杜清然家的這座老房子則坐落在湖面上,清澈的湖水已經浸過了牆腳幾公分,湖水正隨風拍打牆面,涼風清爽怡人!

“幫我在院子裡摘兩根大蔥!”正在廚房忙碌的杜清然忽然回頭對他吩咐道,一陣手忙腳亂,“切成細末~”

靳辰一愣,回過頭看着正在大刺刺指揮他的她。揪大蔥?他靳辰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於是清然俏皮的吐了吐小粉舌,自己跑去院子裡揪大蔥了!

剛纔一不小心口誤,她絕對沒有要吩咐他的意思。

以前她在這裡住着,就是這樣吩咐俊俊的,因爲做飯的時候會很忙,必須有個人幫忙。

“晚餐準備好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杜清然終於把晚餐做好了。

不過她把牛肉切碎了,用紅酒孜然泡過,然後再在平底鍋裡生煎,撒點蔥花,變成了中式餐點。

靳辰皺了下眉,不過還是吃了幾口。

他又沒有要求她必須做西餐,爲什麼一定要這麼迎合他的口味?中餐他也可以接受的,只要是她做的,他一律接受。

就是剛纔辛苦她了。

晚餐結束之後,清然與靳辰一起坐在湖邊看湖,就在屋子的後面。

“湖水一直這樣清澈嗎?”靳辰盯着這一望無際的湖面,微眯眼眸,感覺心很平靜。

杜清然則坐在他旁邊,四周都是黃色菜花,“這座湖泊是居民的飲用水,已經被開發成景區了。”

“走吧。”靳辰則站起他高大偉岸的身軀,靜靜返回小院子。

這裡真是度假的天堂,比起山頂,海邊都美,可能是因爲有她陪在身邊,他感覺這裡就是不一樣。

那是幸福溫馨的味道。

所以,他不想在湖邊把她壓倒,不想讓這裡的居民看到他們在外面親熱,他得把她帶到院子裡,給她一個感激的熱吻。

感激她給了他幸福的感覺。

清然連忙跟上去,被他牽着手。

兩人在小院裡來了一個火辣的吻,確切的說,是靳辰將她壓在牆上,一定要在這裡吻她。

於是杜清然用手腕摟緊他的頸項,與他脣舌交纏,熱火纏綿。

晚上的小屋很寧靜,清然躺在氣墊牀上與靳辰恩愛的感覺也很不一樣。

她聽到了外面浪濤撲打牆面的聲音,也感受到了靳辰對她的溫柔,他柔情的撫摸似溫暖流水從她身上淌過,他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也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

第二天,靳辰先離去,清然則自己坐車返回市區上班。

這是他們約定好的,她堅決不願與他一同出現在公司,不願共進同出。

請了一天的假,辦公室的氛圍變得不一樣,是喜悅的氛圍。

“晚上的聚餐別忘記啦,我已經按照葉雯姐的意思在餐廳訂了位子。”旁邊的同事們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既然是公司報銷,那我們這次得吃好點!”

“那當然!”

“那邀請她去嗎?”有人悄悄指了指杜清然這邊,“落下她一個人不太好吧?”

“這次她又沒有參與玉蘭肌底液的研發。”有人猛翻白眼,小聲譏笑,“難道你想夏理事的配方再次被人竊取?被人咬了還真是不長記性啊!學聰明點吧你!”

“喔,說說而已嘛。”

這邊的杜清然正在低頭看資料,聞言擡起頭,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什麼玉蘭肌底液?”這不是她的配方嗎?

幾個人看她一眼,當她是好奇多事,沒理會她,各自歸位。

於是清然起身走出去,找到了負責這次案子的某個同事,“我需要這次新產品的試用品,麻煩你給我看一下。”

“我儘量將試用品的配方拿給你。”反正新產品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了,也得到了公司的認可,是夏理事的又一驚世之作,拿給杜清然看看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這天下午,同事拿了一支試用品給她,讓她看看成分表,“玉蘭花萃取,蒸餾水……配方其實很簡單,但關鍵是調配的比例精湛,瓶身是白色花朵形狀。”

杜清然的臉色卻變白了,右手在微微顫抖,“這是我的配方!”不僅配方被盜用了,連比例與瓶身的設計都是一模一樣!

