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已過,春柳萌動,每一刻,每一秒,都讓人能夠感受到春的氣息。
不過,這樣的氣息仍舊是阻擋不住紛亂之意的奔涌。
“大哥,據報,那賈謐竟然硬性的隔離老百姓!如今整個帝都城已然到了紛亂之境!不少人都被他們抓了起來!”
“是嗎!其實這樣的問題,老子早就想到了!不過沒有想到發生的這麼快!也罷,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得快一些行動!”
“行動!您不是說要尋找一個機會嗎!恐怕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機會!如果現在走,估計正合那賈謐之意!”
“放心,本公子不會讓那賈謐好過的!記住了,要加強防禦,做出一種強勢,讓他賈謐以爲咱們會久居於此!”
“放心吧!大哥放心!這一點,我與追風已經在做!”
“好!那,那就先這樣吧!能否早些撤離,就看那個大人物的意思了!”說話間,賈某人也是露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老大,那凌雲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爾後抱拳離去。
送走了凌雲,中軍帳內也是剩下了靳商鈺一人。當然了,沒過多時,內帳中也是走出了文碩老爺子。
“怎麼,決定走一趟了!還是說,你靳大公子準備讓他自己過來!”
“算啦,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大人物,本公子還是自己去看看吧!如果他願意,咱們也能夠得到一些好處!總比把這些好處讓給賈謐要來得好!”
“那,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就在今天!當然了,最好是傍晚十分到最好!那樣可以儘量的規避一些東西!”說話間,靳商鈺的嘴角邊也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到這樣的靳商鈺,那文碩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是在想着什麼。
“你個丫丫的,不會是這個老爺子也想到了什麼!唉!老子之所以向北方撤,真正的原因,恐怕現在還不能夠讓他們知曉!”感受到文碩老爺子的情緒變化後,靳某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當午時過後,春天的氣息越發的明顯之際,靳商鈺也是一個人收拾停當,緩緩的上路了。
這一回,因爲不着急,所以靳某人的戰馬也是沒有被髮動起來,就像是觀光旅遊一般。
“賈謐!你不是想要這座大城嗎!那,那老子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人家石崇同意不同意,老子可就不管了!”一邊喃喃自語着,靳商鈺的戰馬一邊向着金谷園的方向行去。
當落日黃昏之際,一片熟悉的場景也是出現在靳某人的眼中。
“到了,又到了這個地方!真是有些親切之感啊!石崇啊石崇,看來你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也對,馬上就要開春了,正是這座園子的黃金時間段!”剛剛來到大名鼎鼎的金谷園,靳商鈺便在心中想起了過往之事。
甚至在這一刻,靳菲兒甜美的笑容也是擠滿了靳某人的腦海。
“罷了,想那些做什麼!老子來這裡也不是玩耍的!還是辦正事兒要緊!”心中拿定主意後,靳商鈺也是將自己的戰馬隱於一片樹林間,爾後便發動了自己的身法。
一時間,在花草相間的金谷園中,一道暗影也是如同絲線般的前行着。
當然了,因爲路比較熟的原故,再加上靳某人強大的感知力,沒過多時,一片連綿不斷的樓閣也是出現在靳商鈺的眼前。
“石崇,你個傢伙,竟然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也罷,就讓本公子過來陪陪你吧!”通過強大的感知力,靳商鈺也是發現了富可敵國的石大官人。
然而,此時的石崇已然沒有了之前的英姿颯爽,有的只是一臉的愁容。
“賈謐,你,你不得好死!想我石崇,爲了你,把全部的家當都壓上去了,可你卻在老子的背後下刀子!說是靳商鈺乾的,你真以爲本尊是傻子嗎!最後竟然還把老子的護身符南嶺七殺逼走!真是氣死人也!”
“那個,我說老哥,好像生着氣,喝着酒不好吧!要不,兄弟我陪你喝幾杯!”
“誰!你到底是誰!本尊知道了,一定是火雲!你是看南嶺七兄弟不在,現在過來剌殺於我,是也不是!不過你放心,本尊就算沒有南嶺七殺,一樣會拿下爾等小賊!”
“老哥,怎麼連兄弟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真是讓人傷心啊!”
“靳,靳商鈺!你,你怎麼來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石崇的近前時,那個曾經目空一切的大官人也是心中大驚。
畢竟他的金谷園也是高手齊聚,層層設卡!現在他的眼前竟然突然間出現一個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老哥,別後退,怕什麼!老弟又不是那火雲!再者說了,兄弟我來都來了,爲何不請老弟坐下啊!”
“靳商鈺!你想怎麼樣!我早就聽說你是個人物!現在潛到金谷園,想要做什麼!難道是來看本尊的笑話不成!”
“老哥說笑了!看笑話也不會來這裡啊!畢竟這裡可是男人的天堂,說到笑話還真是少了一點!”某一刻,就在靳商鈺不請自坐的同時,那石崇也是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彷彿一顆心剛剛收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就這樣,因爲熟悉了靳商鈺語氣,所以石崇也從之前的緊張氣氛中緩了過來。
“靳商鈺,咱們是熟悉,但咱們是沒有共同語言的!畢竟之前,你多次到本尊這裡騙錢騙色,老子怎麼會再上你的當!”
“老哥怎麼能夠這樣說呢!什麼叫騙錢騙色啊!不就是從你這裡拿點小錢嗎!至於色,一個菲兒姑娘就讓你記恨到現在啊!”
“別裝做不懂!想我石崇,富達一方,早已經看破了朝中之事!可,可你靳商鈺卻偏偏要把綠珠姑娘搶走!你說,這不是騙色,是什麼!”
“哦,原來老哥說的是這個事兒啊!多想了,或者說是想多了!想那綠珠姑娘就算本公子不來,你以爲就可以逃過賈南風的手掌!你應該知道,她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面對這樣的靳商鈺,那石崇也是有些理虧,畢竟當日的事情雖然與靳商鈺有關,但說到底,綠珠姑娘還是被曾經的賈南風帶入皇宮。現在把責任全部推到靳商鈺的身上,客觀上說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