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幾個男人,她喝着一杯伏特加,美眸裡的疑慮越來越重。
林芙蓉的家境她知道,不說是豪門世家,但也算是有錢人。他們的獨女死了,林家不可能不向警方施壓。
可這麼多天過去,警方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兇器什麼的,更是連影子都沒有。
唯一的線索,是找到了兇手的DNA。
可這線索似乎也沒什麼用,兇手到現在都沒揪出來……
她想着,在吧檯上撐着額頭,酒水很烈,她揉了揉腦袋,仰頭一口悶了。
“帥哥,再來一杯,伏特加加冰塊……”她的聲音混上了幾分醉意。
吧檯裡的調酒師看了她一眼,又給她拿了一杯。
不遠處有幾個男人進來,猥·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只有一個人,不禁暗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
“老大,那個妞兒好正!”
“身材好辣!”
“她一個人呢,嘿嘿,晚上有口福了!”
幾個人說着,往白洛曦身邊聚攏,笑嘻嘻說道:“這位小姐,你的酒錢,哥哥們請了!陪哥哥們喝幾杯啊?”
因爲微醉,白洛曦眼圈發紅,雙頰都是薰紅,凌厲的目光掃向他們,冷笑道:“滾!”
“喲,還是個辣妞兒!”那幾個人笑聲更重,幾隻鹹豬手毫不客氣地探向白洛曦的臀部。
白洛曦冷笑了聲,她是太久不發威,這些人都當她是病貓嗎?
她冷笑着轉過來,端起手中的高腳杯,慢吞吞地,一點點倒到爲首的男人頭上。
透明的液體順着男人的頭髮流下來,其他幾人都看得有些呆滯,不敢相信,一個弱女子,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那男人大怒,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管你是誰。”白洛曦一臉淡漠,“小哥,再拿一杯。”
調酒師望了這些男人幾眼,事不關己地重新給了白洛曦一杯酒。
白洛曦淡然地品着,那個男人見她居然這樣淡定,不由怒火中燒,一把拽起她的衣領:“你怎麼敢如此?!“
“我爲什麼不敢?”白洛曦盯着他,冷笑了一聲,淡定地喝了一口,微微一笑,直接將嘴裡的酒水噴了他滿臉。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男人怒極,猛地鬆了手,揚起巴掌便要往她臉上招呼。
白洛曦正要躲閃,一擡頭,卻看見一隻手握住了那個那人的手腕。
“白沉香?”
白沉香冷冷盯着那男人,“什麼時候,我白家的地盤,也容得瘋狗撒野?”
酒吧的搖滾樂不知何時關了,衆人看向這裡,白沉香鬆手,那個男人驚懼地望向四周,不知何時,四周多了不少黑衣保鏢,正冷冷注視着他們。
他望向白沉香,白沉香伸手抓住白洛曦的手,“你沒事吧?”
白洛曦懶懶翻了個白眼,“我能有什麼事。”
“少爺,這些人怎麼處理?”有手下問。
“他們傷到你哪兒了?”白沉香輕聲問。
“我沒事。”白洛曦低頭擺弄着吧檯上的酒杯,聲音帶着漫不經心,“你若想幫我出氣,就讓他們爬着出這間酒吧好了。”
“聽見了嗎?”白沉香冷眼掃向那幾個男人。
幾個男人還回過神,這才品味出來,這座市裡數一數二的天使酒吧,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產業。
能在這裡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又被稱爲“少爺”的,除了白家那一位還能有誰?
至於這個女孩,他們揉了揉眼睛仔細盯着白洛曦瞅了瞅,好像,好像是電視上的電影明星來着……貌似,身價還不凡的那種……
白沉香周身已然帶上了一股戾氣:“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有保鏢直接掏出槍,對着上空就放了一槍。
幕家的財富,白家的軍火,乃是聞名於A國的存在。
幾個男人打了個哆嗦,在白沉香凌厲的眼神下,忙不迭趴下去,一邊求饒一邊往外爬。
白洛曦望着他們的慫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比以前,霸道很多。”
白沉香微微擡手,示意周圍的保鏢都退下。
搖滾樂重新響了起來,來往的男女逐漸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扭動着身體在舞池之中瀟灑。
“你的人呢?”白沉香打了個響指,調酒師給他送來一杯他常點的威士忌。
“帶着他們喝酒?”白洛曦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被人監視着感覺可不好。”
“這話,真像是你的風格。”白沉香品了一口酒,見白洛曦也在喝,不由伸手奪過她面前的酒杯,“一個女孩子單獨在外面,喝什麼酒?”
“借酒澆愁唄……”白洛曦說着,
“愁什麼?”
白洛曦端起他面前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眼睛裡的醉意又重了幾分:“你懂什麼……像你這樣的人……”
說着,小手不覺蹭上他的肩頭,眼睛裡透着微醺的光:“像你這樣的公子,當然不懂……”
白沉香盯着她看了半晌,覺得她不像是因爲那起謀殺案而煩惱。
他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來她有什麼可憂愁的。
正在這時,白洛曦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身上,小手環住他的腰,姿勢頗有些撩人,臉埋進了他的懷裡,微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白沉香啊……你這個傻瓜……”
酒吧裡的調酒師憋住笑,只低頭裝作沒聽到,繼續調酒。
她像八爪魚一樣抱緊了白沉香,白沉香無法,只得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天使酒吧頂層,侍者拿房卡打開房間,白沉香抱着白洛曦徑直進去。
他將白洛曦扔到大牀上,盯着醉得四仰八叉的女人,忍不住扯了扯領帶,心情十分不悅。
侍者在外面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噪音。
一片靜悄悄中,白洛曦嘟囔了一句什麼,翻了個身子,改爲臉朝下趴在被子上:“白落落……你個混蛋……遲早把你和老太婆……趕出去……”
白沉香在牀邊坐下,聽着她酒醉後的話,神色一凜。
白落落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口中的老太婆,難道是她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