同事則白了她一眼,不可思議的冷笑盯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算不認可夏理事的才華,認爲自己纔是優秀的那一個,自戀到不行,那也不至於說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話!

杜清然則眼角酸澀,強忍着淚水,“我現在去找靳總。”立即轉身往總部那邊走。

“呵呵,這個女人的嫉妒心可真強,從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同事繼續在身後奚落她。

杜清然則去了總部那邊,來到頂樓。

但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假夏沁,假夏沁正帶着葉雯從她面前走過去,沒有理會她。

假夏沁此刻正一邊走,一邊小聲吩咐葉雯,笑着,“繼續吧,以後無論她研究出什麼配方,我都有興趣知道。”

“副理,我明白。”葉雯聰慧的一笑。

兩人對話的聲音很小,但回頭的杜清然看得出她們正在笑,所以她握緊了拳頭,目送這兩人進入了電梯。

這幾天假夏沁的降職公告已經出來了,由理事長被降爲課長,在研發部那邊上班,不能隨意過來總部這邊。

所以這次假夏沁的玉蘭花肌底液研發轟動全公司,勢必會影響到靳辰在公司的威望。

畢竟,假夏沁對公司有功,靳辰卻反而將她降職,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此刻,她來到了alma面前,要求見靳辰。

但alma歉疚的告訴她,“靳總有點私事,現在可能回不來。”

“什麼私事?”

於是alma朝四周望了望,確定同事們都在工作,沒有偷聽這邊,便決定將實情告訴她,小聲道:“其實靳總今天去見陸夫人某個朋友的女兒了,如果靳總不去,陸夫人會每天來靳總的辦公室報到。杜小姐你也知道,陸夫人與何社長都可以在這裡來去自由,她們是靳家的女當家……”

杜清然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天陸夫人邀請她過去吃飯,就是爲了告訴她,她陸夫人又給靳辰介紹一位千金小姐了,需要靳辰去見面相親。

所以,靳辰這幾天,很忙,公事私事都有。

……

下班之後,杜清然沒有等到靳家過來接她的私家車,於是她一個人走向地鐵口方向。

坐着夏傢俬家車的假夏沁居然朝她按了按車喇叭,“上來吧,我們一起回去,今天他去約會自己的下一任‘未婚妻’了。”

她說得很坦然。

因爲她從姑姑那裡得知,靳辰的這些‘女朋友’,其實都是陸夫人送給靳辰的暖牀情人,都上不了檯面的,哪能比得過她這個夏家千金呢?

到頭來,靳辰還不是要娶她夏沁做老婆?

所以她應該體諒體諒他,讓他在婚前擁有自己的私生活,不要插手太多。

杜清然的眉心揪了起來,坐上了假夏沁的車。

假夏沁居然再次將她帶到了夏宅坐一坐,這個時候夏伊芳不在家,所以假夏沁對杜清然暢懷的聊天,什麼話都敢說。

“坐吧。”假夏沁給她倒杯飲料,自己則在她對面坐下,笑着,“你真以爲他是去見那陸夫人朋友的女兒?”

杜清然靜靜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

目前爲止她已經不期待姑姑能與她相認,她只想知道,姑姑到底是有什麼苦衷不肯鑑定侄女身份的真與假?

“研發總部的陸婇韻你知道嗎?”假夏沁又對她神秘的笑,喝了一口檸檬汁,濃濃酸澀味從脣舌蔓延到她的心肺,“你真以爲那是陸夫人朋友的女兒?那其實是陸夫人找了個理由,讓靳辰與陸婇韻見面。現在兩人正在queen餐廳吃飯,聽說相處得還不錯。”

杜清然靜靜聽着,沒出聲。

假夏沁則從沙發上站起身,繞着沙發走動了幾步,眼睛盯着窗戶外面,“我聽說那陸婇韻與他的前女友長得有八分相似,如若不是那陸婇韻一直對他冷冷冰冰,不肯接受他,他早把那陸婇韻當成自己的女人了。現在他把陸婇韻提拔到了理事長一職,無論走到哪裡都帶着她,你難道還看不出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嗎?”

