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地,鮮卑軍營中,靳商鈺也是被慕容語嫣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就在剛剛,靳某人也是想提逢洛雲率軍出擊的事情。可偏偏這個事兒還是被對方先講了出來。
“丫頭,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不過,對於逢大將軍,本公子也只是求老天保佑了!”
“你,你竟然真的什麼忙也是幫不上!那你爲何還這樣的自信!要知道,當初你派他們出去,我就提醒你了,你當時的回答就是自有辦法!現在看來,你的辦法就是求老天保佑!”
“丫頭莫急,其實洛雲這小子的能耐也是很大的!”說話間,這一回的靳商鈺沒有跟着對方一起發急,而是緩緩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面對這樣鎮靜自如的靳某人,說實話,此刻的慕容語嫣也是有些想法了。
畢竟與靳商鈺相處的這些年裡,她早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別的普通男子。
“說吧,難不成逢大公子也有你靳大公子的感知神力!”
“那,那到是沒有!不過,他的作戰經驗還是很豐富的!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是被人家大軍拖住,咱們的人也會全身而退,畢竟那些新式武器也夠敵軍喝上一壺的!當然了,老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逢大公子把老子的新式兵器用作逃命!”
“你,你指的是那些經過改良後的超級弩機!”
“算是吧!其實他們的當面之敵也就萬餘人,雖然不能一戰,可自保還是有把握的!當下之時,就是看看老爺能不能幫咱們一把了,如果能夠順利的將其糧倉全部毀掉,那,那這一戰就有的打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那慕容語嫣也是驚的美眸閃爍。
當然了,知道逢洛雲不會有大的閃失後,慕容語嫣也不再言語,下一刻便真的離開了中軍大帳。
“孃的,跟她講這麼多做什麼啊!難道這丫頭真的走進老子的心中!呸呸呸,想什麼呢!還是好好的指揮戰鬥吧,老子這一回過來可是打仗的,不能總動這個歪腦筋。”這一回,當慕容語嫣剛剛離去後,靳商鈺也是一個人在中軍帳內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因爲慕容語嫣的話,靳商鈺也是想到了很多,當然也有他自己的感情世界。比如爲何會對眼前的女子那麼關心,等等。
這邊靳商鈺帶領着鮮卑軍開啓了漫長的持久戰的準備,而此刻的北方無名山嶺間,卻正有一支騎兵分隊在緩慢的前行着。
說他們是緩慢前行,就是因爲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甚至慢到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將軍,咱們真的要這樣的緩緩而行!要知道這樣做可是很費力的!”
“是啊,將軍大人,咱們現在把馬蹄都裹的嚴嚴實實,走的又這麼慢,是不是沒有這個必要啊!要知道,咱們現在只要一個全速衝鋒,就可以抵近他們的防區!”
“大家不要着急!這樣做就是想盡最大的可能迫近他們。當然了,咱們的總攻時間是在夜半十分。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如果現在衝過去,雖然能夠破壞掉一些糧倉,可畢竟不能夠重創他們!”
“原來是這樣啊!末將明白了!”
“好啦,不要亂說話了!還是告訴大家以最慢速度的前行,終極目標就是一個,不要出聲,儘可能的逼近他們!但如果被他們的哨騎發現了,那就按計劃發起總攻吧!”緩緩的下達一道命令後,逢洛雲的神色還是有些緊張。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他們,畢竟現在的他們就在羯人糧倉的防區之外。別說他們慢慢的前行,就算他們潛伏在那裡,也是隨時都可能被敵軍發現的。
這邊逢洛雲的神秘之師正在向敵軍緩緩的滲透着,而此刻的羯人巨大的糧倉還在山谷中挺立着。
不過,在糧倉的周圍卻是有大量的軍士在巡視着。
“將軍大人,看來咱們這一回的任務加重了啊!”
“哦,此話怎麼講!”
“回將軍大人的話,就在剛剛,烏大將軍傳回密報,他要打持久戰!”
“什麼,竟然要打持久戰!之前不是說半月便可破開敵軍的縱深防線!現在又要打持久戰!看來咱們的後勤保障任務繁重了!唉,真是氣死人也,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謀一個出戰前線的差事了!”
“是啊!不過,將軍也不必太急,畢竟咱們的糧食還是比較充足的!到是那姓圖的守糧官兒,總是在說死士未歸之事!末將以爲,如果這件事傳到了烏大將軍的耳中,對將軍的發展也是不利的!”某一刻,就在糧倉的正南面,一座巨大的營帳間也是傳來了不算太大的對話之音。
然而就在此時,營外也是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將軍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着急!”
“無妨,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迴避!就在這裡聽聽吧!”
“是!你們幾個,還不進來,更待何時!”
“走,快走,報告大將軍,我們,我們在糧食的邊緣地帶看到了一個可疑之人!”
“哦,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兒,你且擡起頭來!”看到帳下跪着一個身着漢服的人,那羯人將軍也是緩緩的說道。
面對這樣的場景,那帳下所跪之人也是不急不緩的擡起了頭。
“將軍,你,你們真的弄錯了!”
“此話怎麼講!要知道,就憑你這一身的漢人裝束,本將就可以直接殺掉你!”
“將軍大人,難道穿着什麼樣的衣服,就一定是什麼人嗎!”
“你,你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啊!說吧,到底是何方神聖!”某一刻,就在那羯人將軍感受到了對方的不一般時,也是微微一笑的說道。
這一回那人沒有再跪着,而是自行緩緩而起,口中更是不急不緩的說道:“將軍,你,你可知道離殷大人!”
“哦,你說的是離大人,誰人不知啊!你不會就憑自己的一張嘴就可以欺騙於本將!”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你來看,這是離大人的令牌,相信將軍應該知曉吧!”
“你,你竟然真的是離大人的人!那,那你到這裡所謂何事啊!”
“這,這個嗎!其實是大人不放心這裡的防務,讓本將過來查看一番!當然了,怕引起你們的注意,所以就以這被抓農工的形式出現在這裡!”說到最後,那帳下之人已然是將身上的漢服緩緩的脫下。