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纖兒低垂着頭,眸中快速閃過什麼,再次擡起頭又是一副溫柔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切!什麼東西?
唐曼一時之間氣憤的跟什麼似的,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陣厭惡,對自己不關心他無話可說,也沒有權利說什麼,可是孩子畢竟是沒有錯的,虎毒不食子,這個男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漠不關心,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很過分了,最最重要的是錢的問題還沒說呢竟然敢溜!
氣死她了!
“夫人,咱們還搬不搬了?”小春看着正在盛怒之中的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也不能怪夫人生氣,確實是姑爺做得過分了,但是。
小春欲言又止。
“搬。”唐曼憤憤然,“爲什麼不搬?不但要搬,把能收拾的全都收拾走,一針一線都別留。”
唐曼瞬間回頭打量着周圍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對龍御東的火氣瞬間又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哎——”小春原本想說那邊什麼都有,想了想沒有說出口,轉過身去收拾東西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幾乎都是孩子的東西,小少爺的洗衣服和尿布,肚兜之類的,小春仔細的把東西歸類的裝進一個小包袱,重新給唐曼找了一件厚厚的衣衫,用頭巾將唐曼的頭矇住只露出一雙眼睛,聽老人講月子中的女人不能見風,即使現在天氣很暖和那也不行,兩主僕一前一後的走着,小春抱着小金錢在前面,唐曼在後面跟着。
一路上唐曼真真切切的見識到了北方第一首富的富裕程度,簡直是令人乍舌的程度了啊,亭臺樓閣,瀟湘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間,假山怪石,花壇百花,滕蔓翠竹隨風搖動;人工湖畔,盛開着大片大片的野百合,金色的花朵如黃金一般璀璨奪目,流光溢彩,閃耀着唐曼貪財的鳳眼,天生對金色事物癡迷的唐曼幾乎邁不動步,要是黃金的話她一定劃拉到自己的屋裡,幾乎轉步間,一幢幢灰瓦白牆大氣的建築映入眼簾,牆上的浮雕栩栩如生,唐曼有些傻眼卻聽小春有些興奮的開口,“夫人,已經到了。”
這。
這就是她的住處?唐曼驚詫之餘忽然之間想起了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情景,如此大氣的手筆不知道與故宮比起來如何?前世的她還沒有機會進京呢就穿了,不過現在想想,故宮也不過如此了,心中更是感嘆,北方第一首富的實力果然不俗啊!再想想這些以後都是她兒子的,哈哈,實在是太美啦!
走進屋中,房間果然不俗啊!唐曼瞪大眼
睛。
四周的牆壁全是用白色石磚雕砌而成的,黃金雕成的花卉在白石之間若隱若現,大紅色精緻的流蘇隨着風微微晃動,淡淡的馨香在房間瀰漫,鏤空的雕花窗中射入絲絲金色的光線,房間的左邊是一張柔軟的大牀,牀頭上的雕花細緻到每一朵的牡丹花,錦被上的鴛鴦交頸,古黃的銅鏡鑲嵌在木質的梳妝檯上,臺上的盒子和胭脂水粉井然有序的擺在上面,唐曼驚詫過後瞬間竄到最近的一面牆前,拿出隨身帶着的小刀,對着金色的花卉下手。
“夫人。”小春剛剛安置好金錢,轉身看到唐曼,不由得瞠大雙眸,啞然道,“夫人,你在做什麼?”
“真的黃金、”唐曼咧開嘴,抽動着鼻子,看着手中用小刀劃下來的金粉,滿意的點點頭。
“果真是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你咋沒死到後院呢?”一道大紅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唐曼的身邊,鄙夷的開口。
尖酸刻薄的話語登時如針一般狠狠地刺進唐曼的心頭,唐曼蹭的轉身,一道妖豔之極的紅映入眼簾。
眼前的男子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深邃分明,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向上揚起,微長的睫毛之下眸中盡是鄙夷,嘴角微微勾起,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邪氣的弧度,一身大紅的衣衫張狂的穿在身上,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就是給人一種陰冷的氣息,令人從心底發寒。
極致的妖豔、極致的陰冷相溶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唐曼心中的警鈴登時大響,小心翼翼的收起心中憤憤難平的怒火,晶亮的鳳眸如常,“請問你是?”