“你想要我做什麼?”杜清然見她強忍怒火,眯起了眼睛,自己也跟着站起了身,並且打量這幢被她們裝修得面目全非的宅子,“我沒見過他以前的女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那陸婇韻長得到底有多像。夏小姐,現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先走了。”

“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他特意做了避孕措施吧?”假夏沁突然又問她道,成功的拉住了她即將離去的腳步,並心知肚明的笑了笑,“杜小姐,既然他現在對別的女人感興趣,而且又不打算讓你懷上他的孩子,那爲什麼我們不能統一戰線,同心協力一致對外?”

杜清然回過頭看着她,發現這假夏沁懂的還真不少,連避孕這種事都知道了,應該是姑姑教給她的。

所以她什麼都不說,只能告辭,“我先走了。”大步走向夏宅門口。

文雅媽媽說過,真杜清然是一個潔身自愛,上進勤奮的好女兒,她不可能會輕易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男人。

所以假夏沁表現得這麼遊刃有餘,一定是姑姑教她的!

杜清然走了出去,走在夏家的別墅範圍,吹着涼風。

這裡還是她的家嗎?

爲什麼她感覺這麼陌生?

以前的姑姑呢?父親呢?管家呢?他們都去了哪裡?爲什麼都變得不再認識她?

這個時候,她一個人走在別墅區的門口,走在了馬路邊上。

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小時候與羽倩一起玩耍,她差一點在家裡的游泳池裡溺水身亡,爲此,姑姑狠狠打了羽倩一頓,讓羽倩以後不準再胡鬧。

因爲那一次,是羽倩將她推進游泳池的。

長大之後,表妹羽倩與表哥夏磊進入了父親的政府機關工作,職位還不錯,也一直住在他們夏家。

直到四年前,她出事的前一段時間,羽倩突然去國外進修,搬離了他們夏家,表哥夏磊則去了歐洲,據說在那裡開了公司……

“杜小姐?杜小姐!”車上的車助理連喊了幾聲,發現前面的杜小姐一直不回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於是車助理連忙下車,一直拉住那神情茫然的杜小姐,“杜小姐,少爺讓我今天接您去平頂山。”

他一直負責接送杜小姐,可是剛纔杜小姐坐上了夏小姐的車,那麼他也只能慢慢的跟着過來了。

現在見杜小姐一副神不守色的樣子,他真擔心杜小姐是不是在夏家受到了什麼刺激?

但他現在又不能打電話給少爺去請示。

因爲少爺現在正在與陸婇韻小姐吃飯呢,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

“我不想去。”清然突然對他道,第一次這樣當着車助理的面,拒絕了靳辰,“我今天人不太舒服。”

“杜小姐。”車助理聞言立即臉色大變,並小聲勸慰:“別惹少爺生氣,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拒絕少爺,也總得有個理由,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氣!

有什麼委屈與誤會,一定要當着少爺的面說清楚,不能生悶氣。

否則真成誤會了。

於是杜清然不得不告別夏宅,坐上了這輛私家車,將頭輕輕倚在車窗上,前往平頂山。

車助理從後視鏡裡看着她,“少爺從不讓人住他的平頂山別墅,也從未在他不熟悉的地方留宿。”杜小姐估計以爲平頂山別墅誰都可以去,但她不知道,少爺只對她一個人開放,少爺是有潔癖的。

“你是指他第一次在我那裡住了一晚上嗎?”杜清然擡起頭看着他。

“嗯。”車助理點點頭,繼續在山路上開着車,心情也跟着放鬆了,笑着,“少爺除了自己的別墅,哪裡也不去。但少爺向陽漁港那邊住了一晚,這說明少爺喜歡那裡,也喜歡杜小姐你。”

“他今晚會過來嗎?”杜清然突然問他。

既然特意將她接來平頂山別墅,是指他會與她同牀共枕嗎?否則爲什麼要將她接過來?

“這個……”對於這個問題,車助理也答不上來。

因爲少爺今晚可能回平頂山別墅,也可能回靳宅,就看那陸婇韻小姐的意思了。

於是片刻後到達平頂山別墅,清然坐在偌大的游泳池旁,安靜望着水裡的月亮。

——

靳辰確實與陸婇韻在餐廳一起用餐。

起初他對這位‘陸夫人朋友女兒’的身份有些詫異,沒想到會是陸婇韻,但隨即他接受了。

他早就想過陸佳人會用各種方式撮合他與陸婇韻。

此刻,他與陸婇韻在餐廳聊了幾個小時,相處得還不錯,最後在晚上十點左右,他送陸婇韻回靳宅。

靳宅是他自己的家,但現在,他反而不住在這裡。

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婇韻居然主動挽留他,“靳辰,聽說玉蘭肌底液現在的生產很順利,不知道我這個新任理事長能做些什麼?你教教我吧。”

靳辰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勾脣一笑,“你的意思是,讓我今晚留在這裡教你?”

