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地,一座座營帳連綿在一起,彷彿一幅美妙的畫卷,但即便是這裡的景色再美,現在也沒有人能夠靜下心來欣賞。
“雨老,老夫說幾句可以吧!”
“貝老將軍有話請講!”
“你們剛纔的分析,老夫也聽了,感覺說的都是實話!可,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咱們不動大軍,就會損失自己的地盤兒,而動了大軍,又怕宇文氏來偷襲!既然是兩難之境,那爲何不向段部求助,或者與他們有一個協議也好啊!”
“哦,貝老將軍的意思是與段部合作!這種想法,其實老夫之前也有想過,可畢竟他們早些年與咱們還是存在着敵意的!就算現在有商鈺從中斡旋,最多他們不在咱們背後下手便是好事兒了!”
“雨老的話看似合情合理,但卻忘記了一個關鍵性的因素,那就是段雲煙!”說到“段雲煙”三個字,那貝姓老者也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然了,雨老與慕容飛宇在聽到“段雲煙”三個字的時候也是相視看了一眼,特別是雨老爺子,更是做出了一個很是搞笑的表情。
“貝老將軍,你的意思,老頭子我明白!一來這段姑娘是商鈺的女人,而那段匹磾還是那小子的結拜兄弟!說句不好聽的話,爲了自己的妹子,他段王爺也是要出手相助的!”
“雨老說的是!老夫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咱們不能夠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段部!”
“是啊!一會兒,語嫣那丫頭回來再說說看吧!”喃喃自語的同時,那雨老爺子也是緩緩的站起了身形。
而此時的慕容飛宇與貝姓老者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彷彿也是在等慕容語嫣的歸來。
就這樣,因爲衆人都在等一個關鍵性人物,所以這次談話也是沒有什麼結果。
當然了,通過交流,他們也是對於段部鮮卑有了新的認識。
“看來,應該先聯繫一下段王爺!”
“飛宇,你能夠這樣想,很好!當然了,如果那丫頭回來了,有什麼新的舉動,你打算怎樣應對!”
“貝老!你是知道的,雖然我的目標很遠大,但現在族內正是同仇敵愾之時!你懂我的意思!”
“好!既然公子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老夫就放心了!其實,有句話,老夫早就想說了!只是怕傷了你的心!”
“老人家言重了!對於您,我只有尊敬與敬重!怎麼還會怪罪呢!到是貝老您這些時日裡好像變得不願意說話了!”某一刻,就在那慕容飛宇與貝姓老者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時,他們的對話也是顯得格外有意義。
wWW ▲Tтká n ▲C〇 “那個,其實不是老夫變了,而是現在的大世變了!你想啊!以前咱們只顧着自己內部的爭鬥,根本沒有考慮外部的壓力!”
“是啊!現在不僅僅是鮮卑人自己的鬥爭,而且還有羯人、氐人,當然了還有很多的變數等着咱們!有些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累!”
“公子既然知道這些,也能夠想到一個人!”
“你說的是靳商鈺吧!他是一個迷,也許咱們永遠也無法摸透他,幸好此人對咱們不錯!否則還真是一個大事情!”說到靳商鈺,那慕容飛宇的神色也是稍稍的變了一下。
當然了,這些變化也是沒有逃過貝姓老者的眼睛。
“飛宇,對於靳商鈺這個人,老夫比你瞭解他!因爲老夫有一個特性,那就是識人!你應該知道的!所以說,咱們應該慶幸認識了靳商鈺!”
“老人家,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這裡,雖然我是名義上的王,但實際上大家的心思還是在靳商鈺的身上!這一點,你們不提醒,我慕容飛宇也是知曉的!”這一回,說到權力的事兒,那慕容飛宇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沒有釋懷。
就這樣,隨着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已然到了下午十分。
某一刻,就在慕容飛宇與那貝姓老者還在研究着一些事情時,一名軍士也是小跑兒的進來通報。
“報……大人,那個,大小姐回來了!”
“哦,還真的趕了回來,好好好,本公子知道了!貝老,走,咱們一起去看看!”說話間,那慕容飛宇也是與貝姓老者一起向曾經的王宮行去。
說來,雖然慕容鮮卑部的老王爺去逝了,但這裡的宮殿還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不過,最大的變化就是沒有太多的人在這裡居住。
一方面,慕容飛宇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所以也沒敢入住,而那慕容語嫣,雖然是這裡的主人,可畢竟平時都在神秘的地方修煉自己的身心,根本不會在這裡長住。所以這裡臨時的主人只有雨老一人而已。
一路上無話,約莫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慕容飛宇與那貝姓老者也是來到了王宮大殿的深處。
在那裡,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一道身影立於前方。
“你來了!”
“你回來了!”
“走吧,進去說吧!貝老將軍也一併來吧!”
“謝謝大小姐!”
“老將軍言重了,叫我語嫣就好!”說話間,一道曼妙的身影也是引導着二人緩緩的進入到了個不算太大的客廳中。
在那裡,早有準備好的各色茶點。
“語嫣,你這幾個月又到哪裡去了!爲何這麼久也沒有一個消息!”
“行啦,飛宇,這丫頭不是回來了嗎!就不要見面就吵了!畢竟你們也是堂兄妹,總是這樣也不好!都說說正事兒吧!”
“那個,好吧!既然雨老都這樣說了,我就先說兩句!如今咱們對面的敵人,應該是羯人的主力軍團,但也不排除他們派來了大量的高手滲透進來!”
“慕容飛宇,你,你可是這裡的王!雖然你一直心裡不痛快,可這畢竟是事實!現在他們打掉咱們十幾個據點了,你纔有所反應是不是有遲了!”
“語嫣,你常年在外不知道這裡的局勢!就算咱們一開始就調集重兵迎戰,也保不齊那宇文部會來偷襲!”
“可,可現在人家已然打到咱們的眼皮底下了!雨老,爲何不與段部聯手!”
“這,這個,我們當時也想了!只是怕……”說着,說着,那雨老爺子也是有些說不下去。
畢竟從兩家的關係上來看,之前就是死敵,後來在靳商鈺的調解下才有所緩解,但也是沒有多少往來,不過到是沒有發生相互攻擊的事件。當然了,雙方之所以這樣的和平相處,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靳商鈺的從中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