“二堡主?”小春臉色驀地變得煞白,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眸,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她和夫人怎麼就這麼倒黴,竟然碰到人見人怕的煞星,小春瞬間躲到角落裡,瑟瑟發抖,這位冷二當家的龍御西據說是武功蓋世,一身無以匹敵的醫術和毒術,江湖人稱不死閻王,在他這裡沒有閻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直說,只有救與不救之分,陰冷刁鑽,明明是男子可是偏偏喜歡女子喜愛的大紅衣衫,這些也都是從下人們口中聽說的,可是今日。
小春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迎視龍御西的眸光。
“你下去吧!”唐曼一開口,小春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逃似的躲了出去。
“裝什麼呢?難道這又是你欲擒故縱的招數?想死直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免費解脫。”龍御西鄙視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看他?龍御西瞬間產生了興趣。
她忍!
唐曼瞬間怒目相視,看着眼前男子欠扁的嘴臉,若是能打過她一定上前狠狠地抽他,不過一對比形勢,唐曼瞬間決定要在心裡狠狠地抽他,唐曼壓着怒火,“你究竟是誰?”
“你沒聽過我?”龍御西蹭的湊到唐曼面前一釐米處,大有你不記得我我就咬死你的架勢,這女人裝什麼傻?以她低賤的身份能見到他一面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現在竟然給他裝失憶。
“沒有!”唐曼一扭頭,這個龍家都是怪人,“我憑什麼認識你?”
“就憑我是龍御西,你的小叔。”龍御西一手抓着唐曼的手,痞子一樣的笑着,“大哥多久沒有滿足你啦?嘖嘖,瞧這陰火升的啊!怪不得脾氣大,不過要了你這種貨色還真的得做好吐三天的準備啊!我可憐的大哥啊!”
啪。
一聲脆響在靜寂的屋中響起,龍御西歪着臉,古銅色的臉上面清楚地印着一個手掌印,微微泛紅,龍御西一瞬間的陰冷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唐曼,“你這個女人竟敢打我?”
從來沒有人敢打他,敢說他不是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已經長得很高了,這個女人竟敢打他。
“就是打你了怎麼樣?”唐曼有點後悔了自己的衝動,可是現在已經不容她低頭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唐曼猥瑣的小眼光在龍御西身上逡巡,最後定格在下身部位,“你醫術這麼好有沒有給自己治療過只相當於正常男人三分之一的東西?金針菇似的還好意思說我?”
話一說完唐曼轉身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一出屋子腿已經不可抑制的在發抖了,不過心底還是無比的出氣,果然他一走出門,房間內傳出陣陣憤怒砸東西的聲音,唐曼偷笑,果然,古往今來沒有男人能容忍女人笑話自己的老二,唐曼躲在了暗處聽着砸東西的巨響不停地從自己的房中傳來,到最後,嘴角已經抽動的僵硬了,這個男人幹嘛砸她的財產,憑什麼?
三分之一?
龍御西惡狠狠地一拳砸在牙牀上,登時一個大洞出現在龍御西的面前,那個女人竟敢諷刺他的弟弟?還說什麼三綁一,心中的怒火蹭蹭的上升,等她再露面的,非把她抓起來喂老虎不可!
砸完了屋裡一切可砸的東西,龍御西一陣風似的飄出了院子,片刻後鬼魅般的踹開了龍御東的書房門,大喊大叫,“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女人?你瞅瞅你什麼眼光啊看上那等貨色?被噁心的性無能以後別找我!”
站在龍御東後面的李纖兒頓時面色發白,瑟瑟發抖的不敢看向龍御西,這個煞星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