陸婇韻注視着他的那雙美麗眸子有了遲疑,但隨即又很堅定,點點頭,“嗯!我想讓你留下來,靳辰。”

“那行。”靳辰竟然應允了,修長身影兀自走到沙發上坐下,“在我教你之前,你得陪我做一件事。”

教,只是她的藉口。

這個女人今晚還真想讓他留下來。

“什麼事?”陸婇韻頓時緊張起來,屏住了呼吸。

靳辰微眯眸盯着她,將身子慵懶靠在沙發上,輕聲笑了,“這麼緊張做什麼?只是讓你陪我看星星。呵。”

“只是看星星嗎?”陸婇韻更加的緊張,卻也在他身邊坐下了,輕輕靠着他,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那是緊張與不安。

靳辰是什麼人,她知道。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只讓她陪他看星星?

陸夫人說,靳辰從來不喜歡星星貝殼這種東西。他是一個似狼般兇狠的男人,擅長掠奪與佔有。

但他喜歡那些迷戀星星與貝殼的女人,比如她陸婇韻。

“走吧。”兩人靠得如此之近,身體輕輕的挨着,只要靳辰勾手,他的長臂便可以擁住她。

但他沒有抱她,而是在她以爲他要抱她的時候,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修長身軀顯得無比的高與挺拔,“我們去樓頂。”

陸婇韻詫異了一下,隨即站起身,隨他一起上樓,“嗯。”

這個時候陸夫人回來了,進門之後,她脫掉了那身華麗的外套,交給旁邊的傭人,笑看着這對儷影,“他們去房間了?”

今天特意安排他們吃飯,果然有了成效。

她就知道靳辰會抵擋不住婇韻那張臉的誘惑,定然會拜倒在婇韻的石榴裙下。

她的這個義女雖然不是靳辰當初的那個女人,但無論從哪一方面,婇韻與那個女人都有相似之處!甚至比那個女人更優秀!

“好像是,太太。”傭人剛纔也聽清聽見少爺與陸小姐之間的對話,只知道他們很曖昧。

“那就好。”陸夫人舒舒服服的坐到了沙發上,並且開始喝咖啡。

“太太,洗澡水已經幫您放好了。”

陸夫人則淡淡瞥她一眼,繼續享受這種愜意生活,“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太太。”

——

杜清然獨自在平頂山的別墅睡了一個晚上。

單調的灰白黑三色讓她感到窒息,於是她從大牀上爬起來,獨自走在這座豪華現代的大房子裡。

車助理早已等在門外,過來接她下山,“靳先生已經去公司了,我過來接您。”

“他昨晚沒來嗎?”清然蹙了下眉。

“沒有。”車助理惋惜的搖搖頭。

於是車助理接杜清然下山,兩人一起來到公司。

在門口遇上了葉雯,葉雯立即朝他們這邊走過來,“清然,這是你男朋友呀?”

杜清然沒有理會她,與車助理告別,坐電梯來到研發部門。

葉雯則一直跟着她,一直在笑,“說實話,我覺得車助理的年紀配你大了一點。上次聽說車助理約你去喝咖啡,我還有些詫異呢。”

清然終於扭過頭冷淡看着她,“我們在談公事。”

“談公事在公司也可以談呀,害得我們都以爲你們在約會呢!”

於是幾個女同事也跟着笑了起來,葉雯則興高采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收拾東西,“好了,大家開會!中午我請大家吃飯,慶祝玉蘭肌底液研發成功!”

“耶,慶祝我們這次研發成功!”

“現在我們全體同事都要去,是葉雯姐請客耶!犒勞我們這次的辛苦工作!”

“看來我們研發部門這次又有慶功宴了,都是葉雯姐的功勞哦!”

