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靳某人還是合着衣,但一縷縷的睏意襲來,最終他還是沒有抵擋住。
某一刻,當段雲煙輕輕的爲靳商鈺擦拭着臉頰的時候,某人早就熟熟的睡去。
“鈺哥,你,你這又是何苦呢!喝這麼多!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叫雲煙怎麼辦!”輕輕的凝望着自己心愛的男人,雖然身在自己的家鄉,但段雲煙的心裡還是比較凌亂。
畢竟,別人不知道靳商鈺的此行目的,她還是心中通明的。
“哥,你,你真的就不能幫幫鈺哥嗎!其實幫他也是在幫段部,爲何就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說話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段雲煙也是輕伏在靳某人的胸前,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話,當翌日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的時候,北方之城也是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當然了,因爲昨夜的酒醉,靳某人還是慵懶的睡在那張大牀之上。
“啊……真是少有的不舒服啊!看來這酒喝多了,誰都受不了!”某一刻,當一絲火紅之色在大牀上滑過的時候,靳某人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鈺哥,你醒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否則,我和玉媃姐會聯合起來對付你的!”
“美女,不對,難不成美女昨晚還幫哥哥寬衣了!”
“小聲點兒,她們可就在樓下!再說了,那些個衣物都是濃濃的酒氣,不換下來,怎麼辦!”
“對對對,還是美女說的是!這,這是不是要起牀的節奏啊!”
“亂說什麼!現在誰都起來了,就差你了!剛剛我哥也是派人過來了!”說話間,段雲煙也是拿來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不過,當靳商鈺將其穿戴整齊的時候,也是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套衣服竟然是鮮卑服裝。
“孃的,這說來說去,老子也穿了一回胡服!肥是肥大了一些,不過到是挺舒服的!”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開始了自己的梳洗打扮。
約莫也就一刻鐘的時間,段雲煙也是與靳某人便手挽手下了樓梯。
“見過小姐,見過公子爺!”
“沒,沒事兒,你們去忙吧!”
“是!”隨着幾聲柔和的應答之音,靳商鈺與段雲煙也算是離開了他們臨時的家。
一路上,看見向自己行禮的鮮卑軍士,靳某人也是不住的點着頭。
“丫頭,你,你昨晚沒睡好吧!”
“沒事兒,精神着呢!走吧,這一回是早餐,應該是不必飲酒的!再說了,你靳大公子都喝成這個樣子了,估計別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美女,你的意思是今天上午不會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
“那當然了,要是有,也是你與他之間的交流!不過,本姑娘就是不知道靳大公子昨天與他談得怎麼樣!”一問一答間,靳商鈺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女人什麼都是很清楚的。
“丫頭,其實我們兩個真的談了!如果出於兄弟情,再加上你的關係,就算是讓大哥親自上陣,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可,可這畢竟是全族之事,更爲嚴重的是,如果處置不當,還可能會引起族羣內部的紛爭!對於這些,其實我靳商鈺也是不想看到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那鈺哥打算怎麼應對!再怎麼說,咱們也不能就此放棄啊!”
“孃的,這女人就是不一般啊!竟然還自稱‘咱們’,看來老子是賺大發了!”感受到段雲煙對自己濃濃的愛,靳某人也是在心中小感動了一回。
就這樣,繞過幾座小樓,靳商鈺與段雲煙也算是重新進入了王府的主樓。
“哥,我們來了!讓您久等了!”
“丫頭,現在是別人家的人了!唉,就是不一樣啊!”
“哥,您怎麼能夠這麼說呢!不管到了何時,您都是我的大哥!”
“好啦,開玩笑呢!臭小子,昨夜不好受吧!”
“大哥說笑了!還算行吧!就是起來晚了,讓大哥久等了!”說話間,靳商鈺也是一改昨夜的愛說愛講狀態,言談舉止間也是多了一些尊敬與禮貌。
“你小子啊!竟然喝了頓酒,反而變得謹慎了!看來是不把大哥當自己人啊!”
“大哥,言重了,商鈺怎麼會呢!不管從哪裡講,您都是我靳商鈺的親人!”
“好好好!不談這些了,來來來,還是嚐嚐這些早餐吧,丫頭,你也過來!”某一刻,見此刻的靳商鈺一副很是謹慎的態度,那左賢王段匹磾也不多說,直接就是招乎二人過來吃早餐。
說來,因爲靳商鈺與段雲煙的到來,整個王府就像是過大節一般不僅把個早餐弄得十分豐盛,就連府中的侍女也都個個面帶着笑意。
“鈺哥,你快看啊,好像是這個奶酪,就是你當年最愛吃的那種!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啊!”
“丫頭,確實不錯!還是那個味兒!小弟讓大哥是費心了!”
“臭小子,亂說什麼,吃你的早餐就是!不過,吃完飯,咱們兄弟還是要好好的走走!畢竟有些地方還是需要你這個靳城之主好好的指點一下!”
“大哥說笑了,小弟怎麼指點啊!不過,遊覽一番還是需要的!你說是吧,美女!”
“對對對,一會兒咱們三個就好好的走走!不對啊,爲何呼叔叔他們誰也沒有過來!”說話間,靳商鈺也是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昨夜暢飲的鮮卑諸將竟然一個都沒有過來。
“孃的,難道是我大哥沒通知他們!也對,畢竟這一回是我與雲煙回孃家,不請他們過來也是正常的事兒!”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沒把這個事兒當成什麼大事兒。
然而,就在靳商鈺大快朵頤的時候,左賢王段匹磾的話還是讓靳某人心中一驚。
“丫頭,別亂說,別人不知,還以爲本王小氣呢!其實是事出有因啊!”
“哥,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是說他們都沒有喝多嗎!”
“丫頭,還說沒喝多!估計有些人明兒也起不來!就在昨夜,咱們的醫官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看來以後不能夠這樣拼酒了!”
“孃的,不會吧,昨夜的酒,好像也不是很多啊!再說了,老子雖然是有些喝多了,可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們可都是青壯之年,怎麼可能睡了一夜還起不來!”知道諸將未至的原因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原因。
當然了,靳某人雖然沒有明着說,但人家段匹磾還是看出來了。畢竟坐在其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閱人無數的北方梟雄段匹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