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發鬼 放火燒船

入雲龍公孫勝,赤發鬼劉唐,浪子燕青,三人一起下的梁山泊往濟州府而去,打聽到高俅老賊打造海鰍船之處,三人找了一處客棧落腳,商量了下,明日該怎麼行事。

第二天一早,浪子燕青扮作貨郎擔着兩個擔子來到了高俅老賊的造船司門口,來回吆喝着“芝麻糖,桃酥餅賣!”

那些造船的工匠連日趕製海鰍大船,早就累的苦不堪言了,聽到外面叫喚芝麻糖,桃酥餅賣,皆搶了出來,各自湊錢爭相買着來吃。

葉春慌忙跑了出來,拿起藤條,往那些工匠劈頭劈腦的打去,嘴裡還罵着“你們這些畜生,好不知曉好歹,太尉大人限期要趕造出海鰍大船,你們卻有閒情出來買糖果,桃酥餅吃耍!”

那些工匠紛紛囔着“葉總管,兄弟們每日累死累活的趕製這海鰍大船,嘴裡早就淡出個鳥來了,如今兄弟們各自湊點錢,買點芝麻糖,桃酥餅吃耍着,又幹你鳥事,你卻這般大罵弟兄們!”

葉春聽了這話,不禁大怒,大罵道“你們這些不知道好歹的豬狗,太尉大人限下了時日,要造好這海鰍大船,若是遲了個一天半日,你們與我多要在那斷頭臺上捱上一刀,我制止你們卻是爲你們好,你們這些畜生居然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們!”

葉春說着舉起藤條便要往那些工匠打去,燕小乙連忙勸住葉春“總管大人,小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貨郎,自是做點小本買賣,你若是不讓他們買小人的東西,豈不是斷了小人的活路了,還請總管大人高擡貴手,這些銀兩是孝敬總管大人你的!”

燕小乙說着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葉春手裡,葉春說道“貨郎,不是我不與你方便,只是太尉大人給我限下了時間,要完成海鰍大船,若是遲了個一天半日,我們多要掉腦袋的!”

燕小乙又掏出三十兩銀子遞到葉春手裡“總管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自從濟州府和梁山賊寇開戰一月有餘,小人便一月有餘不曾開張一天買賣,小人家裡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等着小人贍養,小人情願將這買賣所得的一半銀兩送與總管大人,還請總管大人給貨郎行個方便,再說了工匠們吃耍些糖果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那些工匠聽燕小乙這般說,皆跟着起鬨道“這個貨郎說的對,我們買些糖果吃耍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再說了人家還有八十歲的老孃要贍養,總管大人你又怎麼好意思斷了人家的活路!”

葉春得了四十兩銀子,又聽衆工匠這般說,便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們買了糖果,就儘快返回賣力趕製那海鰍大船!”

衆工匠聽了葉春這話,皆搶着去買燕小乙的芝麻糖,桃酥餅,不一會燕小乙的兩擔芝麻糖,桃酥餅就被工匠們一搶而空。

那些沒有買到的工匠,皆扯着燕小乙說道“你這貨郎,卻好不曉的道理,那些人買的東西給錢,難道我們買你的東西就不給錢嗎?”

燕小乙雙手一攤,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不是不賣給你們衆人,只是這兩擔貨物皆賣光了,家裡倒是自有存貨,要不我明日再來!”

那些工匠皆不忿的說道“貨郎,葉總管只是今天通融了一次,明天卻不一定肯通融,你現在你回家取來賣與我們!”

燕小乙說道“你們這些工匠人數衆多,貨郎我就算回家再擔兩擔來也不夠賣,而且這來回跑,也跑不了兩趟天就黑了!”

那些工匠說道“我們可不管這些,那人先買到的就是人,我們這些買不到的就不是人嗎?”

燕小乙無奈的說道“那好吧!誰叫你們這裡是貨郎的大主顧呢,貨郎這就回家去取!”

衆工匠皆說道“這還差不多,貨郎你趕快回家取來,直接到裡面賣與我們,我們便在裡面等着你!”

燕小乙說道“好,好,好,你們就在裡面等着我,貨郎我去去就來!”

燕小乙說着擔着兩個空擔便要離去,此時赤發鬼劉唐扮的苦力推着一輛空車剛好經過,燕小乙大喜連忙放下空擔子,攔住赤發鬼劉唐“車伕,哪裡去!”