“哪裡,是大家配合得好。”葉雯開始‘謙虛’,卻環臂抱胸,比誰都驕傲。

“不管怎樣,這次我們葉雯姐的功勞最大!我們跟着沾光!”

“是啊,是啊!我們的葉雯姐是最棒的!”

“嚒嚒我們最親愛的葉雯姐~”

大家熱鬧着。

很快,葉雯突然面色一冷,徑直朝杜清然的座位前走過來,“東西收拾一下。”

“什麼?”杜清然擡起頭不解的看着她。

“集團某駐外新分公司需要幾個人,你是外派的名單之一。明天出發。”

“那需要去多久?”杜清然站起了身。剛纔的熱鬧與她無關,所以她一直在埋頭工作。

“可能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葉雯冷漠的看着她,態度永遠的一成不變,譏諷,而且帶着一絲小驕傲,“一切依具體情況而定!”沒有再說任何話,轉身走掉了。

於是當天中午,杜清然與咖啡廳工作的白慧慧告別。

兩人坐在樓頂,一起吃着盒飯,總算沒有再吃那些甜點做午餐了。

白慧慧看了她一眼,“還沒有讓靳總知道嗎?”白慧慧已經知道了玉蘭肌底液被盜竊的事,因爲她是清然的好姐妹,她們無話不談。

清然搖搖頭,“這段時間我可能見不着他了。”

聽說陸婇韻今天升職,要搬去靳辰那邊了。將她外派,應該是假夏沁的意思,靳辰可能還不知道。

不過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她不在乎。

“那現在怎麼辦?”慧慧擔憂的看着她,“你知道公司會將你派去哪裡嗎?”

“不知道,但我會好好‘工作’。”清然蹙起眉。——

當天下午,陸婇韻正式升職了,沒有聲張。

被降職的假夏沁回到研發部門卻又發了次飆。

“這次明明是我研發了玉蘭肌底液!是我爲公司爭了光,那陸婇韻什麼都沒有做!她升職,我卻降職,憑什麼?!”

葉雯在一旁戰戰兢兢的收拾東西,“夏理事您別生氣了,那陸婇韻在公司有靠山,我們不能比的。”

“憑什麼我們不能比!”假夏沁又把桌面上的東西給摔了,冷冷盯着這邊,“將杜清然的入職履歷暫時拿去人事部做登記,我怕靳辰會查出來。不過馬上再給她加派一些工作,我不能讓她閒着!”

現在公司職位的升降很頻繁,靳辰在關注,她害怕他會查出她撕掉了杜清然的入職履歷。

“那外派的事呢?”

“先放着!”假夏沁走至百葉窗前,撥開一條縫,眯眸盯着外面杜清然正在工作的背影,“既然她不肯與我做同盟軍,那麼我只能先與她做敵人了!”

外面的杜清然瞬間打了個冷顫,手指一偏,在鍵盤上打錯了幾個字!因爲這個時候,她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刻,放在手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是靳辰打過來的。

“晚上一起吃飯。”他一直用這種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漠的吩咐她。

“我可能沒有時間。”

“女人,今晚一定要與你一起吃飯,嗯?”

於是到了晚上,杜清然一身正裝,與他一起坐在餐廳裡享用晚餐。

餐廳裡沒有任何人,只有他們倆,美妙的鋼琴聲只爲靳先生與她而伴奏,落地窗外的美麗夜景也只爲他們而綻放。

杜清然喝了一口酒,看到對面的靳辰只是在用他深邃悠遠的目光靜靜的打量她。

“我吃飽了。”

“還再要點嗎?”他聲線低啞,關心她。

杜清然搖搖頭,卻忽然對他道:“我們結束吧。”結束掉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她感覺很痛苦!

他眸光一黯,卻不怒反笑,“爲什麼?”這句話讓他有些詫異。

“因爲你不愛我。”杜清然堅定的回答他!

他幽邃的眼眸眯起了一抹笑,“可你的身體並沒有這樣告訴我。走吧。”

他緩緩站起頎長尊貴的身軀,從她身邊走離,示意一起出去,用餐結束了。車助理立即爲他披上外套,隨他一起出去。

於是這天晚上,他們在平頂山的別墅同牀共枕,杜清然再一次被他懲罰,累得一夜未眠,香汗淋漓。

他知道玉蘭肌底液的事嗎?要不要告訴他呢?

