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紅日升起,沐浴在陽光下的恭親王府,已到處洋溢着歡聲笑語,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管家張毅陪同着禮部的官員,忙裡忙外的進出着,待時辰差不多時,匆匆趕去拙園,經通報後,進得主臥房的內室。
彼時,葉跡翎還在補眠,三更天回來後,爲了不引起府中下人的注意,便連沐浴也不曾,加上折騰了半夜,也實在睏乏,便直接脫了夜行衣睡去了。
“王爺,馬上就到迎親的時辰了!”張毅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葉跡翎煩悶的勉強睜開眼睛,嗓音慵懶低沉,“賓客都來了麼?皇上和太后呢,什麼時辰到?”
“回王爺,朝中大臣已陸續到了些,方纔宮中來人,通知的是皇上與太后娘娘巳時一刻出宮,半個時辰後就該到達王府了!”張毅低頭回道。
“嗯,備水吧,本王要沐浴。”
“是!”
葉跡翎沐浴,一向都是由池秋或池冰侍候的,下牀時,突然想起傅箏那隻小野貓虐待他肩膀的罪行,便果斷的遣退了所有下人。
褪了裡衣,側着身子在銅鏡上照了照,葉跡翎不禁蹙眉,深淺不一的抓痕、掐痕、擰痕密密麻麻,或青或紫或紅,最嚴重的是咬傷的那一塊,血結痂了,也隱約能看出似有肉翻起,整個慘不忍睹!
“該死的,性子這麼烈,早知就不給解穴了!”葉跡翎陰沉着俊臉,低咒一聲,跨進了浴桶。
半個時辰後,在太后和皇上、皇后的鸞駕到達恭親王府之時,葉跡翎全部收拾停當,一身華美的大紅色喜服在他身上盡展風采,如玉的臉龐在春日的金色陽光下,熠熠生輝,當真是俊美的如仙人一般!
迎至大廳,葉跡翎上前一拜,“恭請皇上聖安!恭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平身!”
“謝皇上!”
葉跡翎起身,由張毅攙扶着站到一側,左腿仍略有些不連貫,見狀,葉跡舜立刻關切的詢問道:“皇弟,能正常走路嗎?迎親可有困難?”
“回皇上,只是不好看些,無妨!”葉跡翎微微一笑,拱手道。
太后自座上走下來,看着葉跡翎,目露擔憂,“真的能行嗎?只迎親倒罷了,路上都是騎馬而行的,但是晚上洞房花燭,會不會委屈了大周公主?”
“太后……”這話問的,令葉跡翎俊臉微紅,神情略帶尷尬的輕咳兩聲,低聲道:“多謝太后關懷,兒臣會盡量不委屈公主的,若腿傷實在無法,也只能等些時日再補上洞房了!”
“太后,您昨日又染風寒,還堅持要來恭親王府,那就得保重鳳體啊!”
自皇帝葉跡舜的身邊,站起一個端麗秀美的女子,身穿明黃色織着鳳凰的宮錦服,髮髻高挽,斜插碧玉瓚鳳釵,一身的貴氣令人不敢逼視,嗓音柔軟,帶着幾分甜美,說話間盈盈碎步,走至太后身邊,將太后輕輕一挽,眉眼帶笑的瞧一眼葉跡翎,然後偏頭看向太后,戲謔的輕笑,“洞房花燭什麼的,恭親王自有分寸,臣妾還是扶您坐回去吧!”
這女子,便是當今的皇后娘娘,閨名白姝玉,是皇上曾在潛邸時的東宮太子妃,先帝駕崩後,太子登基爲帝,她便榮升爲六宮之首,膝下育有一女。
太后笑容可掬,“好,哀家回座,等着恭親王將新娘子迎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