赤發鬼劉唐說道“俺剛送完貨,現正準備返家,貨郎你爛下車伕我,到底有何事情!”

燕小乙說道“現有一樁買賣,不知道車伕你做不做!”

劉唐說道“什麼買賣!”

燕小乙指着那些工匠說道“實不相瞞,這些工匠要買貨郎的糖果,桃酥餅,由於他們人數衆多,貨郎我一次運不過了,車伕你只要跟我一起去運一車前來買賣,便可解決這個問題了,大不了事成之後,我多給你些銀子!”

劉唐說道“要我跟你一起去,卻也不難,不過你得先給我五兩銀子!”

燕小乙不忿的說道“車伕,你居然這般獅子大開口,一趟貨就跟貨郎我要五兩銀子!貨郎我就算將這些糖果全賣了也掙不了多少銀子!”

劉唐說道“貨郎你既不願意,那車伕可要回家了!”劉唐說着便要離去。

那些工匠皆你一言,我一句的“車伕你當真是獅子大開口,五兩也太多了!你看在我們衆人的面子上,能不能少點!”

劉唐說道“好了,好了,既然衆人皆勸,貨郎車伕我就讓你一兩銀子,四兩銀子少一個子多不行!你若願意就給銀子,不願意就算了!”

劉唐說着推着空車便要離去,燕小乙一把拉住劉唐“四兩就四兩,要不是趟大買賣,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你四兩銀子的!”

燕小乙說着取四兩碎銀子遞給你劉唐,劉唐將銀子揣好“貨郎你快頭前帶路,送完你這趟貨,我還要趕回家去!”

燕小乙對衆工匠說道“你們只管在裡面等着貨郎,貨郎和車伕,去去就來!”

燕小乙說着擔着兩個空擔和劉唐一起離去,兩人到客店尋到公孫勝說道“大事已成!”

公孫勝說道“我這就與你們同去,但見裡面火起,我便作法,也好接應你們出來!”

於是公孫勝,劉唐,燕青三人各藏暗器,燕青擔着兩擔糖果,劉唐推了一車的引火之物,上面撒些桃酥餅作些裝飾,一起往造船司而去。

三人到了造船司門口後,公孫勝躲在暗處,燕小乙擔着擔子,劉唐推着車往裡面而去,守衛攔住,燕小乙抓了一把芝麻糖遞到守衛手中,說道“貨郎是來送貨的,還請官爺行個方便!”

守衛說道“我們自是作不了主,需葉總管點頭讓你們進去,你們纔可以進去!”

燕小乙說道“那請軍爺進去通報一聲!”

不一會葉春到來,燕小乙對葉春說道“小人得了銀子自然不會少了葉總管的那一半!”

葉春聽了大喜,連忙讓守衛放燕小乙和劉唐進去,工匠們見燕小乙和劉唐到來,皆哄搶了過來。

劉唐突然說道“俺內急,要去放便一下!還請告知一下茅房所在!”

工匠說道“這廝卻是賴人屎尿多,茅房自在裡面左轉!”

劉唐推着車子便往茅房而去,燕小乙說道“你這廝去方便,幹嘛推着車子一起去!”

劉唐說道“俺是鄉下的老實人,卻是怕你這貨郎趁着俺去方便之時賣光貨物,不給俺工錢,還奪了俺的車而去,俺還是推着車去吧,你先買你擔子裡的,俺去去就回!”

燕小乙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車伕倒是這般不相信好人,那你這廝倒是快點,可別耽誤了貨郎我做買賣!”

“知道了!”劉唐說着推着車只管往裡面去。

工匠們皆在外面哄搶着燕小乙的糖果,桃酥餅,劉唐到了裡面之時,趁着沒人,取出引火之物,撒在各處,放起一把火來。

衆工匠見火起哪裡還敢買糖果吃,皆搶着去救火了,燕小乙連忙掏出藏好的暗器,搶到門口,砍翻了幾個守衛,劉唐放完火候,也掏出暗器搶了出來,兩人一起衝出了造船司。

公孫勝在暗處見造船司裡火起,連忙披髮仗劍,踏罡布鬥,口中唸唸有詞“疾!”頓時天昏地暗,走石飛砂,狂風大起,那些海鰍大船被火燒的“噼噼啪啪”作向,須臾整個造船司便硝煙滾滾。

整個濟州府見造船司火光沖天,頓時一片大亂,燕小乙,劉唐急忙尋着公孫勝,三人趁着慌亂出得城來,一起返回了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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