第二日她睡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甦醒,看到車助理又在外面等她,接她去公司。

“杜小姐你已經正式入職了,但這個月的全勤獎得全部被扣掉了。”車上,車助理正在開車,“以後別再在靳先生面前說‘結束’這句話。”

“爲什麼?”清然挑起眉。

“因爲……”車助理琢磨了一下,正在考慮是否如實回答,“因爲少爺喜歡你,這樣會讓少爺傷心。”哎,其實是怕杜小姐傷心。

杜清然沉默起來,扭頭望着窗外。

到達公司之後,外派的事被延遲在幾天之後,她坐在座位前看資料。

“清然,夏課長讓你過去她那邊一趟。”葉雯驕傲的敲敲她的桌子。現在夏理事剛剛被降職,辦公室還未從總部那邊搬過來呢,還可以風光幾天!

“好。”她連忙站起身收拾好東西,過去總部那邊了。

假夏沁正在辦公室等她,態度有所好轉,淡淡一笑,“現在陸婇韻已經升職了,沒有任何成績就這樣升職了,所以我們以後不要再這樣鬧了,共同對外不是更好嗎?”

杜清然擡起頭看着她,“我會辭職的。”

“什麼?”假夏沁頓時有些詫異,挑起眉梢,“爲什麼要辭職?這是在躲避這位陸小姐嗎?清然你太懦弱了!”原本她還以爲這個女人會反擊!她正好坐山觀虎鬥!

“我先走了。”清然從來不會與她正面談論這個問題,因爲她原本就不想留在這裡,早想辭職了。

至於玉蘭肌底液被盜竊的事,她不會追究,因爲無憑無據。

於是她快步走出了這裡,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對面,剛剛開會完的靳辰正從大會議室裡走出來,一眼瞥見這杜清然,他星眸一眯,“她爲什麼會來這裡?”

“聽說是夏理事找她。”

“讓夏沁過來我辦公室。”

“是。”

於是幾分鐘之後,假夏沁再次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了,正有一肚子怨氣無法發泄,但又不敢在他面前發作。

“靳辰,你一定要升那陸小姐嗎?”憑什麼要這樣做?

靳辰則不回答她,對她眯起了眼睛,“剛纔杜清然過來找你做什麼?”

“她要辭職。”假夏沁想了想,現在暫時不敢在他面前任性,“我只是勸她留下。”

“她要辭職?”這次他有些詫異,立即按下內線,“駁回杜清然的辭職書。”

“是,會轉達人事部門的。”alma回覆。

“那我先出去了。”假夏沁看了他一眼,聽話的轉身離去。幸虧把杜清然的入職履歷給及時轉去人事部了,否則現在真被靳辰給發現了!

——

杜清然遞了辭職書,然後消失了。

任何人都打不通她的電話,包括靳辰。

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也包括靳辰。

最後,靳辰讓車助理將私家車開去了杜清然的老家,找去了那片黃色菜花的湖邊。

杜清然果然坐在那裡,正望着湖面發呆。

靳辰高大的身影朝這邊安靜走了過來。

忽然,修長高大的靳辰一把抓起了她,“起來!”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沒有任何的活力,也莫名其妙的辭了職。

“不要管我!”杜清然一把甩開了他,用一雙迷茫的眼睛瞪着他,“我不要再跟你繼續下去!我討厭這種生活!”

“你再說一遍?”靳辰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清然則再次甩開他,往前跑,“我不要再過這種沒有自尊的生活!我討厭與你之間的這種關係!”

她大步往前跑,跑過大片的菜花,鑽進前面的林子裡,想甩開他!

但在跑了幾步之後,她已經被身後的男人狠狠扣住了手腕,一把拽過她,直接將她壓在了腳下的草地上!

“真的討厭嗎?”他冷冷盯着她,並用大手輕撫她柔順的長髮。

“我討厭!”她開始在他身下掙扎,並用粉拳大力捶打他,“放過我吧!我不喜歡這種生活!我們現在就分……”

但下一刻,男人帶着怒火的薄脣狠狠壓在了她的粉脣,以吻封緘!

杜清然再次在他身下掙扎,但被他扣住雙腕,仰着頭,迴應他的吻!

