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掃了一眼靳商鈺三人,獨跪正中位置的那位至尊王者,也是緩緩的說道:“父皇!我知道您的心思!也知道母后的想法!可皇兒實在是怕了,也倦了!您要是天上有靈,也會看到,皇兒雖貴爲天下共主,可又能怎樣呢!不說暗處的你爭我奪,就算是太傅和那些大臣,也不是皇兒能夠收服的!”
“媽的,原來真的不是個傻子啊!這下可有的玩了!”一經聽見司馬衷的靈前告白,靳商鈺的心裡就像是新燒的水一般,早就開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新皇帝又開口說道:“算啦,父皇,就這樣過去吧!就隨他們去吧!您也別怪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就算是最爲簡單的吃飯睡覺,都有人瞄着!難啊!當帝王更難啊!誰能爲我分憂啊!誰能啊!”
“那個,那個,如果萬歲爺不嫌棄的話,我靳商鈺願意爲您分擔一切!”
“誰?是誰!你,你叫靳商鈺!”
“我,當然是我了!只不過我只是個普通的宮廷雜役,不對,現在連雜役都不是了!萬歲爺您也看到了,我只是個活死人!”
“唉!其實你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呢!可笑我九五至尊都要揹着別人,在這裡自講自聽!又何況是你一個普通的守靈之人呢!”
“萬歲爺!其實,我爲你分憂,也是想自我解脫一下!總不能一輩子真的困死在這裡吧!”
“哦,小小年紀,還有這樣的想法!難得啊!難得!不過,我又能幫到你什麼呢!剛纔的話,你也是聽到了!我這個皇帝,也就叫做皇帝而已!”
“萬歲爺這句話,小人就不敢苟同了!您現在雖然沒有收服重臣,掌控河山,那是因爲您還沒有立穩腳跟!”
“哈哈哈,自從我登基以來,還沒有人敢直接頂撞於我呢!好好好,就衝你這個膽色,就做我的專用雜役吧!也許是靳商鈺的言行打動了司馬衷,也許是他根本也想找一個貼心之人。
“小人謝過萬歲爺!以後,小子可就是您的人了!放心,我會全力爲您分憂的!”
“你叫靳商鈺是吧!真是個另類啊!聽你說話,就是不一樣!好啦!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朝了!你就隨我一起迴轉吧!”
撲通、撲通,就在那司馬衷的話音未落之際,跪在旁邊的劉箱與範餘早就結結實實的連續向前跪爬,嘴裡不停的喊着“求萬歲爺也帶上我們吧”的話語。
“媽的,老子可管不了那麼多了,真要是錯過了這一回,恐怕真的一輩子困死在這裡了!司馬衷,既然你需要人,老子就給你當一回參謀!”看到劉箱與範餘也是向皇帝求情,靳商鈺可沒有傻到幫忙求情,而是一個人靜靜的思索着。
“唉!我知你們倆也不易!但這裡還需守靈之人!靳商鈺,我們走吧!”
“是!只不過,我還有幾句話要與兩位哥哥說!請萬歲爺先行一步!”
“有意思!你是第一個讓寡人等人的人!”微微一笑的同時,那司馬衷也是轉身而去,只留下靳商鈺三人愣愣的跪伏在那裡。
“兩位哥哥,不是兄弟我不講情面!你們也看到了,咱們的皇帝可不是什麼智障!他要我的同時,也是在考驗我!如果我爲你們求情,他會認爲我貪得無厭!所以……”
“商鈺啊!其實,我們在宮中混跡了這麼多年,又怎麼能夠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所在呢!你走吧!只是不能夠再聽你講那些離奇的故事了!”
“兩位哥哥!你們放心!只要兄弟我混出點名堂來,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看到劉箱與範餘已然淚眼婆娑,靳商鈺哪還敢再多呆,扔下一句話,便大步而去,留下兩位中年男子,無助的,呆立着。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你越是強求,越不會得到。而靳商鈺則是一個另類,畢竟他是一個現代人,讓他這樣的屈辱着,甚至等同於死亡的活下去,可能就算是死,他也不會答應的。
“你出來啦!你們幾個聽好了!剛纔,寡人與父皇交談之際,忽然一陣清風吹過!心中有所悟!特將此人帶回宮中,就給寡人當做一個普通的雜役吧!”
“是!我等遵命!”
“小人叫靳商鈺,以前就是宮中的一個雜役!承蒙萬歲爺不棄,今後必當效犬馬之勞!”
“好啦!你們給他換件衣服吧!以後都是自己人!”
“遵旨!”看到不善言談的皇帝,今天竟然爲了一個守靈人破壞了規矩,一名宮人明顯的有些不適應。
“快,萬歲爺的話,你們沒聽到嗎!趕緊取一套上好的宮裝,給這位靳公子!”
“媽的,真是世事難料啊!剛剛之前,老子還只是個守靈之人,任人宰割!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靳公子了!”一邊換衣服,靳商鈺一邊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而站在他旁邊的宮人卻是滿面堆笑的說道:“靳大人!不是,應該是靳兄弟,以後咱們都是伺候萬歲爺的,好兄弟!”
說心裡話,看到這樣的嘴臉,靳商鈺還真有點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人家說的也對,別說是一起伺候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現代社會中普通的同事,也應該有個體面一點的辦公室文化吧!
就這樣,因爲靳某人的大膽自薦,他還真就走出了峻陽陵,而且還當上了一個別人眼裡的紅角色。
通過一路上的交談,靳商鈺知道,自己這個主人,雖然在峻陽陵裡說的很真很實,但在現實生活中還是那個呆呆傻傻的人物。
“那個,我說商鈺兄弟啊!咱們這個主子啊!好伺候!只要是滿足他的原望,就萬事大吉了!另外,您知不知道太傅大人啊!”
“呵呵,讓哥哥見笑了!兄弟我還真就不知道這些事兒,以後還要多多向哥哥學習!”
“學習,倒是稱不上,只是有些事兒,我會找時間告訴你的!”看到靳商鈺表現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那名帶隊的宮人也是笑嘻嘻的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