很久以後,杜清然的身子已經被他壓在樹林裡的樹身上,雙腿纏在他的腰間,被他深深的愛着。

杜清然淚眼朦朧,雙手抱緊他,不肯再讓他用那雙火熱而又幽暗的眸子盯着她……

吵完一架,日子回到從前。

杜清然被他抱回了小屋的牀上,傾聽着外面的風浪聲。

他則躺在她身側,用大手輕撫她那頭柔順飄逸的長髮,“以後不準再逃跑。”

杜清然抿緊脣,將身子縮回被子裡。

“明天過去我那邊報到。”他又道,嗓音磁性暗啞,“我知道你有研發方面的天賦,我不希望你離開我。”

杜清然還是不肯吭聲,被子裡的嬌軀越縮越深。

“好了。”他主動伸出長臂抱她,將她摟進自己懷裡,親了親額頭,再吻了吻她紅腫的粉脣,“只要不惹我生氣,我不會再讓你難受。”

清然這才臉蛋靠進他懷裡,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剛纔真的很痛。”

“不會讓你痛了。”他嗓音低啞性感,又憐愛的吻了吻她,大手輕撫她的玉背與曲線,非常的憐惜,也帶着另一波火熱的身體**。

最後,清然在綿軟的氣墊牀上躺了一個下午,這才得以起牀。

靳辰沒有離去,正站在窗邊看湖,修長筆挺的身影顯得非常的冷漠尊貴。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靳辰。”清然走至他身邊,不敢與他走得太近,“需要吃點什麼嗎?”

靳辰淡淡瞥她一眼,“不需要,過來我這邊。”

“嗯。”清然立即朝他走過去,靠進他懷裡,抱着他頎長的腰身,與他一起賞湖。

——

在小屋再次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清然與靳先生一起返回市區了。

她的辭職信早已經被銷燬,一點痕跡也沒有被留下。

她則被調回了總部的開發組,做一名小小的職員。

事實上如果沒有假夏沁的那些小動作,她早已經按照公司的正常程序,進入開發組了。

這次辭職,反而被調去總部那邊,不知道算幸還是不幸?

她其實是真的想辭職。

這天,假夏沁主動給她打來電話,“今天一起去我家坐坐吧。”

“今天沒有時間。”她其實已經不想去夏家了,因爲那裡太陌生。

“那你選個時間。”

“一定要見面嗎?”清然反問她。現在她們天天在公司見面,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當然,有重要的事。”

“夏課長,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在公司裡說。”現在她被調來總部,假夏沁則被降去了研發部門,不能來總部這邊,所以經常給她打電話。

假夏沁在那端一愣,緊接着笑道:“杜清然,你這是在用什麼口吻與你的上司說話?你以爲我無法將你開除,所以你有恃無恐?!”這是假夏沁第一次用這種惡劣的口吻與她說話,因爲假夏沁徹底的惱怒了!

清然蹙起眉,把電話輕輕給掛了。

總部的開發組不比研發部門,開發組更加精簡,人才濟濟。

“清然,恭喜你啊。”果然,有前輩在祝賀她升職來這邊,對她都沒有惡意,雖然她還只是一個小職員,“我們靳先生的辦公室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以後你得小心點,靳先生有些冷漠無情。”

“嗯。”清然乖乖應答。

“婇韻,聽說你有個哥哥也在呢?”女同事們的注意力立即又轉到了陸婇韻身上。

雖然陸婇韻現在是理事長,但她從不擺架子,同事們也不把她當成上司,都是朋友。

陸婇韻一雙漂亮的咖色眼睛立即朝她掃射過來,“前輩這是想打我哥的主意嗎?先在我這裡掛個號吧。”

“婇兒你可真吝嗇!”女前輩們歡快的笑一笑,繼續低頭工作,與陸婇韻的關係極好。

中午午飯時間,陸婇韻主動坐到杜清然的身邊,給她寫了個英文名字過來,並笑着,“這是我的英文名claire,與我的中文名比較接近,你可以喊我這個名字。以後那夏沁你還是少招惹,有什麼事,你可以說給我聽。”

以她現在的職位,她可以給那夏沁多安排一些工作,讓那夏沁別再那麼囂張。

清然則淡淡笑了笑,沒出聲。陸婇韻這是在向她伸出友好的橄欖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